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蕾絲邊的奇遇
舞會開場了，孫琴韻這邊還是搞不定戈軒。眼看又一批少女被否決，她心中大罵戈軒“死老頭、臭老頭、陽萎老頭”，怎么惡毒怎么罵。這已是她手上最后一批，戈軒從頭到尾一個不要，她的業績全泡湯了。
當然，心中不滿，她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還得陪著小心，誰讓老頭們都是變態呢？萬一惹怒某個變態老頭，像她這樣的角色只能任人蹂躪。
她走到戈軒腳下跪倒，又給戈軒斟了杯酒，嬌聲說：“前輩，貴門神功無敵，當然要挑選資質上佳的弟子，小女這里找不到資質好的，可是舞池那么大，今日參加舞會的會員那么多，相信您必能找到得意傳人，這是俱樂部的面具，您戴上它，即可親身進入舞池，在幾萬人組成的人海中自由選擇您看中的會員。”
她一邊說，一邊遞上一個面具。戈軒接過一看，發現面具額頭上隱隱雕刻著一艘海盜船，看來是專為門派老師準備的。
“前輩，這種面具只要注入腦波能量，海盜船就會發光，這時會員們就知道您是門派的前輩啦！不注入腦波能量時，與其他面具無異，方便您在舞池中自由行動，不會受到會員們騷擾。”孫琴韻解釋道。
戈軒戴上面具試了試，笑說：“如此多謝了。”
經過這么久的折騰，他還真被勾起了收徒的念頭。自從研究過依莉莎的生命印記后，他心中有個想法，或許能快速“制造”大批高手，但是想法還不成熟，僅對某些特定資質的人有效。這些特定資質在一般高手看來并不好，多半還會被認作資質差，可對他來說卻彌足珍貴。
梔子花俱樂部的會員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女兒，在古代就是貴族家庭子弟，而眾所周知，貴族的培養方法與培養純種馬是一樣的，因此這些女孩子的遺傳基因都不錯，在她們中間想來能找到特定資質的人。
龐大的舞池內人流滾動，某些會員在炙熱的氣氛下，還使用懸浮術和翔天術升上半空飛舞，她們都穿著奇裝異服，一時間飛天與光天使齊飛，吸血鬼和墮落天使共舞，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戈軒發現她們使用的翔天術與通常的有所不同，動作在狂野中帶著優雅，細微處蘊含極大的性暗示，令人血脈膨脹，隱隱含有精神攻擊的成分在內.當然，這種精神攻擊非常輕微柔和，僅能挑逗人的。
“老師，這是我們波塞冬城獨自發展起來的一種翔天術，有個專用名詞叫作‘舞空術’，是當年波塞冬第一舞蹈社團‘舞空’專為盛大舞會所創造的哦！”顧容娟解釋說。
戈軒聞聽此言，再次領會到了波塞冬城的奢華風氣，竟有專為舞蹈而創造的光環技。
孫琴韻已離開了，他的目光在包間內一掃，發現女徒們神色興奮，顯然被現場氣氛感染，想要加入群魔亂舞的行列，就連黛爾菲妮婭也是躍躍欲試的神色，于是笑道：“妳們愛去跳舞就自己去吧。”
“萬歲！”女弟子們齊聲歡呼。
“那么主人你呢？”黛爾菲妮婭不好意思自個兒玩耍，于是詢問戈軒。
“我也去，在人群中挑選女徒。”戈軒答了一句，站起身出了包間，身形晃動，很快融入了無邊無際的舞者中…
此刻，舞池一角某個包間內，孫琴韻正跪在一位女老師面前答話。
離開戈軒后，她心中一肚子氣，搞了這么半天，一個業績點沒賺到，白忙活了。只希望戈軒戴上她的面具后，能在舞池中物色到弟子，那樣她也能有一些業績，雖然少，但聊勝于無。
她圍著包間群落郁悶地走了一圈，沒想到好運降臨，被某會員叫住。那位會員她認識，記得是三年前被推薦出去的，據說加入了大名鼎鼎的百合門。看來是百合門的老師傳喚她去推薦會員，她大喜之下，興奮地跟著那名會員進入這個包間。
百合門名列波塞冬城十大門派之列，據說門內高手無數，有好幾位老師。她跪下行禮后，發現面前這位老師是位老太太，白發蒼蒼，卻化了濃妝，妖艷萬分，一舉一動令人惡心，活脫脫一個老妖婆。
當然，她心中再抵觸，也不敢表現出來，面帶職業化的笑容，謙恭有禮，言笑嚶嚶。
