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銀婦正文第三章大家都在變張廉 行間距:
金夫銀婦正文第三章大家都在變 自他從封閉中醒來,表面上,他依然看上去純真有如當年,絲毫沒有半些城府。但其實,他變了,他只是將他的變化隱藏起來,將沒有過去的自己依然放在我的面前,不讓我再替他擔心。又或者,他擔心他的改變會讓我對他的感情發生變化?
星研,其實你多慮了。無論你有什么改變,我依然愛你。因為,你是星研,就像蘭亭,始終是蘭亭。
“哦?”一旁傳來爹爹感興趣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你不是一直對王位不感興趣?”
“現在不同了。”星研慢慢瞇起了眼睛,“如果我不做國王,將來在海里,誰來保護龍兒?”
我心中立時卷起一層輕輕的波瀾,他是為我而想奪下這個王位嗎?只見他依舊緊緊盯視遠處,宛如眼前的云山化作了他父王的海底龍宮:“亙陽大人到時只是獲得自由,但未必能最終成神,我了解我的父王,一旦亙陽大人落敗,他定會找龍兒尋仇所以,我要盡快得到王位,到時我就是大海之王,誰還敢欺我龍兒”他錚錚的話語讓我感動,也讓爹爹贊許得點頭。
星研說完看向我,目光堅定而剛毅,渾身透出屬于男人成熟后的沉穩氣度,這讓他魅力四射。我的星研,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整天喜歡粘在我身邊,龍兒長龍兒短的大男孩,而是有擔當,有魄力的熟男心中為他的成熟而高興,也為能有他這樣的丈夫而自豪。
只是,奪取王位談何容易?我不禁拉起他的手:“星研,奪取王位并非兒戲。你有這份心我已經足以。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父王他日想找我報仇,至多我長居岸上便是。”
“龍兒不用擔心。”他笑得分外輕松,“我自有準備。當初我不喜王位,喜愛結交朋友,倒是無意中得到了人魚國大部分民心,人魚王國不像是你們岸上的王國,人多,人心復雜,謀朝篡位還要籌謀再三。在我們人魚王國里,族人本就不多,誰的法術厲害,誰就稱王,父王的王位就是如此得來的,只是因為我們人魚壽命長,所以讓我父王做了百年的統治,現在,哼。”一個邪笑從他嘴角揚起,“也該換換人了。”
看他信心滿滿,我感覺自己的擔憂純屬多余,我不該杞人憂天,更應該相信星研的能力,因為我的鼓勵,才會成為星研的動力,才是他最想要的支持。于是,我牢牢握緊他的手,警告地看他:“那你可要加油,不成國王別回來見我”
當星研聽到我這句警告反而更加開心,宛如得到了全世界最美的贊賞。他咧開雙唇,露出了我許久沒見的那個燦爛笑容。他伸出手,將我攬入懷中,我x上他的肩膀,與他一起遙望遠處的云山云海。
“你們…怎么不問我…”忽然間,傳來荀子翎極為落寞的話語,我們大家一起看向他,爹爹抬手放上他的肩膀,“子翎啊,我一個人走有些寂寞,不如你陪我…”
爹爹的話還沒說完,荀子翎的身體就從他的手掌之下飄忽遠去,眨眼之間,已經躲到三米之外,速度之快,讓我們都沒看清他是怎么飄過去的。然后,他就化作木雕,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再不出聲。
爹爹壞壞地笑了笑,回頭繼續欣賞眼前的奇景:“能看到這樣壯闊的畫面,真是死也瞑目了…”他帶著欣慰的話語,卻讓我多少有些心傷。雖然解脫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但是我依然不舍。
目光中,又映入淵卿沉靜不語的臉龐。他的話越來越少了。看到他,不由得,我拉開了與星研的距離,我與星研無意識的恩愛行為,只會對他帶來傷害。淵卿,既是心里有苦,何以堅持隨我上路?
世間之事,唯有情字最難懂。
船飛上天后,到女兒國只需三日。幸好我房間的大木桶里有海水,不然星研非旱死不可。雖然星研和爹爹他們都暗示我安撫好亙陽,可是在我清醒之時,亙陽一如常態,并無異常,只是總是看著我笑,這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他突然的變化讓我琢磨不透,拿捏不準。這樣,我就很難猜到他真實的想法,準備應對之策。
到了晚上,整片天空掛滿星辰,明月就懸在我們的船桅之上,美得讓人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只想躺在船上一直看著。我們的船就這樣飛行在星空之下,我們離它們是如此之近,隨手便可將它們抓入手中。
如此星空美景之下,沒有人再想回到自己的房間,錯過這可能是一生都無法再看到的綺麗景色。于是,我們在甲板上鋪上大大的地毯,我親自給大家做上佳肴,其實主要是為爹爹做的。
大家圍坐在一起,還有亙陽,他今天一天都游蕩在外面。
我拿起酒壺,亙陽卻是先拿起了酒杯,自以為是尊神,我會給他倒酒,我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不是虛幻嗎,怎么喝酒吃菜?眼淚都是從我眼睛里流出來的。
我不搭理他,給坐在我對面的爹爹倒上酒,他微微露出一抹驚訝,可是在看到我眸中不舍的目光時,他溫和而笑,與我戀戀不舍地對視。
爹爹,女兒舍不得你走。
龍兒啊,爹知道…
我和他就這樣一直看著,忽然之間,感覺怎么也看不夠爹爹,或許,是因為他就要離我而去,才會讓我越發珍惜見到他的每一眼。
坐在他和亙陽之間的荀子翎看看他,再看看我,再看看他,再看看我。看了幾個來回之后,忽然說:“煞,原來你這幾十年跑去做殷天龍了,難怪我沒有你的消息…”
登時,爹爹的身體陷入僵硬,眉腳開始抽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星研的,淵卿的,還有亙陽的。星研的吃驚,淵卿的迷惑,亙陽的淡然,一切一切的目光都看向他。
星研認識我那年,爹爹已經去世,故而他從未見過我爹爹的面容,但是,他知道我爹叫殷天龍。幸好蘭亭不在,否則,這真是太尷尬了。他曾經的妾嫁給了我爹,然后,我爹的女兒,也就是我,又與他相愛,如此混亂的關系真是讓人非常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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