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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四)大國的“婚禮”

  (四百七十四)大國的“婚禮”

  (四七十四)大國的“婚禮”

  白宮的這次會議是由美國總統和英國相聯合主持的,任務是討論大戰重要的一次作戰計劃會議的議程。丘吉爾選擇“阿卡迪亞”作為這次會議的恰當的代號,希望這個詞所比喻的古希臘田園牧歌式的靜謐,將能成為他們聯合指揮協調一致的象征。可是事與愿違,雖然總統和相非常一致,共謀同盟國的利益,他們的軍事指揮官卻不是這樣。金海軍上將同“歐洲第一”戰略——“彩虹5號”計劃——的制訂者斯塔克不一樣,金不是一個親英派。他對這個盟國傲慢而過分聰明的外交手腕懷有成見,這個成見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形成的,當時他擔任大西洋艦隊司令梅奧的參謀長,有機會親自觀察英國如何施展外交手腕,梅奧本人也是極其不喜歡和不信任英國人的。金既然正采取行動加強對美國海軍的控制,他就決心不讓英國號施令,以免降低太平洋戰區的地位。這位海軍上將認為,打贏日本主要依靠海軍作戰。陸軍同樣抱有偏見,覺得打敗希特勒終需要一場地面戰役,自然而然地贊成重視大西洋戰區。雖然陸、海軍雙方都感覺到,它們的盟國希望美國扶持搖搖欲墜的英帝國,海軍對于部署力量支持英帝國受到威脅的海外殖民地卻比陸軍反感得多。馬歇爾將軍后來也承認,“我們方面的反英情緒太強烈了,實有些過分。我們的人民總是提防著英國佬背信棄義。”

  當丘吉爾白宮二樓掛上旅行地圖,開辟一間通訊室,建立起英帝國的臨時司令部的時候,美國的參謀長們初的這種敵對情緒并沒有緩和下來。

  丘吉爾住東北角的一套房間,隔壁就是羅斯福總統和他的密友霍普金斯的住房。當討論重大的問題來制訂同盟國的戰略時,英國相可以就近同美國總統親密往來。丘吉爾享有一種獨特的有利條件,他喜好交際,把他的戰時內閣團結得象一家人,而金和馬歇爾的性格冷若冰霜,不喜歡白宮的交際,他們同羅斯福當然就有隔閡。

  這樣的安排非常適合英國人。丘吉爾來華盛頓的時候,帶來了一份精心準備的情況介紹,他介紹支持繼續執行“歐洲第一”戰略,要求美國恢復珍珠港事件生后斷了的、根據租借法提供的武器援助。英國相相信,他同美國總統面對面的會談,能使他奠定“進行戰爭的主要戰略基礎”,讓雙方參謀長另行開會解決具體問題。英國議事日程上的第一道議題是,丘吉爾決心說服羅斯福同意同盟國動一場大規模戰爭,將德隊趕出北非,從側面解除英國的威脅。

  阿卡迪亞會議開幕式上,丘吉爾就象前一天晚上宴會上雄辯地介紹了英國的雄偉戰略,從而說服美國總統同意他的觀點那樣,試圖爭取美國的軍事腦們也支持他的觀點,他們傾聽的時候難以掩蓋內心的不悅。充滿歡樂氣氛的深夜討論,英國相和美國總統一致同意打敗德國應該比對日本作戰重要。現丘吉爾回顧了北非向隆美爾動大規模進攻的所謂“體育家計劃”,只要美隊北愛爾蘭駐防,騰出那里的英國部隊,這項計劃是有可能實現的。美國轟炸機將參加對德國工業腹地的襲擊,同盟國剩余的人力物力將可用來保衛遠東,因為同盟國遠東“處于守勢”。他解釋說,這意味著加坡要堅守個月,以便控制馬來屏障,不讓日本得到荷屬東印的石油資源,這樣就可以贏得時間,使增援部隊到達馬來亞和緬甸,保衛國援助菲律賓的海上供應線。

  美國總統顯然已經接受了英國的戰略方案,這使他的軍事顧問們感到沮喪。美國的參謀長們不象英國的戰時內閣那樣團結,他們沒有準備好去反駁這位相的有力陳述,但是他的地海戰略顯露著“帝國主義的”鋒芒,迫使馬歇爾將軍提出保留意見。這次會議結束之后,他立即要求史迪威少將準備好“說明我們不應執行‘體育家計劃’的十五條理由”,他同魏德邁將軍一樣,認為這位英國人對他們的總司令的影響太大了。“英國佬有頭,我們只有小尾巴。”史迪威牢騷了,擔心“事態正迫使我們執行建議不善、考慮不周的計劃”。

  是替換歐洲開辟第二戰場的計劃,馬歇爾將軍決心不讓美國承擔執行英國的地海戰略計劃的義務。而英國人擔心,美事領導人將會屈服于輿論界要求集力量進行太平洋戰爭的強大壓力,然而,這種擔心不久便一掃而光。當天,盟國聯合參謀長會議聯邦儲備大樓召開的一系列會議的次會議上,英國人欣慰地聽取斯塔克海軍上將重申美國的立場:“我們的觀點不變:德國和蘇聯仍然是主要敵人,打敗它們是勝利的關鍵。一旦德國和蘇聯被打敗,意大利就會跟著垮臺,日本勢必被打敗。”

