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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麻煩事

第十五章麻煩事  清風拂過,吹得樹葉刷刷的微響。

  葉詞望著流年挑了挑眉毛,她很想實驗一下流年的耐心,或者說,那兩支胳膊到底能抬多久?于是,她就心安理得的坐在樹上,云淡風輕的望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顯然要比她想得更有耐心,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角眉間滿滿的都是縱容,他不急不躁,既不催促葉詞,也不對于葉詞現在的拖沓有什么不滿,就好像現在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詞忽然就沉不下氣來,她對著流年說:“喂,你的手不酸嗎?”

  “酸啊。”流年誠實的回答,但是卻也沒有那么在意的樣子,似乎這個回答僅僅只是一個回答而已。

  “那你干嘛不把手放下,舉在那里做什么?”葉詞帶著幾分賭氣,這個男人真討厭,為什么要一再的挑戰自己的耐心呢?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好耐心,也是出了名的壞心腸,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直坐在樹上,一輩子不下去?

  “等你。”流年的目光灼灼,好像是星辰一般的耀眼,亮的讓人都挪不開眼睛。

  葉詞蠕動了一下嘴角,哼了哼鼻子,頗為傲嬌的抬起下巴,道:“那你就抬著吧,我才不要下去。”

  “好啊。”對于葉詞這樣的小脾氣,流年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回答得從善如流,要是不知道的人真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好脾氣的家伙。可是。流年是個好脾氣的人嘛?大概不是。

  “喂,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跳下來,我才不會做這么惡心的事情。”葉詞兀自僵持了一會,垂下眼瞼看見流年還是保持著這一樣的姿勢站在那里,不但沒有一絲不耐煩。眼睛里的笑意更勝了,唇邊的那彎弧度也翹得更高了,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看得葉詞莫名其妙的生氣。她伸出一只手指指著流年張開的懷抱哼哼鼻子道:“這種電視里電影里現多了的爛橋段,我才不要照著做呢!比這高的地方我跳下去我都不會有事,我。我才不要你接著。你快點讓開讓開!”

  流年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對于葉詞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脾氣可是一點都沒有生氣,他只是嘆了一口氣沖著還坐在樹枝上的葉詞說道:“小公子,現在我不能接著你了,我的手僵掉了,好像不能動了,下來幫我看看吧。”

  葉詞盯著流年那帶著笑容的嘆息,她才不相信這個家伙的說辭。看他那個樣子哪里是不能動的樣子?葉詞咬著嘴唇。又看了看那張開的懷抱,莫名的,心里暖暖的。綿軟的好像不是自己。她好半天才嘟囔著:“我,我只是幫你看看手哦。”說罷。她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往這邊看之后,才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從樹枝上一躍,便落進了那張開的手臂中。

  當那個瘦小的身軀落進了自己的懷抱的時候,流年張開的雙臂猛地就扣緊了,他將面龐埋進了那銀色的長發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青草氣息混合陽光的溫度不停的朝著他的鼻子里面鉆過去,舒服得讓流年幾乎嘆息起來。他的雙臂從葉詞的腋下穿過,一只抱著她的肩背,一只緊摟著她的腰肢,讓她的頭頸扣在自己的肩上,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內心。

  葉詞緊緊的貼在流年的懷里,她有點不好意思,唉,多么弱智白癡的舉動,到底她還是做了,真是的,沒有人看見吧。有人看見的話,她的一世英名…她正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忽然那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不斷的充斥著她的估摸。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流年那有力的心臟正在不斷的跳動著,一下,一下,又一下,真奇怪,她竟然有些聽得癡了。

  兩片滾燙的唇,貼在了她的脖子上,帶著些許潮濕,仿佛是火種一樣燒了起來。葉詞覺得有些癢,她縮了縮肩膀,卻讓流年將這個吻貼得更緊了,她揚起了頭,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的唇印在了鎖骨上。葉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軟得好像融化的雪糕,她嘆息著:“流年,不要這樣。”

  血管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叫囂,狂野而奔騰,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葉詞那綿軟的聲音像是小蟲子一樣鉆進了流年的耳朵里,讓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將她摟得更緊了,這個世界到底是不能隨心所欲。他貼著她耳邊嘆息:“唉…”

  這聲嘆息真是千回百轉,聽得葉詞也覺得身體軟了幾分。她歪著頭,靠在流年的肩膀上,陽光穿過樹葉打在他們的身上,暖暖得讓人舒服。她瞇起了眼睛,松開了身體,只是望著遠處,好半天才說:“流年,你骨頭真多。”

  流年卻低低的笑了出聲:“從科學的角度上說,我們兩個人的骨頭是一樣多的。”

  葉詞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傻,她也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是討厭。”

  “是嗎?”

