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令人意想不到的光芒眨眼間便消失無蹤,就好像剛剛的那個現象只不過是因為大廳燈光折射下讓人產生的幻覺一樣。()
過了一小還會兒,旁邊偷偷關注著顧茗和樂清的人這才回過了神,各自交換著驚疑不定的眼神,只是由于這些人距離顧茗并不是很近,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從顧茗身上發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光芒,這讓他們心里對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產生了懷疑。
如果說周圍的那些人是在懷疑自己的眼睛的話,那么距離顧茗最近的樂清和唐銘就是真的切切實實的看到了剛剛顧茗身上發生的那驚人的一幕。
唐銘最先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還處于震驚狀態下的樂清和愣愣沒有表情的顧茗,開口贊道:“被樂小姐這么一說,我也有些好奇顧小姐的玉鐲跟樂小姐的玉鐲放在一起是什么樣子。現在一看,果然是不錯,兩只玉鐲各有千秋,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聽到唐銘的話,樂清也終于反應了過來,飛快的掩飾住自己臉上的露出來的震驚之色,附和著唐銘道:“唐先生真是過獎了,不過我也是這么覺得,顧小姐手上的玉鐲也十分的漂亮。”
唐銘和樂清兩個人這么一開口,就好像是打破了剛剛那種讓人感到有些詭異和不可思議的局面一樣,周圍的那些驚疑不定的人立馬也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象征性的附和著唐銘和樂清的說辭夸獎了幾句。
今天來參加酒會的人都不是笨蛋,什么叫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們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作為秦家鐵釘釘的孫媳婦樂清都沒有說什么反而配合著唐銘轉移了話題,那么關于顧茗剛剛身上到底有沒有發出光芒這件事情他們這些外人就還是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為好。
這世界上神秘又玄幻的事情多了去了,誰也不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對沒有遇到過那樣類似的事情,不管今天之后大家私下怎么樣又怎么看。至少現在聰明的人都知道最還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顧茗。”唐銘見顧茗還是愣愣的沒有反應,忍不住輕輕的推了顧茗一下,想讓顧茗快點回神。
他一邊和樂清配合著交談。盡量的將周圍的人的注意力從剛剛顧茗身上發出光芒的這件事情上轉開,一邊看著周圍的人都聰明的收起了自己的視線,心中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連帶著對配合他說辭的樂清也提升了幾分好感。
此時的顧茗完全不知道周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在這么短暫的時間內唐銘和樂清已經來回交談好幾次,成功的將自己身上發生變化之時所引起的驚詫給消弱了不少。
在樂清將玉鐲套進了顧茗的左手上,兩樣式差不多的玉鐲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間。顧茗先是覺得自己大腦空白一片,然后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非常玄妙的狀態,一些她從來沒有經歷過也沒有看過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那些片段都很凌亂,也讓人有些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就在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在這些凌亂的片段中找到了什么的時候,她感覺被人輕輕的推了那么一下,整個人就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推了出來。
“顧小姐,你…沒事吧?”樂清看到顧茗原本無神的眼睛好像恢復了神采,立馬出聲問道。
“沒事。”出于本能反應,顧茗順口就回答道。
唐銘可是清楚的記得羅伯特給他的那份分析資料上得出來的是什么結果,對于顧茗現在的狀況心中也有幾分猜測,他確定剛剛顧茗身上發出的光芒這件事情樂清是看得很清楚的,但是他卻不希望樂清知道得更多。
他的直覺告訴他。關于這件事的內幕,知道的人越少對顧茗來說就越安全,至于為什么會用安全這兩個字來形容,唐銘自己也不太明白。
“顧茗,剛剛被樂小姐給嚇了一跳是吧,真沒想到樂小姐也是個行動派。直接就將自己手上的玉鐲套到了顧小姐的手上,別說是顧茗了,就是我也被樂小姐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唐銘沖著樂清露出了一個微笑,又接著道,“這只玉鐲可是價值不菲,誰拿到手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要是換做是其他的人的話,恐怕也沒有樂小姐這種魄力。”
被唐銘這么一提醒,雖說顧茗不太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順著唐銘的話開口道:“剛剛確實被嚇了一跳,由于太過驚訝有些小小的失態,希望樂小姐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介意,是我太唐突了。”樂清也十分善解人意的順著顧茗的話道,“只不過不得不承認,兩只玉鐲戴在顧小姐的手腕上都很漂亮,感覺上絲毫沒有違和的感覺,就好象…它們倆天生就該湊在一起一樣。”
剛說出這句話,樂清立馬就把自己給驚道了,她驚詫于自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這其中一只玉鐲可是秦家送給她的,她剛剛說出的那番話,豈不是在暗指自己配不上秦家送來的玉鐲?
