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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書生軍閥吳子玉

高科技軍閥(三百一十三)書生軍閥吳子玉正文](三百一十三)書生軍閥吳子玉  (三百一十三)書生軍閥吳子yù

  劉德升好容易才使自己激動的情緒平息下來,這時他才感覺到身邊美女的目光,不由得轉過頭不好意思地一笑。

  “這位同學貴姓?”楊錦輝微微一笑,問道。

  “在下姓劉,名德升,草字潤澤。”劉德升笑著向對方伸出了手,“我是圖書館系外招班的,你呢?”

  楊錦輝看著劉德升伸出來的手,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紅,她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和他輕輕的握了握。

  “我叫楊錦輝,草字。”楊錦輝答道。

  聽到眼前的女孩子竟然和男子一樣有表字,劉德升不由得很是驚訝,但他并沒有問這樣的愚蠢問題,而是禮貌地松開了她的手。

  劉德升剛想要和她進一步攀談,下課的鈴聲響了,楊錦輝起身站了起來,沖劉德升微笑頷首,然后快步離去。

  “哈哈潤澤兄這是‘觸電’了”

  看到劉德升怔怔地盯著楊錦輝的身影,蔡文彬在一旁取消了他一句。

  劉德升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這位楊小姐竟然有表字,真是難得。”蔡文彬說道。

  “你們不知道?她是咱們北大露n理學教授楊懷yù先生的女兒。”一位北大同學在一旁對劉蔡二人說道,“楊教授力倡男女平等,所以給女兒也起了表字。”

  “楊懷yù教授?新民學會的楊懷yù先生?”聽了這位同學的話,劉德升吃驚地問道。

  “當然了。”這位同學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劉德升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他努力壓抑住心底的興奮之情,收拾好書本,和蔡文彬一起離開了教室。

  此時的劉德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那位他一直敬仰的楊懷yù教授家中拜訪。

  “是不是叫女兒回來住幾天?”

  此時,在一所庭院內,楊懷yù的夫人向仲旭對丈夫說道。

  “她愿意回來的話,自然會回來的,不用擔心。”楊懷yù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放下了手中的書,笑著對夫人說道,“女大不中留,她愿意住校,你就讓她住好了。”

  “學校總是不如家里方便嘛。”楊夫人有些嗔怪地說道,用扇子給丈夫輕輕扇了幾下,“學校的條件,怎么也好不過家里。”

  “那可不一定。”楊懷y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財政部新上任的這位楊總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出來增加教育經費的提案,政fǔ此次對教育的投入超過了歷朝歷代。這位楊部長上任之前,就曾捐款用于北京各大學校園的設施建設,改善學生和教職員工的生活條件,現在她們這些娃娃們的生活條件好得不得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有機會,可以去校園看看,不知比我在日本求學時的條件要好上多少倍呢。”

  楊懷中想起了自己當年東渡日本求學的情景,不由得感慨起來。

  “這位小楊將軍,是軍人出身,但卻能如此的重視教育,真是難得。”楊夫人欣慰地嘆了口氣,“聽說他以前的綽號叫什么‘高科技軍閥’呢。”

  “‘高科技’一詞,對他來說當之無愧,但‘軍閥’一說,怕是有些冤枉。”楊懷yù笑道,“我聽陳仲華說起過這個人的經歷,他也是留日學生出身,有新思想的人,此人雖精于軍事,卻非出身軍旅,而且不養私兵,不蓄私財,也沒有固定的地盤,不應該說他是軍閥。”

  “不養私兵,沒有地盤,好象是的,但不蓄私財,怕不確切。”楊夫人笑著說道,“我可聽說,他在京里的府邸,那叫一個富麗堂皇,里面又是美女如云,沒有錢,哪能有這些啊?”

  “你這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楊懷yù笑道,“你又沒去過他家里,怎么知道他家里美女如云?”

  楊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聽別人說的。他們夫妻二人正在說著話,一位仆人進來通報,說有人求見。

  “看盾,說曹cào,曹cào到,仲華來了。”楊懷yù聽到來人是陳乾聲后,高興地拍了拍手,對仆人說道,“快請快請。”

  “仲華不是一直在廣州大學任教嗎?怎么到京里來了?”楊夫人問道。

  “促華前些日子來過信,說他要來北京找那位‘高科技軍閥’商量教學的事。”楊懷yù起身說道,“你去給我們nòng些酒菜來,我和仲華多日不見,得好好聊聊。”

  楊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楊懷yù起身收拾了一下,這時仆人領著陳乾聲出現在了院子里。

  “仲華多日不見。”楊懷yù說著起身迎了過去,二人親熱地擁抱在了一起,然后坐了下來,仆人遞上了茶點后,退了下去。

  “看仲華一臉風霜之sè,看樣子廣州那邊的條件,比不上這里啊”楊懷yù看著面龐黝黑瘦削的陳乾聲,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倒不是。廣州大學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北大和清華,但也是相當不錯的。”陳乾聲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次nòng成這副狼狽樣,是因為跑遍了大半個美國的緣故。”

