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仙俠 與游冰玉相處之后,林佳秀的性子慢慢也是有了改變,說得多了些,笑得多了些,但畢竟還是有些冷淡,很少與外人,倒是給楊澤嵐他們留下了個沉默寡言的印象,突然說出這么一句,太過于直白反而讓人感覺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震撼了,楊澤嵐有些呆,游冰玉則有些靦腆地別過臉,罵著胡說”
“林道友…”楊澤嵐囁嚅了一會,終于找到了個合適的形容詞,接著說,“真是直白。”
林佳秀一笑,回答說多謝夸獎了。”
楊澤嵐也不該說,一時沉默了下來,林佳秀也沒放在心上,小聲地與游冰玉討論起來,接下來該尋些,還缺少材料,平常看著異常冷淡的兩人,這時候卻是說得熱鬧,不時會心一笑,那種燦如春花的明媚,仿佛只有他們兩人就足矣抵得過整個世界,有種額外溫暖和煦的光彩,只讓楊澤嵐生出了一絲羨慕,心想如果能如他們一樣相處,雙修也未必不可。
也不秦朗尋到地方去,林佳秀幾人在原地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到他與孫芳芳,秦朗身上還有些草木碎屑,十分狼狽,孫芳芳則是紅腫著眼,慟哭過一樣,不過到底沒出意外,問了一聲,見他們支吾說不出所以然來,眾人也就沒有再多追問。
經過這一事,那孫芳芳也收斂了許多,沒有再來糾纏,林佳秀與游冰玉也懶得與她多計較,沒有再說刻意尋找材料而耽誤了,這行程就是漸漸快了起來,兜兜轉轉地走上一日,森林越發濃密起來,早已經沒有了道路,周圍逐漸潮濕起來,到,土帶泥濘,古木雜草,密不透風,悶熱異常。
這幾人中,只有楊澤嵐一人是認得路,不過他也是早年時候走過一次,那時候還沒有到用處時候,所以楊澤嵐只將路記分明,但那也是多年之前,再來尋時候,原來那標記也是缺失了許多,找起來頗費點精神。
楊澤嵐猶豫了好一陣,才找了一個方向,說再往前就是一片沼澤地,毒蚊蟲豸奇多,還有陣法兇險,道友們要了。”
從這里并不能看出異常來,再往前走幾步,那蒼天古木漸漸稀少了起來,藤蔓橫生,浮萍滿地,撥開看,只見一汪青綠色濁水,隱約還有些惡臭,這才是發覺已經到了楊澤嵐所說的沼澤。
孫芳芳吸一氣拿了陣盤出來,神色肅穆地對著那沼澤推算起來,半天才選了一條路,說跟著我,若走出了岔子,我可不管。”
那楊澤嵐早就說過早年他是與師父師母走來,走時候在這邊布下陣法免得旁人無意闖入,一看那孫芳芳鄭重其事地拿出陣盤,應該是要來破陣,但林佳秀卻是還沒有陣法痕跡,不由驚嘆,與游冰玉說這時候方知人外有人,這里的陣法我半點都沒發覺。”
林佳秀這一世最敬重的就是林父,對于林父從小教導她的林家陣法也有幾分自得,這會孫芳芳都開始破陣,她都還沒有看出陣法來,只覺得有些沮喪,被游冰玉伸手摸了摸頭頂,才覺得好受一點,但再走一會,林佳秀一愣,又忽然忍不住笑開了。
“?”游冰玉問,看看前面又覺得奇怪,說,“這好像是迷蹤陣吧?無不少字”
昆侖修士多半喜歡雜學,涉獵甚廣,游冰玉更是如此,于陣法一道上,雖然不如林佳秀精通,但基本眼力都還是有的,簡單的陣法也能破解,這一個迷蹤陣是林佳秀以前常用的陣法,游冰玉也曾經見過幾次,算得上很熟悉,這一眼看去就認了出來,這倒也罷了,讓他意外的是,這陣法,明明是從這里開始,剛才那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陣法痕跡,并不是修為不夠,眼力不夠,而是那時候根本還沒有見到陣法。
看那孫芳芳鄭重其事的樣子,林佳秀還不敢會有這樣的烏龍的事情,左右看一看,故意停下來,走偏一些,果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于是就問孫芳芳,“孫道友,請問這是陣法,這么奧妙?”