  自從會議召開以來,馬歇爾將軍和約翰?迪爾爵士之間一直保持著密切關系。丘吉爾免去了迪爾帝國總參謀長的職務,派他去華盛頓領導出席盟國聯合參謀長會議的英國參謀長委員會代表團。迪爾和馬歇爾之間的友誼和互相諒解,成為雙方實現軍事合作的主要依靠,雖然經常生激烈的意見分歧。

  事實上,正是英國相本人,一次深夜里同美國總統舉行的私下會議之后,引起了一場大的意見風暴。他認為他已說服羅斯福同意將原來派往菲律賓,現改變方向開往澳大利亞的增援部隊調去保衛馬來亞。美國將軍們憤怒抗議讓麥克阿瑟赤膊上陣保衛大英帝國,大雷霆的陸軍部長威脅要辭職,霍普金斯被派去平息將軍們的怒氣,他圓滑地否認了丘吉爾有這樣的想法。這起事件使習慣于丘吉爾戰時內閣的嚴格領導下工作的英事領導人相信:美國的指揮系統已經一盤散沙。“整個體制還是華盛頓時代的那一套,華盛頓被推選為所有武裝部隊的總司令,他也就擔任了。”迪爾致布魯克爵士的一封電報提出批評,“這個國家連戰爭是怎么回事的起碼的概念也沒有,他們武裝部隊的戰備狀況糟糕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隨后的會議上,馬歇爾宣布了建立統一作戰指揮部的計劃,英國的參謀長們聽了不覺大吃一驚。馬歇爾說,“我們的麻煩十之”是由于“人類的弱點”造成的,他強烈要求“由一人指揮整個戰區——包括空、地面和艦艇。單憑合作,我們是無法應付的。”他建議任命盟軍高司令,這些司令官不僅可以克服國家之間的障礙,而且可以任命陸軍將領指揮艦隊,海軍將領替陸軍官兵負后負責,英國的參謀長們對這個建議不表態,他們故意拖延,聲稱這樣重大的決定應由相來作。

  當天晚上,白宮舉行歡宴會,丘吉爾一反常態,沉默不語,而且提前告辭了。不僅戰場上的不利消息使他心情沉重,第二天上午他要向美國國會特別聯席會議表的講話也使他感到不安。許多奉行“孤立主義”的政治家如果聽到他鼓吹對德國作戰比太平洋上報復日本加重要,將會毫不客氣地反對他。

  第二天快到午的時候,他眾議院的前廳踱著腳步,等著叫他進去表講演,他的緊張心情是非常明顯的。他闊步走進眾議院表他一生重要的講話之前明顯加劇的神經緊張讓人感到不安。

  “我不禁回想起來,”英國相幾句打趣的開場白之后說道,“假如我的父親是美國人,我的母親是英國人,而不是剛好相反,那么我可能會自動到這里來。”一陣暢快的笑聲和喝采贏得了滿座政治家的心。接著,他開始表講演來爭取國會的支持,一位觀察家說,他的這次講演是為英美聯姻“作預告”,丘吉爾縱觀全球戰局,當他不再強調必須打敗德國,而是猛烈譴責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時候,臺下的反應熱烈。“…以謹慎和穩重是難以調和的,他們把我們當成了什么人?”他咆哮著說。當他預言“英國人民和美國人民為了他們的安全和全人類的利益,為了尊嚴、正義與和平而攜手前進”的時代“即將到來”的時候,大廳里又一次爆出熱烈的掌聲。他走下講臺之前,全場后一次熱烈鼓掌,他眼淚盈眶,伸出兩個手指,同高法院法官斯通交換了勝利的手勢。

  本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宣讀“結婚預告”。但是英美兩國的婚約條件,卻需要兩事領導人經過幾個星期的常常是激烈的爭論才能訂出來。他們聯邦儲備大樓召開的會議常常拖到深夜。城區對過的“五月花”飯店,比弗布魯克勛爵和他的供應部的官員一起,正同羅斯福的“生產大王”優先分配供應局局長納爾遜進行討論,竭力爭取美國將它的工業和軍火產量翻一番。

  但是,英國和美國的參謀長們如何進行戰爭和應哪里集有限兵力的問題上又生了深刻的分歧。討論會上,英國人象“踢人的小公牛一樣地攻擊”馬歇爾將軍提出的任命盟軍高司令的計劃。霍普金斯為達成協議開辟了道路,他把丘吉爾拉到一邊,向他保證將由一位英國將領指揮遠東戰區。馬歇爾將軍已經贏得了海軍上將金的支持,他確保了這個組織安排上的勝利。坦克手能不能開軍艦,這個問題上進行了一場激烈的交鋒后,丘吉爾笑容滿面地從休息室走出來,贊成由英國將軍韋維爾領導美國——英國——荷蘭——澳大利亞四國高司令部。

