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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二)危機的征兆

高科技軍閥(三百八十二)危機的征兆  一行人進入了寬敞的手術室,此時護士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不一會兒,陸續又有幾位醫師到來,楊朔銘注意到旁觀者當中竟然有幾位身穿白色漢服的白發蒼蒼的老中醫,不由得向柳香蕓投去詢問的目光,柳香蕓沖他眨了眨眼,裝作不經意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象是開玩笑似的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知道咱們民間傳說的‘易容術’吧?那幾位都是我請來的高手,預備你要是弄砸了,他們好接手。”

  “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呵呵。”楊朔銘自信地一笑,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一吻。

  “好了,準備就緒,你可以開始了。”柳香蕓的臉微微一紅,她掩飾似的轉過身,宣布手術開始。

  在給蘇尼雅娜注射了麻醉劑之后,楊朔銘注意到她顯得非常緊張,便開始和她說話,緩解她的情緒。

  “你的這種情形,我們稱之為‘狼咽’。”

  “‘狼咽’?”

  “是的,我們人類在母體中逐漸形成胎兒時,鼻子、嘴唇還有下把這些臉部器官原本都是分裂的,但隨著成長就會緊密地結合起來,變成了正常的臉部以后嬰兒才會呱呱墜地。但是,偶爾也會有特例的,那就是仍然維持著分裂的狀況而出生的嬰兒,其實也就是在母體內發育不完全,最常見的就是只有嘴唇裂開而被稱為‘兔唇’的情形,而從嘴唇一支分裂到下巴的情況則被統稱為口蓋裂,象你這樣的‘狼咽’就是其中的一種。”

  “是啊,我一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燒傷或者別的什么。別人都說根本不可能治好…”

  “這是病,是你在母親的肚子里時得的病。而我要把它治好,就是這樣。”楊朔銘覺察出了女孩心里的不安,他看著她的眼睛,用非常平靜的語調說道。因為現在不能讓她稍微表現出一點兒動搖。

  女孩看著他的目光里的不安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信任和感激。

  “謝謝你。醫生。”

  “別多想,一會兒好好睡吧。做個好夢。”柳香蕓看著她,溫柔地說道,“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嗯。”女孩子閉上了眼睛,楊朔銘看著她眼角的淚花。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帶有些惡作劇的想法。

  伴隨著他的心念,“超級電腦眼”開動了起來,將“狼女”的臉部圖像全都復制下來,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繁復組合。

  很快,最佳的方案便出現在了楊朔銘的眼中。

  楊朔銘先是一驚,隨后點了點頭。嘴角現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根據他一開始的觀察,這位“狼女”的眉眼五官本來就很好,所以對于她在手術過后可能變得好看這一點,楊朔銘本來就是有心理準備的。再怎么說也不至于會吃驚。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旦把她的五官組合起來,會這么漂亮。

  有的人五官長得很好,但合起來卻不漂亮,也有的人五官都不算好看,但合起來卻非常協調,而這位“狼女”則兼具了以上兩種情況的優點。她的五官拆開來看。無一不是人上之姿,而在進行過最佳組合之后。美麗程度可以說是呈現幾何增長。

  到了麻醉藥起作用的時間,楊朔銘注意到手術臺上的女孩象是已經睡著了。他看了看墻上的時鐘,點了點頭,“現在開始吧。”

  一個半小時之后,手術結束了。

  楊朔銘靠在椅子上,看著手術臺上的女孩,現在,女孩的整個臉幾乎都被包了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

  柳香蕓給楊朔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楊朔銘注意到她盯著自己,雖然她沒有摘下口罩,楊朔銘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眼中的疑惑。

  “你剛才好象…”柳香蕓摘下了口罩,順手也把楊朔銘的口罩摘了下來。

  她清楚地記得,在給女孩的手術中,楊朔銘似乎對她的臉多動了一些手腳。

  “算是我送給她的一個小小禮物。”楊朔銘看著仍然昏迷未醒的女孩,微笑著說道,“希望今后的她能開心快樂。”

  柳香蕓明白了楊朔銘的意思,還給了他一個會心的微笑。

  楊朔銘在離開手術室,回到自己的居室時,他正要休息一會兒,一位通訊軍官便送來了一疊文件和電報。

  “這份電報是曹大總統來的急電。”通訊軍官指著放在最上面的一份電報說道。

  “他不是股票又被套住了吧。”楊朔銘聽到是曹錕來的電報,不由得有些好笑的說道。

  聽了楊朔銘的話,通訊軍官也跟著笑了起來。

  現在的中華民國大總統曹錕,盡管是新的“一國之主”,但他似乎對股市的走向,總是無能為力。

  由于前任中華民國大總統徐世昌因年邁體弱,精力大不如前,因而在總統任內期滿后,沒有尋求連任,經過新一屆的全國選舉,加入青年黨的曹錕順利當選為中華民國的新一任大總統。進步黨內閣也變成了青年黨和國社黨聯合組閣。盡管如愿以償的坐上了總統之位,但曹錕并沒有將政府內閣成員全數撤換,象財政部長楊朔銘、外交部長顧維鈞、陸軍部長蔡鍔和海軍部長湯薌銘便依然留任,新的內閣總理為曾琦,參謀總長則由吳佩孚接任。

