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貝拉是個什么東西?
第十四章貝拉是個什么東西?
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如果遇見了讓人頭疼的問題,只有兩種辦法解決。第一種就是不解決,反正也解決不了。第二種就是自己冥思苦想后最后自己解決掉。
很顯然,葉詞不是第一種人。雖然這個任務的指示十分的坑爹,發布任務的人十分坑爹,就連這個完成任務的“人”也十分坑爹,但是不代表葉詞就要對這個坑爹任務低頭表示自己已經認輸了。
對于葉詞來說,在她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那種不嘗試就隨便放棄的句子。她從老四的身上跳了起來,圍著哪一方矮矮的墓碑走了好幾圈,將這塊墓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全部都查看了一個遍,最終終于在墓碑下面被薄土掩蓋的一塊石板上,找到了一點線索。
那塊石板顯然是已經不是新的了,不過因為刀鋒丘陵的風特別的大,石頭風化得很嚴重,讓葉詞看不出來這塊石板到底已經存在了多久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塊石板上有一塊和葉詞手里那枚勛章一樣形狀奇怪的凹痕。
如果到現在葉詞都還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話,葉詞只能對于自己的智商報以懷疑了。這么明顯的問題,可以說是每個人都能明白的。所以啊,那些電視里,電影上要是出現了什么這種類似情況,主角還要冥思苦想半天的話,那只能說編劇導演在無限的拉低觀眾的智商下線,還有,忍耐力的下線。哦,好像扯遠了,不過關于這點吐槽,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我只想說,不要把讀者觀眾還有普通人當傻子好不好?現在的那些導演編劇們,請適當的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質和智商行不…
哦,好吧,我已經扯得太遠了。
我們還是把話題撤回來,現在說的葉詞。
當葉詞發現了這個凹痕之后,立刻就從包裹里拿出了那塊勛章放了進去,然后她就蹲在墓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等待著。按照她對于電視劇、電影、里的種種狗血橋段的理解,這個時候應該會有山搖地動的情況出現,然后一塊大石頭緩緩的移開了,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窟,讓人不寒而栗。或者就是,突然就是什么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然后有一個什么驚世的寶貝出現,對于發現者給予最高級的獎勵。
這個游戲里不會也出現這么狗血的橋段吧?葉詞就這么蹲在那里靜靜的等著,等著。
一分鐘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發生。
二分鐘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發生。
五分鐘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發生。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葉詞怒了。這簡直就是在耍人玩好吧。雖然她覺得電視劇和電影里設計的那種橋段實在是非常的狗血離譜,可是,要是什么都不設計,不是更狗血更離譜,更讓人憤怒?
就好像現在的葉詞一樣,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在燒一樣。她騰的站了起來,瞇著眼睛對著那方墓碑面無表情。她想她如果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一定會抽腰帶,脫拉鏈,然后掏出“”對著這東西放水泄憤才是。可是,她偏偏是個女人,生來不帶這種工具,她做得只能是一腳踩在墓碑上,惡狠狠的說:“喂,那個叫貝拉的,我不管你是死人還是活人,或者是墓碑,你快點給我出來不然,我就直接把你這墳給挖了”
不過,回應葉詞如此兇悍動作的除了刀鋒丘陵的風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那呼嘯而過的風在葉詞的耳朵邊上吹過來吹過去,好像是在嘲笑著葉詞一樣,讓葉詞更加憤怒了。她知道有時候策劃會有些惡趣味,開些小小的無傷大雅的玩笑,不過介于自己從來沒有遭受過,她覺得也沒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調劑生活。不過,當這樣的惡趣味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葉詞開始覺得所有的策劃都應該被侵豬籠才對,特別是那個叫做望江南的家伙,尤為要被浸豬籠 正在寫程序的望江南無由來的覺得自己的背后吹來的一陣陰風,引得他打了一個寒戰,碰掉了手邊的茶杯。啪的一聲,四分五裂。這聲音在嘈雜得跟菜市場沒有什么區別的命運資料片設計工作大廳里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最多就是引起了坐在望江南身邊的一個策劃的注意,他看了看望江南,然后說:“咋了?大熱天還打寒戰,你抽風啊?”