所幸顧茗的反應也不慢,立馬就察覺到了樂清說錯了話,趕緊補救道:“樂小姐你可真的是太過夸獎我了,你要是再這么說下去,我可真的就是無地自容了。”
樂清也立馬會意的接口道:“是顧小姐太過謙虛了,誰讓顧小姐剛剛那么夸獎我的玉鐲的,我現在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
“照樂小姐這么說,我們豈不就是在互相吹捧了?”顧茗笑著道。
“誰說不是呢?”樂清也跟著抿嘴微笑。
一時之間,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融洽了起來,而樂清剛剛那種突兀將玉鐲套進顧茗左手上的舉動也算是有了一些解釋。
“兩位美女聊得這么投緣。要不要到一邊去坐著聊聊?”唐銘也適時的開口道。
顧茗和樂清立馬會意的點頭,相視一笑之后忽略到周圍那些人的明里暗里的視線,隨著唐銘朝著角落里的空位走去。
剛剛跟在樂清身后過來的秦淮完全沒有料到樂清不但沒有來找顧茗的麻煩,反而還幫了顧茗的忙。而且剛剛顧茗身上發生的變化也把他給驚到了,這會兒看到樂清和顧茗跟著唐銘離開,他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跟上去。就這么帶著一腦子的疑問低著頭站在原地,等他終于回過神的時候,樂清和顧茗早就走得人影子都不見了。
這個時候不管是秦淮還是顧茗和樂清都沒有注意到有一位重量級人物也看到了他們這邊的情況。
“爸爸?”在不顯眼的地方,秦婉收回了自己放在顧茗和樂清身上的視線,朝著被自己扶著的秦天輕輕的喊了一聲。
秦天沉默了片刻,回頭對著秦婉道:“既然這里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那我們也不必出去了。里面還有人等著我們的,進去吧!”
聽著秦天的話,秦婉就知道秦天是在告訴她剛剛顧茗發生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但是不能宣揚出去。
“爸爸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秦婉微微點頭。扶著秦天轉過身,重新朝著里面的包廂走去。
在朝著角落走去的樂清這個時候也沒有來得及想到秦淮有沒有跟上來,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遍走在旁邊的顧茗,重點還是放到了顧茗這會兒戴著兩只玉鐲的左手上,此刻心中也是萬分的復雜。
說來也真的是很奇怪,她自己也算是戴了玉鐲一段時間了,除了覺得玉鐲價值高,看上去確實很漂亮之外并沒有太多的感覺,她之所以會看重這只玉鐲。更多的是因為這只玉鐲是秦家送來的聘禮,有著與眾不同的象征意義。
可現在那只玉鐲被她沖動的套進了顧茗的手上之后,她就清楚的感覺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她對于自己剛剛說出的那番話是感到很驚訝,可也這也證明了那番話確實是她心中所想。
那只價值千萬的神奇玉鐲她自己戴著略微顯得有些大,在戴著的時候也得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免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動作太大就將玉鐲給摔出去,而且戴上了之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不覺得是失望,也不會有什么驚艷的感覺。
而顧茗則與她戴著玉鐲時的樣子完全不同,原本顧茗長得就十分的耐看,屬于那種讓人越看越覺得漂亮的美女,今天雖說顧茗并沒有打扮得很搶眼,但走在人群眾,卻總能夠讓人一眼就發現。
顧茗的皮膚白皙,左手上戴著的玉鐲與她的肌膚十分相襯,給人一種美人如玉這四個字就是因為顧茗而存在的感覺,現在再戴上她給強行套上去的玉鐲之后,樂清明顯感覺到從顧茗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美人如玉的感覺更加的清晰和明顯了。
如果說剛剛顧茗身上發生的異變是真實的光芒的話,那么現在的顧茗就是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看不見的,卻又讓人無法忽視,不由自主的會被吸引目光的光芒。
還有一個讓她無法忽視的一點就是,那只玉鐲戴在她的手上時顯得有些松松的,可戴在顧茗的手上卻絲毫沒有那樣的感覺,不但襯得顧茗更加的漂亮吸引人的注意力,還讓人覺得那只玉鐲跟顧茗那么貼合,簡直堪稱絕配。
樂清十分確定自己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女人,可在看到這樣的顧茗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心中悸動。
她敢說,如果她是一個男人的話,顧茗只要再稍稍對她釋放一點兒好感,絕對在瞬間就能夠俘獲她的心。
盡管唐銘十分的想要繼續待在顧茗的身邊,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給顧茗和樂清兩個人留下點空間,便在將兩位美女引到了空位上之后就知趣的離開了。
當然,出于一些就連唐銘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理,他并沒有走太遠。只是走到了一個能夠看到顧茗和樂清那邊的情況,卻又聽不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的地方便停住了。
