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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檢查無誤之后,他走出了房門,此時男仆已經準備好了燈籠,見他出來,便提著燈籠走在了前面,給他引路。提燈男仆走得并不快,楊朔銘跟在他的身后,看著身邊高大堅固的院墻和古色古香氣派非凡的各式樓宇,不由得對黃侍堯的身份又多了一些好奇。
通過白天的接觸,他對這位老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楊朔銘看來,這位老人和后世傳說中的“黃世仁”們絕無一絲相像之處。黃侍堯帶給他的,更多的是“儒商”的感覺。
而在這座完全稱得上是世外桃源的大宅院中,給他的氣息和氛圍,也和后世諸多的影視文學作品所表現的完全是兩碼事。
就連那位吳管事,也和“穆仁智”們根本不貼邊。
對于那些所謂的“樣板戲”,他一向是很不感冒的。
暫時收起了心中的思緒,楊朔銘跟著提燈男仆來到了角門前,一位背著洋槍的護院看見他們來,揮了揮手,門緩緩的打開了。
楊朔銘走出角門,看到遠處的街道似乎隱隱有火光閃動,提燈男仆帶著他向火光的地方走去,很快,楊朔銘便看到了保安隊的那位隊長徐元錦正騎在馬上,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這邊。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隊荷槍實彈的保安隊員。
“你可算來了。”徐元錦看了看楊朔銘,轉頭對提燈男仆說道,“告訴老吳一聲,讓他今晚別睡覺了,四處勤走動著點兒。”
提燈男仆答應了一聲,轉身一溜小跑的回去了。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徐元錦看著楊朔銘笑了笑,問道。
楊朔銘搖了搖頭。
“你他娘的真不會騎馬?”徐元錦嘆了口氣,又問道。
楊朔銘點了點頭。
“算了,咱們邊走邊說吧!”徐元錦轉身沖兩個保安隊員喊道,“你們倆!把他扔到馬上去!”
兩名保安隊員答應了一聲,一邊兒一個上前抱住楊朔銘的腿,發了聲喊,將楊朔銘一下子扔到了一匹馬的鞍子上。
看著坐在馬背上摔得呲牙咧嘴的楊朔銘,徐元錦的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是從北邊兒老袁那里過來的?”他看了看好容易穩住身子的楊朔銘,笑問道。
“不是。”楊朔銘這時才明白他此前對自己的種種怪異舉止,苦笑了一聲,“要是就好了,我自己就叫一隊人馬過來,把亂石山那幫匪徒給平了。”
聽了楊朔銘的回答,徐元錦朗聲一笑,“現在賀黑驢已經放出狠話來了,要挖你的心下酒,你打算怎么辦?”
“左右也是個死,不如拼一把得了。”楊朔銘冷笑了一聲,拍了拍腰間的槍,“再說了,誰吃誰的心還不一定呢。”
“好!有種!”徐元錦擺了擺手,保安隊員們紛紛上馬,向鎮口的方向走去,一位保安隊員騎馬過來,俯身牽過楊朔銘騎的馬的韁繩,帶著他向前走去。徐元錦則騎馬跟在他的身邊。
“我們這是去哪兒?”楊朔銘象是猜出了他要干什么,故意問道。
“你以為他賀黑驢腦子進水了,為了你一個人要大動干戈攻打雙龍鎮?”徐元錦仰天一笑,看著楊朔銘說道,“另外八家草頭王會那么蠢,和他一起做傻事?”