  “哦?仲華為何要跑遍大半個美國?”楊懷yù不解的問道。

  “食人之祿,忠人之事,不得不如此。”陳乾聲笑著說道,“我受楊瀚之的委托,帶人前往美國考察教育,所獲良多。”

  “仲華此次去美考察,究竟有何見聞,快說與我聽聽。”楊懷yù有些興奮地問道。

  “其實普天之下,不只是中國的學生讀書辛苦,美國的學生也很辛苦,辛苦程度和中國學生有得一拼。”陳乾聲說道,“不過,其辛苦歸辛苦,其學成后的效果卻同我國有很大區別。”

  “差別在哪里?”楊懷yù問道。

  “美國學生高中畢業很容易,進入大學也相對簡單,可以說美國大學的mén向每一個學生敝開著。但是想要進入美國的名牌大學、好大學,其中之辛苦卻令人難以想象,我想這也是美國為什么強大的原因之一。”

  “仲華說得詳細一些。”楊懷yù的臉上現出專注之sè。

  “美國名牌大學錄取時特別看重學生在高中時是否作了最艱苦的努力——具體地說,是否上了難度最大的預修課程。開設預修課程的高級中學約占美國所有高級中學的40,這類高中,無論是私立的還是公立的,都相當優秀。這些優秀高中都列在美國名牌大學錄取的優先名單上。比如哈佛、耶魯、普林斯頓和期坦福大學每年都會搶招優秀高中的前幾名學生。”

  “這樣做的結果,艱辛的預修課程使想進名牌大學的學生有了十分辛苦的高中生活。他們在進入高中時便參加考試,考過了才可以進預備班,英文稱“榮譽班”或“培優班”。所學的課程比普通班課程深得多、廣得多,作業也多了很多。如加州麥迪高中一天7mén課,7種課本加必讀書和選讀書,共約52公斤。以該校12年級學生為例,書包里裝著19世紀史課本,外加必讀的外交史和耶魯大學歷史教授編撰的當代史,兩本書加起來800多頁。文學課本,必須攜帶精讀的300頁以上的小說1本,另有3本泛讀小說。還有生物、物理、微積分課本和外語課本,外語小說兩本,以及心理學課本、哲學課本等等。”

  “這些學生每天7mén課。早晨6時50分上課,下午3時下課。下課后,還有課外活動、比賽、作業在等待著他們每天能睡6個小時便是無比幸福的事,而每天能睡5個小時被視為正常情況,而每天能睡4小時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美國的名牌大學,除了看學生的成績,還十分看重學生的課外活動。美國學生的課外活動分三類:第一類是學術xìng的。最被美國大學認可的高中學術xìng課外活動有兩種:奧林匹克科學活動和美國高中十項全能。十項知識競賽包括文學、繪畫、音樂、經濟等等。第二類是演講和辯論。第三類是義務活動。很多美國高中生花很多時間到醫院、教堂、公共場所參加義務勞動,還有學校和社區服務,比如擔任校報、校刊的主編和專欄編輯等。如果課外活動十分出sè,美國名牌大學也會搶著要。美國名牌大學特別是哈佛大學,極看重一個學生的領導能力、出sè的個xìng和特殊的才能。”

  “這些想要進入美國名牌大學的高中生也許比中國高中生更辛苦,因為不僅要保持高分數、好分數,而且在課外活動、義務勞動和文體方面也要有出sè表現。即便只在分數方面比較,美國高中生高分數、好分數的成分也與中國高中生不同。象美國的義務教育比較側重文科。小學鼓勵小學生閱讀,很多小學對閱讀還有獎勵,如一個星期看完多少本書可以拿到一張減價的票證,去面包店買一個漢堡包要遠遠低于市價。美國聯邦政fǔ、各州政fǔ和縣市政fǔ都肯花財力鼓勵小學生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

  “與中國的高中生相比,美國學生學教理化做題目的也少。不過美國的教育之所以重視文科,是基于一個觀念:視野的開闊對將來任何一種工作都是非常重要的。即便你以后是一個科學家,因為視野開闊,你可能只做了100次實驗,結果就出來了,而一個視野狹溢的科學家,可能要200次實驗結果才出來。所以,閱讀和對文科領域知識的廣泛吸收,對將來從事任何工作都有潛在好處。”

  “美國之教育注重實踐和應用,培養對社會有用的人才,而不是死讀書的書蟲,這是我國最最應當借鑒的。”楊懷yù聽完了陳乾聲的講述,不由得連連點頭,“封建科舉對我國教育之毒害,至今猶未完全消除。去除此項積弊,實乃當下之急務。”

  “不錯,我這一次來京,就是想向楊瀚之說明在美之見聞,改革我國教育體制,培養學生實踐動手能力。”陳乾聲說道。

  “看樣子仲華和楊瀚之極是相熟。”楊懷yù說道,“這一次政fǔ能下決心大辦教育,和此人的努力不無干系。”

  “不錯。”陳乾聲說道,“此人見識卓越,能力超凡,將來能振興我中華者,必是此人。”

