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容三公子說,在進入這玉符的時候,他腦海之中就是被注入了某些東西,所以才能知道,這玉符是以前容家某位先祖所用的東西,最初做出來的時候,只不過是為了玩,為了讓不成器的容家子孫有個專心修煉的地方,后來漸漸也是演變成了一個臨時的避難場所,只要在玉符里面,就不會被外界的力量所傷。
進入此中的人,若是想出去,只有兩個方法,一是修煉到元嬰,二是有容家血脈在外面劃陣放人出來。
林佳秀斷然說:“那去找人”
容三公子苦笑著說:“我們容家哪還有什么成器的子孫,不然也不會到外面雇傭人手,最后還走漏了寶地消息,先不說究竟要怎么找人,就算找到了人,也沒有人會畫這陣法了。”
人在玉符之中,根本就是不能往外面傳遞絲毫消息,這一條路不通,那唯一能剩下的就是讓自己修煉到元嬰,但說來都是簡單的事情,做起來那是如何艱難,世上那么多尋仙問道的人,能順利結嬰的不過那么幾人,而他們無不是通過漫長的修煉,才能攀爬到那一個境界。
就拿太清門之中來舉例,最年輕的元嬰修士應該是游冰玉,但他是因為有玉華上人將修為渡給他的緣故,只能算是個特例,做不了準,除開他之外,林佳秀所知道的山門之中最年輕的元嬰修士那也是快兩百歲,甚至在五六百時候才遲遲結成元嬰的也是大有人在,而林佳秀不過剛是金丹初期,等她結嬰,真的是無法預料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所以林佳秀真的是有些頭痛。
元無心倒是欣慰,說:“這么說來,老道倒是可以出去,一定會就盡快尋人來解救小友們的。”
看元無心那格外真誠的樣子,林佳秀突然就是感覺萬分地后悔,剛才她就不該好心去幫人家,不然也不用看到這么慶幸地很刺眼的臉龐,所以林佳秀就很老實地問:“那常顏良還在外面,元前輩您想出應付的辦法了?”
好吧,這一回連元無心都閉嘴了。
對于常顏良來說,這海底大約是一個比較理想的隱蔽地方,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是呆在這里修煉,玉符幾人也是很關注地不時看看他的行動,終于有一天,看到常顏良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似乎是終于打算出去,正在眾人覺得欣喜的時候,常顏良卻是突然走了過來,彎腰,然后揀起了地上的那枚玉符,仔細研究著。
那一個常顏良突然靠近放大的場景,讓所有身在玉符之中的眾人都是有些心驚,尤其是發現常顏良用神識在觀察玉符內部的結構的時候,那種緊張的心情瞬間都是提到了最高。
“應該不會知道吧,這玉符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容三公子都開始有些結巴,說話也不是太流暢,說到最后,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大肯定,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是沒有了聲息。
忐忑地等了一等,挺慶幸地發現容三公子說的還算對,這玉符之上有著特殊的力量,常顏良的神識并不能看透,所以他想一想,隨手一扔,玉符里面的人就突然外面的景色全是黑暗了下來,那是因為被常顏良裝到了乾坤袋里面,帶在身上走了。
那一刻,林佳秀陡然生出了一種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感覺,曾經何時,常顏良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時候,被困在森羅萬象之中許多年,而現在卻是輪到她來感受常顏良曾經感受過的不自由了。
不過正同容三公子所說,這玉符本意是為了給小輩訓練所用,后又用來當成避難所用,至少里面的空間還是很穩定的,并沒有因為外界的環境變化而產生顛簸,倒轉,空氣不通流一類的事情,而修真者生活也不用像凡人那般麻煩,不用吃不用喝,只要有靈氣提供,就能進行正常的生活與修煉,但是那種前途茫茫的感覺還是給眾人心理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這三人終于是放下了之前所有芥蒂,不得不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商量著對策,最穩妥的辦法其實是等林佳秀與容三公子順利結嬰之后,一同出去,但無論是誰都等不了這么長久的時間,只能是尋求其他辦法,而另一個問題更是嚴峻,那就是常顏良,這玉符被常顏良帶在身上,等出去之后,不可避免地會遇上常顏良,就算是聯合三人之力,也沒有多少把握能應付那一門詭異的功法。
商量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能找到什么妥善的辦法來,只能是各自修煉,畢竟提升各自實力才是當前最好的辦法。
想一想,林佳秀拿了乾坤袋出來,把上次從林家陵墓中所找到的地方全倒了出來,一一檢查過去,雖然并不知道那常顏良修煉的究竟是什么功法,總覺得與在那碰到的魔物很是相像,所以希望能在這里找一些線索,但最終也是沒有收獲,只對著那一堆黃金珠寶開始發呆。
容三公子也是有些發呆,不知道想什么,思量了很久,終于是拿了一枚空白玉簡往里面記錄了一些東西,然后遞給了林佳秀說:“你大約是能看懂,看一下吧。”
林佳秀有些意外地接了過來,粗粗地看了看,感覺那圖形與之前見到的都有些相像,應該是在進入這玉符時候,灌輸到容三公子的腦海中,也就是這處海底洞穴之中真正的寶物,是容家祖傳下來的東西,而容三公子卻是這么輕易地交了出來,林佳秀不由遲疑了一下,抬頭看一看元無心那一邊,問:“為什么單給我?”
