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和素裹同時大吃一驚,同時呆愣了片刻,同時受不了這種偽的活春宮的刺激,同時轉身就跑。可是她們雖然控制著自己沒有驚呼出聲,卻沒有留神腳下和對方,因而慌慌張張地撞到了一起,發出聲響。
慕容恪正意亂情迷,完全沒意識到有人出現。這在平常幾乎是不可能的,在戰場上,絕色美女也是戰利品,他在享用的時候,對周圍情況的控制力和覺察力還是一流的,不像現在,完全沉浸其中,不知外物。
可是石中玉卻奇怪的發覺了異常,而且腦筋中閃過一絲清明,就像悶熱天氣中的耀眼閃電似的。她在干什么?她居然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輕煙和素裹今天不出現,她可能就…徹底女流氓了。其實她很想繼續,但心底有慌亂和深深的恐懼,令她停下。
“殿下…”她努力推開一點慕容恪,發現兩人喘息得好像心臟都要爆掉一樣。而慕容恪顯然極為情動,不僅摟著她的腰,試圖再度拉近彼此,頭更是再度俯下。
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吻不斷,慕容恪的手更是順著石中玉的衣袖滑了進來。那微涼的手指觸碰到石中玉火燙的皮膚,帶來舒適感的同時,也讓她再度陷入迷亂的情緒變得清醒。
為什么會這樣,她不清楚,照理這時候應該是藥力最強的啊,為什么她像渾身被抽去了力量一樣?而當慕容恪的手摸到了她的上臂,再往里鉆就會碰到被護胸包裹的小白兔時,她用力扭動身子,逃開慕容恪的懷抱。
慕容恪死拉著她不放,兩人就掙扎起來,但這樣摩擦更惹人興奮。慕容恪的手在她腰肢上細細摩挲著,又觸到也那個硬物。
“這是什么?”情欲,令他的聲音暗啞又性感,眼神也深濃,就像喝純巧克力飲料,那滑過喉嚨的濃烈感覺。
石中玉下意識地摸向后腰,但嘴卻不老實的在慕容恪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趁著慕容恪身子驀然緊縮的空當,把別在腰上的小瓷瓶拔了出來。
藥酒孫大叔給的藥酒很烈的藥酒普通人多喝一口都會醉的烈性藥酒。而面前的這位裕王殿下,是半點酒精沾不得,吃一碗酒釀圓子都能醉得不省人事,聞聞烈酒的味道就會昏昏欲睡的人。
這一刻,石中玉的腦袋仿佛被雷電劈中似的,很疼,但相當清醒。
這是不是天賜良機?把她做過的流氓事完全抹掉?至少,在慕容恪記憶里抹掉可是,之前他是完全清醒的,能糊弄過去嗎?還有她自身的反應,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慕容恪要襲胸,石中玉再也來不及多想,假做不小心的樣子,順手把瓶塞拔掉,隨手一揮,“哎呀,手滑了。”她瞪大眼睛,貌似驚異,實則是仔細觀察。
那藥酒不偏不倚,正迎面灑在慕容恪臉上。沖天的酒氣立即鉆入他的鼻子,況且他的唇微微張著,面對潑過來的液體,本能的吞咽了下,有幾滴酒入腹。
“酒?”他瞪大眼睛。
“藥酒,我治傷的。對不起殿下,真是…真是手滑了。”石中玉解釋。
信他才怪?慕容恪很生氣,但他的怒氣抵不過酒力對身體的侵害,恨恨中,他倒下去。
“石中玉,你戲耍本王,這事沒完。”這是他醉倒前最后一句說得利索的話。
石中玉不敢回答,事實上她想不到酒勁兒對慕容恪的殺傷力是這么巨大的。等了片刻,她才輕輕搖晃還被她坐在跨下的男人,發現他根本就呼呼大睡過去了,而且沒幾個時辰都醒不了。
“小可憐兒。”看著沉睡的慕容恪,石中玉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種溫柔又酸澀的情緒,“別對我外表兇,實則好,把我當普通下人對待就好。順便,再娶一個好正妃,這樣,我離開時就會容易些。”她輕嘆,又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對。
她不能容許自己軟弱,因為在這個世界,自己不堅強,也沒有人能替她。為了掩飾那心動得一塌糊涂的感覺,她惡作劇似的捏了捏慕容恪的臉。然后忍不住又吻上去,雖然慕容恪沒有反應,但那種為所欲為的感覺,和他的氣息,他冷酷唇角的柔軟,還是令她很開心。
“讓我近距離看看身材。”她解下慕容恪的腰帶,倒不擔心那兩個丫頭會立即回來,“我早想這么做了,但一直沒敢。”她笑著說,不道德的對喪失意識的某人上下其手。
他的身材真好,即便是身體放松,肌肉仍然可以看出優美結實的線條,絕對是可以直接點了穴當人類完美范本的身材。而且…她發覺如果她想要那啥,就算慕容恪昏睡過去,她自己也可以。因為她坐的地方堅硬如鐵,剛才突然爆發的激情,還完全沒有軟化。
太危險了照這么迷戀下去,她怕是不能脫身 她煩惱地想著,終究還是戀戀不舍地站起來,發現體內的yu火居然完全消散了。她整好衣服和帽子要離開,又怕慕容恪會凍到,轉身回去幫他收拾整齊,然后去找了孫大叔,胡亂編了個裕王殿下酒醉的理由,讓孫大叔悄悄的慕容恪帶回房間去。她知道孫福珩不信她的說辭,因為人情動后,就算是睡著,那感覺也不會消散的,但她這時候哪里還顧得。
最后她去找了輕煙,問起昨晚的茶是怎么回事。
