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木皇點頭笑道,“不錯那就這般定了后日下午未時中,大家便又來這宣儀殿聚上一場。”
目光看向我們,“皇后和皇姐會出何題,本皇不知。不過本皇的題,可以先告訴你們。”他頓住,神色一整,指向殿中一個五十來歲的綠發高大男子,“這是本皇的執掌兵部的葛總制——”然后又指向一個黑發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這是本皇執掌學部的宣統學——”最后,指向一個三十多歲,面容分外嚴肅的黑發女子,“這是本皇執掌禮部的魏禮事——”
幾人起身微微頷首,行禮之后坐下。
我瞄了一眼那個軒統學,好像有點面熟的感覺,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人有相似吧,我將目光迎向木皇,只見他又露出很是和藹的笑容看向我們,“只要后日,你們能得到他們三位中兩位的認可,本皇這一題——便是算過了”
好狡猾的木皇真是滴水不漏,還半點責任不擔 兵部、學部、禮部,三取其二——我垂下眸子。
可不得不說,這一關恐怕是我勝算最大的一關,至于皇后和長公主么…我嘆氣。
求親之事,暫時告一段落,殿中又熱鬧起來。
原來是各家的兒郎女兒紛紛獻藝,最后連幾位公主也到殿中表演了一番。
其中藍衣宮裝的二公主跳了一支飛旋之舞,滿場蝶袖飛舞,還幾度舞到我們這邊——當然是第三桌。
我沒有去看炎赫的表情,因為我看見秋婭悄悄起身朝殿后的更衣處行去。
片刻后,我也低聲對清觴道了聲,“爹,我出去一下。”指了指更衣處的方向。
清觴了然的點點頭。
我在侍女的指引下,朝后走去,到了外面,“我知道位置了,你回去吧。”
侍女點頭退下,并無奇怪之意。各國大殿后面都會設有更衣之處,位置也都差不多。
再美再尊貴的人,吃多了喝多了也要進這五谷輪回之地。仙女也是會放屁的 站在花間小道旁,我抬頭望月。——這是一條岔路,也是更衣處到大殿的必經之路。
冬日的月有些清冷,灑下的銀輝也有些孤寂之感。
我定定的望著遠方天際。
哥哥,你還好嗎?早早已開始新的人生了,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莫離郡主——”隨著腳步聲,秋婭柔柔的嗓子響起。
轉回頭,正是她一貫風格的笑容,矜持中有些自得,溫柔中有些自傲。
還要裝么?我唇角掛起譏誚的笑,“無憂公主——”
見到我毫不掩飾的表情,她的笑終于掛不住了,“你笑什么?”
我冷笑,“笑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
她眸中瞬間迸出怒火,但是很快平靜下來,朝我傲然道,“你必輸無疑長公主絕不會同意的。”
我笑了笑,滿臉的胸有成竹,‘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你敢不敢跟我以你手上的兩幅四勝圖跟我賭,后若輸了,便將四勝圖給我,我若輸了,必然輸你兩樣價值相等之物。你敢不敢起誓跟我賭?”
她定定看住我,一字一頓,“我跟你賭”
我們倆把誓言重復一遍后,我朝他微笑,“輕柳是不會讓我輸的后日還請記得將四勝圖帶上”
說完轉身,走了一步又轉回頭,全然的輕蔑,“你想嫁給輕柳?除非我死了知道嗎?你半成勝算都無”
提步朝大殿走去,身后沒有聲音傳來。
秋婭,我如此激你,你忍得住么?
大殿之上,輕柳的動作,看見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
秋婭,你可會心慌?
想著想著又笑了起來。
被我一激就上當了,我輸兩樣價值相等之物?我就拿兩塊石頭給她,也是價值相等啊向天起誓,秋婭想必也不敢違背吧。
我回座之后不久,秋婭也回來了。
我瞄了一眼,她面色如常。
垂眸微笑。
你若有惱怒之色,我倒擔心你不上當。但你越是若無其事,那就說明…
你傷了軒夜,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但是你若是對我動手,即便你是公主之尊,想必火皇也必須給一個說法出來吧 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才是最后那只黃雀呢?
大約是后日的比試的緣故,這樣的場合,雖然我和秋婭都未上場表演,大家也覺正常。
反正后日可以看個夠,自然也不用著急。
不過——我目光看向皇后和長公主,她們會出什么樣的題呢?