由于剛才的情況有些緊急,顧茗一回過神來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怎么應對情況的狀態中,強制性的忽略掉了樂清那只讓她十分渴望的玉鐲戴到她的手上之后有什么樣的感覺。
現在她和樂清安靜的坐到了角落的空位上。沒有了周圍那些人奇奇怪怪的視線,之前被顧茗強行壓制著的感覺都回來了。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在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開始發熱,但這次的發熱和之前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那種不正常的發熱完全不一樣。此時左手在發熱的同時不僅沒有讓她覺得有絲毫的難受,反而讓她心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心情也變得十分的愉悅,如果不是因為這里的場合不太合適,她都想要站起來在空地上快樂的轉圈圈。
左手的發熱漸漸的蔓延到了全身,讓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嘆息聲,整個人變得暖洋洋的。充滿了安全感,前段時間所產生的種種動搖以及疑慮通通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就只有滿足與快樂。
樂清不知道此時顧茗的種種感受,只是看到對方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舒服愉悅的表情,就知道顧茗這會兒的心情肯定不錯。
只是這個讓她稍稍有點想不通。搞不懂顧茗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表情,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剛剛并沒有發生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才對。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顧小姐的名字了,也在新聞報道上看不過不少顧小姐的消息,不過很可惜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和顧小姐見面,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既然想不通,樂清就決定暫時將心中的那些疑問給拋到了一邊。
這時,顧茗也從那種充滿了愉悅的滿足感中醒悟過來,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看著樂清道:“我也和樂小姐一樣,十分期待著和樂小姐見面。果然,樂小姐并沒有讓我失望,剛剛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樂小姐你站出來,事情恐怕還真的沒有那么好解決。”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誰沒有個困難的時候。”樂清微微一笑,又接著道,“而且我們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家人,我總不能看到自家人被別人為難。”
樂清的話語中只字不提此刻還被顧茗給戴在左手上的玉鐲,可視線卻忍不住一次次的落到上面。
雖說心中十分的不舍,但顧茗也知道那只神奇的玉鐲已經被秦家送給了樂清,她就算是舍不得也不能一直戴在自己的左手上。
她低下頭,眼底藏著對那只神奇的玉鐲的不舍,一邊伸手準備將玉鐲給取下來,一邊對著樂清道:“樂小姐的玉鐲是真的很漂亮,能夠短暫的戴一下我已經感到很榮幸了,不過物歸原主才是正理。”
這次樂清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客氣的話,也沒有阻止顧茗的舉動,畢竟她也覺得自己這么輕易的就將價值千萬的玉鐲給套到了顧茗的手上有些不妥,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先不說,要是讓秦家的人覺得她這么隨便的就將玉鐲給套到別人手上是因為不重視秦家送來的東西的話,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早點將玉鐲重新戴回自己的手上,也能早點放心一些。
樂清就這么面帶微笑的等著顧茗將玉鐲取下來之后還給她,而正在取玉鐲的顧茗卻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她取了好一會兒,那只神奇的玉鐲就好像是鑲在她的手上一樣,怎么都取不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兒,明明樂清給她套上玉鐲的時候很順利啊,半點被卡住的感覺都沒有,怎么想要將玉鐲給取出來的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突然間顧茗想到了一個讓她想要撫額的可能,難不成這只神奇的玉鐲跟爺爺送給她的那只玉鐲一樣,逮到手上之后就取不下來了?
