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飛看著坐在那里,臉色氣的發青的傅君婥,說道:“所以,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楊廣做事太心急了,如果,他挖完運修養生息幾年后,再征高麗,或者他不征高麗,所有人還會說他是個好皇帝。要是他不提倡科舉制度,為了不讓閥門把天下士子之路給壟斷,而想起的方法,卻得罪了天下間的諸多門閥。這天下豈有不亂之理。”
“不錯,這位兄臺說的在理!我其實也是這樣想的。”一個男人從旁邊的座位站了起來,然后,走向李云飛的桌子邊,說道:“是的,我們這位皇帝確實是雄才大略,我也很尊敬陛下,但是我和兄臺的想法一樣,但是作為門閥子弟,一切都以家族為主。連皇帝都不能降低家族在我們心中的地位。”來人是個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的男子。
李云飛淡淡道:“門閥子弟,你是哪個門閥的?”
這男子道:“在下是宋閥的宋師道。”
李云飛半瞇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笑道:“宋閥?四大門閥的宋閥!果然位高權重。不過這些和我都沒有什么關系。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插嘴想做什么?”
宋師道微微躬下身子,說道:“在下聽見兄臺的一番高論,只是有感而發而已,現在,天下烽煙四起,四處反叛。每個人都在侮辱圣上,把這所有的罪過都歸罪到他的身上。所以,聽見兄臺公平的評價圣上,所以…”
李云飛看了看宋師道,然后說道:“沒什么?我又不想造反,說楊廣昏庸無道,對我有什么好處!所以,我的話應該比較公平一些吧!”
宋師道笑了笑,說道:“我可不可以和你們坐在一起。”說完還用一種愛戀的眼神看向坐在那里的傅君婥。
李云飛哼了一聲,說道:“坐吧!不過說實話,我對你沒興趣,你們宋閥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天刀”宋缺。他的刀法我真想見識見識,“天刀”啊!他可是不比三大宗師差的人物啊!真想見識見識!”
宋師道笑道:“兄臺,想見我父親!那可以到我們嶺南宋閥去做做客,到時。自然就可以見到我父親!說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李云飛道:“李云飛。一個會點武功的人!我現在沒空去宋閥!不過,只要我一有空,我就會去你們嶺南宋閥的。到時候,希望宋兄不會忘記我這個一面之緣的人。”說完,站起身體,對著身邊還在大吃大喝的寇仲,徐子陵。說道:“走吧!我們往西去!那里應該沒有宇文閥的追兵!”
傅君婥站了起來,道:“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李云飛看著傅君婥道:“你不是要殺楊廣嗎?為什么要和我們走?”
傅君婥道:“我聽你說宇文閥追殺你們,我除了要殺楊廣那暴君,我還要殺宇文化及。我又不知道宇文化及在哪里?跟在你身邊也許可以遇見宇文化及也說不定何況,你也說要見識見識我師傅的奕劍術!這中原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會了!當然,要在一起了。”
李云飛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們走。”說完仍了一塊銀子給了小二,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四個人一行走到了江邊,李云飛四處看了著,碼頭上停著大小船只。又看向從西邊駛來的諸多船只,皺皺眉頭道:“為何這么多船由西駛回來,卻不見有船往西開去。沒船怎么能走。”
這時一陣聲音從四個人身邊響起道:“李兄,你們是不是找不到可以乘坐的船只!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原因?”
李云飛冷冷道:“你說!”
宋師道說道:“這是因為,東海李子通的義軍,剛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成聯盟。大破隋師,并派出一軍,南來直迫歷陽。若歷陽被攻,長江水路交通勢必被截斷,所以現在人人都采觀望態度,看清楚情況才敢決不決定西去。”
李云飛想了想道:“宋兄,有什么辦法?”
宋師道說道:“李兄如果不嫌棄,可以乘坐在下之船,縱使遇上賊兵,也不會受到驚擾!”然后又看了看傅君婥小聲的說道:“姑娘不嫌棄,也一起坐吧!”
李云飛點了點頭道:“宋閥的面子,相信這中原沒有人不會不給面子了。我們就打擾宋兄了!”
宋師道大喜道:“請往這邊走!”然后,帶著四個人走到了一坐大船上。
宋師道在艙廳設下酒席,簡單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對男女。男的年約四十,卻滿頭白發,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且神態非常謙虛客氣。女的約二十五六間,頗為妖媚,與男的態度親昵,且神情體態,甚為撩人,給人有點不太正派的感覺。
宋師道向李云飛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的族叔!“銀須”宋魯,以一套自創的“銀龍拐法”名傳江南。乃是我宋閥的核心人物之一。這位是我叔父新納的小妾。”
然后接著指著李云飛道:“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李云飛,這三位…”宋師道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三個人的姓名。
李云飛笑了笑道:“這兩位,是我的徒弟,寇仲,徐子陵,這位姑娘叫傅君婥!”
宋魯笑道:“這位姑娘,精華內斂,顯然修習上乘武功,配劍樣式充滿異國情調,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調教出像姑娘這般高明的人物來呢?至于這位少俠,我看不透!看閣下手中佩劍好像傳說中的…”
李云飛道:“不錯,我的劍就是七星龍淵劍。”
宋魯道:“七星龍淵,那可是十大名劍之一,少俠能擁有這劍,看來劍法定然不凡。可是兩位高徒為何沒有修習武技。”
寇仲道:“我兩剛剛拜師,自然武功不好,不過我們會努力,定不會有辱師門!”
宋師道說道:“李兄,傅姑娘和兩位小兄弟請入席,我們邊吃邊談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少年心性,看見這么多山珍海味,忍不住,拉著李云飛入座。李云飛暗嘆,這寇仲徐子陵雖然不懂規矩,但是也是尊師重道。李云飛入座后,他們才坐下。心中一陣滿意。
兩名恭侯一旁的大漢立時上前為各人斟酒。
傅君婥道:“我一向不飲酒,他們三個我就不知道了!”
寇仲,徐子陵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李云飛。李云飛心中一陣好笑,說道:“練劍的人不易多喝,你們少飲點無所謂。不要多飲。”然后,他看著滴酒不沾的傅君婥道:“我有個朋友,也是個練劍的,他從來滴酒不沾,連茶都不喝,只飲清水。他告訴我,酒能亂性,酒能傷身。練劍的人不應該有這些嗜好。只是,我卻喜歡喝一杯!”李云飛想起了陸小鳳傳奇中的白云城主葉孤城,看著眼前的傅君婥,這個不飲酒的習慣,真有點相似。
傅君婥問道:“那你那位朋友呢?他的劍法怎么樣?”
李云飛嘆了口氣道:“我想我是再也見不到他了,他的劍法比我強的多了,即便是三大宗師,我想他也相差無幾吧!算了,不說他了。我們吃吧!”
宋魯顯然是個精于飲食的人,隨口介紹桌上美食,又說起烹飪之術,聽得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飽一餐,餓一餐的人目瞪口呆。手底卻不閑著,對菜肴展開掃蕩戰。連李云飛這個好東西都吃慣的人也胃口大開。而傅君婥卻毫無興趣,只吃了兩條青菜,便停了下來,臉色靜若止水,美得真像天上降世的觀音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