  陳乾聲和楊懷yù繼續就中國的教育進行著熱烈的討論,而他并不知道,他將在北京見到的人當中,會有一個曾經在另一歷史時空中的競爭對手。而他們這一次將同樣再次展開激烈的競爭,只是競爭的對象,和那一時空中有所不同。

  此時,陳乾聲打算晉見復命的楊朔銘,卻正在關注著另一個人的情況。

  坐在桌前的楊朔銘,放下了手里的報告,取過一張宣紙在桌上鋪好,然后拿起máo筆,蘸得墨飽,在宣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很快,一首詞便一揮而就。

  “北望滿洲,勃海中,風濤大作。想當年,吉黑遼沈,人民安樂。長白山前設藩籬,黑龍江畔列城郭,想不見,倭寇任縱橫,風云惡”

  “甲午役,土地削;甲辰役,主權墮嘆江山如故,夷族錯落。何期奉命提銳旅,

  一戰光復日山河卻歸來,永作蓬山游,念彌陀”

  “寫的好。”楊朔銘的身后,一個甜美的聲音說道,“氣勢磅礴,壯懷激烈,果然不愧為統兵將軍的手筆。”

  楊朔銘感覺到了曦雪那熟悉的氣息,呵呵一笑,放下了筆。

  “你夸錯人了,這首詞可不是我做的。”楊朔銘笑著說道,

  “這首《滿江紅》不是將軍做的?”曦雪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朔銘,說道,“不過從這首詞的內容和表達的意境看,可是充滿了武將的氣息啊。”

  “這首詞是吳子yù將軍做的,”楊朔銘笑答道,“我覺得這首詞寫得很好,所以借來練練máo筆字,省得你們這些才女們總笑話我,說我竟然連máo筆字也不會寫。”

  正象楊朔銘所說,這首《滿江紅登蓬萊仙閣》,正是吳佩孚所做。他剛才在報告當中看到了這首詞,一時心血來cháo,才寫了兩筆。

  “吳子yù將軍以書生帶兵,崛起行伍,這一次抗擊日寇,立下赫赫戰功,也是一位大大的英雄。”曦雪說道,“難怪能做出這樣的詩詞來。”

  聽了曦雪的話,楊朔銘一時間默然無語。

  吳佩孚以秀才之身投筆從戎,他上馬yín詩,下馬讀書寫字畫畫,熟讀《易經》、《舂秋》,

  在北洋軍閥當中可以說是非常特別的。

  而吳佩孚一生中的黃金時代,就是這一次的東北抗日之役。

  現在中國陸軍當中傳唱的軍歌,就是他自己填寫的這闋《滿江紅登蓬萊閣》

  此時剛才那篇報告中的話,依然在楊朔銘的腦中回dàng。

  “…其本人飲食起居都很簡單,吃的是面食、米飯,每餐只喝少許山東黃酒或紹興酒,早睡早起。平時練兵、打仗之余,喜歡讀書,不愛錢,不怕死,不向外國人低頭。”

  “吳常駐洛陽時,曹錕在保定之軍因欠餉激發兵變,實際上是學生出身和行伍出身的新舊派官兵的矛盾引發的沖突。曹錕急召吳前去解決。吳遂召集全體官兵做了一次‘英雄并立’的講話,意思是學生出身的官兵是‘英’,行伍出身的官兵是‘雄’,必須能文又能武才是英雄,希望他們相互學習,好好團結。雖然他說話有些口吃,而且一口山東蓬萊土話,不太好懂,但一場兵變還是被他輕輕幾句話給化解了。兵變化解的關鍵是這些不同出身的官兵都對他懷有敬意,他本人既是秀才也是兵。吳佩孚軍中傳唱他自己填的詞《滿江紅登蓬萊閣》,

  日本人聽了都不舒服,有一個日本記者到其駐地采訪,曾當面質疑:‘登蓬萊閣能夠望見長白山嗎?’他回答:‘吾心眼通靈,豈止能望見長白山,還能望見你們富士山昵’日人慚恨而退…”

  “蘇俄曾派代表聯絡吳之事確鑿無疑,吳在洛陽時,蘇俄派代表前來晉見,表示要扶植他為中國之主,吳毫不猶豫拒絕了蘇俄代表之議,稱‘國家土地利權,無絲毫可以相讓者’。他對于別人稱他為軍閥并不介意,還曾賦詩自我解嘲:‘敢云sè相曾參透,卻信軍閥力無邊。’”

  “吳氏清白自許,不納妾、不積金錢,平日飲酒賦詩,一派書生本sè。其好自比關、岳,然思想亦不失激進,故蘇俄曾青睞之,事出吳佩孚聲援學運學生的通電:‘彼莘莘學子,激于愛囯熱忱,而奔走呼號,前仆后繼,以草擊鐘,以卵擊石,既非爭權利熱中,又非為結黨要譽。其心可憫,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以此電故,青年學生多贊譽之。”

  如今的吳佩孚,可以說是目前北洋軍閥當中名聲最佳的一個。甚至于連曦雪這樣的女子,都對他抱有很大的好感。

(三百一十三)書生軍閥吳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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