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天金哥也在集寶山房,見到有客人來了,他的反應可是比顧茗快多了,聽到對方要看犀牛角杯,立馬示意坐在柜臺后面的顧茗去拿犀牛角杯,而他自己則是朝著客人迎了過去。
顧茗看著坐在椅子上好似瞌睡沒有睡醒一樣的男人,不由抿了抿嘴,飛快的去將犀牛角杯給取了出來。
“看看你那一直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昨天晚上沒有睡覺?”鄒凱遞給唐銘一杯茶,希望能醒醒對方的瞌睡。
唐銘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昨天晚上突然有事,早上8點才躺上/床,結果我媽一個電話又把我給催起來了,非得讓我到這里來看什么犀牛角杯。”
“所以你就把我給拖來了?”鄒凱哼哼一聲。
“那沒辦法,我媽特意叮囑了一定要帶著你一起來,有你在我買東西她放心。”唐銘痞子樣的攤了攤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鄒凱輕笑一聲,懶得和唐銘多做計較,順手又給唐銘倒上了一杯茶。
金哥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暗暗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生面孔,估摸著對方到底是什么人。
這時,去取犀牛角杯的顧茗終于來了,她將裝著杯子的盒子捧在手里,走到了唐銘和鄒凱的面前將盒子輕輕的放到了木桌上。
“兩位先生,這就是你們要看的犀牛角杯,是我們店前不久才收回來的。”顧茗打來了盒子,將犀牛角杯取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
唐銘和鄒凱立馬將視線鎖定到了犀牛角杯和旁邊站著的顧茗身上。
“你…”睡眼朦朧的唐銘看到顧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只是很快又被遮掩了下去。
旁邊的鄒凱也注意到了顧茗,同樣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詫異。
沒錯,上門的肥羊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用翡翠戒指整過周濤的銘少,而旁邊的那個男人,則是當時一直坐在最邊上的那個人。
唐銘到底是干什么的顧茗不知道,她只知道唐銘是只不怕花錢的肥羊就行了。()
顧茗瞧瞧的朝著金哥使了一個顏色,對著唐銘和鄒凱開口道:“這只犀牛角杯是非洲犀牛角制成,是清代嘉慶之后的作品。”
“你看看。”唐銘收回了看向了顧茗的視線,對著旁邊的鄒凱道。
鄒凱點點頭。拿起犀牛角杯看了起來。
“你認識?”金哥趁著鄒凱和唐銘將注意力放到犀牛角杯上面的時候,湊到了顧茗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算不上認識,只是見過一面。”顧茗抿嘴一笑,低聲道:“是位有眼光的客人。”
顧茗嘴里說唐銘是位有眼光的客人。其實就是在暗示金哥,那人不差錢,價格好商量。
做生意。不管是哪一種生意,最喜歡的就是不差錢的客人了,所以金哥立馬眼睛一亮,笑容滿面的湊了上去。對著唐銘和鄒凱開始給這只犀牛角杯編故事。
顧茗知道這個時候輪不到她說話,所以便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金哥不停地給鄒凱和唐銘灌迷湯。
只不過可惜的是,鄒凱和唐銘顯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唐銘一臉慵懶笑意的看著滔滔不絕的金哥,而鄒凱則是自顧自的仔細觀察犀牛角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金哥投過去。
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兩個人,金哥也不惱,停止說故事,轉而說起了犀牛角杯的收藏價值和其藥用價值。
“沒問題。”鄒凱檢查完了犀牛角杯,對著唐銘點了點頭。
唐銘微微瞇眼,視線不經意的從顧茗的身上掃過。轉頭對著金哥道:“這只犀牛角杯,開個價。”
嘖嘖嘖,果真是財大氣粗。顧茗心里暗暗點頭。真心希望金哥能夠狠狠地宰對方一頓。
“真正的犀牛角杯是可遇不可求,今年來這還是我們店里唯一收到的一只。”金哥笑瞇瞇的開始做鋪墊。[.超多好]
“這個不用你說。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這么早就來了,直接點開個價。”唐銘將犀牛角杯拿在手中把玩。
“我們店里也是花大價錢收回來的,先生是咱們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就算成本價20萬好了,大家也交個朋友。”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金哥也不含糊,直接喊價。
顧茗眼皮一跳,心肝一陣顫抖,不禁對金哥暗暗的豎起大拇指。
瞧瞧人家這功力,平時一副憨厚的樣子,含起價來臉不紅心不跳的,4500的東西張口就20萬,還說是什么成本價。
“20萬,這么個小杯子就值20萬,現在的錢果真不經花了?”唐銘搖了搖頭。