“前輩，舞會已經開始，會員們都去熱舞啦，很難找人，但只要您一句話，小女還是能想方設法把您需要的人領到您面前。”
“嗯…”
老妖婆皺巴巴的嘴中發出一個單音節，隨著這個單音的吐出，一股龐大的威壓驟然而至，孫琴韻一下子被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心中大驚，要知她的修為并不低，能在梔子花俱樂部擔任業務經理，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她前年突破始環禁錮，成為維京級出階，是所有業務經理中實力最強的，沒想到老妖婆僅吐出一個音節，就讓她如此，這老妖婆得要多厲害？
“琴姐，這是我們百合門的掌門——公會現任理事之一，她老人家的尊號叫做‘舞空圣母’。”那名領她進入包間的會員說道。
孫琴韻心頭更驚，梔子花俱樂部的盛會，每一次總有大批門派老師到場擇徒，但現任理事親自蒞臨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海盜公會共有七名常務理事，三十二名理事，這三十九人即是隕石區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大人物，平時見都見不到。
她急忙說：“圣母大名如雷貫耳，傳言是舞空術的創造者，小女不知圣母駕臨，接待不周，死罪！死罪！”
“呵呵，不知者不罪，唉！百年前本座手創的舞空術，沒想到今日已如此普及了，不錯…”老妖婆看著舞池中瘋狂舞動的少女，有點自得、又有點感慨地說。
隨著她的話語，孫琴韻感覺身上一輕，那股威壓淡了不少，她又能活動了。
“上前答話。”老妖婆吩咐道。
孫琴韻急忙膝行幾步，來到老妖婆面前。
“到本座身邊來。”老妖婆繼續吩咐。
孫琴韻又挪上幾步，跪在老妖婆腳尖處。誰知老妖婆忽然一探手，把她的嬌軀抱入懷中。
“呀！前輩？”孫琴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平時給那些變態老頭推薦會員時，她也經常出賣色相，讓那些老頭占便宜。這是俱樂部的潛規則，干這一行必須得忍受騷擾，規定她們這些業務經理必須暴露三點，正是為此。可是面前這位老師是女性，她也要占便宜？
孫琴韻有點想不通，卻不防老妖婆的雞爪已探入她下半身，一陣搓揉。
還別說，老妖婆頗有兩下子，立馬讓她全身酥麻，嬌喘連連。她是正常女性，性取向并未異化，哪受得了被同性如此對待？下意識開始掙扎。
“琴姐，妳忘了敝門的名稱嗎？老師這是賞識妳，別不識相！”那位會員冷冷威脅道。
孫琴韻恍然大悟，“百合門”不正是說明這個門派全是蕾絲邊百合女嗎？她心中哀嘆，怎么如此倒霉，剛剛送走一個一毛不拔的老怪物，又迎來一個蕾絲邊老妖婆，真是流年不利啊！
老妖婆過了一番“洗手”的癮頭，弄得一手黏液，在孫琴韻的胸脯上擦了擦，這才放開她，說：“妳也知道本門的情況，本門招收的弟子要求是蕾絲邊，聽說妳們這里有個蕾絲邊的圈子，所以過來看看。”
“是！前輩！”孫琴韻心中委屈，臉上卻不敢表露，仍舊恭恭敬敬。
“僅僅是蕾絲邊沒用，本座的要求有點特殊，必須是蕾絲邊中的p型。”老妖婆又道。
孫琴韻一愣，說：“小女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不明白圈內規矩，請問前輩，什么是p型？”
老妖婆對身邊的弟子點點頭，那會員立即代答道：“蕾絲邊分為三種——t型較為主動，希望保護對方，愛留短發，衣著中性；p型較為被動，希望被保護；h型位于兩者之間，既能t化，也能p化，明白了嗎？”
孫琴韻連連點頭，說：“明白啦！”嘴上這么說，心中卻大感為難。她確實知道會員中存在蕾絲邊，近十萬會員，性取向異常的不在少數，但要在這個特殊人群中再找特殊之人，這難度未免有點兒大吧？
