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在閱讀過程中發現章節錯誤,重復,遺漏的地方,請點擊下方的章節錯誤。告訴我們,我們會盡快修正,謝謝大家支持!
手機請訪問wap.nuoshu
如果只抓到一個,那陳元沒有把握從他嘴里掏出自己想知道的關于這支部隊的詳情,包括他們受命來迎接公主的時候,還得到什么口令沒有。[本章由W.nuoshu]
現在抓住的是四個人,那就不一樣了。
其他三人的眼睛同時望向北柴陽扭斷了胳膊的那個軍官,這明顯告訴了陳元,他們中間誰是頭頭。
陳元走到那軍官面前蹲下:“你很不錯,如果我們之間可以愉快地合作一次,我保證你能活著。像你這么出色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地方,說實話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勸人,是要有策略的,陳元這句話說了兩個意思,第一,這個軍官可以活著。第二,他死了太可惜。
這兩點都深深的打入那軍官的內心,他何嘗想過自己會死在這樣一場不明不白的戰斗之中?甚至連敵人是誰,有多少人,為什么向自己發動攻擊都還沒有弄清楚!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那軍官忍著胳膊上疼痛問道。
陳元笑了一下,輕輕搖頭:“我不想騙你,因為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我告訴了你我是誰,我就必須殺了你。”
軍官愣了一下,他相信了陳元剛才說的話,如果自己配合的話,真的能活下去。可是真的要活著么?
軍官想了一會,臉上掛著一絲苦笑:“你告訴你是誰,我想知道我是為什么死的,死在誰手里,你想知道的事情,問他們吧。“其他三人都是喊了一聲那軍官的名字,這個名字沒有必要記住了。陳元點頭,站起身來:“好,即便我一向是寧愿卑微的活著,也不想做一個死去的英雄,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
說著沖阿木大孥了一下嘴巴:“把他帶出去,給他一個痛快,再把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阿木大走了過來,雙手提起那人:“走吧。”
屋里剩下三個表情備異,他們內心之中也是在煎熬著,既想像那個軍官那樣慷慨赴死,又覺得卑微的活著卻是比英雄死去更讓人向往。
陳元知道,這種猶豫就是他需要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們三個分開,只有分開了,他們才會想到別人可能已經說了,自己為什么要死扛著?
當下他把三個人帶到了三個帳篷里面分別審問,不過一個時辰,那些他想知道的和他不想知道的事情就都被這三個人說了出來。e看免費提供包括他們和張元約定的日期,地點,還有接頭方式和這支部隊所有軍官的姓名和級別。這些對于陳元來說這的非常有用!
說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之后,三個人本以為能留下一條性命,卻沒有想到陳元愿意放了那個將軍,卻不愿意放了他們。
是不是有些狠了?沒辦法,這個游戲容不得一點閃失。從踏出汴京那一刻,陳元就知道自己必須換一個人,以前的那個陳元身上的一些習性必須改掉。
不然就算自己就出了公主,也沒有辦法從陳世美的宿命中逃出包拯的龍頭鍘。
延安府的宋軍只負責把公主送到環縣,那里距離邊境還有兩百多里路。這兩百多里路要黨項派部隊去接,宋朝只有一小部分部隊會跟到邊境,大部隊在環縣就會折回。
時陳元十分有利的情況是,宋朝也只允許黨項人派五十名衛士進入大宋。
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大宋的防線太長,守軍又是以步兵為主,騎兵少的可憐,所以不可能讓幾百個乃至上千個黨項騎兵進入大宋的領土。
張元對此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他指示這批部隊在大宋和黨項的邊境的清遠軍城駐扎。
清遠軍城本來是翔慶軍的一個據點,距離大宋邊境不過四十余里,但是隨著翔慶軍開向北方戰場,這座軍城也隨即空了出來。
可以這樣說,張元的計劃還是很穩妥的。
只是,他碰到了一個對手罷了。
現在擺在陳元面前的是黨項人繪制的軍事專用地圖,雖然沒有后世的地圖標準,可比陳元以前用的那些商隊的地圖要精細的多。特別是清遠軍城一帶,山川地貌畫的非常詳盡。
陳元的手在地圖上畫了一下:“城外十里,有一片山林,我們在哪里動手。大仗已經過去了,到時候宋朝的部隊一走,張元的身邊不過百余人,還有一半是我們自己兄弟,這仗沒有一點懸念,不過我還是希望諸位小心一些,公主眼看就要到手,我不想倒在最后一步上面。”
眾人紛紛說道:“掌柜的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做好的!”
陳元站了起來:“現在唯一還值得商榷的就是,誰去接張元?”