  為了建立丘吉爾所期望的同盟國聯合軍事陣線,已經作出了初步的努力,但要消除惶惶不安的澳大利亞政府的擔心,還要費一些周折。澳大利亞政府本來憂擔心它的北部港口城市會遭到轟炸。堪培拉致電丘吉爾,擔心加坡將會陷落,英國相回電說:“我們決心奮力保衛的”不僅是這座海上堡壘,而且是“從仰光到達爾港的整條戰線”。丘吉爾告訴澳大利亞總理柯廷,前往埃及的護航運兵船隊已改變航向駛往遠東;由于澳大利亞四個精說的師有三個北非作戰,第四個馬來亞戰斗,他的內閣理所當然地擔心菲律賓和加坡失守后澳大利亞就會面臨入侵的威脅。澳大利亞軍事領導人沒有應邀參加阿卡迪亞會議,柯廷感到不安,他還擔心英國不會履行義務,因此墨爾本《先驅報》上表章,公開表示他的憂慮。他這篇章不僅駁斥了“太平洋戰爭只能看作是全面戰爭的一個從屬部分的說法,”而且提出了使丘吉爾大為惱火的建議:澳大利亞將不得不請求國提供援助,并同美國一起制訂它自已的太平洋防務政策。

  因此,英國相希望韋維爾將軍指揮遠東戰區是有強烈的政治動機的。但是他的軍事顧問們意識到,保衛這么大的一個防御區的任務是無法完成的,因而認為美國人恐怕故意要他當替罪羊。迪爾爭辯說,讓他們的一個將領承擔“即將到來的災難”的責任是非常危險的。韋維爾本人對自己被任命的消息并沒有表現出大的熱情。由于丘吉爾相的急躁,韋維爾已經卸掉他東司令部的職務;現他致電迪爾:“我知道人是要抱孩子的,可這是個四胞胎!”

  韋維爾是一位不好激動的軍人,他喜歡冷靜地思考問題。對他來說,美英荷澳聯軍司令部以四個盟國分散的兵力守衛兩千英里的防線,任務已經夠艱巨了,再要防守緬甸,實太復雜了。他提出必須同國合作,由國擔負保衛緬甸、暹羅和印支那的任務。這位將軍認為他自己的軍隊只能保衛他們的戰線。韋維爾強烈要求將香港交還給國,換取國出兵保衛緬甸和支援馬來亞的英軍,而不是僅僅支援菲律賓。他堅定地認為,當務之急是要使國快參戰,以便使馬來亞的英軍能夠戰爭堅持下來。因為菲律賓和馬來亞的盟軍都麥克一再要美國和英國派遣軍隊,供給飛機,但英美兩國卻不能滿足這些要求,因而只能依賴于國的非正式支援。

  韋維爾的態激怒了丘吉爾,他抗議韋維爾“過的依賴國的支援而放棄了自己對戰爭所能作出的貢獻”。不過,丘吉爾終也不得不遷就韋維爾,因為韋維爾的美國同行也支持他的觀點,丘吉爾看來,“國對美國人的思想有著特殊的影響。”近的一次民意測驗證實了這一點:美國,十分之八的人認為國是他們的天然民主盟友——恰好是把英國看作是他們的長期伙伴的人數的一倍!

  正如同英美雙方軍事將領和政府領導人之間的糾纏不清一樣,此時的國,也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北京,國會大廈。

  “現,請蔡將軍給我們大家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沒有大總統授權的情況下,暗參加到一場本來不屬于我們的戰爭之。”

  楊朔銘冷冷地看著講臺上慷慨陳辭的年輕議員,轉頭看了看女兒楊雨涵,楊雨涵明白父親想要知道什么,輕聲說道:“他叫梅思平,是自由黨的議員。自號‘自由斗士’,是有名的‘泛亞洲主義’者和‘孤立主義’者。”

  “噢,我想起來了,當年火燒趙家樓的那位。”楊朔銘說著點了點頭,繼續專心的聽著這場特別的質詢會。

  因為今天,他本人,也是被質詢的對象之一。

  “軍隊沒有參加任何戰爭。”蔡鍔平靜的回答道,“根據我國憲法規定,對外國開戰的權力屬于國會,國會沒有授權的情況下,政府和軍隊不可能也不會采取任何支持交戰一方的行動。”

  “大家聽見了,哈哈!蔡將軍矢口否認軍隊有參加戰爭的行為,那么,已經菲律賓參戰的那些志愿軍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梅思平冷笑了一聲,揚了揚手的一張報紙,“蔡將軍應該看過這張報紙上面的報導,如果不是職業軍人,恐怕是做不上來這樣的英雄事跡!”

  楊朔銘遠遠的望著梅思平手的報紙,他立刻便認出了那是哪一張報紙。

  那是一張《遠望》通訊,上面用大篇幅報導了國志愿軍菲律賓同日軍血戰的英勇事跡,近的一篇是國戰士羅懷恩身綁和日軍坦克同歸于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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