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那天發生的事情,除了幾個當事人還有一些當事人熟悉的人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之后幾天顧茗因為忙著家里的事情,也沒有想那么多。
倒是秦昇感覺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就算顧茗因為有事情沒有辦法見面,他也會每天打電話聊上幾句,也沒有特定的話題,都是一些讓人能夠感到輕松的事情,比起之前那種悶不吭聲的的樣子,到是多了幾分積極。
只是不知為何,每次顧茗掛上了電話之后都會忍不住發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反正就是沒由頭的想笑。
之前顧茗拜托韓露幫忙找房子的事情稍微有了點眉目,就是在韓露家的那個小區,離韓露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是典型的花園洋房,其中有戶人家很早之前就全家移民了,房子一直空在那里沒有人住,最近有想要出售的意思,韓露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顧茗。
顧茗聽了韓露的介紹,覺得那房子應該不錯,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便讓韓露帶著她一起過去看看。
韓露抽了個空,開著一輛寶藍色的跑車來接了顧茗,然后就帶著顧茗一起去了房子那邊。
“你又換車了?”顧茗看著這輛全新的寶藍色跑車,暗道此女奢侈,她記得上次的紅色跑車還挺新的。
“我去算了命,大師說今年和明年大紅色和我相沖,最好是不用穿或者用大紅色的東西。”韓露撇了撇嘴,接著道:“可惜我前不久才在繆斯買的那套紅寶石首飾,只能送給我媽戴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這種東西了。我怎么不知道?”顧茗驚訝的看著韓露,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韓露分明就是徹底的無神論者。
“命理這種東西邪得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說怎么最近這段時間不順得很,敢情就是因為被紅色給沖撞了。嘖嘖嘖,我可得小心點,大師說我犯小人。(.棉花糖)”韓露嘴上這么說,但語氣卻不怎么鄭重,看不出有多相信這個。
顧茗飛快的轉了轉腦子。眼中露出一絲了然,看著韓露道:“說來說去最后一點才是你看重的,誰犯你小人了?最近愛穿紅色衣服,和你見面可能有點多的…莫不是那潘如風?”
韓露被顧茗揭穿了心思,橫了顧茗一眼。狠狠的甩了把車盤子,穩穩的將車子停住:“已經到了,還不趕快下車!”
惱羞成怒了!
顧茗抿嘴偷笑。她就搞不明白了,這韓露和潘如風總共就只見了幾面,也沒有什么正面的沖突,不知道為什么。韓露就是看潘如風不順眼,而潘如風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是和韓露好像也有些不對盤。
兩個漂亮又驕傲的女人站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會產生點屬于女人的小小情緒,韓露不喜歡人家,人家也沒倒貼上來示好的意思。
只能說一句,冤家!
綠湖小區,是市里比較上檔次的小區,小區分了幾個地段,顧茗她們要看的房子全都是花園洋房地段。
曾經有段時間很流行花園洋房,這幾年的熱度倒是消退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不少有經濟實力。又不太喜歡空蕩蕩的別墅的人買這種房子。
這里顧茗以前倒是來過幾次,當時對這里的環境就覺得很滿意,周圍的各種生活設施齊全。有一塊專供人平時鍛煉身體的地方,每天早上都不少的人老人出來打太極。跑步鍛煉什么的,是一片治安很好,生活很和諧的小區。
如果她在這里買下房子,交通方便不說,等爺爺的腿好了,平日里也有可以和別人一起鍛煉的地方,也不容易發生這次摔倒了沒人看到的事情。
地產經紀早就已經等在那里了,看到韓露和顧茗來了之后也沒有廢話,直接引著兩人去了。
她們看的是6加1復合式花園洋房,上下都有電梯可坐,準備出售的是中間的第三樓。
房間已經收拾得很干凈了,里面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放,上一任主人裝修得也很簡單,就是鋪了地板,刷了墻而已。
這樣的裝修著實在顧茗的意料之外,到處走走,看房子里留下的痕跡,好像之前并沒有人住過。
對于這個問題,地產經濟的解釋是,這里的確沒有住過人,那家人買了這個房子之后就移民了,所以裝修得簡單,也沒有人住過,因為這樣價格也不算便宜。
“底樓有花園,但是麻煩得很,樓頂夏天也熱,我看中間最好,我當初買了樓頂的房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韓露倒是對這套房子挺滿意的,采光面積什么的都不錯,只要重新裝修一下,在另外買點家具就能住進來了。