那會員又道：“另外妳還得注意，蕾絲邊中有許多偽p型，她們并非真正的蕾絲邊，某些是雙性戀者，某些是心理異常后成為蕾絲邊的，真正的蕾絲邊并非像正常社會中男女二元化角色，她們自我認同是女孩子，喜歡的也是女孩子，她們愛一個女生，只因她是女生，與愛‘假小子’無關…”
隨著她的介紹，孫琴韻更感頭痛，到哪里去尋找這么特殊的少女啊？
老妖婆看她的臉色，知道她為難，心中也是嘆口氣。她來這里其實并非主動，而是被迫的。百合門招收門徒并未如此苛刻，有時甚至還招收性取向正常的少女，之所以來此尋找這種特殊資質少女，皆因背后那人的逼迫。
傳言那位常務理事前段日子曾經死而復生，自那之后，其威能暴漲，無人能敵，陸續搜羅他們這些理事到他麾下。她不明白那位蟲人為何收人類弟子，還要收性取向如此特殊的人類弟子，可她又不敢問，在他的威壓下只能老老實實來此辦事。
“好了，妳去辦吧，”舞空圣母擺擺手，說，“只要用心辦事，本座不會虧待妳。”
“是！多謝圣母！”孫琴韻假裝出欣喜之色，心中卻一個勁唉聲嘆氣。
出了包間，她搖搖頭，徑直去找自己那位蕾絲邊好友。
宏大的舞池中，無數少女舞動青春，陷入狂歡。
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之中，有一位穿著黑色裝束的少女，她身上的服飾帶著“歌德蘿莉”的風格，臉上也畫著黑眼圈。這種風格在蘿莉的可愛中滲入了黑暗墮落的元素，有點特立獨行。
她神情抑郁，與周圍狂歡的氣氛格格不入。
“關穎，怎么不高興？”與她對舞的巫女裝同伴輕聲詢問。
“沒什么…”叫做關穎的“歌德蘿莉”沉默半晌，說，“家人一直希望我加入某個門派，甚至不惜重金給我購買了會員資格，可是我至今也達不成他們的愿望，唉…”
聽到這話，對面的小巫女也沉默了，過了片刻，道：“據說俱樂部的會員有上萬，每年能被選入各門各派的卻僅有三位數，就算有資格，加入門派還是難如登天呢！像我們這樣的資質，沒被選上也正常…”
“可是…”關穎苦澀地說，“如果再不選上，家人就要把我嫁出去啦！妳也知道，我家道中落，到這一代只有我一個獨女，家人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啦，就希望我能出人頭地，養活一大家子，如果無法進入門派，他們就要求我嫁給一個紈绔子弟，那筆高昂的聘禮也能讓他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這…妳的家人怎么能把妳當作貨物？”小巫女急了。
“我也沒辦法呀…”關穎的聲音帶著一絲嗚咽，繼續說，“他們不知道我不愛男生，只能喜歡女生…其實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還是會強迫我嫁人…”
兩位少女都沉默了，舞池中激昂的節奏在繼續，那刺耳的樂聲讓她們絕望。
半晌，小巫女輕聲道：“聽說小妍被某個老頭選中啦！被帶去了包間。”
“是嗎？她和妳一樣是t哦，我就奇怪啦，像我們這個圈子的人，為何被選中的那么少？不成比例呀！而且就算選上，也清一色t型，沒有任何一個p哦！妳還有點希望，像我這樣，一點兒希望也沒有啦！”
關穎有點悲嘆老天不公，小巫女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因為事實如此。幾年來，所有p型的蕾絲邊沒一個被選入門派。
左前方光芒一閃，兩女急忙向那里眺望，據她們所知，這是又一位少女被選中的征兆。舞池中燈光極為黯淡，只有頂部灑下的“星光”照明，十多米之外就很難看清身影，誰也不知身邊有門派老師穿梭而過，只有當他們亮起面具上的海盜船時，才知道他們出現了，并選中了一個幸運兒。
果不其然，兩女發現，閃光中出現一位穿批長袍的面具男，光芒正是從他面具上發出。只見他抱起身邊一位裝扮成白天鵝的少女，那少女臉上出現狂喜之色。
緊接著，面具男撩起少女的鵝毛長裙，探手向她下半身撫去。少女不但不驚慌，反而非常配合地褪下底褲，任其愛撫。那面具男似乎興致大起，雙手抱住她大腿，少女急忙雙腿夾住他的腰部，尋準位置，主動向下坐去。
