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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西北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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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首富第二卷第二百二十三章西北之問  大清帝國是幸運的。就上新讀吧00ks

  能夠壓住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這些人,最終穩穩的爬上首輔大臣的寶座,胡楚元其實靠的是軍功。

  在任何一個封建王朝,軍功都是第一功勞。

  如今的胡楚元之所以能成為清帝國中唯一的政治寡頭,原因恰恰就是他的軍功太高,除了已經中落的李鴻章,別人都比不了。

  丙申軍變之后,滿人被軍事力量擠出了朝政,自此也就沒有人能和胡楚元抗衡了。

  張之洞如今能夠坐在次輔大臣的位置上,所倚仗的也不過是手中那個青徐兵團。

  非常幸運。

  身為總理內閣首輔大臣,胡楚元也能算是從軍伍中錘煉過的人,雖然沒有足夠的信息讓他進行判斷和抉擇,可他清楚自己現在該做什么。

  胡楚元就決定留在鄯善,但也立刻抽調駐扎在蘭州的陜甘寧兵團第二十四師,駐扎在包頭的青徐兵團第十五師西進,同時讓山西巡撫楊士鑲和陜甘寧總督魏光燾迅速抽調地方團練部隊,整編騎兵縱隊通過火車一路西進。

  同時,各地綠營兵全部抽調到鐵路沿線,負責保護鐵路和電纜,再將埋藏在地下的備用電纜啟用,防止萬一。

  胡楚元心里很清楚,大清帝國的一個軟肋被人抓到了。

  騎兵。

  僧格林沁死后,中國就一直沒有再組建大規模的騎兵,在西北這種一馬平川的地方,沒有騎兵部隊確實是很吃虧,在機動性上差了別人一大截。

  情況特別的急迫,葉爾羌號稱有十萬軍隊,實則約在六七萬左右,半數都是騎兵,優勢是游擊作戰,可他們也有大量的火炮部隊用于攻城。

  這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地方。

  胡楚元竭盡所能的調遣著,在最短的時間先將陜甘寧兵團僅有的一個師堵了過去,守住兩個關口,隨后,青徐兵團第十五師抵達鄯善。

  因為是駐扎在包頭,這個師是十七個主力整編師中唯一配備一個騎兵旅的部隊。

  目前的新軍軍制是胡楚元參照德軍設計的,暫時采用兵團、師、旅、團、縱、連、排、班的設置,每個旅約有七千人,通常不獨立設置,而是跟隨著某個主力師,使得每個師擁有不同的特點。

  湖廣兵團的第一師駐扎在錦州,主要作用是北上進入東北,也可以南下保衛天津,所以,第一師在正常的三個團編制外,額外增加一個炮兵旅。

  隸屬青徐兵團的第十五師的作用是駐扎在包頭監視蒙古,防止俄國人在蒙古惹事,所以才在正常的步兵編制外增加一個騎兵旅。

  這個騎兵旅也是胡楚元手中唯一的新軍騎兵旅,名義上還歸屬張之洞控制…至少張之洞和其他人是這么覺得的。

  甘軍損失慘重,收集余部,陸續只剩下五千余人,輜重丟的干干凈凈,一百余門榴彈炮全部便宜了葉爾羌部。

  這真是讓胡楚元惱火的很。

  一怒之下,他還是將董福祥撤回來,做一個沒有什么實權的新疆提督,將甘軍余部重新整合為一個騎兵旅,編制轉移到陜甘寧兵團第二十四師。

  第二十四師的總兵是哈培英,甘肅隴西人,回族,十七歲前往京師參加武試,后來就留在京師跟人學八卦掌和楊氏長拳(太極拳),隨后被王正誼推薦到李存義這里。

  因為這個人頗有從軍的志愿,文武雙全,陳善元就推薦他去江西武備學堂。

  90年,胡楚元有意培養一批蒙古籍和回籍將領,正好他從江西武備學堂畢業,就特批送他和其他多名少數民族學生前往伯克利軍事學院深造。

  94年,回到國內授記名參將,在湖廣兵團第三師鍛煉了四年后,被派往蘭州組織陜甘寧兵團第二十四師和第二十五師,并在蘭州籌備蘭州陸軍學堂,而且是采用了新軍的老傳統,軍隊就是軍校,第二十四師就是學堂的第一批學員。

  按照胡楚元的計劃,本來至少要到1905年,陜甘寧兵團才會擴張到一個整編師和兩個常規師的規模,隨后再淘汰甘軍,由陜甘寧兵團負責駐防西北。

  總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命運,有時候,你自己都無法預料。

  世界也有世界的命運,沒有人能預料。

  誰能想到呢。

  現在是沒有別的選擇,胡楚元只能在戰爭中考驗哈培英和蘭州陸軍學堂培養出來的那些年輕人了。

  湖廣第三師、第五師,青徐第十五師、陜甘寧第二十四師陸續抵達吐魯番后,局勢就逐步穩定住,胡楚元將整個指揮中心轉移到吐魯番,將湖廣第三師和青徐第十五師都調到嘉德關,歸屬李開鄴指揮,湖廣第五師單獨負責防守后峽口,守住伊犁通往吐魯番盆地的道口。