更重要的是,這房子沒有人住過,相當于是新房子,感覺上還是讓人比較舒服的。
顧茗重視的是住得舒不舒服,轉悠了一圈,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房子挺不錯的。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很大的響聲,嚇了顧茗和韓露一跳。
“樓上這是在干什么?”韓露微微皺眉,看向了地產經紀。
地產經紀連忙笑了笑:“樓上的房子正在裝修,那戶人家平時不住這邊,偶爾才過來,好像是不喜歡現在的裝修了,這才在換。不過你們放心,上面的工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哦。”對于這個韓露倒是沒有說什么,她自己前兩個月才重新裝修折騰了一通,看到樓上也這么做到是不奇怪了。
這房子顧茗是滿意了,但是媽媽和爺爺都還沒有看過,所以她也沒當場就交易,而是拍了一些照片,準備帶回去給媽媽和爺爺看。
爺爺現在沒有辦法走動,但是媽媽倒是可以過來看的。
兩個人看完了房子之后出來,韓露剛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了一身的灰,心里火大得很,直嚷著要先回家換個衣服才行。
因此待顧茗上了車之后,韓露便開著車朝自己家方向而去。
“韓露,停車!”突然,顧茗對著韓露正在開車的韓露道。
“怎么了?”韓露不解的看著顧茗,倒是很干脆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顧茗回頭望了望:“我好象看到熟人了。”
“什么熟人?你在這里除了我之外還有認識的人?”韓露好奇的問道,手上動作倒是沒停,車子朝著后面倒退了一段距離。
“我也不知道看錯沒有。”顧茗微微皺眉,那天龍老板酒樓開業的時候,她隱隱看到的人好像也是這個人,只不過當時一眨眼的功夫就沒看到人影了。
韓露把車這么往后一倒,顧茗立馬就看清楚了。
距離她們倆大概50來米的一條小道上,夏君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夏君看上去似乎比在交流會上的時候更有精神,整個人從里到外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干勁兒,就算這會兒顧茗離得比較遠,不知道夏君再說什么,只是看他的神情似乎微微有些激動。
打量完了夏君之后,顧茗不由朝著正在和夏君說話的男人看了過去,正巧的是,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轉過了身子。
“秦淮!”顧茗低呼出聲。
夏君怎么和秦淮湊到了一起?
看夏君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站在秦淮的身邊,神色雖說有些激動,但是并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肢體動作,似乎和秦淮不是朋友關系,反而像是上司和下屬。
從y國回來之后,有關于夏君的消息顧茗就不怎么知道了,只是偶爾聽人提起,他似乎被什么人給請去了當鑒定顧問,好像過得還算是不錯。
劉教授因為夏君的事情傷心了一陣子,后來有了大家的調解漸漸想開了,身體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只是他這病一好,原本關系緩和了的王教授和劉教授又開始對上了,只是這次的對上和以前好像又有點不同,讓人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么想的。
現在突然看到夏君和秦淮站在一起,顧茗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看來請夏君當鑒定顧問的人就是秦淮。
難怪那天她好想看到夏君的身影了,看來她那天并沒有看錯。
夏君和秦淮并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顧茗和韓露,兩個人交談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小道,韓露開著車子也不好追過去,而顧茗也沒有跟上去的打算。
“跟秦淮站在一起的是什么人?”韓露從顧茗的嘴里知道了秦淮和秦昇堂兄弟的關系,也隱約的知道這對堂兄弟似乎不怎么對盤,至于夏君她卻是沒有見過的。
“以前跟著教授出去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人。”顧茗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你對頭?”韓露見顧茗的表情不太好,不由問道。
“也不算是對頭,只是有些事情的看法不同而已。”顧茗不欲多說,轉而道:“你不是訂了餐廳的位子,還不趕快回去換衣服,待會兒就要來不及了。”
“我這是為了誰啊!”韓露也沒追問,小小的嘟囔了一句,重新啟動了車子,朝著自己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