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內群53234123
一道道的波紋在湖面上蕩漾開來,作為水系地靈士來說,踏水行專是一個很普通也很尋常的事情,盡管湖面下危及四伏,那不斷攪動的湖水下方,血蠓劍獸依舊在扎堆的進行著瘋狂的攻擊。
束手待斃的結果只能是被吞食,那以往看似安全的大型樓船,就在那些血蠓劍獸的攻擊中,快速的下沉,驚慌失措而落足水中的水卒,只是發出一聲慘叫,就會被拖入水中,除了大股大股的血冒出,就只能看到那閃爍銀白鱗光的血蠓劍獸。
好若水沸的湖面上,一道水柱突然沖天而起,那水將踏著騰起的水柱超前邁去,這樣一道道的水柱不斷的升起,組成了一條空中通道,讓其得以脫離已經沉沒的只剩下甲板的樓船。
“哈哈,想要吃我,下輩子吧!”那水將此刻已經顯得有些癲狂,不過也可以理解,在被這群血蠓劍獸給擊破了心房,讓恐懼占據了全身,已絕望的人,卻突然又有了希望,大悲大喜之間,人的行為總是讓人難以預料的。
嗖,似乎受到了那水將的挑釁,一條兩尺多長,身上已有淡淡的紅斑的血蠓劍獸突然從湖面上躍起,就好像是一道離弦的箭,朝著那水將飛射而來。
“水束盾!”那水將看著飛射過來的血瞪劍獸,也不由地心慌一陣,差點從水柱上掉落,但在關鍵的時候,這水將還沒有完全傻掉,一道水盾在手中出現,擋在了血蠓劍獸沖來的方向。
而水盾之上,還冒出一條條的觸手,好像是柔軟的水蛇直接包裹了射來的血蠓劍獸,將它的沖擊力化解了大半.貼吧握手奉獻。血蠓劍獸沖入水盾之中,鋒銳的骨刺刺出三分,但是身體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朝著前進半氣 水將嘿嘿一笑,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朝著那血蠓劍獸狠狠的刺去,然而那鋒銳的匕首卻好似刺在了硬硬的石頭上,居然發出一聲金石交擊的聲音,竟無法傷其分毫。
水將愣了一平,卻是越發的氣憤,準備使出自己的殺招轟掉這只血蠓劍獸,但是四周,卻陸續的飛射出數條血蠓劍獸,水將暗罵一聲,不敢遲疑,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不過并非每一個人都有他這般的實力,如今的楚州鄱陽水軍就是以地方水營重組而成,而這些水營的指揮使,實力卻頂多在地靈境,高手沒幾個,而之前之所以打壓揚州水軍,實力差距,自卑心理也占了一點。
而跟隨這水將逃到水面上的通靈師們,在起初還能有樣學樣的脫離沉船,但是他們的靈力可無法地靈士相比,面對四下里不斷的射出湖面,飛射而來的血蠓劍獸,他們根本就沒余力去防守。
啊,慘叫聲陸續的從湖面上傳來,被洞穿了身體的通靈牟直接摔落湖面,而后重復之前那些慘死的水卒的命運。
一道道的銀芒在湖面上閃爍,那水將四周不時的響起慘叫的聲音,每一聲都在不斷的摧殘著他的心,讓他想要發狂,四下里,不斷飛射而來血蠓劍獸越來越多,如果不是那一絲求生的欲望在支撐著他,他早已經跌落湖中。
但是看著那距離水岸只有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但是他卻感覺這一段距離似乎已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已出現了不少的傷痕,鮮血不嶄的滴落,他現在就好像是·只散發著香氣的美味,在勾引著更多的血蠓劍獸對他發起沖擊。
絕望,那股子透入心靈深處的無力感讓他想要停下來,與其這樣,不如死了來的爽快,然而潛意識卻讓他繼續機器般的逃走,盡管這逃出生天的機會已是不大。
湖面上,一道微蕩的水波向著四周蕩漾,混雜在那無數的漣漪中,并看不出什么不同,而在湖面下,一條長達三尺長的血蠓劍獸卻在快速的游來,而在它的身上,一塊已經很鮮艷的紅斑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魚尾好似螺旋槳一般的快速擺動,為它帶來十足的動力,速度,箭一般的速度,猛的從湖中朝著湖面竄出,銀鱗在陽光下閃耀,好似身著白銀戰衣一樣耀眼,足有一尺多長的骨劍閃爍著寒光,朝著那水將的身體飛射而去。
完了,那水將扭過頭,看著那從背后已經沖過來的血蠓劍獸,心里頓時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卻閃現一道金色的光輝,在陽光下,就好像是一道黃金之箭,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沖了下來。
那水將只感覺自己好像遭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而后整個人就飄飛而起,待他反應過來,人已經飛離了湖面·不斷的朝著天空之上飛去,呼·沒來由的他松松了口氣·不過半晌,他才注意起自己的處境。
他的身體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抓著,而另一只爪子中,則是那只差點刺穿了他的身體的血蠓劍獸,盡管它極力的掙扎著,但卻怎樣都掙脫不開,朝著上方望去,卻只能看到那巨大的四翼金翅在上下的扇動。
才離狼穴,又入虎口,難道被魔獸吃就是他注定的命運么。
一聲清鳴聲再次的響起,已接受自己命運的水將徒然發現下方,突然出現了一支規模不小的水軍,而他們似乎是在朝著下方這水軍降落。
四道金翅扇動卷起的氣流吹在甲板上,讓幾個揚州水將身上的衣襟獵獵作響,岳飛翻身下了四翼金翅大鵬的背脊,踏在甲板上,直接下令道:“馬上傳令各水營,停止前進!”