都說男愛美,女愛俊,這話用在孫芳芳身上大約是再合適不過,這一行人中,林佳秀是女修暫不論,游冰玉如冰雕玉琢,清雅出塵,而楊澤嵐溫潤有禮,也是不差,而剩下那一個秦朗卻是忠厚老實并不起眼,所以這一路,孫芳芳只顧著跟在楊澤嵐后頭,再尋著事來與游冰玉,獨獨沒理會過秦朗,但她費心討好的兩人卻都是有些冷傲之氣,從來沒給過一個好臉色,只把孫芳芳氣得暗自咬牙。
聽到一向少言的林佳秀突然問了一句,孫芳芳有些驚訝,回頭看了看,雖然有些不屑,但這一路走來,除了秦朗也沒有旁人樂意跟她交談,孫芳芳也有些憋悶了,哼了一聲,說這可是我家師母親手布置的百花迷蹤陣,別看著現在平靜無事,若是走一步,只怕這一輩子都再走不出來。”
百花陣有,迷蹤陣也有,但林佳秀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百花迷蹤陣,仔細看了看,卻沒見到異常,只不過就是普通的迷蹤陣,然后依據附近地形做了些改動,仍還是迷蹤陣,與那百花陣并沒有關聯,大約就只是名字不同,但看細處,分明有著林家獨有的布陣手法,與林佳秀所學是一脈相承。
看來坊間那些傳言并沒有,楊澤嵐那一個隕落的師母是出自天香閣,而天香閣則是楚嫣然創建,那些陣法也應該是與林父相處時候學去流傳下來的。
在林佳秀細想時候,這一行人已經走入迷蹤陣范圍,孫芳芳神色也愈加凝重起來,擺弄著陣盤看了半天,終于選定了一條路,說這邊,只要三天就能穿過這陣。”
這迷蹤陣林佳秀就時常用到,再熟悉不過,就算有所變化,那也是萬變不離其宗,難不倒她,抬頭一看就孫芳芳陣法造詣也一般,指出的那一條路曲折走著雖然也能出陣,但畢竟不是最好的那一道,有些太消耗了,而且這邊毒蟲飛舞,腐臭陣陣,不過游冰玉皺緊眉頭,林佳秀也不愿意多呆,所以就開口說只要出陣就可以么?那跟我來,一刻鐘就能出去。”
“你不信我”孫芳芳立刻沉下了臉,隨即又緩和下來,兩扇睫毛翻飛,瞬間就有了泫泫微泣的可憐模樣,向著楊澤嵐哭訴道,“楊哥哥,芳兒明明這般盡心盡力,又招惹人眼了,你是信我還是信她?”
看得出來,那楊澤嵐與秦朗都不是精通陣法的人,之所以特地請了孫芳芳來,而且還百般容忍,大約也是因為不會破解這迷蹤陣的緣故。
畢竟是同路走來,這鬧起來也不好看,楊澤嵐無奈剛想開口,游冰玉卻是搶先開了口,說既然這樣,那就各走各的,三日后,陣外再匯合吧。”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游冰玉早攜了林佳秀的手,飄飄地離開,留下那三人表情各有不同,秦朗訝異,孫芳芳暗恨,楊澤嵐皺眉,半天都聽不到任何聲響。
“他們能這樣,不是楊哥哥請來幫忙的么?”孫芳芳氣得跺腳。
楊澤嵐看她,眼神卻是逐漸寒冷起來,時候也帶了一些悲涼,“雖然沒有正式拜師,好歹也是一同學藝幾年,我還想總該有些同門之誼,今我遭逢大劫,命在旦夕,旁人都是避之不及,只有道友肯來助我,本該是感激涕零,當刻骨銘心在記的恩惠,但現在還真不明白了,道友是真心來幫我渡難,還是想來看我究竟是個生死不能的悲慘…”
那林佳秀與游冰玉兩人本就是素昧平生,事先也說透各取所需而已,他們行事并不會讓楊澤嵐覺得如何,合則聚,不合則散,天經地義的事情。而那一個孫芳芳,楊澤嵐認識她多年,自然也她那一點貪權愛色喜歡人的習性,當年也是因為如此,楊澤嵐師父也一直沒讓她正式拜師,但都是有些同門香火,這一路走來,絲毫沒見她為楊澤嵐性命擔憂過,反而是竭力勾引游冰玉引得那兩人不快,最終借機脫身而去。
孫芳芳這般行為,是真寒了楊澤嵐的心,想著最近這一番天上地下的遭遇,心中那種悲苦可想而知,一下引發了傷勢,只覺得氣息涌動,胸如重錘,苦痛不已。
兩面都是平常交好的人,這兩人吵架只把秦朗夾在中間,急得團團亂轉,根本不該辦,正著急中,忽然感覺不對,只見楊澤嵐氣息紊亂,面色灰敗,張嘴吐出一口瘀血,嚇得秦朗趕緊扶他坐下。
“沒事。”楊澤嵐勉強壓制下了氣息,吐一口氣,吃力地說,“幫我護法一下,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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