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亞細亞迷霧 西部大陸。
創世紀公會。
“很好這一次大家打得都很好,特別是亞細亞迷霧,打斷和背刺的時機都非常到位。”創世紀公會現在忙著推副本給大家攢裝備,在又一次的副本通關之后,押沙龍照例對于這一次的副本表現給予了點評。然后他便去摸了裝備,這次運氣真不錯,里面有一把紫色的盜賊匕首,押沙龍看了看現在大家的裝備后,說:“現在我們團隊里亞細亞迷霧的裝備還比較差一點,這把匕首就…”
押沙龍的話沒有說完,亞細亞迷霧就開口拒絕了:“會長,不用了,我不要裝備,可以折給我金幣嗎不跳字。
亞細亞迷霧這樣幾次三番的推脫裝備已經出現過好多次了,押沙龍一直沒有過問,可是這一次,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迷霧,你要知道,給你裝備并不是為你自己的裝備,而是為了整個公會團隊的戰斗力,你既然是公會的一份子,就應該有點團隊意識對不對?”
“會長,我知道的,但是,我還是要求折給我金幣,裝備,我就不要了。”亞細亞迷霧點點頭,不過他卻有他的堅持。
押沙龍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這件裝備給了另一個盜賊,而從那個盜賊那里拿了十萬金幣交易給了亞細亞迷霧,而在交易的時候,押沙龍看著他那張還有些稚氣的臉,難得認真的說:“迷霧,我要知道原因,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不是,會長,你就不要猜了,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答案的。”亞細亞迷霧很快就收下了金幣,卻打斷了押沙龍的猜測。
既然亞細亞迷霧這么說了,押沙龍自然不好再說些什么,他只好點點頭,宣布了隊伍解散。然后望著亞細亞迷霧的背影想了一會后,他就走到了正在剝皮剝得樂不思蜀的流年身邊,彎下腰說:“我說,你怎么就不能大方點啊,看見動物尸體就剝皮,你有那么缺肉嗎不跳字。
流年白了他一眼:“沒有飼養吃貨的人是沒有資格跟我討論這個問題的。”
押沙龍只是笑了笑。他覺得作為獵人其實挺辛苦的,幾乎每個獵人都是這幅樣子,一看見動物的尸體就撲上去剝皮庖肉,只為了自己飼養的寵物能吃好一點,就連身為大神的流年也是不能免俗的。
“好吧,能不能麻煩你一點事。”押沙龍覺得自己不能再這種問題上跟流年去討論,畢竟,在這種問題上他似乎沒有什么可以站住腳的立場,所以干脆就直接將自己的問題直接丟出來。
流年卻頭也不抬,依舊剝皮剝得興高采烈,只是淡淡的說:“要是是找迷霧談談這種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喂喂喂…”見流年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并且還被拒絕了,押沙龍當然是立刻要宣告一下自己的立場:“流年,做人好厚道一些。”
“我是挺厚道,我哪里不厚道,我一直是個厚道人。”流年眼睛也不抬一下就說出了讓人根本就不相信的話。
“你要是厚道人,你就不會拒絕我。”
流年沒吭聲,押沙龍就開始發揮自己喋喋不休的唐僧精神,開始對他進行精神上摧殘。有時候,流年其實挺佩服押沙龍的,至少這個人在要說服一個人或者是要教訓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廢話能一堆一堆的冒出來,這還不算什么,最讓流年佩服的是,這個人說得這些廢話居然可以一句都不重復,完完全全的把你說暈掉。就好像現在的押沙龍一樣,居然開始從圣經耶和華是怎么創造世界開始講,然后一路講到自己如果不去幫忙,就是多么的泯滅人性和罪孽深重。
弄得流年自己也開始反思,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惡嗎?
如果這般喋喋不休的超過二十分鐘,流年實在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耳朵要是繼續被押沙龍這么摧殘下去,他可以直接就進入敬老院去過此殘生了,至于間那些結婚生兒育女的重要過程完全可以馬上跳躍過去,根本就不用在意了。
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雖然流年很不想搭理這個男人,但是,他還是決定挽救一下自己。
“行了行了,你少給我說這么多廢話,你到底想干嘛?”
