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寄思 見秦天縱居然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下還能夠移動,最后更是心神放松,仿佛來了救星一般,云長老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只是云長老回頭后,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心中更是驚駭莫名,來人到底是什么修為呢,居然能夠完全躲過自己的神識籠罩,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自己的劍氣給落空。
就在云長老萬分緊張地尋找著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強者時,一道凌厲的殺機突然間刺向了他的后背。
“豎子敢爾”感覺到背后的偷襲,云長老悚然一驚,他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身功力提升到了極致的他陡然間爆發,手中的利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頭也不回地朝身后掃了過去。
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陣巨響,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內,秦天縱跟云長老足足比拼了上千招,到了最后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秦天縱手中的驚雷劍便寸寸斷裂,而云長老手中的利劍卻并沒有因此而停留,繼續朝秦天縱的雙眼直刺而去。
關鍵時刻秦天縱爆喝一聲,雙手連揮,在身前豎起三堵土墻,他覺得這樣做還不夠保險,又連續后退幾步,毫不停歇地在身前立了十幾堵土墻,直到自己體內的土屬性規則之力被消耗一空,他才毫不猶豫地把體內的功法切換成木屬性功法,同時往嘴中塞了一大把丹藥,開始治療體內的傷勢。
剛才跟云長老的比拼中,盡管秦天縱接住了云長老的所有攻擊,可是他體內的規則之力卻跟云長老有著不小的差距,不但虎口被云長老給直接震裂,便是體內多處筋脈也被震傷,一股股雷電之力更是在他體內盤旋不休,讓他難受得幾欲吐血。
“厚土決,你是北部圣地周家的人?”看到眼前出現的十幾堵土墻,云長老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可能的,北部圣地周家的人我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你到底是誰,給老夫從實招來”
秦天縱忙著用萬物化春訣治療體內的傷勢,自然無瑕回答云長老的話,而且他跟云長老交戰的過程中,先后施展了火屬性、土屬性和木屬性的功法,為了保住自己身上的秘密,他已然對云長老抱了必殺之心,他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對一個死人說太多的話有什么意義。
“小子,即便你不說,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讓你張嘴了么?你今天已然惹怒了老夫,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老夫刑訊逼供的手段多的是,待會我就讓你嘗個遍”云長老滿臉譏諷地看著秦天縱,一步步地朝秦天縱走去。
隨著云長老手中利劍的揮動,一堵堵土墻仿佛紙糊的一般,完全不堪一擊。
秦天縱跟土墻心神相連,在云長老的攻擊下,他連續吐出十幾口鮮血,不但身子搖搖欲墜,便是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云長老手中的寶劍絕對是神品法寶,不然不可能這般鋒利,自己一定要奪得這把利劍”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秦天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陣貪婪的神色。
“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打我手中寶劍的主意,真是可笑之極,老夫今天便先剮了你的雙眼,讓你知道戲弄老夫的下場”清楚地把秦天縱貪婪的目光看在眼中,云長老冷笑一聲,手中陡然間爆出一陣劍光,直奔秦天縱雙眼而去。
“老家伙,我跟你拼了”在云長老不屑的注視中,秦天縱爆喝一聲,他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兩柄難看之極的錘子,腳步踉蹌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撲了過來。
“勇氣可嘉,只是愚不可及。要是光是有拼命的決心便能夠殺得了老夫的話,那老夫不知道被殺了多少次了…呃…”看到秦天縱雙眼猩紅的樣子,云長老毫不在意地揮劍斬向了半空中的兩柄惡腐之錘,此時此刻的秦天縱在他眼中不過是強弩之末,只是當他的劍跟半空中的惡腐之錘相碰撞時,他驚訝地發現惡腐之錘居然突然間變成了小山包,而且他的一劍完全未能湊功,以至于他嘴中的譏諷也戛然而止。
云長老分神的剎那,秦天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直接施展出火凌乾坤,雙手也毫不猶豫地插向了云長老的胸膛。
半空中的惡腐之錘愈來愈大,很快便從小山包變成了巨型山巒,濃郁的腥臭之味也從惡腐之錘上面傳了出來,讓云長老暗暗警惕,慌忙屏氣凝神,生怕中毒。
至于秦天縱的掌擊,則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一個強弩之末的奧氣境修士,他的全力一擊又怎么可能破得了自己的防御,何況自己身上還傳了一件帝品護身軟甲呢。
“嗆”、“嗆”、“嗆”、“嗆”…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利劍跟巨錘碰撞了近千尺,總算阻止了惡腐之錘的繼續下壓,也是這個時候,云長老才發現巨型惡腐之錘的詭異,他不再選擇硬抗,而是突然間一個空遁,迅速地逃出了巨錘的攻擊范圍。
看到一簇紫黑色的小蟲一閃而沒,通過云長老的手臂鉆進了他的身體,秦天縱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只是表面上他卻是不動聲色地操縱著惡腐之錘繼續朝云長老追了過去。
在惡腐之錘的狂轟亂砸下,整個當鋪很快就變成了斷壁殘墻,當鋪里面塵土飛揚,好像被蠻荒獸踐踏過一般。
就在秦天縱擔心自己是不是鬧出的動靜太大,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時,云長老焦急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簾。
“小子,難道你不想活了么,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只會把石巖城的倚云天人馬全部吸引過來,莫非你認為你現在還有力量對抗其他倚云天門人?”
