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為大家更新,一樓帶上 龐國藩很清楚,造成那些元件供應商齊齊上門擠兌的原因,就是因為公司資金匱乏的傳聞,只要連續大手筆的給其中三家供應商結了全款,流言不攻自破,其他的供應商只要還想繼續讓麥高通訊拿他們的貨,就一定不會繼續強行要求結款。”
這的確是商界通常而為的做法,包括吉時候的錢莊、布行發生被擠兌的事件,其解決辦法通常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集足夠的資金,然后無論誰要提取自己的存款,都讓他拿了錢麻溜兒滾蛋。甚至于在古代有個比較極端的做法,那就是把十萬兩白銀齊刷刷的碼在錢莊或者布行的院子里,銀子前頭再堆上一座小山一般的銅錢,多數小儲戶或者小商戶,看到這種陣勢基本會直接打消疑慮。
現代社會,用人民幣堆成小山來搞這種噱頭的話,氣勢差了點兒,不過也沒人會真的這么去做,龐國藩的反應也很正常,現在缺的是錢,缺的是信任,尤其是在孫軍這些人辭職之后,更會引發那些老的供應商的不信任。他必須盡可能快的掏出錢來,讓這些供應商相信,麥高通訊不會出現資金問題,背后有才子集團在替他們撐腰。
接下去的幾天當中,龐國藩終于成為了一個他從前最鄙視的“空中飛人。”在他的觀念里,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空中飛人無疑意味著勞力者,一個真正擁有話語權的商人,是不需要整天飛來飛去的,只需要坐鎮公司總部,和藹可親的接見一下上下游的商家就好了。
而這時候的石磊,則恰好扮演了一個龐國藩一向推崇的勞心者的角色,他甚至于都沒有呆在公司里,而是坐在風景極佳的吳淮河畔,品著香茗,優哉游哉的用一個手機就控制了全局。
按照石磊的建議,張一松聯合魏風和宋北,成立了一個名為水木娛樂的公司,選址清涼山腳下的吳淮河畔,將這邊原先屬于幾家工藝美術廠的廠房全盤租了下來,將其重新裝修打造成為即將揭幕的水木秦淮私人會所。歷經一個多月的時間,裝修工作已經到了尾聲,只剩下一些局部和細節的東西,茶室這一塊是最早規整出來的,石磊現在也就坐在這里,身旁是幾個從宋北現有的場子里精挑細選出來的丫頭,經過一個月的嚴格培祖,終于上崗的服務員。
纖纖素手,穿著很有江南特點的水綠色短襟綢衣,這也是石磊格外強調的,旗袍這種東西已經泛而爛之,就連老外看見旗袍也不會有什么新鮮感了,而且江南女子的嬌小身材穿著旗袍也顯不出特點來,倒是這種短打扮,將中國女人的婉約和溫柔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道水線從燒至八十多度的壺中傾瀉而下,落入茶盞之中。短短一分鐘,茶葉舒展而開,片片脈絡清晰,茶湯也變成了淡淡的黃綠色。
從茶盞倒去公道杯的過程中,茶湯明顯有粘滯感,卻又羚羊掛角,足以見得這茶葉的好處。
再從公道杯里將茶湯傾入小小的品茗杯,一雙素白的小手輕拈起一只品茗杯,遞到石磊的面前。
石磊接過來,并沒有矯情的去做什么一聞二品三回味的姿態,而是緩緩將品茗杯放在唇邊,緩緩的將茶湯啜吸到口中。雖然是夏天,天氣始終有些燥熱,不過在這用玻璃打造的屋頂之下,空調開得很足,這茶湯還是沁人心脾。
“這里的茶葉都是從昆外的朋友那里借來的,他們自己在昆討已經弄了一片茶場,明年就該可以喝到專屬于這里的茶品了。很花了些工夫,鮑叔您以后一定要多來棒場。那些適合應酬的部分還沒有完全弄好,大概九月份能開張了。”石磊緩緩放下品茗杯,笑呵呵的對眼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說到。””
男子也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石少你居然對茶道也有研究,這真是讓我們這些老人慚愧啊。忙忙碌碌一輩子,都沒有你這般悠閑的心境。”
石磊又笑,示意服務員再替二人加茶:
“也是有鮑叔的大力支持,我才能如此悠閑,而其實,也不過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罷了。”
“相互支持而已,宋寅”被石磊稱之為鮑叔的鮑新平看了一眼旁邊的服務員,石磊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那些女孩子便紛紛雙手交疊在小腹上,身體微微前傾鞠了個躬,移步離開了這間頭頂可見陽光卻并不感覺炎熱的茶室。
“宋寅把持才子集團已經很多年了,其實說起來,這間公司都是他一手做起來的,只是龐老書記在位的時候,宋寅的才能不夠卻依‘日能夠保障公司的發展,而現在,他明顯能力未逮了。只是集團的股份過半掌握在他們父子乎里,龐國藩商才倒是沒話說,只可惜過于剛愎自用,完全不把我們這些股東放在眼里。也該是時候讓他們把這個位置交出來了,由著他們父子這么折騰下去,遲早把才子集團毀掉。”
對此,石磊只是報以微微一笑,這不過是個自我暗示兼自我安慰的說辭罷了,誰都能看明白,作為才子集團的第三大股東,鮑新平早就有覬覦才子集團當家人的心思,只是如他所言,超過五威的股份掌握在宋寅和龐國藩父子乎中,如今有了機會,他又豈能放過?