“他應該是打雙龍鎮的主意不止一天兩天了,以前顧忌官兵的力量,不敢下手。現在趁著前方有戰事,這一帶官兵力量空虛,才想著要做一把大的。”楊朔銘笑了笑,說道,“等到他們真的集結起來的話,雙龍鎮怕是就危險了,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錯,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他們已經定好了計劃,正在集結人馬。”徐元錦點了點頭,象是對楊朔銘的機靈很滿意,“可能明天晚上就要到了,他賀黑驢應該想不到,我今天晚上要去端了他的窩子。”
“你們都走了,那鎮上一旦有事怎么辦?”楊朔銘的眼前浮現出了黃韻芝俏美的身影,還有劉老六和那些純樸的百姓的面容,有些擔心地問道。
“黃老財是個明白人,雖然平日里吝嗇了些,”徐元錦說道,“他那些護院你也看到了,我在鎮上還留了一些人,加上其它各家的護院,還是能頂點事的。吳管事算是個高手,有他在問題應該不大。”
聽了他的話,楊朔銘暗暗的吐了口氣。
“我聽說以前官兵也曾大舉進剿過亂石山,都沒有打下來,你這一次有把握么?”楊朔銘看了看周圍的保安隊員,不放心的問道。
“那幫家伙,說是兵,就是會把槍放響,然后排排隊,走走步,真要打起來,比豆腐渣都不如。能打得過土匪才怪。”徐元錦嘆了口氣,說道,“我早就對他們不抱什么希望了。”他看了看楊朔銘,意味深長地說道,“知道嗎?我這一次是把寶押在你身上的。”
“什么寶押在我身上?”楊朔銘笑了笑,反問道。
“押你還能進到地洞堡里剃了賀黑驢的腦袋。”徐元錦緊緊地盯著楊朔銘在馬上前后搖晃的身子,“能殺了六個土匪逃出來,你的本事還真不小。如果不是黃小姐親口所言,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楊朔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眼前的保安隊長并不知道,從后世穿越來的楊朔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從小就立誓永遠不再受人欺負的楊朔銘,雖然外表俊逸文雅,但實際上,所有的生存和格斗技能全部來自民間的他,身手并不亞于正規軍的特種兵,甚至在某些地方還更勝一籌。
在同齡的年輕人還在沉迷于網絡游戲當中的血雨腥風和格斗拼殺的時候,楊朔銘卻在親身練習著真正的戰斗技巧,并將它們變成了自己的本能。
有幸生在網絡時代,只要你肯下功夫,沒有什么學不會的。
各大“獵人論壇”和“跑酷俱樂部”的版主,并不是白來的。
這也是他為什么敢于那樣“無休無止”的見義勇為的原因。
同樣也是他能夠從軍隊和警察的多次圍追堵截中成功脫逃的原因。
但就是象他這樣一個人,在那樣的一個時代,竟然最終被逼得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徐元錦并不知道,哪怕是他今天晚上不來找楊朔銘,楊朔銘自己一個人,也會采取行動。
而如果徐元錦知道楊朔銘的那個由“超級電腦眼”補充完善的個人作戰計劃后,也許會把他當成真正的瘋子。
“我問過黃小姐你們是怎么逃脫的。”徐元錦對楊朔銘說道,“既然有了這么個有利條件,就得趕緊利用,要不然就沒機會了。”
“是。”楊朔銘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我估計這樣的秘道,應該不止一條,要不也不能叫地洞堡了。”徐元錦開玩笑似的說道,“也許能找到一條直通賀黑驢房里的道兒,那樣咱們就省事了。”
“但愿如此。”楊朔銘笑了笑,說道。
“今天晚上終于可以殺他個痛快了!哈哈!”徐元錦拍了拍腰間的槍,大笑起來,“老子的這把‘自來得’,今天總算又有用武之地了。”
楊朔銘聽到他說“自來得”,這才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那個巨大的方木槍匣。
這位保安隊長今天的佩槍,竟然和自己一樣,也是一把毛瑟“盒子炮”。
楊朔銘轉頭看了看四周的保安隊員們,他們一共只有50多人,但身上帶著的全都是真正的步槍,而且精神頭似乎和楊朔銘一開始看到的那些背獵槍拿梭鏢的隊員不太一樣,無疑是徐元錦挑出來的精銳了。
想到自己不是象以前一樣孤狼一匹的行動,楊朔銘的心里不知怎么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出了雙龍鎮,保安隊迅速的經過大道,進入到了山林之中,此時盡管是黑夜,但天空分外的晴朗,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上,遍灑銀輝,能見度良好,保安隊員們顯然對這一帶的山路非常熟悉,騎著馬在林間悄無聲息的快速穿行著。
沒有騎過馬的楊朔銘用手扶住馬頸,盡量保持著身子的平衡,他打量著四周,眼中的光標又開始閃動起來。當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徐元錦時,徐元錦似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你的眼睛怎么了?”徐元錦忽然問道。
“沒怎么啊?”楊朔銘的心里暗暗好笑,他若無其事的問道,“你看見什么了?”
“不…沒什么。”徐元錦笑了笑,沒有再問。
不知過了多久,保安隊進入到了一條讓楊朔銘頗為“眼熟”的山谷當中,盡管是黑夜,但根據眼睛里的提示,楊朔銘還是很快的便找到了那個通往地洞堡內古井的洞口。
“就是這里。”楊朔銘說道。
“弟兄們,上吧!”徐元錦一聲令下,保安隊員們紛紛跳下馬來,跟著楊朔銘鉆進了洞口。一位保安隊員點著了火把,看到楊朔銘用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四下掃視,不由得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