“嗯?”聽到云長老的話,秦天縱不由訝然,雖然云長老說的話是事實,可是他沒有必要提醒自己啊,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貓膩?
秦天縱并沒有立即收回惡腐之錘,而是繼續操縱惡腐之錘追在云長老身后狂轟亂砸。
“只允許你虐我,不允許我虐你,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秦天縱嘴中譏諷云長老的同時,一雙眼睛卻在云長老全身上下到處掃視,想看出一絲端倪。
“小子,別以為你弄出這兩把破錘子就真的能夠壓著我打,我只是不屑于跟你打而已。”看到綠油油的惡腐之錘,白衣飄飄的云長老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聽到云長老的話,秦天縱的眼睛一亮,他這時才想起一件事情,以云長老先前展現出來的實力,他的確不可能被兩柄惡腐之錘壓著打,惡腐之錘雖然體型巨大,可是威力有限。可是事實上云長老又的確在被自己追著打,這是怎么回事呢?
很快,秦天縱便注意到了云長老身上的異常,整個當鋪被惡腐之錘破壞殆盡,房屋里面塵土飛揚,自己的衣服和臉上滿是灰塵,可是云長老此時身上卻不沾半點塵埃,臉上更是干凈得不像話。
“他有潔癖”聯想到云長老跟自己戰斗時,好幾次寧愿被自己擊中,也要避過惡腐之錘上面綠汁的飛濺,秦天縱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吧,既然這兩個大家好弄出的動靜太大,我收起來便是了。”估摸著金甲蠱毒的也差不多該生效了,秦天縱很是配合地收起惡腐之錘,滿臉笑容地說道。
看到秦天縱收起惡腐之錘,云長老明顯松了口氣,他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大聲道:“看在你小子還算聽話的份上,老夫今天就讓你少受點罪,只要你乖乖地說出自己的來歷,我便是饒你一條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老家伙,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莫非你認為現在局勢還在你的掌控之中么?”秦天縱冷笑一聲,厲聲叱責道。
見秦天縱突然間臉色大變,而且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云長老不由一愣,眼前這個年輕人該不會又想詐自己吧?
“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什么異常?”在云長老疑惑的注視中,秦天縱的意念一動,云長老體內的金甲蠱毒立即發作。
離開鹽城之前,君傲天為了讓秦天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特地傳授了秦天縱不少保命的本錢,其中就包括對金甲蠱蟲的煉化和控制,此時的秦天縱對金甲蠱毒的控制比之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完全可以達到悄無聲息殺人的地步,當然,要是對手實力高過秦天縱太多,完全不給他施展蠱毒的機會就另說了。
“你…哇…你對我做了什么?”感覺到體內的劇痛,云長老臉色劇變,他指著秦天縱正欲大聲叱責,卻張嘴吐出一口紫金色的血液,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看向秦天縱的目光也充滿了驚恐。
“古巫廢墟中的一點小玩意而已,金甲蠱蟲,你有聽說過么?”感覺到云長老體內金甲蠱蟲跟自己心神相通的感覺,秦天縱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金甲蠱毒…”云長老低聲重復了一句,緊接著他想起了武靈大陸上有關傲天君的傳說,他不由臉色變得煞白,“怎么會是金甲蠱毒,怎么有人可以控制金甲蠱毒,你肯定是騙我的,我體內不可能是金甲蠱毒?”
云長老說話的同時,身體一縱,猛然朝秦天縱撲了過去,臉上神色一片猙獰,一副情同拼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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