望江南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熱,也沒有什么風寒入體的跡象。于是他搖搖頭,不在意的說:“沒啥,估計是打了一個擺子。”
“你不會是被人下降頭了吧。”那個策劃,嘿嘿的壞笑了幾聲,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去去去,我都會被下降頭,估計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望江南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說法,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笑了幾聲,然后又都埋下頭去繼續寫程序去了。
這只是炎炎夏日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沒有人會注意。窗外,知了陣陣的叫著,陽光燦爛到讓人的心都開始怒放。
葉詞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這個叫做貝拉的死人墓碑還是不搭理她,讓她的任務沒有辦法完成,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了一件她還沒有拿出去的賣的長兵器,開始當做鐵鏟,挖起墳來。而一邊的老四,則十分好奇的看著葉詞,當它明白葉詞正在挖墳掘墓的時候,居然十分歡樂直接飛奔上來幫忙,用它那大爪子,呼哧呼哧的挖起土來。
這墳墓顯然埋得不是很深,所以,沒有多大一會,葉詞就已經看見了一口棺材了。棺材很是簡陋,也不見得是多名貴的木材,式樣更是平凡,反正看過去就一口平常到在平常不過的棺材了。就在葉詞還在研究怎么開棺材才不至于弄壞的時候,老四這個實誠孩子,直接用自己的大爪子一下就踩到了那看起來本來就不怎么牢固的棺材上,然后…
然后那棺材就咔嚓一聲——碎了。
老四忽然很興奮,這種聲音跟他在森林里踩在干燥的樹枝上的聲音很像,對于,很久已經沒去過原始森林的老四來說,這個聲音真是勾起了它對家鄉的回憶。它竟然高興的在原地左跳跳右跳跳起來,那興奮的樣子,好像是在跳舞一般。
面對老四的興高采烈,葉詞頭上的黑線更加黑了。不過她沒有時間在這里黑線,因為她看見一件讓她更加抓狂的事情——老四居然對著那已經被踩爛的棺材又伸出了自己罪惡的爪子,打算讓那棺材更加爛。
“老四”雖然葉詞挖了別人的墳,可是到底沒有要讓人家尸骨無存的打算,可是老四這一下子似乎是要將這種挨千刀的罪名給自己坐實了。
“唔?”老四的爪子停在原地,它歪著腦袋看著葉詞,眼神里大有一種很不開心的表情,它正在赤lu裸的指責著葉詞破壞它的興趣。
“不可以你給我回來”葉詞難得板起面孔。
可是對于囂張慣了的老四說,這種程度的責難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它一邊繼續歪著頭看著葉詞,一邊爪子居然死不自覺的已經朝著棺材伸了過去,趁著葉詞還沒有注意,它“咔嚓”一聲又將大爪子踩了下去…
“老四”葉詞尖叫起來,萬一這個棺材里有什么好東西,就這么被他給踩碎了,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啊我的臉”和葉詞同時尖叫起來的還有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那聲音又尖又利,不過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哪來的聲音?葉詞猛地的就愣住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四似乎也愣住了,它站在原地,低下頭沖著那個已經破爛不堪的棺材嗅了嗅,對于現在發生的事情,表情極度的不理解和好奇。
葉詞則靜靜的看著地上的棺材,因為剛才,就在剛才她看見了有一片棺材板碎片動了一下。真是驚悚。
她正這么看著,老四也這么看著的時候,只看見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人居然從棺材里爬了出來,她的身體呈現半透明的顏色,一看就不是人。她的頭發有些亂,一爬出來就開始大哭:“我的臉我青春貌美,如花似玉的臉,怎么會被人踩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對于這種哭鬧葉詞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怪圈里,怎么發生的一切都那么詭異和驚悚?
空無一人的刀鋒丘陵,冷冷清清的北部,一方矮矮的墓碑,一具已經爛的不成形的棺材,還有一個不停哭鬧的女人…不,女鬼。這都是什么因素?這都是什么特質?
這是在拍恐怖片啊?還是在拍推理片?還是再拍藝片,或者是喜劇片?