押沙龍看著流年那一張不耐煩的臉,露出了勝利的笑臉,他的那種笑容就好像在赤lu裸的宣告著,你看看你這個二貨,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而就是這種笑容,十分讓流年惱火,他真的很想將這個人拉進自己的黑名單,一輩子不往來才是最好的。
“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請你和迷霧談談心…”
“去了解下他為什么那么多次都不要裝備,然后再回來八卦給你聽是不是?”流年直接打斷了押沙龍的話,然后代替他說完。
“你這人怎么這么說呢,我只是擔心他而已,什么叫做回來八卦給我聽,我是那么八卦的人嘛?”押沙龍立刻搖頭晃腦,對于流年的說法是一百個一千個不認同。
流年則哼了哼鼻子,顯得極為不屑:“這有什么不同嗎不跳字。
“好了好了,你快點去吧,我在公會會議室等你。”押沙龍看著流年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裹,就連忙滿臉堆笑的催促他快點去為自己賣命。
“我說這事你能不能自己去啊?我從來不是那種喜歡找人談心的家伙,你讓我去做這事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流年看著押沙龍那一副欠揍的嘴臉,忽然覺得自己還能為自己爭取一下。
“這樣吧,這個月發工資給你包個紅包,一個月工資那么多的紅包,可以吧?”
流年卻不屑:“我最近的興趣不是掙錢。”
“那你最近有什么興趣?”押沙龍一聽流年這么說,連忙湊上前去,雖然他和流年關系很鐵,可是,流年這個人是歷來不喜歡操心公會里的事情的,所以押沙龍一旦要想讓流年為自己跑腿公會的事情,就一定要有相應的籌碼,否則,流年是堅決不甩他的。
“泡妞。”流年瞇著眼睛望著押沙龍,眼睛里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啊啊啊…”押沙龍頓時興奮起來,要知道,他可是認識流年超過十二年的時間了。這個男人似乎對于異性從來都沒有一點興趣,私生活干凈的連他都覺得他其實感興趣的是同性,而現在這種話卻從他的嘴巴里冒出來,真是讓押沙龍好像看見天下紅雨一般的驚訝。“你說真的嗎?你說真的嗎我怎么覺得那么不真實”
流年壞壞的看著押沙龍那副見鬼一樣的表情,忽然覺得很開心。他承認他不是什么好心眼的人,最喜歡看見別人這種癲狂的樣子。
“天啊,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怎么忽然知道了這么駭人驚聞的消息這讓我怎么是好”押沙龍抓著自己的頭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流年那唇角流露出淡淡的惡作劇的表情,只是不停的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之。他在流年的面前走來走去,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忽然他站住了腳步,猛地抓住了流年的雙臂,開始慎重的問:“兄弟,你告訴我,你怎么開竅的?”
流年揚了揚眉毛。
押沙龍又馬上搖頭,自己否認了這個問題:“不不不,這個并不重要,你為什么會開竅這個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大胸部的那種?風騷的那種?還是青春可愛的那種?或者風情萬種的種?要不就是鄰家妹子那種?你說你要哪種?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馬上把這種女人給你找出來,我們公會美女那么多,我相信,只要你說是你要女朋友,她們絕對不會拒絕的。你說說看,你要什么類型的?”
流年忍著強烈的笑意,一本正經的看著押沙龍,他一直覺得押沙龍真是雞婆男人的杰出代表,可惜生錯了時代,生錯了性別,不然去街道辦事處當個知心大姐應該是他最好的歸宿。現在看著押沙龍如此摸樣,流年覺得真是夠本了,雖然他還是不太愿意幫押沙龍去為了這種雜事跑腿,但是看在他這么有趣的表演份上,他就動一動吧。
“你確認要知道?”流年又揚了揚眉毛,嘆了一口氣,難得表現出一絲猶豫。
“當然當然。”押沙龍的腦袋點得如同搗蒜。
流年瞇著眼睛看著押沙龍,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名字從他的唇角溢出:“我要公子幽。”
“唉?”押沙龍頓時傻眼了,呆呆的望著流年。
其實不光是押沙龍,就連流年自己也微微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個名字。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開押沙龍的玩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押沙龍追問他的時候,他的嘴巴就已經冒出了她的名字了。
望著呆呆的押沙龍,流年忽然沒有興趣繼續欺負押沙龍了,他的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了一絲漣漪。一個問題不停的在他的腦子里盤旋,轉來轉去的找不到答案。
為什么會說她?為什么會說她?