面具男長袍一罩，遮住下體，兩人竟然就在舞池中胡天胡地起來，并伴隨著強勁的節奏凌空舞動。
周圍的少女們顯然這一幕見多了，既不驚奇，也不驚叫，反而一個個臉上露出羨妒之色。
“是小惠！真惡心，她明明是我們圈子的人，被一個死老頭插，也能那么投入，惡心死啦！”小巫女憤憤不平道。
關穎也覺得惡心，可她卻沒憤憤不平，如果她被選上，她也會那樣做，對于她這樣家道中落的少女，那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啊！
遠處面具的燈光熄滅了，周圍再次一片黑暗，關穎覺得自己的天地整個是黑暗的，比周圍的環境更黑，看不到一絲曙光。
“唉…”她輕嘆一聲。
正在這時，她們倆的中間忽然鉆出一個人，在她們吃一驚時，那個人的面具忽然亮了起來。
“是…是門派老師！”兩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關穎心中一喜，可隨即又恢復正常，僅為伴侶而高興。因為她知道，像她這樣的p型蕾絲邊是不可能被選中，幾年來的事實已證明這一點，被選中的定是小巫女。
小巫女顯然也這么想，興奮得臉都紅了，雙目直勾勾望著面前偉岸的身影，只等對方開口收徒。但她很快發現不對勁，對方竟然背對著她，向關穎伸出了手臂。
“前輩！前輩…您…您是選擇我嗎？”關穎吃吃地問道。她滿心詫異，腦海中一片混亂。
“嗯。”面具后傳出一個低沉的音節。
“您…您確定？是…是我？不是她？”關穎還是不敢置信。
面具后的戈軒有點不耐煩，不是說，只要亮起面具，這些會員將立即拜師嗎？這一個怎么如此啰嗦？
不過，在萬千人海中找到這么一個也不容易，頗值得珍惜。他不再說話，以行動做出回答，直接拎起這個打扮古怪的“哥德蘿莉”，身形一晃，已消失不見。
小巫女望著空空如也漆黑空間，心中有點失望，更多的卻是為伴侶高興，這意味著她的小潁再也不需要出嫁了，未來無限美好的前途正在等著她…
戈軒把關穎提回包間放下，然后身形一晃，再次進入舞池，繼續尋找自己中意的弟子。
舞池中，他進入感知界面，直接窺測生命印記，眼前的少女全成了虛影，他的感知中只有一枚枚虛空飄舞的生命印記，他在生命印記的海洋中穿梭。
很久以前他就明白，生命印記記錄了一個人的所有資料，比dna更全面。自從研究了依莉莎的生命印記后，他更是了解到，印記中的信息可以被擦除，也可以寫入，甚至還能格式化。
然而，普通人的生命印記非常淡薄，不使用高精尖科技設備根本檢測不出，這種原始印記極為脆弱，暴力寫入常會令其碎化為虛無，導致身死魂滅。修為越深，生命印記越厚重，也越發牢固，卻更不容易改寫和破壞，寫入信息的難度比原始印記大了不知多少倍。
因此，要把信息寫入生命印記是非常不容易的。當然，凡事總有例外，某些生命印記柔韌性特別好，天生不容易毀壞，信息改寫性能也十分良好，他要找的就是這種特殊印記。
只要擁有這樣的生命印記，他就能進行高手速成計劃了。這種高手不是指巔峰級強者，而是秩序強者，甚至躍遷強者！
剛才運氣不佳，在舞池找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好像還有點兒傻乎乎，再次進入舞池，他發現自己運氣好了不少，很快又找到幾位，這幾次他為了避免麻煩，不再廢話，也不亮燈，直接提人。
那些少女身邊的人全都眼睛一花，然后就發現她們的同伴不見了，如同見鬼一樣。就這樣，戈軒把七八名少女提回了包間，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他不知道，在他提人時，舞池中另一人也在尋找這些少女。
孫琴韻奉舞空圣母之命尋找蕾絲邊，終于通過她的好友進入這個圈子，可是當她按照好友的推薦去找人時，卻愕然發現，那些要找的人全神秘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