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間桐家（2）
.間桐臟硯，或者說瑪奇里.佐爾根。當年屁顛屁顛的跟著冬之圣女來到了日本，并且又聯合了本土的魔術師遠坂永人。三家一起合作，在冬木市的靈脈之下制造了人工的圣杯。這種萬能的許愿機器。想要憑借這個，達到萬物之始的根源。
然而，一個圣杯，只能由一個人來用。當年冬之圣女為了完成圣杯，把自己的命都填進去了。
于是，圣杯戰爭開始了。
公元1800年，第一次圣杯戰爭。因為當時還沒有開發出令咒系統。使得參戰的er們根本無法駕馭自己的英靈。使得那些悲劇們深受其害。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下我。把那個什么阿克琉斯一頓胖揍。之后贏得了圣杯戰爭的勝利。
原本參加這場比賽，只是因為當時閑閑的沒事做而已。誰想到在許愿的時候，我半開玩笑的說：那你能提升我的力量么？
結果圣杯竟然將它積攢的靈力全都輸入到我的體內了誒！
幾乎相當于這個位面十分之一的純粹的能量，讓我喜出望外。從此以后，每隔六十年就來冬木市逛一圈，便成了我來到這個位面后養成的習慣之一。
因為第一次圣杯戰爭的失利，已經改名為間桐臟硯的瑪奇里.佐爾根痛定思痛。經過六十年的潛心研究，終于制造出了所謂的令咒系統。
但是，仍舊沒用。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之下，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第二次圣杯戰爭最后的結果，仍舊便宜了我這條過江龍。
于是，原本已經反目成仇的間桐家，還有遠坂家，在地緣政治的引導下，終于達成了諒解。再次結盟。等待著第三次圣杯戰爭。
第三次圣杯戰爭，1920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前夕，不知道為什么，那群瘋子納粹，竟然也對于圣杯產生了興趣，使得這一次的圣杯戰爭成為了歷史上最復雜的一次。某元首的口才相當出眾，竟然以普通人的身份，說服了不少的魔術師為其效命。而納粹和帝都的軍隊，也都參與了進來。
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殺一個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罷了。但是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愛因茲貝路家族，似乎是因為自己被間桐，遠坂兩家排擠。再加上我這個幾乎不可能擊敗的對手的刺激。讓他們做出了很難以置信的舉動。
他們召喚出了被稱為安哥拉紐曼的蛋疼的英靈。那是一個代表著整個位面的所有“惡”的蛋疼玩意。
而這個什么安哥拉紐曼在被我砍死了之后，便被圣杯所消化吸收。圣杯的性質也因此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因為圣杯如今仍舊能夠實現愿望。只要有這一點，這就夠了。
再之后，便是現在，第四次圣杯戰爭。
聽間桐臟硯所說的話，似乎對于此次圣杯戰爭，已經完全不抱有希望了。反而想要走一條比較曲折的道路，也就是用這個小女孩作為容器，生下間桐家的子嗣。等待下一次的圣杯戰爭。
“哦。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放心了很多呢。”我輕笑著走了進去：“對了，這孩子叫什么名字？”
“間桐櫻。”
“聽上去還不錯。”
“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落座之后，間桐臟硯好像是辯解一樣的說道：“畢竟，我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成器的。而孫連一點魔術回路都沒有的廢物。所以說，為了間桐家的未來，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真的假的啊？間桐家的人死光了就死光了。只要你活著就好了嘛。
或者說，這家伙的內心深處還殘存著一些他并未改變時候的記憶。對于家族的存續仍然非常重視？
不會吧？
我的手指在沙發的紅木扶手上面彈了彈，之后這樣問道：“你這么說，實在是讓我很不好意思啊。”
“不礙的，不礙的。”間桐臟硯一邊這么說，一邊在心里面大罵。恨不得立刻就把我給殺了，尸體片成無數片。
“不過，你真的完全放棄此次圣杯戰爭了么？”
“這么說也并不正確，準確的說，我的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叫做間桐雁夜的，參加這一次的圣杯戰爭了。”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孩子可是相當的討厭作為魔術師的一切啊。是你強迫他的嗎？給他的腦袋里面安裝了什么蟲子？或者干脆將他的靈魂給抽出來，重新鍛冶了一邊？”
“不要說那么可怕的話。在孩子們的前途這一點上，我還是很開明的。他不想做魔術師也就算了。讓他離開就他是自愿參加這場圣杯戰爭的。”
“哦？那么，理由呢？終于忍受不住你這樣惡心的家伙了，所以想要向圣杯許愿，把你做掉？”
