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無力地呼喚PK票票無良掉下來了苦逼的我只有靠喊喊。嘆氣。
對面出現了片刻的沉默,然后,才傳來他的話:“淵卿…不做惡事…”
這次,輪到我沉默了。我是因為無語而沉默。他的話像是我會逼他殺人放火。真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待我的。于是我忍不住說:“我像是做壞事的人嗎?”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黑漆漆的房間,被沉默包裹,讓人說不出的怪異。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我隱隱感覺到他好像真的認為我會做壞事。我勒個去的,不就是騙他簽了份協議?至于嗎?
“…好吧,只要你認為我令你做的事是惡事,你可以不做。”我降低了條件。黑暗中,傳來他輕微的咳嗽聲:“咳咳…好…咳咳咳咳…”似是完全放了心,他緊繃的神經得到放松,他開始低低地咳嗽不止。
正和淵卿說著,房外突然出現了雜亂的腳步聲,很多人,多得我分辨不出有多少。黑暗中,我看到了床,我起身摸索著前進,貼在窗邊。想偷偷開一點點縫隙時,沒想到淵卿也跟了過來。
九千歲果然有錢,即便是這么偏僻的院子,房間的窗戶也特么的是彩色玻璃的。這里雖然是古代,但科技已經接近于明清。故而海戰會非常地精彩,可惜,御蘭亭總不讓我出海,我都沒機會看。
外面的月光微微透過面前的白色玻璃,我看到了淵卿有些緊張的臉龐:“高山流云靠得住嗎?”他忽然問。我看得出不喜歡高山流云,正人君子和浪蕩公子向來是南北兩極,相互排斥。
我在點點頭:“我信他。”多有意思的情況,兩個完全不相容的人,卻因為我,而有了必然的聯系。相信今后他們的相處會變得有趣。不禁,我又陷入遐想…
百花園內,高山流云看到了正在采花做藥的淵卿,于是,粘了上去:“小美人采花有什么意思,不如讓我來采你這朵啊”
“滾開!”淵卿厭惡至極。高山流云繼續粘他:“別那么冷漠嘛”這時淵卿連說滾開都懶得說了,直接放出他的精神,對了,他的精神是神馬樣的?不管了,就像是念力吧,他用念力控制住了高山流云,高山流云瞬間無法動彈。
這時,冷漠臉臭的淵卿突然揚起一抹邪笑:“到底你是花還是我是花?你這個整天發浪發春的賤人,今天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會繼續糾纏于我,哼!看我的千絲萬縷!”瞬間,淵卿的頭發張開,像千萬條蜘蛛絲一樣捆住高山流云,將他吊綁起來,然后掏出了搗藥用的搗杵,猙獰地邪笑…
Orz,為嘛我把如蘭君子的淵卿想得那么邪惡?為嘛我老是糾結于他的頭發?想象力脫了韁,連我自己都雷地里焦外嫩,再想下去淵卿不是君子,而是邪惡的蜘蛛怪了。。。
“殷姑娘,你在想什么?”沒想到淵卿發現我走神了。剛想說話,外面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喊叫:“啊——老爺!老爺啊——”
立時,外面女人哭叫成了一片,細細聽來,好像有三四個。
“那只狐貍精呢!”
“對!那只害死老爺的狐貍精呢!”
“叫她滾出來!”
“這恐怕不行。”是高山流云的聲音。
“云兒,怎么不行。”這聲音倒是比較穩重,似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不像先前那些比較聒噪。
“因為老爺子已經把當家鑰匙,交給了小媽,所以…今后這千歲府,便是小媽當家了。”高山流云說得不急不躁,沉穩舒緩,宛如讓院中任何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當他說完后,院中瞬間變得安靜。我偷偷地,開了一條窗縫,將院中的景象看得分明。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此刻站滿了人,不過好像不見丫鬟婆子或是仆人,有四個穿著華貴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年紀輕,但是,看上去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好幾了。
而最大的,已是滿頭華發。她的衣著倒是相對于其她三個女人樸素些,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
然后,看到了一個像是管家的五十開外的老者。接著,就是花飛殤。如果高山流云是大公子,那么,這花飛殤定是阿午和小亥口中的大小姐。
此外,還有一個年輕人。只是這年輕人背對我,看不清他的容貌。看他的身形身高,似是與高山流云年紀相仿。只是,他的衣著卻是非常樸素,簡單的青衣藍衫,材質也像是普通百姓家所穿。長發披散在身后,也只是用一根普通的發帶扎起。忽的,一陣夜風掃過他的長發,他的長發正好隨風飛入燭光較亮之處,立刻,一抹如翠玉般的綠色劃過那絲絲秀發,流光溢彩。
我被那特殊的華彩吸引,心中為此而驚起,沒想到這樣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卻有一頭如此鮮亮的長發。當然,一百多歲的我見多了后背美女和美男,故而,對這個擁有漂亮頭發男子的正面,并沒產生多大的好奇。只是有一點讓我很奇怪,顯然出現在院子里的,應該是千歲府比較重要的人,怎會出現這樣一個穿得像仆人的人?
轉眸看花飛殤,那個我比較欣賞和喜歡的女人,她的性格有點像我外甥女,所以我對她是打心底里喜歡。還記得有一年過年,外甥女突然帶了兩個男的回來,問我:“外婆,你喜歡哪個?”
那時,我知道,NP時代來臨了。。。。當然,外甥女對我的沖擊遠遠沒有外甥大。這個以后再說。
花飛殤臉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悲傷,我想可能她跟高山流云一樣,都比較堅強。可是,也沒有太大的驚訝。仿佛千歲府當家,她并不關心,她只關心自己能不能做皇帝的情人。她此刻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游離在外,不知在想什么心事。我希望今后能跟這丫頭做好朋友,說不定她會成為我應對高山流云的重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