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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的這番話,對于顧茗來說那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剛剛她還在想應該要怎么對薛老開口,結果薛老就主動提及了這個事情。
“沒空?”薛老見顧茗愣著沒反應,不禁又加了一句。
“當然有空!”顧茗回過神,連忙開口回道,生怕薛老誤會了她的意思,又臨時的改變注意。
薛老點點頭:“有空就行,也不知道那只玉鐲是不是跟傳聞中的一樣那么神奇。上次你不是收到了史密斯先生的邀請,明天你仔細的看看,看看那只玉鐲跟之前相比起來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我知道了。”顧茗應聲道。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薛老特意叮囑,她也是會著重注意的。
薛老的身份地位畢竟不一般,羅伯特在對待薛老的時候還是比較謹慎的,在確定了薛老會親自去鑒定玉鐲之后也沒有再安排其他的鑒定師來個撞車,專門空出了半天的時間來找到薛老。
第二天一大早,羅伯特就派專人來接了顧茗和薛老,薛老在看到顧茗之后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顧茗聞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后沖著薛老笑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喝了一杯咖啡的緣故,晚上一直沒有睡著。”
“年輕人底子好,可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薛老不太贊同的皺起了眉毛。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顧茗連連討饒,對著薛老再三保證了之后才算是讓薛老那緊皺的眉頭給松開了。
別看薛老看上去那么的嚴肅和嚴格,做起事情來也是相當的認真,可關于養身方面卻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的。不但自己嚴格的遵守各種對身體好的事情,就連喬先生和顧茗在這個方面上他也多有關注。
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是實的,其他的都是虛的。只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事業什么的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他看多了太多沉浸于研究鑒定最后搞得自己的身體垮掉的人。因此對這方面格外的注重。
只是薛老不知道,晚上喝了咖啡睡不著什么的只不過是顧茗編的謊話而已。她昨天晚上確實沒有睡好,可卻不是因為喝了咖啡的原因,而是想著第二天就能夠再次近距離的接觸金盒子里的玉鐲她的那顆心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從第一次看到玉鐲的那個反應看來。那只玉鐲對她的影響著實不小,也不知道這第二次的接觸又會給她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因著這個事情,顧茗的心一直都是亂糟糟的,平靜不下來的她自然是睡不著覺。還是在差不多快要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迷了一會兒,只是還沒有等她徹底的睡熟。就到了該起床的時間了,羅伯特派來的車子都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車子行駛的速度很快,加上一路上交通都比較暢通,沒過多久的功夫,載著顧茗和薛老的車子就抵達了羅伯特的別墅。
顧茗已經有些記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第幾次來羅伯特的別墅了,唯一能夠記住的就是,似乎她每一次到羅伯特的別墅來,都會發生點什么事情,總之不會讓她就那么平平淡淡的離開。
她抬頭看了一眼別墅大門前方的小噴泉雕像,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也來不及多想些什么,便跟著薛老往別墅里面走。
羅伯特早早的就在會客廳里面等著顧茗和薛老了,知道薛老終于到了,還特意起身迎接,表示了對薛老能夠接受邀請而高興的心情。
薛老對羅伯特的印象不好也不壞,例行公事般的跟羅伯特客套了幾句之后,便開口道:“史密斯先生不是要鑒定玉鐲嗎,玉鐲在什么地方?”