  曹錕的總統之夢雖然圓了,但他也發現,這個位子其實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干,因而他對于楊朔銘這個“武財神”更是分外倚重。

  通訊軍官告辭后,楊朔銘打開了曹錕的電報看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曹錕是來“問計”的。

  “你這點損失才哪到哪。”楊朔銘看著電報,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你知道以后美國股市會發生什么事。還不得跳樓了?”

  楊朔銘在心里小小的想象了一下曹錕跳樓的樣子,不由得呵呵一笑。

  想象歸想象,他當然不會讓曹錕淪落到跳樓的地步,而即將開始的“剪羊毛”行動,在他的秘密計劃當中,也是不包括中國的。

  楊朔銘想了想,取過紙筆。便開始給曹錕擬起電報稿來。

  1928年,展現在一個中產階級普通美國人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繁榮興旺的遠景。就在這一年剛剛走馬上任的赫伯特胡佛總統還一本正經地宣布:征服貧窮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我們尚未達致目標,但我們有機會沿襲過去8年的政策,繼續向前,在上帝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會看到,把貧窮從這個國家驅逐出去的日子就在前頭”。這是一項莊嚴的經濟許諾,其中混雜著被通俗歷史學家稱之為“美國夢”的那種東西。更加自鳴得意的是,歐文費希爾和其他洞悉華爾街秘密的經濟學家們都信誓旦旦地向老百姓保證:他們正在凝望一個繁榮的“永久性高原”。

  這塊富庶的高地——比古老的新教徒贊美詩所珍愛的“樂土”更真實。看上去就好象是一場始于內戰時期的工業大發展的最終勝利。美國最近這場戰爭的結果,已經出現在大規模生產的力量中,混合著新技術的奇跡。甚至就在眼下。有總統及其他名流出面捧場,亨利福特正在主辦“電燈發明50周年慶典”,以紀念愛迪生和白熾燈的50歲生日。摩托車、浴缸、電冰箱、收音機,都是進步的試金石。在時尚和廣告的刺激下。要想跟上潮流,所需要的行頭不亞于最新潮的模特兒。營銷手段帶來的壓力,甚至慫恿人們購買雙份的奢侈品——每間車庫里兩輛汽車。

  國家的政策和制度,與繁榮的中產階級緊密糾纏在一起。1929年1月,這十年最有活力的周刊《時代》雜志向沃爾特克萊斯勒歡呼致敬,推選他為“年度人物”,因為在過去12個月里,他把普利茅斯和“迪索托”牌汽車介紹給了公眾。以1.6億美元買斷了“道奇”兄弟公司,并開始建造“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樓。一幢68層的巨人”。隨后《時代》周刊的封面上,出現了小威廉里格利的面孔。接下來連續幾周依次在封面上露臉的是:哈里古根海姆、伊瓦克魯格、塞繆爾英薩爾和托馬斯拉蒙特——他們全都是英雄。新創刊的《財富》雜志長達3頁的宣言,宣稱“人們普遍同意這樣一句老生常談:美國的偉大功績就是商業”。另外幾幅大廣告是巴布森的《報告》:“你的美元——你是否在連續而有效地工作?”,“漢密爾頓”牌手表——“你能告訴一個成功的男人他實現成功的時刻么?”,羅伯特沃肖的新書《華爾街的故事》:“這些巨人正從本書的字里行間闊步走過,…就象中世紀的冒險家一樣。…丹尼爾德魯、吉姆菲斯克、杰伊古爾德、范德比爾特、希爾、哈里曼…以及很多其他人,他們的豐功偉績令舉國震驚”,以及施特勞斯公司:“他把他微薄的收入投入到穩妥可靠的優質證券中”。它們代表了連續不斷地擊打普通讀者心靈的刺激物。大多數在1918年的“自由公債”中購買自己平生第一筆債券的美國人,都轉向了更具投機性的股票。廣告夸耀的是高價格,而不是便宜貨——從派克大街上價值45,000美元的公寓和配備“‘克雷恩’牌路易十六酒店金質器具”的浴室,直到價值2.50美元的口紅和價值50美分的剃須刀——為掙錢容易的一代人設定節制消費的標準。在這場向永久性繁榮高地攀登的比賽中,要想跟上趟,股票市場是顯而易見的交通工具。1920年,美國有29,609個股票經紀人,十年的時間里,這個數字躍升到了70,950人。人們普遍注意到,大多數市民不再閱讀報紙的頭版,而是手忙腳亂地翻到金融專欄。小報和內情通報向缺乏經驗的外行們提供建議。廣播電臺里汩汩流淌的是“老顧問”的聲音,象教堂執事一樣四平八穩,吟誦著塞繆爾英薩爾自己的經紀人的智慧。