可是,當想到公子幽那張尖銳而又充滿野心的面孔的時候,他忽然又笑了,特別是想到這樣一張臉被自己逼得罵人的時候,就越發覺得開心起來。他忽然覺得,沒有什么為什么。
公子幽,果然是很好的。
流年從來不是一個對于一個問題要究根結底的人,他只要能找到讓自己信服而開心的答案,就不會再去計較別的事情,并且認為這就是自己唯一的答案,至于別的什么想法,便不會在出現了。
押沙龍望著一臉鎮靜的流年實在是不敢相信他聽到的答案,他伸出了小手指,扣著自己的耳朵,他想他一定是很久沒有洗澡了,所以耳垢太多阻礙了他的聽力。他不確信的反問:“你剛才說的是公子幽。”
“是啊。”
“你沒有在開玩笑嗎不跳字。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說是你比較好?”流年瞇起了眼睛,帶著點警告的味道。
“那還是公子幽吧。”押沙龍立刻摸了摸鼻子,雖然他一直都很懷疑流年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引起流年的興趣。
“你不是要幫我牽線嗎?可以去試試。”流年覺得押沙龍那驚訝的表情真有意思,最后決定在自己收拾包裹的時候順便再逗逗他。
“喂喂,你說得不會是東大陸那個公子幽吧”
“不就只有那一個公子幽嗎不跳字。
“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為什么不能當真?”
“我一直以為你們只是開玩笑,你只是捉弄她而已,你不要嚇我”押沙龍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見我開過其他女人的玩笑嗎不跳字。流年說得振振有詞,甚至連自己都快被自己說服了。
“可是…可是…”押沙龍一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可是他還是想不通:“你怎么會喜歡公子幽那種女人呢?能被尊稱為大神的女人,要不就是作風不正,要不就是強悍無比…”押沙龍在流年警告的眼神自覺的改口:“當然公子幽應該是屬于后面一種了,你怎么會喜歡那么強悍的女人呢?男人不都是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嗎不跳字。
“我喜歡女王行不行?”
押沙龍又被流年塞住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里有什么東西在流動,他想他的鼻血要噴出來了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曖昧的看著流年:“流年,你好重口味啊…”
流年的眼睛又一次瞇起來了,他忽然有一種想揍押沙龍的念頭,認識這個男人那么多年,怎么現在才發現他不但雞婆而且很思想齷齪?
而押沙龍似乎根本就發現流年的不妥,繼續說著:“不過,我覺得公子幽的身材做女王有點不夠啊,她太平了…”押沙龍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臉上劇烈的疼痛,自己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朝后跌去,然后仰面摔在地上。
“流年,你發神經啊干嘛打我”過了幾秒鐘,押沙龍捂著鼻子坐了起來,這回不用他想了,他的鼻血果然已經噴了出來。
“再對我看上的女人想入非非或者胡亂評價,我就揍你到滿臉桃花開。”流年蹲在押沙龍的面前,唇邊帶著涼涼的笑,半真半假的警告著他:“我說的是現實哦…”
現實…被打…押沙龍覺得自己滿臉黑線了。
而流年卻已經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副本,根本就不關押沙龍還在后面吱哇亂叫。
雖然很討厭押沙龍如此的雞婆,不過既然答應了他的事情,流年還是決定稍微的幫他敷衍一下。出了副本,他就給亞細亞迷霧發了一條消息:“在什么地方?”