“在這里。”羅伯特會意的停止了那些客套的交談,轉身走到一邊將一只托盤給拿到了手中,托盤的上面赫然就是上次吸引了眾多人目光的金盒子。
薛老也知道玉鐲是裝在金盒子里面的,見狀也并沒有感到奇怪,只是示意羅伯特將托盤放到實木長桌上,方便他仔細的鑒定。
在看到金盒子的那一瞬間,顧茗的心就緊繃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金盒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此刻的她完全沒有辦法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從走進羅伯特的別墅開始,她的左手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有一種隱隱發熱的感覺。
“顧茗,你過來看看。”薛老此時已經將金盒子打開,把放在金盒子里面的玉鐲給拿了出來放到了一邊,“你上次也看過這只玉鐲,你瞧瞧看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顧茗木木的點了點頭,機械般的朝著玉鐲走去,越是往玉鐲那邊走去,她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左手和上次一樣又開始變得熱了起來。
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雖然她的左手又開始無緣無故的發熱,但是可能因為顧茗之前對此已經有了心里準備,相比起上次來,這次給她帶來的沖擊感并不是很強烈。
至少她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這個發生絲毫的變化,在羅伯特和薛老看來,她不過就是很正常的走到了玉鐲的前面站定而已。
薛老的意思很明確,雖說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幫忙鑒定玉鐲,可既然這金盒子都一起被拿出來了,不管怎么樣他總是要看一看的,干脆他就先看金盒子,讓之前就見過玉鐲一次的顧茗先看看那只從金盒子里拿出來的玉鐲。
顧茗也是明白薛老的意思的,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燙的左手,還有那怦怦怦跳個不停的心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的觸碰眼前的玉鐲。
在她的左手觸碰到玉鐲的那一剎那,顧茗直覺得心中一震,左手開始微小幅度的顫動了起來,這種顫動來得十分的突然,使得牢牢戴在她左手上的那只玉鐲也微微的晃動了起來。
只不過讓她分不清楚的是,到底是她的左手顫動帶動了玉鐲,還是玉鐲在顫動而帶動了她的左手。
不管怎么樣,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就是從金盒子里拿出的那只玉鐲跟她手上戴著的玉鐲絕對有很大的關系,兩者之間甚至還產生了共鳴。
在這一刻,顧茗甚至都覺得她的左手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在碰觸到金盒子的那只玉鐲之后,她的心中瞬間升起的狂喜簡直就快要把她給淹沒了,那種巨大的喜悅,讓她沒有辦法來形容出此刻自己的感覺。
心底傳來的聲音是玉器碰撞之間產生的那種清脆悅耳,全都帶著隱隱的喜悅,那種喜悅完全就是很久沒有見面的親人朋友之間突然重逢時產生的那種愉悅之情。
“怎么樣?”薛老不知道此刻顧茗心中的震撼,只是看到了顧茗直愣愣的看著玉鐲不吭聲,還以為顧茗是看出了什么來。
薛老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顧茗的耳邊炸開,使得她瞬間從那種無法言語的愉悅之情中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瞬間,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飛快的縮回了自己的左手,切斷了那種讓她感到恐慌的愉悅感。
“這只玉鐲看上去和你上次見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區別?”薛老還以為顧茗沒有聽清楚自己的問話,耐心的再次重復道。
這也是因為顧茗是他喜歡的小徒弟,要是換做其他的人,脾氣不算太好的薛老立馬就將對方臭罵一頓。
“有區別。”顧茗壓下了心中的驚訝,朝著玉鐲那邊飛快的看了一眼。
“有什么區別?”薛老追問。
薛老沒有見過玉鐲剛剛從盒子里面拿出來時的樣子,只是看過羅伯特提供的照片而已,相比起照片,他更加相信親眼見過玉鐲的人所說的話。
“這只玉鐲看上去的確是沒有最開始拿出來的時候漂亮了,瑩潤感似乎降低了不少,就好象…”顧茗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就好像是一位妙齡少女瞬間就過度到了上了年紀的婦人一樣。”
“真的?”薛老微微皺眉。
從羅伯特給他提供的照片上來看,他也覺得玉鐲好像真的是越來越變得普通了,只是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玉制品從它被制作完成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定型了,也許用了合適的方法可以使得玉越戴越瑩潤,褪去浮華,變得更加的沉淀樸素而迷人,可那也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
雖說有些玉制品長期沒有人佩戴或者沒有得到妥善的保管的話,也會損傷其原本的美麗,可這跟將玉越戴越漂亮是同一個道理,這種轉變都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而眼前的這只玉鐲從金盒子里取出來頂多不過就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這種變化看上去似乎也太大了點。
“嗯。”顧茗點頭,“第一次見的時候感覺這玉鐲像是極品羊脂白玉,可今天這么一看…也就接近一般的羊脂白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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