  關于商業周期的神話,公眾的興趣不斷增長。左右商業周期的。究竟是生產過剩,還是生產不足,是銀行的運作、方法的創新,還是希望或恐慌的歇斯底里,抑或是太陽黑子,這些并不清楚。猜測披上了預言的外衣,希望搶先于計劃。樂天派相信。老的經濟規律已經失靈;另一些人則勉強承認,困難的日子可能回來。但每一場暴風雨過后,天空總歸還會晴朗——倘若人人都能保持他陽光的一面的話,正如這個季節最流行的歌曲所告誡的那樣。首先,衰退是反常的事情,繁榮無需解釋。它既非所謂有閑階級的壟斷,也不為共和黨人所獨享,盡管他們總是竭力要把這一切歸到自己的名下。

  一個人如果每周存下15美元,投資于優質普通股,并讓紅利和股權不斷積累,那么。20年后,他將至少有80,000美元,來自投資的收益大約是一個月400美元。他會闊起來。因為收益能讓他闊。人們堅定地相信,任何人不僅能闊,而且也應該闊。象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約翰拉斯科布是這樣聲稱的。雇員被鼓勵投資于老板的股票和債券——這一制度,被有點含糊地視為美國的職工分紅、甚或是社會保障的等價物。

  很多這樣的股票都是以保證金買來的,這意味著,投資者(包括現金很少、但希望卻很大的小孩子)只需拿出約為價格四分之一的現錢。經紀人通過向銀行借錢來預付剩下的部分。經紀人借款這種不穩定的信用結構,在1929年2月搖晃了起來,當時。聯邦儲備委員會下令其成員銀行,不得為此類投機目的而貸款。但是。由查爾斯米切爾領頭的私人銀行家立即為投機而打開了他們的保險柜,釋放出了數百萬美元。給大牛市以及它賴以構建的信心時代以進一步的刺激。這導致了另一次活動的痙攣,沒有任何諸如消費需求之類的切實保證,生產效率的增長或股票的真實收入都是有問題的。當富人越來越富的時候,千百萬收入微薄的蕓蕓眾生正掏空他們的儲蓄,降低他們的購買力,為了投機而抵押他們的未來。這些市場交易,其中百分之九十與其說是長期投資,還不如說是賭博冒險。

  幾乎是不知不覺之間,經濟控制中的一場變化發生了,從早期的產業資本主義轉變為金融資本主義。對投資者的剝削,以及會計賬目中的頻繁欺詐,都屬于新秩序中不那么令人愉快的特征。控股公司——它是源自19世紀晚期“托拉斯”這條已被殺死的惡龍的化身——如今非常興旺。它允許一小撮股東控制一個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連鎖帝國,甚或是關系松散的利益集團,控股公司所行使的權力常常跟它的規模是如此不成比例。這些公司有時候層層疊加在一起,巴別塔伸向天空,底座卻在顫抖。它們有時被用來掩蓋公司財務的真實狀況,以逃過監管當局或公眾的法眼,這種情況并不少見。有一家被稱做“合眾國銀行”的紐約州立銀行,為了隱瞞它日漸增長的虛弱,而投資100美元,創立了一家傀儡公司,買賣這家銀行變戲法似地變出來的另一家傀儡公司的股票,以制造繁榮的假象。局外人被這場一本正經的鬧劇所欺騙,后來慢慢才懷疑這座表面有很多花崗巖和大理石的建筑成了一個債臺高筑、賬目不靠譜的空殼。

  華爾街病癥的另一個發展,是所謂的“信托投資公司”的迅猛增長,這些公司的功能,就是把借給它們的錢拿來投資,并向它們的股東和受益人派發純收益。實際上,他們比賭博公司好不了多少,在這樣的賭博公司里,就連天真的顧客也不會把自己的賭金委托給一個胡亂選擇的賭伴,而是交給賭臺管理員——當然,他們主要是代表“賭場”的利益。有450萬美國人把他們部分或全部的積蓄交給了信托投資公司。

  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了一個不計后果的融資繼續加速的過程。在這一背景上,隱約出現了美國長期債務這個龐然大物。要成功地維持,就需要不斷擴大的市場和全世界的繁榮。購買力的稍稍降低,或者價格的回落,都可以把震動傳遍整個山脈。龐大的信用運作這一新的力量,依然沒有被人完全理解,被某些人魯莽地濫用著。普通的美國人則對特大規模的信用沒有什么概念。普通人更熟悉象分期付款之類的家常形式的信用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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