葉詞好一會才總算把現在的情況理清楚的頭緒,面對還在繼續對著老四撒潑打滾的女鬼,葉詞輕輕的清了一下喉嚨,然后用自己認為最正常的聲音問:“你是貝拉嗎不跳字。
大概是因為老四的體型太大了,一直到葉詞說話為止,這個女鬼根本就沒有發現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葉詞這下子說話,她才扭過頭來看著葉詞,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好一會才愣愣的說:“你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葉詞有些抓狂了。什么叫做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面對這樣一個頭腦明顯不怎么清楚的女鬼,葉詞花費了十二分精力跟她廢話了半天,這個女鬼終于承認了自己其實就是貝拉。她是安德烈的心腹,在這里一直為他看守寶藏,不過她早就死了,但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她的同伴把她埋在了這里,然后在不遠處建立了一個營地。
葉詞這才明白,原來那個供玩家們補給的營地,其實是多蘭盜賊會的下屬單位…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是太亂了。
當葉詞從石板里摳出了那塊勛章交給貝拉的時候,她居然看了那塊勛章好長時間才很尷尬的說:“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
葉詞想仰天長嘯了,尼瑪,是誰設計的這個任務?尼瑪是誰設計的這個NPC,怎么不直接給她一把刀讓她捅了了她得了。
“這是安德烈讓我交給你的。”葉詞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保持著自己聲調不變的情況下靜靜的回答了貝拉的問題。
“安德烈給我的?”貝拉看著那個勛章似乎十分苦惱,她盯著那勛章看了半天之后才對著葉詞說:“你得讓我想想,成嗎不跳字。
靠葉詞真的是要冒火了她有沒有這么苦B啊她不過就是想領一下第二階段的獎勵,怎么會卷進這么讓人費解的一個任務里現在這個家伙居然還讓自己給她時間考慮,她當這是在考慮國家大事嗎?
就在葉詞的話要噴出口的時候,她的密語頻道就響了,說話的是白陌:“我說,你的史詩級任務糾結完了沒有?”
“要是糾結完了就不叫史詩級任務了。”葉詞的聲音里都是火藥的味道,聽起來只要有個火星子,她立刻就會自我摧毀了。
“怎么了?聽的口氣好像很不爽。”白陌隨口問了一句,卻沒有想到立刻得到了葉詞咆哮般的訴苦,他一邊聽一邊摳著耳朵,心想,葉詞果然是被這個任務給逼瘋了,否則一向謹慎慎重的她怎么會出現這么失態的時候。
“那你就給她時間唄,我們先過來打本,反正任務物品這種東西別人也撿不到,你放心給她好了。”聽完了葉詞的咆哮,白陌很有良心的給了一個不錯的建議,“像是你形容的這么二的NPC,我估計,就算你明天再去看她,她也想不起來的。更何況那是個女鬼,你要知道女鬼的記性一般不會太好。”
“好吧,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雖然葉詞還是很想把這個貝拉胖揍一頓,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只有接受白陌的辦法先去打副本了。
那天的副本打得出奇的順利,沒有到晚上十點鐘居然打完了,全團都拿到了不錯的東西,皆大歡喜。出了副本,葉詞直奔刀鋒丘陵,想看看那個貝拉有沒有想清楚,可是,到了刀鋒丘陵,卻發現那個貝拉還是枯坐在那里,緊緊的盯著那塊勛章,一臉的苦惱。一看這個表情葉詞就知道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想到,不過,她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問了一句:“貝拉,你有想起來什么嘛?”