“想想你是干什么的,你覺得你好意思說著只杯子?我估計這只犀牛角杯最少也值15萬,他開價20萬也不算是太過漫天要價了,犀牛角杯的價格每年都在往上翻,而且還是屬于供不應求那種。不過雖說不是漫天要價,這價格還是偏高了一點。”鄒凱輕飄飄的看了金哥一眼。
顧茗忍不住朝著鄒凱看了過去,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是個行家,估計的價格與王教授說的一模一樣。
“既然先生對于這樣的價格有異議,不如我們進去詳談?”金哥指了指最里面的會客室。
唐銘和鄒凱對視一眼,便同意了金哥的提議,隨著金哥進了會客室。
顧茗并沒有跟著進去,而是轉身回到了柜臺后面。
她對金哥有著十二萬分的信心,金哥開價20萬,就算優惠也不可能優惠到什么地方去,畢竟行情在那里擺著的,唐銘這只肥羊多半是跑不掉。
顧茗剛回到柜臺后面沒有多久,就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居然是好一陣子沒有來過店里的鄭老板。
“鄭老板。你回來了。”見到頂頭上司回來了,顧茗趕緊從柜臺后走了出來。
“阿金呢?”鄭老板面帶微笑的看著顧茗。
“有客人看中了才收回來的犀牛角杯,金哥和客人正在會客室里詳談。”顧茗回道。
鄭老板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我聽阿金說了,那犀牛角杯是你收回來的,做得不錯,我果然沒有請錯人。”
“我只是運氣好。”顧茗動作麻利的拿出鄭老板平時最愛喝的茶葉,飛快的為鄭老板泡了一壺茶。
鄭老板樂呵呵的接過顧茗泡好的茶:“有的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我記得你們下學期就開始實習了,基本上沒有什么課了是不是?”
“是。”顧茗點頭。
“有什么打算沒有?”鄭老板問道。
“我想多鍛煉一下,具體怎么樣還沒有想清楚。”顧茗想了想。還是沒有全部說完。
王教授曾經和她提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是跟著別人到處走走,老呆在一個地方不會有多大的進步。
只是那種機會不多,能不能遇上還得看到時候的情況,王教授倒是說過會幫她留意。
“嗯。”鄭老板點了點頭。沒有接著往下說。
顧茗搞不懂為什么鄭老板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是想讓她留下來繼續工作?
沒過多久,會客室的門打開了。唐銘和鄒凱從里面走了出來,金哥則是笑瞇瞇的跟在他們的身后。
此時唐銘的手里多了一個盒子,明顯這生意做成了。
“兩位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看得出來這會兒金哥的心情十分好。
東西買到了。唐銘和鄒凱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拿著犀牛角杯就準備離開集寶山房。
在經過顧茗身邊的時候。唐銘停了下來,看著顧茗道:“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周濤,你要是看見他了就幫我轉告一聲,別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都沒有弄清楚就傻呼呼的什么都干。”
說完之后,唐銘便和鄒凱一起走出了店門。
周濤?什么意思?
“怎么了?”金哥看到唐銘和顧茗說話,不禁出聲問道。
“沒什么。”顧茗聳了聳肩,問道:“對了,那犀牛角杯賣了多少?”
“18萬。”金哥朝著顧茗眨了眨眼睛。
“金哥就是金哥,厲害!”顧茗樂開了花。
果然和她猜的不錯,唐銘被金哥狠狠地宰了一頓。
“這不算什么。要不是另外那位先生太厲害,我怎么說也得賣個19萬,虧了虧了。”金哥狀似遺憾的搖了搖頭。
“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鄭老板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金哥道:“你跟我進來一下。”
金哥對著顧茗打了一個手勢。便跟著鄭老板去了里面。
以18萬的高價賣出了東西,顧茗和金哥這個月的工資可是會大大的提高,暗自盤算著等發了工資要不要叫白芳芳出來慶祝一下。
至于唐銘剛才說的話,顧茗雖說有些奇怪,卻沒有太過在意。估計這唐銘是誤會她和周濤的關系了,她和周濤不過同一個班上不算很熟悉的同學而已,對方做什么事情,似乎她沒有什么質疑和干涉的權利。
清脆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顧茗拿出手機一看,是二嬸打來的電話。
奇怪了,二嬸一般來說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二嬸,有什么事嗎?”顧茗按下了接通鍵。
“顧茗,你現在在哪里,趕緊回來一趟。”二嬸在電話里對著顧茗道。
“怎么了?二嬸在我家嗎?”顧茗聽到那邊的聲音有點嘈雜,隱隱還從電話里聽到了媽媽紀蕓的聲音。
“反正你趕緊回來就是了。”二嬸說話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給顧茗繼續問的機會。
(捂臉,昨天晚上的二更還沒寫多少就睡著了,真是抱歉了感謝天飛o(n_n)o、的小粉紅,謝謝各位對我的支持求訂閱求小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