  “是呀。”

  “是嗎?”

  “是呀。”

  “是嗎?”

  “是呀。”

  這樣毫無營養的對話也不知道重復了多久,終于兩個人誰也都忍不住,就這樣相擁哈哈的笑了起來。

  真是好天氣,無論是游戲里還是游戲外。

  吃過了晚飯,左曉蘭和葉南天下樓去散步去了,葉詞和白陌拋棄了譚破浪也下樓去溜達了。剩下了譚破浪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內流滿面,為什么要最小的洗碗?為什么要最小的看家?他也想出門的好不好?他也不想天天窩在游戲倉里的好不好…

  不過,盡管這樣譚破浪還是老老實實的完成了今天的洗碗任務,然后他抬眼看了一下掛在客廳里的飛鏢盤,盤上插著三只飛鏢,有兩支都插在“休息”格里,一支插在“家務全包”里,他就更加的哭泣不已了。這是為毛啊,他怎么那么倒霉,今天居然插了幾次飛鏢都是插在了家務全波,而葉詞和白陌則都是插在休息里。他覺得自己提出來的用飛鏢盤來決定三個人做什么家務的做法真是大錯特錯,他一定要找個機會改正才是。

  正當譚破浪這么滿心不爽的時候,他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擦干凈了手,接了起來,是押沙龍打來的,這可是真少有。要知道,平時都是淺唱低吟和流年與自己聯系得多,而押沙龍是鮮少跟他電話聯系的,最多都是在論壇里留言。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西北風。

  押沙龍打電話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首先他對于譚破浪保送的事情表示祝賀,然后又問候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兩個人東拉西扯了好一會,譚破浪嘆了一口氣點明道:“會長,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吧,別繞彎子了,我還得去洗碗呢。”

  對于譚破浪洗碗的事情押沙龍表示了好男人應該為家人分擔家務而對于目的卻只字不提,繼續在繞彎子。譚破浪終于受不了了這個三八話多的會長,嘆了一口氣:“會長,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這電話費也挺貴的吧。”

  押沙龍沉默了一會才道:“好像電話費是我再出。”

  “我這不是為你節約嗎?”譚破浪嘿嘿的笑了笑:“別繞彎子了,大家都是兄弟還有什么不好說的,有事直接說。”

  押沙龍又頓了一會才說:“那我就不多繞彎子了,破浪,流年是不是從你們那里已經回來了?”

  “啊?”對于押沙龍這個說法譚破浪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流年哥并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告訴押沙龍。那么他要不要說?說吧,不太好,不說吧,似乎也不太好。這樣猶豫了一會,他最終還是岔開了話題:“會長,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押沙龍按著太陽穴,聽著從樓下傳來的莫泠的哭聲,幾乎要崩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怕死的人,只怕是不要臉的人吧。他和酸蘋果都不是厚臉皮的人,所以對于莫泠這種糾纏不休的人實在是沒有好方法。硬的也來過了,軟得也來過了,可是莫泠還是一副不找到流年就堅決不放過這兩口子的架勢,弄得押沙龍已經快要崩潰了。最近不知道莫泠從那里得到的消息流年已經回國了,便到處找他,卻又找不到,于是自己兩口子便再次成為了池魚之殃。

  面對不依不饒的莫泠,押沙龍這次可是當著面發了好大一頓的脾氣,甚至連斷絕關系的話都說了出來,得到的結果卻是莫泠幾乎哭得岔氣。押沙龍被煩的實在沒有辦法,只覺得心中窩火的很,這明明是流年的事情,為什么最后變成了自己的麻煩。更讓他覺得心煩的事情是,這個家伙居然瀟灑的去見了公子幽,從此便又消失了蹤跡,他就不能先把莫泠這個麻煩之后再去瀟灑嗎?

  樓下莫泠的哭聲斷斷續續,抽得押沙龍心浮氣躁,他對著電話那邊的譚破浪嘆了一口氣:“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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