“沒有我才剛剛開始想,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想起來你要知道我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那些事情對于我來說,可是很遙遠很遙遠之前的事情了…”趁著貝拉的長篇大陸還沒有沖出口之時,葉詞連忙擺擺手讓她打住,她苦笑著。
“好吧,貝拉,你繼續想,我有時間的時候會來看望你的。”
“嗯,行,你去吧,我要繼續沉思了。”
葉詞再一次看了這個神經兮兮而且不干什么正事的NPC一眼后,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回到了紅湖城,下線。白陌和譚破浪已經用好了衛生間了,不過葉南天和左曉蘭似乎還在游戲里沒有下來,所以她就進去洗澡去了。葉詞自詡還是動作比較快的,反正等她洗完澡出來,卻看見葉南天和左曉蘭已經坐在客廳里了,大家都坐在客廳里不知道說什么,笑呵呵的。
“爸媽,你們下線了?”葉詞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進了客廳,看見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碗冰鎮銀耳湯。
左曉蘭沖著她揮揮手:“小詞,過來,這邊喝點冷飲,喝完快去睡覺了。”
葉詞一邊答應一邊走到了茶幾邊上坐下來便開始喝銀耳湯,而左曉蘭還在一邊就游戲里的問題跟白陌、譚破浪還有葉南天討論個不停。畢竟他們夫妻是才進游戲的新人,雖然白陌和譚破浪都是小孩子,可是他們知道的可是比自己多多了,所以,夫妻兩個一有時間就游戲的各種問題不恥下問。
葉詞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一邊喝著銀耳湯,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幸福,很美好,似乎所有的美好都被集在了現在。回想起來,上一世的生活從來沒有這樣的多姿多彩和幸福。
“對了,小詞,你明天和白陌早點起來。”
“做什么?”葉詞好奇的看著左曉蘭,現在她在放暑假,雖然她并沒有賴床的習慣,可是左曉蘭和葉南天對于已經上大學和的葉詞和白陌是很寬容的,早上一般不叫他們起床,只會扯著嗓子喊譚破浪起來溫書。關于這一點問題譚破浪表現的十分的哀怨,不過,誰叫他馬上就要升高三了呢…
“破浪要開學了,你們兩個明天去送他去學校,順便開下家長會。”這種事往年其實都是左曉蘭和葉南天來做,不過現在這兩口子正在沉迷游戲,所以,理所當然的將這種事委托給了家里的另外兩個孩子。
“不是吧,媽,人家是讓家長去唉。”葉詞只覺得今天自己一直是在黑線度過的,無論是在游戲里還是在游戲外。
“你們是哥哥姐姐也算是家長了。而且在放假前,我已經跟他的班主任打過電話了,破浪的成績很好,在學校表現也不錯,不用你們去頭疼什么,你們只用去坐在那里裝作有個人在就行了。”左曉蘭雖然不去學校開家長會,但是不代表她就不管譚破浪。對于管小孩子,左曉蘭絕對是做到風箏政策,那根線絕對緊緊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其他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發展吧。
聽到這話,不但葉詞一臉的黑線,就連譚破浪也一臉的黑線了,他還以為左曉蘭是因為玩游戲不想管他呢,卻沒有想到姜還是老的辣,原來不管什么事情都已經被牢牢的掌握了…
“干嘛?你們不愿意啊?”左曉蘭說完了,卻看見三個孩子沉默著,于是挑起了眉毛瞪著排排坐的三個小孩實行高壓政策。
“沒有。”三個人立刻很一致的搖頭,然后異口同聲的回答,那叫一個整齊,那叫一個響亮。這樣的表現讓左曉蘭很是高興,于是又每人賞了一碗冰鎮綠豆湯。
第二天一大早,葉詞和白陌就被左曉蘭拖起來了,催他們洗漱吃飯,然后快點上路,不然就耽誤了譚破浪報名的時間。當三個人被打包丟出了家門之后,葉詞還有一種沒有睡醒的感覺。
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葉詞望著譚破浪說:“我說,你們開學可真早,現在這暑假才過去一半啊,你們就開學了啊”
“這已經不錯了,沒讓我一天不放就不錯了。”譚破浪也打了一個呵欠:“真不知道國什么時候才能不高考啊,這日子也太不是人過的了。”
白陌伸了個懶腰:“行了吧,你就做夢好了,這高考是從上個實際七十年代就開始了,也就是從爺爺奶奶他們那時候就開始了,你想那么簡單的就廢除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多大年紀做多大年紀該做的事情。”葉詞拍了拍譚破浪的肩膀:“你就不要想這么不切實際的問題了,好好念書,再熬一年,你就算是徹底解放了。”
“就跟你一樣?”
“嗯,差不多。”
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倒是氣氛良好。因為從葉詞家到譚破浪的學校有點遠,所以,三個人便等著公交車,今天是高三的開學,雖然并不是上學的高峰期,但是,面對潮水一般的上班族,三個人還是小小的感嘆了一下,生活可是真不容易啊。
總算到了譚破浪的學校,報名的地方居然排起了幾條長龍。譚破浪他們學校是省里面有名的重點高,每年到這個學校上學的學生可是擠破了腦袋,這倒是每個年級開學的時間都不一樣,不然的話,這報名的時候就太亂了。
當年葉詞也是從這個學校畢業出去的,不過,對于現在的葉詞來說,這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畢竟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她站在人群的最后忍不住咂舌:“我的媽呀,你們學校念書不收錢啊?”