  陜甘寧第二十四師則被胡楚元留在吐魯番本部,讓哈培英繼續派人從陜甘寧地區抽調兵源,就地通過鐵路集中到吐魯番進行新兵集訓,以騎兵為主要方向,為后期的總攻做準備。

  這天晚上,李開鄴匆匆抵達吐魯番。

  進了胡楚元的后方指揮部的大營,上前就給胡楚元行了一個軍禮。

  這個人狡猾的很,直接免了半跪的參拜。

  某種程度上,這是他們這一批嫡系新軍統帥的特權。

  胡楚元正和哈培英、孫道仁、藍建樞等人商量著下一步的對策,被抽調回來的董福祥也在這里陪同著。

  見到李開鄴安然無恙,胡楚元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立刻就讓他坐下來,問道:“前線的情況怎么樣?”

  李開鄴也不隱瞞,臉無表情的答道:“對手的火炮力量很集中,傷亡比較重,我這一次來找首輔大人,就是希望首輔批準,讓我從湖廣預備師補充七千人的兵力,最好在蘭州設置一個補給中心,隨時從蘭州抽人。”

  胡楚元道:“這些事,你可以放心,我既然在這里,自然都幫你辦好了。我準備讓孫道仁去蘭州,專門負責給你做后勤保衛員。”

  李開鄴難得的笑了一聲,又冷冷的一挑眉頭,有點傲慢的輕聲笑道:“我就知道,首輔大人在我后面坐鎮著,那我就不用擔心其他的事。”

  胡楚元則問道:“你那邊的情況到底怎么樣?”

  李開鄴微微皺眉,道:“對手還是比較厲害的,我試圖引誘他沖進關口,結果沒有成功。現在大雪下的厲害,這幾個月內都不方便開戰,我正好進行調整…不過,就算拖延到明年開春,我在正面打幾個大規模的突襲戰,后面也會很麻煩。所以,我想就這么拖著,除非我們的騎兵力量能夠跟上。”

  胡楚元想了想,他心里早有準備,只是想看看李開鄴還有沒有特別的好辦法。

  他知道,李開鄴這個人是非常聰明的,只要別的路可選,那就一定能想到。

  眼下,胡楚元不免是有些失望,但也不急于求成,就道:“行,開化運動正在節骨眼上,今年還得敲定新憲法,和英國的正式結盟協議也得談,我恐怕不能在這里久留。我想過了,委任你為全權督軍總指揮,將這里的事情都交給你。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親自返回吐魯番坐鎮,支持你打一場全面的大戰。”

  到這里,他稍作停頓,道:“我想,到時候…我們得做好和俄國人交手的準備!”

  李開鄴想了一下,道:“我倒覺得…俄國人可能會來一個聲西擊東,說不定會在東北出兵,他們的鐵路已經修到了卡緬斯克,將兵力運往那里更容易…何況,他們在那里還有盟友可以前后夾擊。”

  胡楚元卻有點冷笑,道:“滿洲的事情交給榮祿總督去考慮吧,咱們先將新疆的事情辦好…我會另外進行防備的。”

  李開鄴道:“這樣也好。新疆的事情,首輔大人不用太擔心。按照我的估算,對手未必撐得住太久。應該會通過俄國和法國來找咱們談判,那就不用管他們。這些叛軍根本沒有經濟基礎,資金、裝備、補給都靠法國和俄國支付。咱們只要撐到新軍騎兵的數量足夠了,立刻就能殺回去。論單兵素質,整體素質和裝備水平,包括裝備的合理性,統一性,他們比我們的差距還不小。我看了,他們光是150mm口徑的榴彈炮就有三種,管徑彈道和倍數各不相同,甚至還有老式的架退炮,步槍上,他們也至少裝備了四種,機槍居然也有兩種不同規格,有法國造的哈乞開斯,也有馬克沁機槍,補給肯定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本身又沒有多少錢,突然鼓動起七八萬的軍力,這些人如果沒有軍餉,我不過去,如果有,那又是一大筆開銷。撐不住了,他們就會搶,只要他們開始搶劫了,咱們距離勝利也就不遠。”

  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暫時不好打,拖一拖是最好的辦法。

  胡楚元只是笑著,道:“行,你這在這里守著吧,我倒不著急。”

