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六、原來全部都是誤會

　　“張…張凡…”

　　碎蜂看著這張日日都在夢現，以為再無日相見此時卻近在眼前的面孔，淚水一點點的蓄積起來，當達到極限的時候，順著潔白的面頰緩緩的留下。

　　她之所以來這里，就是因為剛才感受到了張凡的靈壓，但是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張凡真的回來了。因為那個時候的張凡，可是僅僅只有第三席的程度，靈力超過了副隊長逼近隊長級，卻在使用上和靈力的強度上差了很多。

　　在那么多大虛的包圍下，他不可能活下去。

　　碎蜂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她會悲傷，會不相信張凡能夠活下來。

　　但是剛才那突然出現的火焰和靈壓，讓她激動得沖了過來，而現在，更是親眼見到了他。

　　碎蜂的悸動可想而知，雙手捂住嘴，身體微微顫抖著，默默的哭泣起來。

　　“哎呀哎呀，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們就打起來，讓我這個旁觀者都不得不現身，真是的，這么多年未見，你們怎么還是這幅模樣！”張凡穩住身體，活動了一下有點酸麻的手臂，然后轉過身，走到了碎蜂的面前。

　　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張凡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溫柔，“這些年辛苦你了，一個女孩子獨力支撐偌大的二番隊，其實我是想回來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已才耽擱了下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唔…”聽著張凡關切的話，碎蜂的眼淚更多了，身體更是不可抑制的劇烈顫抖起來，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聲抽泣聲。

　　“不，不苦，只要能夠再見到你，什么苦都不算苦！”

　　好一會碎蜂才稍微穩住心態，淚眼朦朧的看著張凡，斷斷續續的說道。

　　“雖然我不在尸魂界，但是我多少知道這邊的事情。大前田副隊長的兒子是個不錯的人，雖然貪吃一點丑了一點人囂張了一點人氣低了一點被女性死神更討厭一點讓人更加不想看他一點，其實工作方面還是很用心的，也很忠心于你，他能幫襯著你，我也就放心了！”

　　（大前田：喂喂喂！）

　　“嗯，嗯！”

　　碎蜂的心情剛剛平緩了一點，就再次激動起來，身體的抖動更加劇烈，人也軟軟的，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不是本尊，我不過是本尊的一具分身，本尊現在正在等你，你快點過去吧！”

　　張凡說著，手掌情動，嘭的一聲輕響后，又是一個張凡出現，攙扶著碎蜂朝一番隊內走去。

　　目送著碎蜂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后，張凡這才轉過身，看向夜一。

　　看著夜一那和百年前一模一樣的皮膚，一模一樣的面容，張凡也是感慨良多，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最后變成了一句話。

　　“好久不見，你現在，過得還好么？”

　　他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四楓院夜一叛逃尸魂界的時候，他還在虛圈，還在為了收蒂雅的心而奔波。虛圈那個地方是很難計時的，等他做完這一切離開虛圈的時候，夜一早已經去了空座町。他不知道夜一是不是和浦原喜助發生過什么，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所以雖然一直在一個城市生活，卻一直沒有見上一面。

　　這一次，真的是趕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可能面對著夜一而沒有任何的表態，所以他縱然有著千句萬句想要說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卻只能變成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招呼。

　　聽到張凡的話，夜一的身體猛然一顫，眼淚更多了。

　　她也是想過各種可能的，但是卻沒想到，張凡居然只是清清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這讓她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失望到了極致，又有了無盡的哀傷和后悔。

　　造成這一切的，不還是她自己么？

　　如果當時沒有逃避那段感情，她就不會躲避張凡；不躲避張凡，張凡就不會那么快去虛圈；張凡不那么快消失，他們兩人就由繼續發展的可能。但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當時的不敢面對？現在張凡表現出這個樣子，也是很正常的。

　　夜一沒有怪張凡，她只是怪自己，那個時候怎么那么傻，現在，后悔怕也晚了。

　　看到夜一哭的更厲害，一句話也不說，張凡也不知道再說點什么好，索性轉過身，不再看她。不能再看，再看的話自己也更難受，雖然光是聽著她的抽泣聲就足夠難受了。

　　夜一畢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調整的速度也很快。

　　兩個人靜靜的站在一番隊前兩三分鐘之后，她已經停止了哭泣。

　　聽到哭聲消失，張凡松了口氣。

　　“那個，有一百年了吧，從我離開尸魂界…”

　　“嗯。”

