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原始大智，老子警惕
卻說玄都師、廣成子等人離開之后，原始天尊便迫不及待的向老子問道：“不知師兄究竟有何要事與師弟商議，竟將玄都、廣成子等人支開？”
說罷，皺眉看向老子。原始天尊還是頗有眼神，一看便知老子乃是故意將玄都師、廣成子等人支開。如此做法不難猜出，老子定是有重要之事與其商議。
老子點了點頭，看向原始天尊，說道：“師弟對第八圣位是何看法？”
說罷，正色看向原始天尊，神情甚是嚴肅。
聽了老子之言，原始天尊低頭沉吟片刻，然后說道：“不瞞師兄，師弟對此番圣位爭奪實在無甚信心，不說我等四教弟子，便是那些散修之輩也非我等門下能夠對抗，第八圣位，我等門下恐怕是無此機緣了！”
說罷，嘆息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顯得有些黯然。
老子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第八圣位乃是眾生一線之機，那些散修定會為此拼命，即便得罪我等諸圣也是在所不惜。再加上各教弟子，爭奪定會異常慘烈！莫說爭得機緣，恐怕自身安危也是問題。”
說到這里，老子臉上閃過一絲陰郁，心中卻是甚為擔憂。
原始天尊聽此，卻也不曾意外，稍稍低落一陣之后，便恢復過來，然后抬頭看向老子，問道：“雖說機會不大，可第八圣位關系重大，我等卻是不能放棄，師兄可有應對之法？”
說罷，期待的看向老子。
方才原始天尊便在猜測老子叫住自己究竟所為何事，如今聽其談及圣位之時，心中頓時一動，卻是以為老子想出對策，助門下弟子爭奪圣位，于是不由得問出口來。
老子漠然看了一眼原始天尊，眉頭微微皺起，卻是猜出了原始天尊之心思，心中微微有些不悅，淡淡說道：“卻是令師弟失望了，此番為兄也是無計可施。”
說罷，做出一副淡漠之狀。
先前老子已察覺出第八圣位之蹊蹺，因此決定靜觀其變，或是直接退出，以免將教派牽扯進去。
因此，老子將原始天尊留下，想對其規勸一番，而并非慫恿。
可還沒等老子開口勸說，原始天尊便已迫不及待，老子心中自是有些不滿。
聽了老子之言，原始天尊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而后低頭沉默起啦。
老子見此，知曉原始天尊大起大落之下，心中五味皆有，復雜無比，于是也不說出本意，默默坐在一旁，等待原始天尊恢復。
片刻之后，原始天尊心情稍復，抬頭看向老子，問道：“師兄想讓師弟放棄此番圣位爭奪？”
說話間，語氣僵硬，臉色也甚是不好。
原始天尊畢竟堂堂圣人，些許見識還是有的，老子將其留下，顯然有事相商。
可老子提及圣位之事，卻沒有說出應對之法。如此原始天尊頓時猜出老子之意，便是想勸說其退出圣位爭奪。
不過，此時原始天尊心中卻是有些懷疑，以為老子本身已想出應對之法，可其想獨吞圣位，不愿與自己分享，這才出言規勸。
有此認知之后，原始天尊態度自然變得不好起來。
對于原始天尊的轉變，老子只是稍稍一愣，卻也未曾在意，直接點頭回道：“為兄之意，我等非要直接放棄，而是靜觀其變。不瞞師弟，此番圣位爭奪，處處透著詭異，為兄心中甚是堪憂啊！”
說罷，但見老子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老子這般回答，卻是有些出乎原始天尊之料。按原始天尊所想，老子定會虛偽一番，然后規勸自己退出。
可老子這般言語，卻是令原始天尊有些不知所措，詫異的看了一眼老子，低頭沉思起來。
思索片刻之后，原始天尊略有所得，抬頭向老子問道：“師兄所言詭異究竟為何？”
說罷，疑惑的看向老子。
老子雙眼一瞇，饒有深意的看向原始天尊，緩緩說道：“師弟覺得魔教如何？其教主無天又如何？”
說罷，但見老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全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聽了老子之言，原始天尊更是疑惑萬分，卻是不知老子為何突然將話題扯至魔教之上。
在原始天尊看來，魔教這些年雖是闖出諾大名聲，可卻有取巧之嫌，若非四教忙于天道增長、第八圣位兩件大事，又豈會讓區區魔教冒頭？待四教抽手之后，魔教定不再似如今這般風光。
而最重要的是，魔教并無圣人坐鎮，先天便處于劣勢，若不解決此問題，魔教絕不可能與四大教派分庭抗禮，如此其曰后成就定是有限的很，卻是不足為慮。
至于無天，原始天尊更是未將其放在眼里。雖然無天于短短千年之內，從一大羅金仙修至準圣境界，斬去兩尸，修煉速度冠絕三界，可原始天尊并未予以重視，卻是以為無天得了魔教氣運，所以修煉一帆風順。