  他現在算是理解了左宗棠當年為什么拖那樣久的時間,西北人窮丁悍,拖下去就是最好的辦法,拖到對手寧愿做土匪也不想打下去,那就勝了。

  這里面的關鍵是爭奪民心,他們是地方人,當然容易得到民心,可一旦他們成了土匪,民心就會轉移到朝廷這里。

  胡楚元將李開鄴留下來過夜,晚上又繼續談了談具體的一些細節。

  第二天,胡楚元剛將李開鄴送回前線,臨時抽上來的新任新疆巡撫丁秉乾就到了,風塵仆仆的下了火車,丁秉乾也急匆匆的前往胡楚元的大營。

  吐魯番雖然算是綠洲,但也比較荒涼,和很多年后是完全沒法比,現在看來連東部一個鎮的規模都不如,商販倒是很多。

  荒涼涼的都是那種泥沙土堆砌成的房子,也不擔心被雨水沖垮,反正從來就沒有下過多少雨。

  這里的水主要靠春天融化的雪水,種了一季之后,秋天就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水用,種莊稼是白忙活,特別是種大田,大田是種不起的,種樹還湊活,白撿些水果吃,產量也不高。

  胡楚元住在亞爾胡回族大寺附近,有一個大戶人家將自己的大莊院給空出來貢獻給他,還把家產賣了很多,在當地組織了一千多人的維吾爾族的團練部隊,要跟著胡楚元干。

  那個大戶人家永遠不明白胡楚元的身份意味著什么,胡楚元更不是當年的董福祥,不過,胡楚元確實需要這些少數民族的朋友。

  他給這個叫伊里亞庫爾班的人一個記名參將的官銜,委派給他兩名青年軍官,幫助他培訓部隊。

  丁秉乾進入大莊院的時候,胡楚元正在庭院的走廊里看著那些伊里亞庫爾班的幾個妻子和兒女在那里織毛毯,一個漂亮的大女兒還給綿羊梳理。

  他好像是回到自己的少年時代,家里的大院里養著一籠雞,有時候,姐姐會撒些米喂養它們,他就站在門口看著那些母雞啄個不停,一窩蜂的搶著。

  丁秉乾悄然走上前,半跪著參拜道:“首輔大人!”

  胡楚元微微的一闔眼簾,道:“起來吧,在這里不就用那么多禮了!”

  “是!”

  丁秉乾應承一聲。

  在巡撫這一級的官員中,丁秉乾算是非常年輕的,年僅三十八歲,比胡楚元還小一歲。

  胡楚元當初一眼挑中他,說到底,就因為他是回族人,又是西北大儒徐其昌的門生。感覺這個人確實又有些能力,胡楚元對他的栽培就更加用心,親自督促他的學習,還送他到德國出任了兩年的駐德公使。

  這是真正的嫡系。

  正好附近就有幾個長凳,胡楚元就邀請他坐下來,問了問旅途操勞的事。

  談了片刻,胡楚元才轉入正題,問他道:“知道我為什么將你調任到新疆巡撫?”

  丁秉乾道:“下官明白,因為我是回人。宗教相同,在這里治理起來要容易些。”

  胡楚元微微點頭,道:“我等些天就要返回京師,這里的事情就要交給你和李開鄴。李督軍是個外冷內冷的家伙,精明的很,翻臉無情,和他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是我一手栽培的人,在這里做巡撫,他多少會給你點情面,若是不給,你也得受著!”

  丁秉乾誠然道:“眼下正是求著他的時候,下官必當竭力替他操勞辦事,絕對不會讓他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胡楚元輕笑一聲,道:“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了。這些天,我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是回人,世居甘肅,你就和我說說,為什么新疆和西北總是不停的鬧叛變?”

  丁秉乾想了很長一會,遲遲不敢開口,謹慎的很,也在心里悄然整理著。

  胡楚元并不急。

  他這些年重點栽培的謝元麒、楊士鑲、孫綜源、李錫齡、丁秉乾、陳夔龍、宋育仁、徐世昌八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特點,丁秉乾的特點就是心細謹慎,非常非常之謹慎,有時候看起來總像是比人老慢半拍,可這恰恰是他的優點。

  丁秉乾沉默近十分鐘,換了別人當首輔,搞不好就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胡楚元不同,他就一樣很沉默的等著,一個字都不出,安靜的很,靜心的等待著。

  這個時候,丁秉乾才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真的。

  聽到這八個字,胡楚元也有種想抽丁秉乾一個耳光的沖動。

  這算什么答案?

  可他仔細一想,似乎又明白了。

  他和丁秉乾問道:“你是說,他們提防我們,害怕我們對他們不好?”

  丁秉乾松了口氣,道:“是啊。”

  胡楚元微微點頭,又問道:“就這么些?”