“你念書不要錢啊”譚破浪白了葉詞一眼:“我們學校沒少要錢才是真的。”
“這么多人擠著報名,就跟印鈔機一樣。”這個狀況讓白陌也很有感觸,雖然他念書的時候跟這個情況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那個時候他不是旁觀者,現在一作為旁觀者一看,簡直覺得人多的嚇人。
三人找了一條相對人比較少的隊伍開始排隊,一邊排一邊東拉西扯,扯著扯著又扯到了游戲上去了。
“破浪,你到了學校不能玩游戲了吧?”白陌是會長也是哥哥,這么問除了關系譚破浪的學習情況外,還有一點就是要對于整個公會的進度安排。天天向上在譚破浪來之前并沒有特別優秀的盜賊,雖然都不錯,可是卻也只是過得去罷了。所以,譚破浪來了之后,只是一次副本的進程就讓整個公會對他十分稱贊。
一個公會,一個隊伍里要是有了一個優秀的盜賊,就等于大大的提高了團隊的生存能力,所以譚破浪的出現對于天天向上來說,不但有很大的副本提升,而且他對于其他盜賊不吝于的指導也為公會帶出了幾個水平相對較高的盜賊。
如果現在他一開學,他的位置要怎么弄,白陌現在十分頭疼這個問題。
葉詞自然也明白白陌的想法,而譚破浪更是明白,他嘆了一口氣:“陌哥,我是高三學生,你不能指望我天天上線,就算我在宿舍有頭盔,可是現在的學習任務很重啊,我能在周末晚上保證上三個小時就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頭疼。”白陌點點頭,然后對著譚破浪說:“行了,你別擔心,好好上你課,這些我們回來想辦法的。”
葉詞也說:“嗯,這個事我來想想辦法吧,破浪用心的上課就好了,要是期期末考不好,不能玩游戲是小事,你想想我夜叉樣子,你就知道你的未來有多不平了…”
頓時幾個人腦子里都冒出了左曉蘭那發飆的模樣,一片漠然無語,真是…太可怕了。
“對了,詞姐,你覺得流年這個人怎么樣?”譚破浪不知道為什么提起了流年來。
“流年?”葉詞微微一愣,然后莫名其妙的看著譚破浪,“你干嘛突然問這個?”
“啊啊,這個啊…”譚破浪微微一頓,他總不能跟葉詞說,他原來就是跟流年一個公會的吧。他干笑了幾聲:“我看你們總在世界上互動,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想問問你們是不是…”
“孩子…你真有八卦潛質。”白陌點點頭,一臉贊許的看著譚破浪:“我原來都沒有發現,你居然還會關心世界上這些消息。你能在課業那么重的情況下還關注到這些東西,你簡直是有如八卦之神轉世啊。”
葉詞則瞇著眼睛看著白陌那奸笑的嘴臉,滿腦子都是幾次和流年的交手和對話,最后竟然黑了眸子,她一張黑臉的看著譚破浪:“你很想知道?”
見著葉詞這個樣子,就算借給譚破浪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點頭,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不都是大神嘛,所以,所以…很容易聯想到一起…”他越解釋聲音越小,最后干脆什么也聽不見了。
“他就是個賤人,我下次一定要殺了他殺他到零級”葉詞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身后好像忽然燃氣了熊熊火焰,那可怕的樣子簡直比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阿修羅還要恐怖。
譚破浪臉色鐵青,他連忙望著白陌,哭喪著臉,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再也再也不會問這種問題了。微微回眸看著站在那里依然斗志燃燒的葉詞,譚破浪決定暫時不去招惹這個煞星,只是對著白陌說:“陌哥,你熱不?我去給你買冷飲。”
白陌則一臉壞笑的說:“其實你應該問她,你最近和流年發展的如何?相愛相殺,好萌啊”
譚破浪的一張臉立刻變成蒼白色,他又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發飆的葉詞,然后連忙轉頭小心翼翼的問白陌:“那我要是這么問了,我會怎么樣?”