不,這樣可不行,她是很想要這只神奇的玉鐲沒有錯,但也沒有想過要以這樣的方式將玉鐲給弄到手,這要是讓人知道她戴上玉鐲就取不下來了,其他的人十有八九會認為她是因為嫉妒樂清,這才厚著臉皮想要將玉鐲給昧下來。
要是真的那樣了,那剛剛樂清幫她解圍不久白解了!
不但是白解了,恐怕她還會被人傳得更加的不堪。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顧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暗暗使勁兒想要將左手上帶著的那只神奇的玉鐲給取下來。
“顧小姐,你怎么了,鐲子不好取嗎?”樂清看著顧茗取了半天都沒有將玉鐲給取下來,而且還把原本白皙的手腕都給弄紅了,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有點…”顧茗身子微微一僵,抬頭沖著樂清道。
樂清也大感奇怪的皺起了眉頭,搞不懂剛剛順利套進去的鐲子怎么會取不下來,而看顧茗的樣子也不像是假裝的。再說了,顧茗也沒有假裝取不下來的必要。
“發生什么事了?”這時,將那位找茬的男人送走的秦昇快步的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他剛剛不在現場,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顧茗和樂清兩個人單獨坐在一起,而且兩個人表情都顯得有些奇怪,擔心顧茗會受到什么刁難,這才趕緊走了過來。
“秦昇!”看到突然出現的秦昇,顧茗就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些洋,忍不住眼睛一亮,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可憐的意味兒,“你回來了。”
“剛才那位先生我已經送走了。”秦昇十分自然的在顧茗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先是沖著對面的樂清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努力跟左手上的玉鐲奮斗的顧茗問道:“你怎么了?”
顧茗這會兒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看著眼帶關心的秦昇,只能將自己那帶著兩只玉鐲的左手伸出來放到秦昇的面前,并且充滿了歉意的看著樂清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可能是手上不夠滑,玉鐲卡在手腕上暫時取不下來了,我想…可能要去洗下一手才行。”
“這玉鐲…”秦昇驚訝的看著顧茗左手上戴著的兩只樣式差不多的玉鐲,不明白就剛剛他離開的那一小會兒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樂清手上的玉鐲會戴在顧茗的手上。
面對驚訝的秦昇,顧茗便飛快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秦昇聽了之后也有些驚訝,他跟顧茗一樣完全沒有想到樂清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只不過現在也不是深想樂清這番舉動含義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將那只神奇的玉鐲從顧茗的手上給取下來。
比起顧茗剛剛所想的如果玉鐲取不下來的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秦昇想到的可是比顧茗要多多了,只是看著顧茗因為著急取下玉鐲而弄紅了的手腕,秦昇不禁覺得有些心疼,同時也更加自責了起來。
如果他能夠再細心一點兒,能夠在玉鐲被送給樂清之前發現顧茗其實也很喜歡那只神奇的玉鐲的話,那么現在那只玉鐲名正言順的主人就該是顧茗,而顧茗也根本用不著為了想要將玉鐲取下來而弄紅自己的手腕了。
樂清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看著秦昇心疼和自責的樣子,心中不由微微一動,對著顧茗開口道:“顧小姐你不用著急,要是取不下來的話去洗洗就是行了,不用著急,那慢慢來。”
“什么取不下來,怎么,驕傲有原則的顧小姐戴上了我未婚妻的玉鐲就舍不得取下來了?”樂清的話音剛落,秦淮那充滿了嘲諷的聲音就傳進了眾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