諸水將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猜得到肯定走出了什么狀況,連忙喚來傳令兵,傳達命令,而幾個水將則上前,問道:“大人,出什么狀況了,為什么要停止北上!”
“莫非?”
“你們不用猜了,楚州的鄱陽水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岳飛一臉肅容的道。
嘶,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全軍覆沒,那可意味著楚州水軍被全殲,就算沒有,也所存無幾,那可是近千艘戰船,兩萬多水兵,眼下這太陽還掛在西天上呢,這才多大的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就算是襄陽水軍主力回援,里外夾擊,也不至于全軍覆沒吧!”歐陽朗也是蹙著眉頭,盡管楚州水軍掉,心里很舒坦,但是的太徹底,反而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問他了,或許他會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岳飛指著被丟在甲板一旁的那水將。
“呦,這不是程大都督么,怎么這會這么狼狽!”沐穆青掃了一眼,頓時面帶嘲諷譏笑的說道,不過看到這人,幾人也更相信楚州水軍全軍覆沒的消息了。
“娘的,將你知道的情況通通說出來,否則可別怪老子給你丟湖里面喂魚!”何貴捏著拳頭,看著往日趾高氣昂的家伙此刻跟個膽小鬼一般的縮在角落里,爽快啊!
“我說,我說,千萬別丟我下去!”聽到喂魚的字眼,程儀連忙道。
“那還不快說!”
“都是它,都是它,本來我們已經攻進了西水湖灣,襄陽水軍已經完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成群的這種魚獸,它們用鋒利的骨劍洞穿船體,走舸,艨艟根本就擋不住幾秒,就被沖的散架,連我的座船,也沒支撐半刻鐘就沉入湖中!”
“所有跌落湖中的人都被這群魚獸給吃了個干凈,甚至連骨頭都被吞命…!”
聽到程儀所說,眾人不由地面面相覷,目光又落在那條奄奄一息的血蠓劍獸的身上。“這條魚,有那么厲害?”何貴走上前,剛伸出手去抓,那血蠓劍獸卻突然暴起,身體一弓,就躍了起來,甩動著尾巴,骨劍橫掃向何貴。
“當心!”
在一旁梳理著羽毛的金翅大鵬突然張開嘴,咬住了那條暴起的血蠓劍獸,而何貴也蹲坐在地上,臉頰上被豁開了一條口子,潺潺的鮮血不斷的滴落。
“醉心!”
“知道了!”看著半邊臉差點被削掉的何貴,醉心快步上前,一道水藍色的光在手心中凝聚,而后罩向何貴的傷處。
眾人在看向這條血蠓劍獸可沒了之前那懷疑的眼神,尤其是在何貴臉上流血之后,那血蠓劍獸哪里象是奄奄一息,簡直就跟發狂了一樣,不停的擺動,掙扎。
“果然是嗜血兇獸,如果是一大群的話,我想他的話應該是真的,不過我們之前可沒有聽說過西水湖灣有這種嗜血兇獸的存在!”
“這還用說么,肯定是對方故意放進去的,而且如果我沒想錯,對方很可能是打算使用這種兇獸給我們來一個一網打盡,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對方敢抽調水軍主力去天河,故意留下腹背的破綻給我們!”
聽了司徒朗的話,眾人的目光不由地望向岳飛,岳飛明白眾人的想法,沒有多少猶豫的道:“調頭,我們回臨海鎮,在沒有搞明白這種兇獸之前,取消一切行動!”
“是,大人!”眾將都沒異議,因為他們可不想跟楚州水軍一樣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