“在城里的銀行。”
“那你在那里等我。”
“好的。”亞細亞迷霧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陽光明媚的天空,覺得有些沉重。看來,要來的事情遲早都是要來的,無論怎么拖一定會來。
沒有多少時間,亞細亞迷霧就看見騎著一頭銀白色獨角獸的流年出現了他的眼簾之。說實話,獨角獸果然是最適合精靈的坐騎,優雅而漂亮,行動迅速,而且攻擊力也不低,真是一頭極具觀賞性和實用性坐騎。
而這種坐騎一定是拉風的,一定是讓們艷羨不已的,所以,當流年騎著獨角獸進了城之后,馬上就引起了無數的女性的追逐和尖叫。不過,流年似乎對于這種情況早就司空見慣了,他連眸子都不抬一下就朝著亞細亞迷霧的方向跑了過來。
亞細亞迷霧看著這個架勢,他忽然覺得自己站在大街上等流年是一件再二貨不過的事情了,誰都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如果讓這些女人知道流年的目的是自己,哪怕自己是個男人只怕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果然,當流年停在亞細亞迷霧面前的時候,他立刻就感覺到了無數道殺死人的目光朝著自己射了過來。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問題。”流年低著頭看著亞細亞迷霧。
亞細亞迷霧滿頭抽動了一下嘴角,然后問出了自己這輩子最白癡的一個問題:“你帶我走?”
果然,接下來流年的臉也黑了,他抽動了一下嘴角:“我的坐騎不帶男人。”
亞細亞迷霧摸了摸鼻子,好吧,他二了,他只要跟這些人在一起就一天比一天更二了。“我只有一般的馬,速度沒有你的快。”
“沒事,我等著你。”流年說完報了一個地名掉頭就走了,只留下亞細亞迷霧一個人淚牛滿面的面對著一街女人的指指點點。他真想大吼一聲,他和流年沒有你們想得那種關系啊,他們就是一個公會的好不好,這些女人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他好不好 當亞細亞迷霧趕到了流年約定的地方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在一堆篝火邊上烹飪呢,遠遠的就聞到了香味,而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目不轉睛的望著流年手里的鍋,看樣子是要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坐吧。”流年頭也沒有抬,直接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石頭,示意亞細亞迷霧坐下來。
亞細亞迷霧坐了下來,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這么沉默著。
隨后流年丟給了他一塊剛剛考好的犀牛肉:“趁熱吃,我才學的菜譜,味道不錯。”
亞細亞迷霧接過了犀牛肉,忽然覺得有什么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抬頭一看,果然看見流年身邊那只蝙蝠正怒視著自己,準確來說,是怒視著自己手里的肉。亞細亞迷霧忽然更覺得悲劇了,自己怎么好像落得要跟一個寵物搶肉的地步啊。
“小五,你的在這里,不要這種眼神。”流年伸手拍了拍蝙蝠的頭,然后丟了幾塊肉在它的面前,示意他要大方一點。不過小五明顯對于這種搶了自己食物的人從來都很沒有好感,所以,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后,才低頭吃肉。
“我找你的目的,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流年果然不是那種適合找人談心的家伙,他一邊吃著烤肉,一邊直接插入了主題:“你自己說吧,別讓我問你。”
聽到這話,亞細亞迷霧覺得這塊烤肉更加吃不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
“你很缺錢?”流年瞇起了眼睛,望著亞細亞迷霧,他的面孔充滿了稚氣,應該還是個不算太大的孩子。
“還好。”亞細亞迷霧笑了笑,然后開始靜靜的吃烤肉。
“家里要是有困難,直接說,錢就是王八蛋,用不著為它犯難。”流年收回了目光繼續吃烤肉:“我這里還有,一百萬夠不夠…”
“流年哥,不用的,我不是家里有困難。”亞細亞迷霧連忙打斷了流年的話。
“那你在銀行那里轉現金做什么?”有些事雖然流年不問,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亞細亞迷霧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對流年說:“流年哥,我知道我這么久不拿裝備對于公會的戰斗力有很大的影響,只是…只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能說的理由嗎不跳字。
“是。”亞細亞迷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流年哥,我準備轉到東部大陸去。”
亞細亞迷霧的話讓流年愣住了,他望著面前這個還滿是稚氣面孔的男孩子,半天都沒有說話。他們其實認識很多年了,但是真正說話熟稔起來是進入命運開始,亞細亞迷霧一直是個開朗的人,雖然前半年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是,很快他就自己調試過來了。雖然流年和他接觸不算太多,但是,還是能感覺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游戲苗子,如果給他十年的時間來磨練,或許他能凌駕在自己之上也說不定呢。
