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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九)“中國人現在又是我們的盟友了!”

  第一卷(四百七十九)“中國人現在又是我們的盟友了!”

  旁邊的警察用身子用力頂住了要倒的同伴,幫他站穩身子,方形的盾牌組成的橫陣才沒有被憤怒的人群即刻沖散,但盡管如此,在抗議人群的不斷沖擊下,警察們漸漸的顯得力不從心,攔截人群的陣勢隨時有垮掉的可能。(請牢記)

  突然間,一個男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響了起來,竟然壓倒了周圍人們發出的喧囂聲。

  “天殺的日本狗!在南洋殺了我全家!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了!國家還不給他們報仇!我不活了!”

  楊雨涵嚇了一跳,她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靠近警察方陣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猛地向后散了開來。

  楊雨涵奮力的向上躍了一躍,她立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一邊哭喊著,一邊舉著一個玻璃瓶子,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澆著什么。

  “快!拉住他!快!”

  幾名青年學生和警察發覺了他要干什么,高呼著沖上去想要拉住他,但為時已晚,楊雨涵只看到火焰猛地升騰了起來,那個男子瞬間變成了火人。

  看到那個男子嘶聲慘嚎著在地上翻滾著,周圍的人們撲上去用衣服撲打著他身上的火焰,楊雨涵的心里滿是揪心的刺痛。

  她想起了那些還在菲律賓浴血苦戰的同學們,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由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涌動的人流停了片刻,楊雨涵趁機用力的擠出了人群,抄近路趕往國會大廈。

  她的父親,現在正在國會旁聽。

  她已經決定了,見到父親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他。

  她還要告訴他,自己要參加空軍的決定。

  此時在國會大廈,辯論雙方的交鋒也趨于白熱化。

  “梅議員!請你交出你的發言權好嗎?”

  “不!我知道你們想要干什么!你們處心積慮的就是想要參加這場罪惡的帝國主義戰爭!讓千千萬萬的中國人喪命!我只要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你們這樣做!”

  口干舌燥的梅思平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要再說,只見一位女議員突然離席,幾步便沖到了講臺前,掄起胳膊,狠狠給了梅思平一記耳光。

  梅思平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他捂著臉“哎喲”的痛叫起來,女議員似乎還不解恨,上前對準梅思平又是一腳,將他踹下了講臺。

  楊朔銘認出了這位女議員是江雪瑩,他頭一次看到江雪瑩目眥欲裂的樣子,知道此時此刻,她應該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看到梅思平被江雪瑩趕下了講臺,自由黨的議員們立刻紛紛嚎叫著沖了上來,試圖奪回講臺,但卻被江雪瑩三拳兩腳的打倒在地,而這時國社黨的議員們也紛紛起身,加入到了戰團之中。會議大廳一時間一片混亂,任憑議長用力的拍著驚堂木大喝也無濟于事。

  “今兒個可是國會破天荒頭一遭。”顧維鈞苦笑了一聲,對楊朔銘說道,“這要是見了報,咱們中國可就成了全世界的笑話了。”

  “這倒也沒什么,作為民主國家,出現這樣的事也是正常的。”楊朔銘平靜的說道,“這樣總比獨裁要好得多。”

  “瀚之說的也是。”顧維鈞看著眼前上演的這幕“全武行”,感嘆道:“這說明,咱們中國還是進步了許多。”

  楊朔銘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爭斗,此時,越來越多的議員加入到了爭奪講臺的戰斗中。

  1942年6月22日中午12時20分,中國國會參眾兩院以絕對多數通過了對日本宣戰的決議。當天下午,大總統吳佩孚在中南海居仁堂發布公告,正式宣布:“華夏聯邦自今日起,同日本帝國處于戰爭狀態。”吳佩孚隨后以中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的名義發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在全國發布總動員令,所有1905年至1918年出生的,有服兵役義務的公民都將被動員。在全國范圍內行軍事管制,一切國防、國家安全、社會秩序職能全部移交軍事機關,軍事當局有權調動勞動者和交通工具。

  在中國各地,更多的人通過吳佩孚當天下午在電臺發表的告中國人民書得知中國參戰的消息。由于過分緊張,這位曾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和兩次抗日戰爭、以毫不妥協的堅定而著稱的中國領導人在廣播時有些結結巴巴,但他的一句話,卻打動了所有中國人民、包括那些在日軍的狂轟濫炸中傾聽著的南洋華人民眾的心:“吾輩之事業為正義之所在,日寇將被擊敗,勝利屬于中國人民!”

  中國加入太平洋戰爭在全世界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和反響。這一事件的發生,對英美兩國而言倒并不突然。他們在事前已經獲得了這方面的情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英國人對這場戰爭持無比歡迎的態度,因為從此戰爭的主要壓力將由中國人來承受,這無疑是給日暮途窮的大英帝國送來了救命稻草。正因為如此,才有了英國首相丘吉爾當晚9時那場話語間滴得下蜜糖的演講,而倫敦的妓女在拉客時也開始把嫖客稱為“相公”!