同樣，只待四教騰出手后，魔教風光不再，教派氣運自會流逝，到時無天修煉速度定然也會慢下來。
因此，對于魔教與無天，原始天尊卻是毫不在意，心中更是微微有些不屑，甚至鄙夷，覺得魔教如今之勢，乃是四教‘施舍’所至，可魔教卻還為此沾沾自喜，實在不自量力。
想到這里，原始天尊便直言回道：“師弟以為，魔教看似勢大，可到底沒有圣人坐鎮，劣勢明顯，先前之所以如此風光，卻是因我等圣人教派無暇顧及，這才被其鉆了空子。待我等抽身之后，魔教定會迅速沒落，再無眼下之風光。
至于那無天，也不過是借助魔教眼下之勢，謀得些許氣運，方才有如今之成就，實在不堪入流！”
說罷，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原始天尊之所以這般態度，卻是因魔教得勢之后，便有心與四大教派并立，自稱第五大教，如此卻是令愛面子的原始天尊有些惱怒，如今自然不會好言相待。
老子也不管原始天尊如何看待魔教，聽得其言后，搖頭說道：“若只是如此，那便好了！為兄卻是擔心內中另有原因啊！”
說罷，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原始天尊聽此，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老子，問道：“另有原因？還請師兄明言！”
老子抬頭看向原始天尊，眼中精光閃爍，微微沉吟一下，然后敘述道：“確如師弟之言，魔教能夠于短短千年之內崛起，得益于時機恰當。
不過，在為兄看來，也不獨是這般原因！想必師弟也知道魔教如今之勢，便是與我等四教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若魔教當真只是得益時機，絕不會達到如此地步！”
聽了老子之言，原始天尊眉頭微皺，默默思索起來。
愕然，原始天尊想到一種可能，心中頓時一驚，抬頭看向老子，臉上盡是驚詫之色，吶吶問道：“師兄之意…”
老子搖了搖頭，無奈說道：“為兄不知！”
說罷，幽幽嘆息一聲。
老子這般回答，卻是令原始天尊微微詫異，奇怪的看了一眼老子，問道：“師兄方才不是…如今為何又這般？”
說罷，滿是疑惑的看向老子，臉上盡是不解之色。
老子苦笑一聲，說道：“圣位之事乃是老師所敘，老師不說，我等又豈能知曉？此番不過為兄之猜測罷了，并無真憑實據，自然做不得準。只能以‘不知’而言了！”
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始天尊聽此，眉頭皺的更深，想了一下，心中豁然開朗，笑道：“不說師兄猜測是否準確，若真如師兄所想，那無天乃是天定圣人，對我等而言卻是好事！”
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皎潔，同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老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原始天尊，卻是沒想到原始天尊恢復的如此之快。若按原始天尊之前脾姓，得知圣位旁落之后，定是大發怒氣，心中妒忌，不住咒罵，哪還有什么笑容。
可如今原始天尊非但未曾發怒，反而笑容滿面，老子心中頓時警覺，覺得原始天尊進步太快，雖然偶爾還是先前如先前那般沖動、迂腐，可改觀還是不小。
照此趨勢，無需多久，原始天尊便會成為一個城府幽深、老謀深算之人，這卻不是老子愿意看到的。
老子心中雖是警惕萬分，可面上卻是不露絲毫，淡淡問道：“哦？師弟為何有此一說？”
說罷，目光灼灼的看向原始天尊。
原始天尊“嘿嘿”一笑，說道：“第八圣位我等門下卻是無甚希望，如此只要圣位莫要落入截、佛二教之下，四教平衡仍在，對我等便是最好結局。
而且，第八圣人非四教之下，我等還可予以拉攏。”
說到這里，原始天尊眼中閃出炙熱精光，卻是微微有些激動。因何拉攏？自然是為對付通天與其截教，先前五圣聯合，尚且不是通天、后土之對手，如今再添一圣，原始天尊底氣也是足了幾分。
老子深深看了一眼原始天尊，淡淡說道：“師弟所想雖好，可第八圣人究竟是何態度，卻還有待觀察。”
頓了頓，接著說道：“此事言之尚早，我等暫且不論。按師弟方才之言，莫非是想助…其（無天）一臂之力？”
老子之言稍顯籠統，可原始天尊還是聽明白了，笑著接口道：“機會難得，我等自要爭取一番。若在成圣之后，再去拉攏，恐怕要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