“啊哈哈哈哈哈…”間桐臟硯不無惡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的確，那個家伙對我討厭的要死。但是說為了要我下地獄，就直接配上自己的一條小命。他似乎還沒有這樣的覺悟呢。”
“也就是說，另有原因嘍？是在外面做生意欠了錢，還是女朋友被人橫刀奪愛了——啊，我稍微想起來了，那家伙喜歡的，似乎是遠坂家的媳婦吧。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好像是叫做葵的吧。終于忍不住了，所以想要從遠坂時臣手里搶回來了——嘶，不過是不是有點晚了？畢竟人家孩子都生了兩個了。”
間桐臟硯心里面想著：這家伙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兒孫不成器是不成器。但也不能讓外人這么損。便搖了搖頭：“雖然說晚了點。但是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那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猜得出來。遠坂時臣的命，我的命，還有他自己的命。無非是這三者罷了。”
“哦…想不到，間桐家還真是盛產癡情的種子呢。”我稍微感慨了一下。之后接著問道：“只是，他在幾年前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吧。魔術回路也不是很多。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他訓練成合格的魔術師…你對他使用了蟲術？”
“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間桐臟硯這樣回答道。
愛情還真是偉大呢。
我稍微用魔力偵測了一下，就看見躺在地下室里面，頭發蒼白，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健康的灰色，一只眼睛也好像瞎了一樣混沌不明，好像隨時都會掛掉的那個人。不由得一陣無語。
“就算這樣子勉強出戰了。看他現在這副德行也絕對不可能贏的吧。”我搖了搖頭。這樣說道：“看那副身體，被印刻蟲給蹂躪的基本上只剩下一口氣了。如果不是因為有魔法回路的存在，這一會兒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最多再有一個月，這具身體就會崩潰了…而且操縱英靈，還會加快這個過程。或許圣杯戰爭打到一半，這家伙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掛掉了呢。”
“的確是這樣沒錯。”間桐臟硯說道：“他拒絕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師的身份，離家出走，好多年都沒有和家里面聯系，最后又跑回來說要參加圣杯戰爭。就算是使用蟲術將自己的身體弄得亂七八糟的也無所謂。那么我能怎么樣？”
“是啊是啊。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老是讓父母跟著操心吧。”我點點頭，心有戚戚焉的樣子：“這就是我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了。”
事情談到了這里，基本上就已經定下來了。看起來間桐臟硯還算是老實，我也就放下了心。在喝了杯茶之后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只是，走到了門口之后，我卻忽然間停了下來，把間桐臟硯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哪里做錯了，挑動了我的神經，所以要大開殺戒了。
“殿下，還有事情么？”間桐臟硯這樣問道。
“這個——我是說這個叫做間桐櫻的小姑娘。讓給我怎么樣？”
“——你說什么？”間桐臟硯愣了一下。
“我貌似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哦。間桐。”
“…殿下，不要逼人太甚。”
“哦？哦——并不是白給，而是等價交換，等價交換哦——幫你徹底解決間桐家血脈的問題。并且幫你把你的孫子的身體徹底改造一下。變成適合修煉魔術的體質。你覺得這樣夠了嗎？”
“殿下，這個，我就不明白了啊。”間桐臟硯稍微有點奇怪的問道：“好像這種從頭到腳都被蟲子侵犯過的女孩，殿下也會有興趣嗎？”
我被間桐臟硯所說的話給逗笑了：“在你的心目中，孤就是那樣毫無理性的，純粹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嗎？”
“在下不敢。”間桐臟硯搖了搖頭：“只是，我實在想不出，她到底有哪一點能被殿下看中了的。”
“沒理由也沒意義，純粹是一時興起——這樣的答復你能夠接受嗎？”我輕笑著，這樣回答道。
間桐臟硯的眉骨皺在了一起…
自然，我所說的話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但是想要妄自揣度一個神明，這樣的做法實在太危險了。更何況我所提出的交換條件，間桐臟硯也動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