容三公子的臉色并不大好,不過還是扯著嘴巴笑了笑,說:“因為我這個不肖子孫根本看不懂。”
容三公子好像并沒有回答為什么不給元無心看的問題,不過想想大約也是可以理解,這里三人,基本都沒什么太大關聯,元無心修為最高,但他同容家之間糾葛有些復雜,經過這洞穴的一幕,關系也不是那么和諧融洽,而林佳秀與容三公子修為相差無幾,在這邊也都只有孤身一人,他們兩人聯手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某一種平衡。
所以林佳秀也沒有多問,握著那玉簡說:“我也沒有太大把握,還有最好不要有所隱瞞和偏差,不然這后果無法預料。”
容三公子也不能太肯定地說:“大約是沒什么偏差的。”
林佳秀也不再說話,重新將心神浸入玉簡之中,開始研究里面內容。
那玉簡中一共記錄了十二個陣法,與路上經過的那三個小島中所看到陣圖很有些相像,但里面并沒有那種上古文字,那些圖形的差別也不是太大,不是仔細研究的話,很難覺察其中的差別。
來回看了很久,都看不出其中的奧妙,林佳秀只能將那陣法記憶下來,伸手在地方比劃著,試著畫出同樣的陣法,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生存的壓力,這陣法畫起來并不如之前那一個順利,圖形記得,樣子記得,但在轉動手指的時候,總感覺靈氣接連不順,怎么都是畫不下去。
改變手法,改變靈氣布置,反復試驗上千上萬次,但仍是沒有絲毫的頭緒,林佳秀不由也是感覺有些挫敗,終于是收回了神識,有些疲倦地揉了額頭,她實在是集中了太久的精神。
為了避嫌,容三公子并沒有靠的太近,但他也是一直關注著著這邊情況,感覺到林佳秀回過神,他也睜開眼睛,停了練功,問:“怎么樣?”
看他那殷切的樣子,林佳秀不由也是覺得有些汗顏,搖搖頭說:“還是不太懂,總覺得好像少了什么關鍵處一樣,聯系不起來,資料有些少。”
容三公子也是失望,回答說:“我所知道的全在這里面了,年代太久遠,也沒有什么相關的東西留下,我以前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圖形…”
說著說著,容三公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林佳秀奇怪地回頭看他一眼,忽然也是明白了,頓時有些懊惱,說:“來時的那鐵門…”
現在回想起來,那鐵門之上也是有些差不多的圖形,只不過當時著急著進來,林佳秀也沒有多看,只是弄清楚了里面的結構,一指頭就是將那鐵門戳成了碎片,等想用到的時候,就有些后悔,幸虧當時隨手將碎片揀了回來,趕緊找了出來,放在地上,開始做拼圖游戲,但當時林佳秀并沒有多用心,似乎是沒有將碎片揀齊全,另外還有一些碎的太厲害,怎么都拼不上去。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最終也只還原了大半,圖形缺了很大部分,根本看不出來原來是什么模樣,林佳秀抱著腦袋想半天,也想不出剩余的部分,而容三公子更不用說,當時他只想著怎么過去,根本沒有用心看上面的圖形,也是同樣沒有什么印象。(明智屋中文沒有彈窗,更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