白陌抬起頭很認真的想了一會。
“需要思考這么久嗎不跳字。
“我只是在想,她會用什么方法殺你而已。”白陌攤開了手,聳了聳肩膀,說得輕松極了,好像這件事從頭到尾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譚破浪的臉也黑了。他默默的轉過身,自己默默的排隊,他現在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兩個人。他們怎么那么不靠譜啊…
譚破浪越想越覺得自己自己很辛苦,他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啊,他就是隨口問問嘛…
內牛滿面。
好不容易報了名,開了家長會,居然已經是下午5點半了。眼看著就到了吃飯的時間,葉詞給父母打了電話,報告了今天的情況,然后說明了三人就在外面吃了,不回去了。對于這一點左曉蘭顯得很高興,因為她不用做飯了。
葉詞掛了電話,覺得自己真悲催,老媽玩游戲不管他們了…
學校的外面永遠不缺的就是小飯館。為了犒勞譚破浪今天被恐嚇得小心靈,白陌很好心的決定請譚破浪吃一頓好的,給他壓壓驚。所以三人選擇了一家不錯的粵菜館,點了一桌子的菜,大快朵頤。
等到三人吃晚飯,居然已經七點了,而譚破浪上自習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于是三人就此告別。譚破浪匆匆的趕回了學校,葉詞和白陌兩人打算溜溜達達的走回家去。反正今天一天已經荒廢了,不指望再去打什么副本,所以,這么走走也挺好。
“沒想到晚上出來走走還挺舒服。”葉詞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再現實生活這么出來散步了,這么一走,真是痛快。
“可不是嘛,我們都天天游戲,在游戲里感受那里的春夏秋冬,卻忽略了真正的生活。”白陌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在緩緩的吐出去,好像連胸口里所有的廢氣全部都吐出去了一般。
兩個人就這么在晚風走著,一切顯得那么美好。
只是葉詞始終覺得有什么不對,她回頭看了幾次,卻什么都沒有發現。而白陌的腳步也越走越快,在路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方,他一把抓住了葉詞的手臂就開始朝前面狂奔。
“怎么了?白陌”葉詞也有種不安的感覺,她還在繼續回頭看,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心里的那種慌亂開始不斷的擴大擴大。
“不要說話,快點跑,跑到人多有燈的地方去,我們打車回去”白陌拉著葉詞沒命的飛奔。
“我怎么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人跟著我們。”葉詞一邊跟著白陌奔跑,一邊低低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才感覺到嗎?我半小時之前就發現有人一直再跟著我們了,你看那幾個穿著T恤的年輕人,他們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可是你沒發現他們好像一直都在我們后面嗎?我一開始也以為我感覺錯了,不過剛才我們在步行街,實在打不到車。”白陌一臉的鐵青,拉著葉詞不斷的奔跑:“別說了,什么都別說了,一邊說話一邊跑步要累死的,我們快點跑。”
“嗯。”經白陌這么一說,葉詞也發現有七八個年輕人一直跟著自己。雖然她并不怕會發生什么,但是現在對方人多,如果真的發生什么他們只怕會吃虧。現實畢竟不是游戲,在游戲里遇見這種情況葉詞可以直接放倒他們幾人,可是在現實,葉詞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自己不受傷,能跑掉就快點跑掉,跑不掉再說跑不掉的話。
兩人跑得越來越快,而后面的人卻越來越少,似乎是被他們甩掉了一樣。
葉詞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后面的人,“好像沒跟上了,是不是我們已經跑脫了?”
白陌卻鐵青著一張臉猛然停住了腳步,他咬著牙根:“只怕沒有那么容易了。”
“什么?”葉詞因為白陌猛然停下,差不多要被慣性帶著摔了一跤,不過聽到白陌的話,她微微一驚,連忙抬起頭來,這一看不要緊,她覺得頭皮都硬了。
只見在他們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零零散散的走出來了個年輕人。他們雖然步伐懶散,不過,葉詞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他們是一伙的 左右看了一下,這附近居然冷清極了,沒有什么人經過,看來這些人是早就在這個地方等著他們了,只等著他們自己跑進來…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