“那些客戶,鮑叔確定他們不會出現什么問題吧?”
鮑新平微微的瞇起了雙眼,極力掩飾著心中的得意。
“說實話,最初石少找到我們幾個的時候,我還真沒有把握說服那些銷售商。畢竟合作這么多年,而且又要讓他們冒險進入一個從前不曾涉及的銷售領域,還真是很擔心他們不會跟我們合作。沒想到最終采納了石少的意見之后,跟那些銷售商一聯系,他們竟然也早就對宋寅父子最近兩年的政策十分不滿,還說若不是考慮到長期合作的穩定性,都很想改投蘇寧以及國美的旗下了。結果是一拍即合,原來雙方都有希望宋寅父子下臺的意思,看起來,這對父子還真是很不得人心啊!”
石磊親手給鮑新平倒了杯茶,說道:“我原也以為總是要費些周章的,倒是沒想到一切進行的如此順利。”說著話,石磊手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并沒有選擇接聽,而是對鮑新平說:“呵呵,鮑叔,給你介紹個人。”把手機在鮑新平眼前晃了晃,石磊這才接聽了電話:“嗯,你過來吧,就是昨天帶你來過的地方,還是那間陽光房。
鮑新平略有些奇怪的問:“誰呀?”畢竟,他和石磊之間的聯系最好還是不讓人知道的好,始終有涉嫌商業欺詐的嫌疑。
“麥高通訊的創始人,許樂。前兩天,他們整個創業團隊已經集體從麥高通訊辭職了,如果沒有他們做元件供應商那邊的工作,這件事也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石磊說的隨意,鮑新平聽了心里卻是微微一緊。石磊在麥高通訊肯定埋下了什么暗釘,鮑新平是絕不懷疑的。但是他們幾個才子集團的股東研究過之后,都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孫軍根本就沒有背叛石磊,只是偽裝的讓龐國藩也懷疑不到什么而已。哪里想到石磊的暗樁卻居然會是麥高通訊的創始人,而且不止一個人,是整個創業團隊。
若是僅僅如此倒也罷了,關鍵在于石磊居然會讓許樂足艮鮑新平見面,這就無異于告訴鮑新平。”麥高通訊我還是準備要的,沒打算真把麥高通訊毀在龐國藩手里,你也別想在順利主政才子集團之后就雙手一攤百事不問,到時候你還必須做出足夠的支援,確保我拿到麥高通訊。否則,許樂今天跟你的見面,就會成為你的噩夢。”
再一次的重新審查石磊,鮑新平如何也想不明白,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為何如此深謀遠慮,乃至于算無遺策,一點兒失誤的機會都不會留給自己。
“原來石少還有這樣的一步棋!”鮑新平這句話是一語雙關了,一是說石磊的暗樁居然如此強勁,二是說石磊針對鮑新平也留了一手。
石磊笑了笑:“總是謹慎點兒好。”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否認,并且直接忽略了鮑新平話里的表面意思,直奔他的隱藏心思。
對此,鮑新平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幫石磊和許樂拿下麥高通訊,也不過就是多費些乎腳并不會傷及其元氣的事兒罷了。總不至于為了這種事,跟石磊鬧得不愉快。
不大會兒工夫,許樂已經到了,進來的時候,看到鮑新平,許樂也是微微一愣,他也沒有想到石磊約他見面,居然還會有個外人在場。石頭集團的高層,許樂也基本上算是都見過了,他很確定鮑新平并不是石頭集團的人。
“來,給你們二位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才子集團的股東,雷董事長鮑新平,這次多虧了鮑叔鼎力相助,才能讓龐國藩的資金如此之快的出現見底的狀況。這位,是麥高通訊的創始人,許樂,他已經從麥高通訊辭職了,不過,我答應過他,會把麥高通訊重新交到他的手里,他以后依“日會是麥高通訊的技術方面的負責人。”
看似是相互介紹,實際上是把這兩人心里存疑的東西部做了個底朝天的亮相,徹徹底底的挑明了。
對于鮑新平而言,這種挑明當然不是特別好的消息,不過始終并非不能接受的范疇。而對于許樂,這則無疑是石磊對他更重量級的保證,將整個才子集團未來的決策人也拉下了水,許樂對于麥高通訊究竟是否能回到自己的手中就更加有了信心,至少,石磊沒騙他。
“鮑董您好”許樂趕忙伸出手,跟鮑新平握在一起。
“許總也是年輕有為啊…呵呵,不要那么見外,今天又本來就是私人場合,和石少一樣,喊我鮑叔吧,以后我們的合作會愈發深入的。”
“鮑叔說的極是。”許樂坐下,隨即說道:“今天跟我原先的員工聯系了一下,從他們那邊得到的消息是龐國藩這幾天一直在全國各地奔波,那些…—其實就是才子集團一直有長期合作的銷售商,似乎很堅持之前談妥的季度付款協議,并不打算提前打款。雖然迫于面子上的問題,多多少少還是給了龐國藩一些資金,不過加起來應該不超過一千萬,對于供應商那邊的擠兌,只是杯水車薪,這次,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
石磊點了點頭,卻并沒有開口,而是等著鮑新平的話。
“一千萬是極限了,如果不是銷售情況真的很好,讓那些銷售商也打開了一條新的財路,他們恐怕連這點兒錢都不會給龐國藩。倒是許總你那邊,供應商的擠兌什么時候會被終止?可千萬不要等龐國藩把手里的錢全砸出去之后,他們就紛紛回撤了啊!”