“原因是能說的理由嗎不跳字。
“是,家里的原因吧。”亞細亞迷霧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給了流年一個摸棱兩可的答案:“我自從進入游戲里就一直跟你們在一起,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和親人,我一直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轉過去。”
“能讓轉過去的理由一定很強大。”流年忽然笑了起來:“雖然你不愿意講,但是,我相信這個理由對你很重要。”
“嗯。因為,那是對我人生都很重要的理由。”亞細亞迷霧點點頭,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后,他低下了頭:“可是,我還是舍不得走,我舍不得離開你們。特別是,當我一想到,我如果轉了大陸,你們這些在我好友名單上的名字全部都要消失,那一刻,我一點都不想走。”
“所以,你一直都不要裝備?”流年臉上的笑容很溫和:“你怕你要了裝備你更加舍不得,或者說,你想讓自己的負罪感少一點。”
亞細亞迷霧覺得自己的眼睛前面有什么模糊了,他伸出手使勁的揉了一下,低著頭笑著說:“流年哥,你還真是討厭啊,干嘛說那么白啊,你含蓄一點不會嗎不跳字。
“含蓄?那是娘們做的事,我是純爺們,不做這種事。”流年笑出了聲音。
亞細亞迷霧卻嘿嘿的笑:“誰說啊,其實女人也不見得會含蓄。”他抬起頭,看著流年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我認識一個女人,說話也一點都不懂含蓄,一天就以打擊報復我為最大目標,整個人作風強悍得像個男人,真是討厭的很。”
“不過,你很佩服她。”流年卻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亞細亞迷霧話語背后的答案。
亞細亞迷霧卻沒有吭聲,只是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流年嘆了一口氣,伸過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行了啊,我可什么都沒有看見,你那是什么表情,真難看。”
“我知道。”亞細亞迷霧抬起手肘使勁的擦著自己的臉,聲音里卻帶著顫音:“我知道。不用你說。”
“要我去跟押沙龍說嗎不跳字。
“不,不用。”亞細亞迷霧吸了吸鼻子,然后毅然的抬起頭,望著流年的眼睛里有著不屈的力量:“我是男人,我也是純爺們,這種事不用你幫忙。”
流年看著這個稚氣卻不認輸的男孩子,心里忍不住有了一絲悵然,以后就再也看不見這張臉了吧。他動了動唇角,想說些什么,可是最后,還是只憋出一句:“保重啊。”
“流年哥,你也是啊。”
“以后再見面…”流年頓了頓,才又故作輕松的說:“以后再見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也是”亞細亞迷霧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打倒你的。”
“就憑你,呵呵”流年笑出了聲音:“好啊,那你好好努力,不要讓我失望啊。”
忽然亞細亞迷霧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流年哥,東部大陸有公子幽哦。”
“那又怎么了?”流年瞇了瞇眼睛,努力咽下差點讓自己噴出來的肉,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他不明白亞細亞迷霧忽然提起這個話題。
“我覺得你好像對她很不一樣。要不要我幫你打聽她的消息?我是說所有消息…”亞細亞迷霧的表情越發的詭異起來,那笑容甚至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流年愣了一下,然后干笑了幾聲,連連搖頭:“我和公子幽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用不著這樣了。”
“是嗎不跳字。亞細亞迷霧有點小失望的樣子,他望著流年再三確認:“你和公子幽之間真的沒有什么嗎不跳字。
流年越發尷尬起來,他連忙打著哈哈,轉移話題,“我們只是打過幾次架,哪有什么,你想太多了。”
亞細亞迷霧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至少這樣能保持著和你的聯系呢,看來,我以后連通風報信的機會的都沒有了。”
流年這回徹底只能干笑了,他哈哈了幾聲,真想擦擦額頭,忍不住嘆氣,現在的小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他其實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不是嗎?不是嗎…
和亞細亞迷霧告別之后,流年打算去練級,不過在練級之前,他還是通過密語將這個亞細亞迷霧的事情先跟押沙龍通了通氣,因為他實在是害怕這個家伙如果沒有一點心里準備聽到這個消息的話會抓狂。不過押沙龍聽到這個消息后的表現倒是讓流年刮目相看,他并沒有很吃驚,相反松了一口氣:“還好,我還以為是他對公會有什么意見卻又不好提,原來是這樣。”
“怎么?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早就猜到這件事了?”