　　“那個，你現在還過得好么？和浦原喜助…”說這話的時候，張凡的手緊緊的鉆成了拳頭，骨節都有點發白。現在他的心情，真的是恨不得要殺了浦原喜助，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前面已經說過了，他來這里就是為了任務的，越貼近原著的劇情，對他就越有利。他改變劇情的時候，盡可能的不去觸動主線，就是擔心出現自己無法掌控的場面。

　　浦原喜助現在還有用，還不能殺，不過張凡已經想好了，當所有的任務都完成后，店長的明他會親自去取，說什么也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還，還好…”聽到張凡的話，夜一垂著頭悶悶的說道。不過下一秒她就猛然抬起頭來，“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浦原喜助一起？”

　　“這還用我多說么…”張凡的拳頭攥得更緊了，指尖甚至刺破了皮膚，手掌都滲出了血來。“你不是一直喜歡浦原喜助么？那個時候躲著我，一直往他哪里跑，到最后甚至跟著他一起去了現世，這些不都說明了問題嗎？你還要對我隱瞞到什么時候，你以為我真的是個傻子，我可是一直都在看…”

　　張凡正說著，突然身后一緊，夜一已經從后面將他抱住。

　　“傻，傻瓜，我喜歡的人，正是你啊！”

　　夜一的話，緩緩的傳入張凡的耳朵，張凡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如同一塊木頭。

　　“你，你說什么…你不是…”

　　“去浦原喜助那里不假，但是我根本沒有喜歡上他。他曾經是我手下的第三席，因為他很有天賦，又很能理解我的想法，我本著惜材的念頭，推薦他去了十二隊當隊長。后來我經常去，也不過是因為他總能拿出讓我覺得好奇的發明，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在兩個番隊之間活動。工作閑暇之余，就會去十二番隊去找一些新的玩具…和他去現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大家都知道我和他關系好，而當時又出了特殊的情況，他必須離開尸魂界，我若是留下來，勢必也會牽連到我，乃至我的家族和整個二番隊的高層，我不想讓其他人因此而受到非難，所以我主動跟著他去了現世，就是為了和其他人撇清關系…你真是一個傻瓜，我一直喜歡的其實就是你，只是因為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才會覺得害怕，才會覺得迷茫，才會，遠遠的躲開你…”

　　夜一何等的聰明，一聽到張凡提起浦原喜助，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實說，這些年的現實生活真是沒有白過，見過各種各樣的情侶和情侶之間的事情，她的情商也在飛速提高，所以一瞬間就明白了張凡在想什么。他在吃醋，在吃浦原喜助的根本就不存在的飛醋。

　　所以她的心，頓時跳的更快，一股高興的感情也油然而生。

　　這才從后面抱住了他，輕聲的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

　　聽著夜一的話，張凡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睛里也出現了名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從一開始就以為夜一是喜歡浦原喜助的，否則的話怎么可能跟著他去現世，現在聽她本人一說，卻不是這回事，而是為了減小牽連的范圍，而才主動離開。沒有錯，如果她留在尸魂界，崩玉事件的影響會透過她傳遞個四楓院家族和整個二番隊。但是如果她走了，因為中間隔著一個她，反而會讓人覺得四楓院家族以及二番隊或許并沒有牽連。

　　因為本就沒有關系，所以簡單的調查之后，靜靈庭的高層就沒有再對四楓院家族以及二番隊隊部進行更多的關注。

　　夜一的目的達到了！

　　張凡現在才算是完全了解了一切，不由的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飛醋而感到好笑。

　　松開夜一抱著自己的手臂，轉過身，看著近在咫尺面頰緋紅的夜一，張凡可以確定，夜一沒有說謊。

　　“你說，你喜歡我？”

　　誤會解除，兩個人的心情都迅速的變好，而張凡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不由得調笑道。

　　“咦——”張凡的話讓夜一的身體一頓，然后夜一的眼睛就開始往旁邊看去，“喜，喜歡什么的，你別誤會，只是上下級的喜歡，可不是，可不是，總之…我還是被通緝的人，那我就先…”

　　夜一語無倫次的說道，然后一轉身就要往遠處跑去。

　　張凡卻是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別再跑了，跟我過來，我會和總隊長解釋的，你們發生的一切，我大致上都知道了，雖然現在還不是將他揭發的時候，但是我會在總隊長面前保住你的。”

　　張凡說著，也不管夜一如何反應，前所未有的強硬的拉著她的手，朝一番隊內走去。

　　夜一想要掙扎著離開，但張凡握得太緊了，她掙脫不開。

　　左右無奈，索性不再掙扎，乖乖的跟著他前進，嘴角卻微微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