  在大洋彼岸的美國,情況要平靜的多。羅斯福在中午睡了一個好覺,他的幕僚們大都去游泳了。他是在下午4點鐘左右知道中國對日本宣戰的消息的。美國總統非常高興,他下令白宮的樂師演奏中國的名曲高山流水,并對霍普金斯說:“中國人現在又是我們的盟友了!”羅斯福接著和吳佩孚通了電話,建議雙方協同作戰,吳佩孚表示同意,并告訴羅斯福,中國海軍已經開始著手采取行動,解救菲律賓的美軍和馬來亞的英軍。

  對于英國來說,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非常痛苦的一個星期。四天以前,德國的兩艘戰列艦“俾斯麥”號和“提爾皮茨”號襲擊了英國海岸,造成大量平民傷亡。現在的英國人面臨著丘吉爾所說的“英國歷史上最大的災難和投降的危險”。而中國的參戰和羅斯福的一封諒解性的電報緩和了他再度遇到的激烈批評,這封電報提醒說:“我們必須向前看,經常注視著為了打擊敵人而不得不采取的下一步行動。”

  此前日軍已經在蘇門答臘和巴厘登陸。由于只有荷蘭的一個師防守,500英里長的爪哇北部海岸實際上向日本人完全洞開。美英荷澳聯軍空軍力量現在削弱到只有75架戰斗機和95架轟炸機,海軍力量有8艘巡洋艦、22艘驅逐艦和幾個潛艇縱隊。澳大利亞面臨的威脅越來越大;在緬甸,日軍已經逼臨錫當河。韋維爾發了一封電報,估量了遠東的暗淡前景,電報最后說:“失去爪哇,雖然無論從哪一種觀點來看都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但并不是致命的打擊。因此不應作出努力來增援爪哇,那樣做可能危及緬甸和澳大利亞的防御。”

  新加坡陷落的第二天所作的悲觀的估計,使丘吉爾懷疑是否還有辦法控制“一連串的災難”,這一連串的災難現在不僅威脅著澳大利亞次大洲,而且也威脅著印度。丘吉爾和柯廷總理不和,柯廷在聽到新加坡失守的消息后,召回正在橫渡印度洋運送澳大利亞第一師的護航運輸船隊。“再也沒有什么能拯救緬甸了。”英國首相發出電報,命令護航運輸船隊改道依舊駛往仰光,并且告訴柯廷,“在這個危險時刻,美國必定給你提供最大的支援。”盡管羅斯福總統保證派遣更多的部隊,澳大利亞總理和他的內閣仍然無動于衷,堅持要求運兵船隊在6月23日返回:“我們認為首要的義務是拯救澳大利亞;不僅是為了它本身,而且也是為了開展以后抗擊日本侵略的戰爭保留一個基地。”

  澳大利亞總理拒絕“改變我們經過再三斟酌做出的決定”,這對于決定緬甸的命運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仰光注定要陷落,因為赫頓將軍拒絕給予野戰司令官一個星期的時間,野戰司令官需要這段時間后撤40英里,退到錫當河鐵路橋的另一側。相反,他堅決要求史密斯將軍憑借比林河進行抵抗;在司令部的地圖上,這顯然是一道防線,但是,正如史密斯所發現的那樣,這條河在旱季“只是密林中的一道濕溝,任何人都可以跳過去。”日軍果然跳過了這道溝,“鉤住了”英軍的兩個而不是一個翼側。6月19日,當史密斯最終獲準撤退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保證秩序井然的退卻了。“我們撤退得太晚了,而且走的是一條極為骯臟的道路,”他的一位旅長記錄說,更叫人氣憤的是,他們“被自己的飛機炸得一塌糊涂”,因為仰光的皇家空軍司令部犯了一個大錯誤,在6月21日下午命令飛行員襲擊正在通往錫當河大橋的這條路上行進的盟軍縱隊。

  英官疲乏不堪,竭力催促載運印度和廓爾喀士兵的車隊在當天晚上通過狹窄的鐵橋。史密斯的少數先頭部隊在第二天黎明到達對岸,可是就在這時候,一支強大的日軍先鋒部隊從森林中穿插過來,切斷了印度師的大部分部隊。守衛橋頭路口的廓爾喀旅試圖從封鎖公路的日軍的后部突圍出去。印度軍隊竭力突圍,看不見的戰斗的轟隆聲整日在河岸上空回蕩。史密斯將軍推遲作出什么時候炸毀橋梁的決定。第二天凌晨3時,日軍縮小包圍圈,用機槍掃射鐵橋。作出決定的時刻到了。廓爾喀旅的歷史記錄了錫當河行動的:“首要因素是不能讓這座橋完整地落入日軍手中,越來越明顯的是,由于敵人的猛烈火力,不能在白天炸毀這座橋梁,甚至懷疑能不能將這座橋守到天亮,炸毀它意味著要犧牲印度師,但各種跡象表明,這個師無論如何到達不了這座橋梁。情況越來越緊急,決定作出來了,橋梁炸毀了。”