“不是早就猜到,只是隱隱的有種感覺迷霧要離開,卻沒有想到真的是這種。”說著押沙龍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這是個好孩子,人品技術操作都沒得說,真是便宜東部大陸了。”
流年只是笑笑,并沒有在回答押沙龍,其實相比起押沙龍他現在的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一個團隊的伙伴啊,又離開了一個。
他抬起頭看著地平線上的紅日,它正在緩緩的下沉,忽然流年狠狠的抽了獨角獸一下,然后朝著紅日快速奔去,似乎只有在這樣的急速體驗,他心里的那些悵然才會隨風消逝得無影無蹤。
譚破浪拿著銀行卡,看著里面的錢,細細的數著上面的數字,最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終于是湊夠了。真沒有想到轉個大陸要那么貴,居然要十萬的現實幣,讓他湊了那么久才算是湊齊,這個榮耀集團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
從提款機里將自己的銀行卡退了出來,譚破浪小心的將卡放進了錢包,然后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帶的證件和記憶卡,確認所有需要的證件都齊全之后,他就朝著命運在這個城市的服務店走去。
到了店子里,里面的服務人員很快就將他要辦理的業務辦理妥當了,所花費的時間不過是他排隊時間的三分之一,真是讓人唏噓。從依舊有密密麻麻排隊的服務店里走了出來,譚破浪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總算是擔心的事情都辦完了,現在重要的就是快點趕回家上游戲看看,最后在給葉詞和白陌一個大大驚喜 這么想著,譚破浪就帶著輕快的步伐,開始朝著家里面走去。
上樓,開門。
“干爹干媽,我回來了”譚破浪站在玄關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像是望天一樣的打著招呼,只是一低下頭,他就愣住了。在門口放了三雙陌生的鞋子,鞋子的質量很好,而且上面的牌子是譚破浪只在網上和電視上見過的大名牌,就算譚破浪猜不到具體的價格,也知道是非常貴的。
他有些好奇,是什么樣的客人來了呢?
家里從玄關到客廳還要走過一截路,這是原來老房子設計的不合理性,可是今天這條走廊卻給了譚破浪足夠的懸念,他一直在猜測到底是什么樣的客人到來。走廊還沒有走完,還沒有靠近客廳,譚破浪就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葉,曉蘭,你幫幫我們夫婦吧,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們什么,這一次,我拉下了老臉來求你們,求你們幫幫我吧”
這聲音好像原來在什么地方聽過,譚破浪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客廳,伸頭一看,只見董音和他的父母早就坐在客廳里面的大沙發上。而葉南天和左曉蘭坐在茶幾邊上那個小沙發上,現在董音的父親正拉著葉南天的手低低的乞求著。
而他轉眼一看,葉詞靠在電視邊窗戶邊上,心不在焉的看著外面,而白陌正坐在茶幾邊上的矮凳上,不停的換著電視頻道。
這家人怎么來了?這是譚破浪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他們登門來找干爹干媽來幫什么忙?難道這樣大氣的有錢人也會求到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辦事?莫不是天下下紅雨了。
不過,不管是怎么回事,顯然他剛才打的那個招呼根本就沒有人聽見。于是他又打了個招呼:“干爹干媽,葉詞姐,白陌哥,我回來了。”
“啊,破浪你回來了”打這個招呼不要緊,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讓譚破浪受寵若驚。居然一家四口全部站起來朝著他沖過來。
“破浪,外面那么熱,媽媽煮的有綠豆湯,你坐著,媽去給你盛。”
“老婆,你坐你坐,你辛苦了一天,還是我去盛。”
“破浪,我新買了一款電子競技游戲,我去拿給你看”
“表哥,還是我去吧,尊老愛幼嘛…”
譚破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就看著一家人對他笑得好像燦爛桃花開,只覺得真詭異啊真詭異。
最終葉南天也沒有搶過左曉蘭,而白陌更沒有搶過葉詞,兩個女人蹭蹭蹭的跑出了客廳,仿佛這里有什么可怕的超級細菌一樣。只留下家里的三個男人和臉色鐵青的三個“客人”大眼瞪小眼的或坐或站在客廳里。
譚破浪咽了一口口水,他的想法還是那個。
今天的事情,真詭異啊最詭異。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