“呵呵,放心吧,龐國藩收購我們公司之后,已經把所有供應商都得罪光了,作為一個新老板,居然都沒有想過去拜會一下這些人,而且在幾次交易之中,譜兒太大,架子太足。
我們之前的那些供應商,多數都是從國企里出來自立門戶的,下海之后身上那股國企領導的氣味兒還沒有散去,對于龐國藩這種夜郎自大傲慢不知禮數的行為實在是深惡痛絕。又加上他們跟我的合作一向愉快的很,這次是我主動要求他們逼款的,石少又已經對他們做出了承諾,萬一麥高通訊那邊的供貨渠道斷掉,石頭集團會負責消化他們手里的單子,他們根本毫無顧慮,還可以趁機回流資金,何樂而不為?
就怕龐國藩死扛著不付款,那些供應商說不得還投鼠忌器不敢逼迫的太緊,只要龐國藩打開一個缺口,還了一家的錢,剩下的就會更加迫切的逼他付款。到那時候,龐國藩就在劫難逃了。”
鮑新平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他似乎已經看到龐國藩將手里的才子集團股份雙手奉上的局面了。
“龐國藩沒有理由死扛的,他這人最輸不起的就是名聲,他一定會用常規手段,希望一下子把錢掏出來穩定信任,到時候…..”
“到時候,他走投無路,自然就只能把腦筋放在自己手里的股份上了。”石磊笑瞇瞇的接口。
“石少你真的不考慮往我們才子集團入資?”鮑新平似乎真的很希望石磊能夠成為才子集團的股東之一,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好些次了,這次是個最好的機會,他吃下龐國藩手里的股份多多少少會有些困難,當然,憑他多年在商界的信譽,幾千萬上億的資金周轉還是調借的出來的,只是年紀大了之后,對于風險的把握就有些不那么敢于冒險了,而石磊在政治方面的實力,無疑比當初的宋寅還要更上一層樓,拉石磊入伙,只會有好處而毫無壞處,并且還能降低鮑新平等幾個股東的風險,何樂而不為?
石磊依‘日搖了搖頭:“資金有限啊,跟聯通的合作已經擠占了我們夫量的資金,不久之后我還要準備一大筆錢接手麥高通訊,實在是有心無力了。而且說實話,家電賣場行業也并非我所愿,我就不摻合這一塊了。包括我對鮑叔的承諾依‘日有效,三年左右,只要我們石頭集團在高科技行業立足穩健了,盛世傳播我會轉手出去。到時候,鮑叔的優先權是絕對放在第一的,只怕到時候鮑叔會瞧不上盛世傳播那點兒利潤了。”
鮑新平哈哈大笑:“石少真會開玩笑,盛世傳播的利潤率,不知道比我們才子集團高了多少,我怎么可能瞧不上?”
“這個行業,始終是個新興行業,幾年以后一旦市場趨于成熟,哪里還有這么高的利潤?我估計,市場徹底成熟之后,盛世傳播的年盈利率能達到覦就算是很好的數據了。而據我所知,才子集團的市盈率也能達到這個數目吧。不光是我,誰也沒有能力讓盛世傳播在這個行業一直保持壟斷姿態的。
這個話題無法深說,始終都是對于未來的判斷而已。石磊多了一個憑據,那就是那一世里,分眾的黃金期其實也就是四年左右,隨后也陷入困頓,江南春這個名字也不再如同頭幾年那樣被人頻繁提及。只不過這一世的情況略微有些變化,投放市場的時間提前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因素,另外,石磊對于市場的壟斷程庋,甚至于比分眾還要強勢,并且,分眾用了接近三年才基本完成壟斷,而壟斷的時候,市場已經趨近于成熟了,可是石磊,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壟斷,于是三年之后這個市場究竟會如何,石磊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盛世傳播在石磊看來,始終就是個前期為他提供大量資金的手段而已,并不值得長期擁有。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做了這個就往往難以兼顧其他。要知道,石磊還有其他的掘金天計沒有用出來呢,當然,這也需要整個市場和社會的配合。所以,三到四年之后,放棄盛世傳播,絕對是石磊早已定下的基調。()
鼓掌,頂一個先,,再加上一瓶老字號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