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權志龍腦袋上掛著黑線,不過卻也不好點破,笑道:“謝謝謝謝!”
待女孩走后,權志龍才欲哭無淚的看了同樣無奈的龍至言。
龍至言嘆道:“我明明是性別男愛好女的純爺們,卻說我是女人,這是我的悲哀,還是你們眼睛的悲哀…”
“哇,那個女孩好漂亮啊!她穿的衣服也好漂亮啊!”一群一群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小攤上的生意也逐漸逐漸好了起來。
很多次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龍至言服裝模特的身份也因此變得至關重要起來,甚至是到了不得不的地步,久而久之,每一次擺攤,龍至言都會穿著女裝一聲不吭的上陣,甚至還有一些年輕的男人主動上前來搭訕,不過都被龍至言給一一擺脫了開來。
“HowMuch,This…”(這個多少錢)兩個英語聽起來不怎么流利的年輕女孩指著龍至言身上的衣服。
“TwentyThousand。”(兩萬)權志龍回復道。
很多次情況,他們遇到過來自異國的游客,有印度人、美國人、歐洲人還有中東人,英語便成了他們與顧客交流的唯一語言,所以,在韓國這個口音很重的國家,權志龍和龍至言的英語口語因為這種潛移默化的鍛煉比起一般的學生都高出不止一層了。
“他說兩萬韓元,那折合一下就是120塊人民幣吧。”一個女孩用著漢語對著她的同伴說道。
“挺漂亮的,而且也不是特別貴,就買下吧。”另一個女孩回復著。
“你們是中國來的?”原本應該一聲不吭的龍至言聽著熟悉的語言,立刻憋不住了,較之女性平均聲線低粗的聲音響起。
“呃…你…”那個女孩驚愣得聽著龍至言的聲音,顯然被他不符合外表的聲音所怔住了。
“我的聲音比較粗,”龍至言特意‘委婉’的擺了擺手,轉而又泛著新鮮的感覺,流利的漢語立刻說出:“不過,我也是中國來的,我老家是延邊的。”
“真的呀,我也是東北的,我家在大連。”女孩開心的說道。
“我是北京的。”另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說道,“我們都在上海工作,難得正好碰上五一長假,就過來旅游了。”
“五一長假?”龍至言迷惑得問道。
“五一勞動節長假放七天,公司也給我們放了假,時間正好充裕。”北京女孩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從六歲就跟著爸爸媽媽來韓國了,所以對國定的節日不了解。不過,等我高中畢業,我就可以回國看看了。”龍至言滿是憧憬的眼神。
“呵呵,那就等你回國啰,旅行團的集合時間快到了,我們要先走了。”北京女孩溫軟一笑,“有空聯系啰。”
“怎么聯絡?”一般來說“再聯絡”這種話不過是客套話,不過沒有從小就生活在異國的龍至言卻以為是真的要聯絡。
“我給你我的QQ吧。”北京女孩微愣了一下,拿出一張紙,寫了一串數字。
“QQ?”龍至言愣了愣,看著紙條上的數字,一片迷蒙。
“哦,對哦,你不用QQ的吧,QQ是一種網上在線聊天工具,和MSN差不多的,你去網上找著就能找到了,到時候加我就可以了,不過,我的工作比較忙,不一定一直在線。”北京女孩的話語沒有以前遇到過的北京人那種繞口的兒話音,很純粹的普通話,聽得龍至言很舒適。
“那么,再見了。”兩個女孩歡笑著打了招呼離開了。
“再見!”龍至言也笑著揮了揮手。
“再見!”權志龍也跟著道,這一句“再見”的中文還倒說得原汁原味。
“你就不用再見了吧,小心真兒姐看到了吃醋。”龍至言將那張寫了聯系方式的小紙條放在貼身的褲袋里,半式打趣的擠兌著權志龍。
“哎,我越來越覺得你投錯胎了。”權志龍不理會龍至言的抬杠,整理著剩下的服飾,準備著收攤,“你明明應該是投女人的。”
“我堂堂華人街第一帥男,怎么可能是女人?剛剛你不是看到了嘛,我明明是性別男愛好女的,是老天給錯了一副皮囊,我應該長得像宋康昊一樣。”龍至言合上箱子,“不過,話說,剛剛的女孩長得真漂亮啊,而且,純天然,無污染。”
“好好好,小龍,楊社長說是要把為即將出道的組合收歌,你要不要試試,怎么著你也是算是我學習作曲的前輩呢!”權志龍問道。
“即將出道的組合,是你和永裴參加的那個組合嗎?如果是的話,我就試著投投,不過,不知道會不會中標。”龍至言幫著權志龍也整理起沒有整理完的衣物。
“不出意外的話,我至少有兩首歌能夠被收進去。”權志龍自信的笑道。
“你都有兩首歌?那我看來得有十首八首才夠啊!真是想不通啊,你們公司為什么不收中國籍的練習生,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是新一代Rain,還是大眼睛的Rain!”龍至言瞪了眼睛,爽朗的笑道。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當練習生,他的實力當普通練習生綽綽有余,根本原因是練習生不是一個賺錢的職業,初期階段還要支付給公司培訓費,直到正式簽約成為簽約練習生,才不需要費用。龍至言如今作為一個家境貧窮的人,連學費都是家庭之中擠出來的,更不用說練習生的高昂培訓費了。全部的唱片公司一開始是都需要交學費的,只有一個公司例外,S.M公司,所以這家公司的練習生儲備量是全韓國最多的。不過,這個公司的名聲似乎不怎么好,從HOT、SES、神話到如今的東方神起,每一個組合要不被它搞得解散,要不就是逼迫著離開公司,如今正當紅的東方神起也是面臨著這種隱藏著的危機,當初的“黃玫瑰事件”雖然已經過去那么長的時間,但是那種隱患卻一直藏在那些粉絲以及成員的心中。權志龍也曾經在S.M公司當過練習生,不過,后來還是轉到了YG公司去,便是因為嚴苛的長時間訓練,當時的權志龍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受不起過度的勞累,所以離開了有造星工廠之稱的S.M公司,寧愿去那個規模小了不止三兩倍的YG公司。還有,S.M的練習生練習生存儲量是所有公司最多的,出道的機會遙不可及。在明洞F4這四個人的眼中,S.M便是一個地獄,所以,沒一個人愿意去這個公司。
“十首八首,那你可以去發個人專輯了。”權志龍笑著將箱子合上。
“咚咚咚”,一個清脆而沉著的腳步聲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停止了下來,二人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年紀約摸著四十多歲,戴著一副金邊的眼鏡,西裝筆挺,看起來斯文而嚴謹。
“對不起,大叔,我們收攤了。”權志龍禮貌道。
“請問,你是中國人嗎?”斯文男人不關注說話的權志龍,視線留在了龍至言的身上。
龍至言點了點頭,對面前這位大叔的問題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中國人?
“那就好了!”斯文男人嚴肅的表情頓時松懈了下來,喜悅之色頓時溢了出來,鋪滿了整張面容。
龍至言和權志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摸不著頭腦。
“這是我的名片。”斯文男人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張紙片。
名片通體潔白,沒有一絲修飾,只有幾個黑黑的字體映在那:Star.Museum,練習生代理部,皇甫元室長,下面是他的電話和工作郵箱。
權志龍湊過頭來看:“S.M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