  丁秉乾道:“那倒不止,真正細說起來就多了。另外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咱們的教統,咱們信安拉清真。清真教呢,說到底奧斯曼帝國那種政教一統,也就是所謂的哈里發和蘇丹。圣書圣訓都這么要求,各地清真徒都應該奮起建國,建立伊斯蘭之國,讓圣光普照世界,人人信奉安拉。這個事情說到底也是一個大問題。第三點,人窮志不窮,窮山惡水出刁民,不刁不行,不刁就活不下。”

  到這里,他稍加停頓,和胡楚元道:“大人,咱們得在新疆投入大筆的資金搞些大事啊。咱們這些年一直在新疆勘探礦產,鄯善有很好的煤礦和鐵礦,昌吉一帶的煤礦更多,特別是鄯善,金銀煤鐵銅錳鉻鉛鋅都不缺,儲量又都很大,我提議在鄯善建立一個大規模的工業城市,增資興建更大規模坎兒井,甚至是坎兒塘,在當地推廣棉花和葡萄的種植,利用優勢產業和陜西、四川更換糧食。植樹造林,抵擋沙漠,爭取將綠洲的規模擴大。”

  “嘿!”

  胡楚元輕聲笑著,他明白,自己這些年的提攜和督導總算是有效果的。

  年丙寅這一科的進士們,相比張百熙、霍鴻機那一代都要更進一步,特別是投奔胡楚元的那些,大體都被胡楚元安插到國外擔任過公使、參贊,讓他們加大力度學習外國知識。

  這些人也比較賣力,丁秉乾在德國只生活了兩年,德語就說得非常流利,回國的時候還帶了數萬本德文書籍和資料,胡楚元當時就知道這個人會很有前途的,雖然反應總是很慢很慢,說一個話要等半天。

  胡楚元心里是很高興,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交給你來負責吧。昌吉那個地方也是很不錯的,等以后重新收復了,將這里改稱為寧州和鄯善一起都設為直隸州,好好治理。”

  “嗯,下官明白!”

  丁秉乾簡單的回應著。

  胡楚元續問他:“你們回教的事情怎么辦?”

  丁秉乾繼續沉默。

  又等了好一會兒,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道:“改教義,不改則永無寧日。”

  胡楚元追問道:“怎么改?”

  丁秉乾道:“以伊瑪目、阿訇替代哈里發,宣揚穆罕默德阿卜杜和賽義德艾哈邁德汗的新伊斯蘭現代自由主義,追求個人意志的自由和自主的理性,重穆阿太齊賴學派的自由論思想。”

  胡楚元這段時間也一直琢磨新疆和甘肅的問題,對于丁秉乾所說的這些,他大體能夠明白,就是要對伊斯蘭教派進行新的改革,推動適應這個時代的新教派的誕生。

  這個新教派將徹底脫離四大哈里發的遺留,逐步脫離政治化,單純的宗教化,以先知代替哈里發、蘇丹那種集政教權利于一體的人。

  胡楚元感覺這個辦法還是比較穩妥的,就點著頭,道:“這個事情就讓你來負責,具體要怎么辦,你給我整理一份細致的草案,你可以在鄯善重新興建一個回教經學所,培養合適的阿訇,慢慢推動。機會成熟了,就加大力度推廣。”

  丁秉乾默默的點著頭。

  這種事情總是充滿了無數的未知數,能否成功,那只有時間能夠知道,胡楚元并沒有抱有太多的希望,但也希望這件事最終能夠成功。

  胡楚元并沒有急著離開新疆,而是和丁秉乾、孫綜源、董福祥等人一起深入到吐魯番、鄯善、托克遜、庫米什、焉耆府等地實地考察,就近查看維吾爾族和回族人的生活狀況,經濟和文化的發展水平。

  他為新疆制定了一整套的長期發展戰略,首要任務還是修建地下水渠和大量的小型水庫,用來確保地方建設和發展的用水,加強水土保護和沙地種林,防風防熱防沙,減少水流的蒸發量。

  目前先圍繞鄯善進行集中建設,從點及面,再向其他地方擴展,隨著清政府的財力盈余,開始效仿德國加大教育的投資,新疆鄯善、焉耆都是推廣新式教育的實驗地。

  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親自邀請地方的回族、維吾爾族領袖,和他們開會交流,詢問一些事情,同時也讓他們盡力放心,在新疆建省化后,中央財政一定會大力扶持新疆的建設,首期就會投入四千萬清圓進行基礎設施的建設。

  身為大清國的首輔大臣,他親自抵達新疆各地進行游說和安撫,對維持地方的穩定性有著非常關鍵的作用。

  然而,就在胡楚元為了新疆而奔波忙碌的時候,一場本已計劃好的政變不得不暫時中斷。

  俄國人在新疆制造的麻煩,某種程度上也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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