鐵安里和蘇圖肯定是不行的,這兩個家伙一露面,張元定然能認出來。阿木大也不可以,這小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在燕京的時候就和張元打過照面。陳元的眼光在呼延平和柴陽身上來回打量著,腦海又把剛才得知的那些黨i頁軍官的情況梳理了一遍,最后覺得呼延平還是比較合適的。
有一個黨項的漢人軍官叫隼曉的,正好和呼延平的年紀差不多。那隼曉也完全有資格領軍作為先頭部隊去接應公主。
呼延平已經從陳元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不等陳元開口:“我去吧。”
陳元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還沒有整理好的那三個人的口供:”好,你先去準備,挑一些人出來。記住,你挑的人最好不要有明顯的漢人或者女真人的痕跡在臉上,我會給你們每人一個合適的身份。”
呼延平道:“放心吧,那張元不過是一個書生,如果實在不行,我一扁擔砸死他,然后把公主帶來給你就是。”
陳冗手指馬上伸到他面前:“你最好打消了這個主意,記住,不要萬不得已不要動手!
多動動腦子!”
呼延平咧了一下嘴巴:“我就是這么一說,公文什么部有,你放心就是。”
陳元深深吸了口氣:“今天晚上我會把你們需要的都準備好。明天我們出發去清遠軍城,進入陳外十里的那個山林的時候,讓兄弟們馬上把領口上貼上一塊膏藥,避免誤傷。現在唯一讓我感覺到有些麻煩的,就是宋朝的鼓樂隊,若是能讓他們稍微落后一點,或者稍微快一點就好了。”
柴陽的折扇又是輕輕的搖晃起來:“這個簡單,等到我們的人見了公主,讓她想個理由支使鼓樂隊先行就可以了。掌柜的,我覺得現在我們把公主已經不是問題了,關鍵是我們怎么回去?這一點你有打算沒有?”
陳元又把眼睛看向地圖,同時問道:“你認為呢?”
柴陽想了片刻:“我們可以從清遠軍城直接回宋朝去。”
陳元微笑搖頭:“那樣不行,李元昊肯定還會要人的,皇上必然把公主送回來,而我們也死定了。”
也確實如此,如果直接把公主送回去這個結果是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的。柴陽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陳元說道:“接來公主之后,讓公主換成便裝,柴大官人你一路護送她往吐蕃去。至于我們么,讓李姐兒坐在公主的鑾駕中,我們往西平府繼續前進,估計能為你爭取幾天的時間。你們速度放快一點,因該能到邊境了。”
柴陽眉頭皺了起來:“你和公主一起走,我帶著兄弟們去西平。”
去西平有多危險,所有人都知道。陳元咧嘴一笑,拍了一下柴陽的肩膀:“謝了,不過你真的不行。不是你能力做不到,只是喬月懷孕了,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你應該是活著回去的一個。”
柴陽正待說什么,陳元手一擺:“不用再說了,帶公主回去也不是輕松的事情,如果你不把她藏好,被人找出來了,我回去看不到人唯你是問。”
柴陽把話又咽了下去,眼睛看著陳元,喉結禁不住的上下聳動著,過了一會才說道:”你放心就是。”
陳元一拍手:“好了,大伙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我和柴大官人來弄這些東西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瘋狂了一夜的耀德城隨著那些居民實在擋不住疲憊而安靜了下來。很多良宅在昨天晚上被沖動的人群燒毀了,街上到處都是鮮血是尸首,耀德城的靜下來之后,那些居民這才發現,弄成這樣對他們實在沒有什么好處。
如果官兵回來報復怎么辦?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個對他們來說十分盡職的指揮使大人了。有幾個有聲望和地位的人在一早上就趕到了陳元昨天駐扎的帳篷,可是到了之后才發現,帳篷都已經空了!昨天晚上帶著他們奮勇作戰的那些衛所官兵,已經沒有了蹤影。
惶恐不安的情緒隨即在耀德城蔓延開來。
而那些死去親人的哭泣聲,更是給這些心中本就惶恐的人又增添了幾分惆悵,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明天。
而從耀德城出來之后,陳元的一切計劃都順利的進行著。呼延平非常順利的交接文書,見了張元。
張元對于呼延平這樣一個生面孔倒是起了疑心,他問呼延平:“你來的時候,西平府的拓玉將軍身體可好?聽說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我這次從大宋給他求了一副藥方,不知道管不管用。”
呼延平當時就愣住了,眼睛看著張元半天沒有說話。
張元心中大為懷疑之際,他才撓頭憨憨說道:“大人,我們西平府難道有兩個拓玉將軍么?我認識的拓玉將軍是我上官,主管翔慶軍的行軍物資,不過他好像沒有什么病啊,身體好的很,是勾欄里的常客。”
張元笑道:”哈哈,那可能是我記鍺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