  6月23日凌晨5時30分,錫當河大橋的橋梁“在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炸毀了,接著出現一道眩目的閃光和一股熾熱的氣浪。”保衛仰光所能依靠的這個印度師,已經被日軍和這條水流湍急的河流切斷。然而日軍的工兵到北面10英里處的河流上游修建一座臨時橋梁,卻只花了10天的時間。這使英國人有時間摧毀仰光的港口設施并撤出這座城市。這段拖延的時間拯救了幾乎3000印度軍隊的性命,他們突圍來到錫河邊,想乘座臨時制作的木筏劃到對岸。廓爾喀旅的士兵雖有膽量,卻不會游泳,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幾乎都在泅渡時淹死。

  韋維爾聽到錫當河慘敗的消息后,失去了平常的沉著冷靜。顯然,這個重要的港口已經失守,因為英國第7裝甲旅和一個新的印度師現在不可能趕到仰光,及時地拯救這座城市。這只是使他的部隊大量減員的一系列嚴重打擊之一。日軍的入侵挫敗了盟軍在6月18日向帝汶島運送增援部隊的計劃;第二天上午,南面300英里開外的澳大利亞北部海岸上美英荷澳聯軍艦隊的主要供應基地達爾文港,遭到南云忠一的艦載飛機的襲擊,幾乎成了第二個珍珠港。這支由6艘航空母艦組成的打擊力量,只是愈來愈集中的日軍艦隊當中的一部分,這批日艦形成了一道向南襲擊荷屬東印度的攻擊波。

  哈特海軍上將希望美英荷澳聯軍的突擊艦隊更加表現出進攻精神,主動出擊去破壞敵人的登陸,但他發現荷蘭海軍上將赫爾弗里希經常阻礙著他,赫爾弗里希發誓,他不會允許他的艦只在沒有充分的空中掩護的情況下出航。這場指揮上的爭吵終于得到了解決,華盛頓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寧可讓荷蘭承擔即將來臨的災難的責任,命令哈特將作戰指揮權交給赫爾弗里希。這位荷蘭海軍上將接過了指揮權,胸中激發起堅強的決心:一定要采取行動拯救爪哇島上的同胞。6月18已他命令多爾曼海軍少將襲擊駛往巴厘的入侵部隊,不用等候對帝汶島進行流產的襲擊后同驅逐艦一起返航的“休斯敦”號重型巡洋艦,也不用等候護送運兵船通過西面600英里開外的巽他海峽的英國和澳大利亞巡洋艦。

  當天傍晚,“德?魯伊特”號驅逐艦和“爪哇”輕型巡洋艦,駛離芝拉扎,消失在熱帶的暮色之中。由于兩艘荷蘭驅逐艦當中的一艘撞在外海的暗礁上沉沒,多爾曼的美國護航艦奉命在萬隆海峽同另外4艘驅逐艦匯合,這個海峽將爪哇東端風景如畫的多山的巴厘島同龍目島分隔開來。8艘荷蘭魚雷艇將組成另一支襲擊隊,第二天上午,當日軍冒著美國“b17”轟炸機的零星轟炸,在薩努爾海灘登陸的時候,美英荷澳聯軍的艦隊離海灘還有200多英里。當天晚上10時30分左右,當多爾曼的艦隊進入日艦錨地的時候,本來可以對日本運兵船進行的一次大規模襲擊,但卻被日本人熟練的駕船技術挫敗了。日本的4艘驅逐艦巧妙地穿過盟軍戰艦的t字形戰線,贏得了戰術上的優勢,在一場炮火和魚雷的激烈交鋒中,擊沉了“彼得?海因”號巡洋艦,后來,更多的日本驅逐艦參加戰斗,向它們自己的戰艦開火,戰場上一片混亂。當“特羅姆普”號輕巡洋艦和4艘美國驅逐艦一起沖出萬隆海峽到達戰場的時候,混亂更加劇了。炮火的閃光,曳光彈和競射的魚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一艘日本驅逐艦和“特羅姆普”號被魚雷擊傷,多爾曼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艦隊撤出去。沒有一艘敵艦被擊沉,不知怎么地,從萬隆海峽馳援的荷蘭魚雷艇,既沒有找到友軍,也沒有發現敵人。

  美英荷澳聯軍的海軍部隊在萬隆海峽戰斗不力,被韋維爾的司令部視作兇兆:他們的海軍部隊太渙散,不能擊退預料之中的日軍對爪哇的入侵。島上只有25000名荷蘭軍隊和7000名英國與澳大利亞軍隊,可供作戰使用的飛機不足40架,守住500英里長的海岸線是毫無希望的。“我不忍心離開這些勇敢的荷蘭士兵,我將堅守此地,盡可能和他們一起同敵人戰斗到底。”韋維爾在6月21日順從地對丘吉爾說道。三天以后,空中偵察報告兩大股入侵部隊已駛往爪哇島,韋維爾斷定讓他的司令部乘飛機撤到錫蘭的時刻來到了,與此同時,布里爾頓將軍乘坐最后一架“b17”轟炸機前往澳大利亞。“我相信你們將盡力堅持戰斗。”丘吉爾在拍給留在爪哇島上同荷蘭和澳大利亞軍隊一起進行最后抵抗的英國陸軍和水兵的告別電報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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