自從提親之后,右側的眼光再也未看過來。
這樣也好。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過去,也不用在耿耿于懷了。
凝視著殿中的彈琴女子,我在心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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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別莊之后,便是家庭會議。
主持清觴。列席人員,我,輕柳,歸離,清九。
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不知躲在哪根房梁的夜影。
說明情況后,清九一臉的同情,“漓紫,你慘了。長公主和皇后不會讓你過關的,我看你還——”沒說完,被輕柳一瞪,縮縮脖子,頓時噤聲。
清觴卻笑道,“反正我們也有底牌,也是不怕的。不過,如若能也就更好。輕柳,你看如何?”
輕柳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我,“我母親哪里,確實不好說。為今之計,恐怕只有爭取拿下第一場和第二場。至于皇后,她喜歡曲藝。第一場是她先出題,恐怕就在歌舞樂之中吧。”
清觴點點頭,“紫兒這一項應是沒有問題的。”
我卻苦著臉道,“爹,你錯了。大大的有問題。我會歌也會兩樣樂器。可我不會跳舞啊。”
除了蹦迪和兔子舞,我啥舞也沒跳過。
清觴面有訕訕,“爹還以為你師傅全都教過你。”
歸離笑道,“未必就是以舞為題,若是指定,也太不公平了些。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總會有個選擇的余地才是。”
輕柳頷首,“應是這般。”
我心下安定,看向輕柳,“那第二場呢,那三人你熟悉么?”
“這三人恐怕你只能在葛總制和宣統學身上下功夫了。”輕柳有些無奈。
眾人臉上都有疑惑之色,輕柳嘆氣道,“那魏禮事執掌禮部,為人極其古板,自來都視皇家顏面為第一。”
我明白了。這般重視皇家顏面的人怎么會讓我過關。那木皇,恐怕也是深知這一點吧。真真是太陰險了 又聽輕柳道,“那宣統學平素最喜有才之人。尤其嗜佳文佳作,這一關他定然是讓你們二人比作詩寫文的才學。”
我點點頭。
今夜回去一定要多回憶一些好詩好詞好文章出來。復習啊復習 “至于那葛總制,卻是比較難辦。他總領兵部,我素常也同他無甚交道,便是我也想不出他會出什么題?”輕柳搖了搖頭。
歸離想了一下,“不管他為人如何,他執掌兵部,定然是知兵之人,我們只要投其所好便可。”
“投其所好?”輕柳輕輕在桌上敲了敲,沉吟片刻抬起頭,見我若有所思的模樣,“漓紫可知兵?”
我沒有回答,低頭想了半天,抬頭一笑,“我不知兵,但我會送禮”
幾人面帶不解的望著我,我揚起笑臉道,“歸離說的很對,只要投其所好便可我要送一個葛總制無法拒絕的禮。不過,還需要輕柳的幫忙”
這一夜,我先是同輕柳商討到半夜,然后回到梅園又在床上“復習”了半天詩詞,最后什么時候睡著的都忘了。
第二天起來已經快中午了,沒人叫我。想必大家也是特意讓我多睡的。
練了一個半個時辰的功,感覺精神好多了。
走到蘭園門口,正好清九走了出來,我勾了勾手指。
見我神秘兮兮的樣子,他一臉的防備,“你又想干什么壞事?”
這孩子——想必上次叫他給輕柳找ji子留下的陰影太深了。一見我神色奇怪偷偷摸摸的叫他,就嚇到了。
一把揪過他到一邊,“快去把夜影給我叫來。”
“你找夜影做什么?”他一愣,神色仍然是防備。
我瞟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不過你要是敢告訴公子的話,以后我做的新菜式,你就別在想吃了”見他被我威逼利誘得有所動容,我又道,“放心,不是什么壞事。只是想問問夜影一些事,想讓他多給我安排兩個人手。不告訴公子,是怕他擔心而已。”
清九見我信誓旦旦,也就半信半疑的走了。
盞茶功夫,永遠都是一身黑衣的夜影走了過來。
我指指蘭園背后圍墻的樹蔭下——那兒比較隱蔽 他跟著我過去了。
轉身看著他,我轉了轉眼珠,夜影可沒清九那么好騙。
想了下措辭,我笑瞇瞇的看著他,“夜影,你能不能給我調幾個人手?要功夫好的,機靈點的。”
輕柳身邊的清九夜影,名為主仆,但輕柳對他們卻并非一般的主仆,全然的信任之下當然也會有不小的權限和面子。
夜影看向我,點點頭,也沒問為什么。
我有些傻眼,這么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