“我喝后有不妥,殿下派我來問的。”她抬出慕容恪,剛才輕煙又看到她和慕容恪那樣少兒禁止的景象,不愁輕煙不說。
沒想到輕煙很光棍,因為愈發厭惡石中玉,干脆一五一十全部吐露。這樣一說,石中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哀嘆,原來是藥效被揮發得差不多了,又被沖淡,所以她才會突然有“性致”,又突然能夠克服。
慕容恪說過,如果藥量少,自己就能熬過去,所謂“月下起舞”,原本也只是助性用的東西。她剛才所經歷的,是低藥效的反應。
而之后她擔心的是,慕容恪不但不是個傻子,而且精明得很,就算一葉障目,就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算被她糊弄得沒有發現她女兒身的秘密,可剛才那番折騰,怕是瞞不過去。
思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想了一個勉強的說詞,指望先渡過這個難關再說。
當天晚上,慕容恪果然把她叫了去。
她心里忐忑不安,但硬逼自己裝出一幅平靜的神情,可進了屋門,看到慕容恪的樣子,眉頭眼角就突然一跳,差點立即破功。
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冷,屋里只放了一個不太旺的炭盆,可頭發卻似才洗過,烏鴉鴉的長發半散半梳,半濕半干,身上只著白色絲綢中衣,赤著腳,斜倚在一塊黑漆漆的皮褥子上。
黑與白,在他身上總是能營造出一種危險又具有迷惑性的性感氣質來。
“見過殿下。”石中玉多少有點不自然。略一想,干脆放任自己,免得作怪過頭,倒顯得假。
“給本王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可今天聽來,就像帶鉤子似的,抓得她的心直癢癢。
“小的有罪。”她一直我呀我的,現在如此自稱,明顯是心虛。
“何罪?”慕容恪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繼續問。
“中午,我跑到后院井邊去玩…”
“玩?”
“我本來想看看井水深淺的。”她不理慕容恪的質疑,輕聲道,“結果腳一滑,差點掉到井里。幸好殿下遇到,救了我。偏偏孫管家才給了我藥酒,當時我拿在手中把玩,然后殿下一拽我,我手又一滑,瓶塞子被拉開,潑…潑了殿下一臉酒,再然后殿下就…殿下就…”
“哦,你腳滑了,手也滑了。”慕容恪的聲音淡淡的,聽得人心里發毛,“為什么本王卻記得你非禮本王,又親又抱呢?”
不是這樣吧?就算是事實,也是她起個頭兒,然后兩人都很有進攻性吧?石中玉咽了咽唾沫,艱難地編織最困難的部分,“殿下,您知不知道,人酒醉的時候會產生幻覺?”
“幻覺什么東西?你又說別人從沒聽過的詞兒。”慕容恪目光爍爍,像鞭子一樣,抽得石中玉沒地兒藏,沒地兒躲的。喵的,用目光她,太過分了。
“幻覺…怎么說呢?”石中玉抓抓額頭,“就是以為自己做過了什么事,其實一是虛幻的,不真實的,是酒精的作用,給您英明神武的大腦造成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本王是胡思亂想嘍?”
“殿下您看您,有點什么事就先嚇唬我,這還叫人怎么說實話?”石中玉先發制人。
“你知不知道,就沖你知道本王酒醉的秘密,本王就可以殺你的。”
“知道。”石中玉沒什么誠意的屈了屈膝,“謝殿下恩典。”說狠話有什么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裕王殿下有多么寵愛他的貼身家丁,他怎么舍得殺她。
“那你還要那么做?”他是指讓他醉倒的事。
“無意的,我真的無意的。”石中玉高聲喊冤。
“可為什么…本王感覺那么真實 呢。要不,你過來讓本王親一下?”慕容恪瞇起眼。
石中玉一驚,連忙擺出貞潔烈婦,不,烈男的模樣,向后退了一步,“殿下,雖然我是賣身為奴的,可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因為身有殘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您怎么…您怎么能傷害我的自尊心呢?士可殺,不可辱,這道理殿下比誰都明白是不是?”
“但是本王需要證實。”慕容恪扯開衣衫,又撩起肩膀上的長發。
石中玉更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力貫雙腿,打算能跑則跑,死前也要掙扎,哪想到慕容恪并沒有動,只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塊草莓印道,“你說本王產生了什么幻覺,那這個東西…是怎么回事?你給本王解釋下。”
………66有話要說………
加更送上。
另,大家不要急,66說過,接下來的情節都會比較有沖突的。緊張激烈。不是暗示什么,而是情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