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問鏡苦笑道:“人家那個時代,上古巨獸根本不算什么啊,遍地都是。”
的確如此,也難怪人家不把這些獸混當回事。
可是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眼珠子都綠了。
這回可難分的多了,不像是九煉合金,可以拆開來每人一份,這里只有十枚寶珠。
李擎蒼看了看武羅:“武大人有什么想法?”
武羅很大度道:“這些上古兇獸的獸混,我不要了。”
眾人都很意外,李擎宇原本以為武羅剛才讓出了九煉合金的好處,這一次必定要多占一枚。卻沒想到,武羅竟然不要。
朱瑾立刻擰了他一把,武羅輕輕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數。
武羅有獸首珠鏈,里面封印著十八頭最頂級的上古兇獸的獸混,這些寶珠對他來說的確毫無價值。
上古兇獸也分等級,這些不過是中等實力的上古兇獸罷了,跟武羅的獸首珠鏈完全沒得比。
“我雖然不要了,但是這東西咱們還得均分。”
李擎蒼考慮了一下,這個安排倒也公平,他回頭看看眾魔修,魔修們有點不甘心的樣子,李擎蒼嘆了口氣:“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大家別太貪心了。”
這么一說,魔修們才算是平靜下來,開始動起了心思,僧多粥少,怎么樣能分到一枚。
至于正道這邊,也和魔修們一樣,先把好處爭取過來,怎么分配,等出去以后再說。
武羅讓孟連恩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然后很坦誠的告訴眾人:“大家放心,之前死的那些都是活該。但是現在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你們能不能跟大伙一起出去,這些東西,都有你們一份,我保證,會把你們應得那一份,轉交給你們的弟子或者是親人。”
十名騎兵,就耽擱了他們兩個時辰。把一切處理完,眾人這才朝第一座青色巨冢進發。
等他們到了門前,身后那片空間忽然迅速收縮,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回頭看去,只剩下那個狹窄的門洞!
站在兩扇石門前,李擎蒼又有些猶豫了。
孟連恩悄然上前,伸手推開大門。
前面險關重重,到了這里卻是簡單的驚人。兩扇看上去極為厚重的石門,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被他一推就打開了。
而且石門上,沒有任何機關、陣法埋伏。
孟連恩當先走了進去。這讓李擎蒼很不高興。
這一次,李擎蒼沒有和武羅“推讓”,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后面的魔修一擁而入,正道修士自然是不甘人后,也一起沖進去,一下子在那兩扇石門中間擠了七八個人,大家一起用力,充分挖掘了身體的彈性,居然骨碌一下子全都進去了。
武羅在后面看的忍不住想笑,等他笑完,左右看看,身邊除了谷牧青和朱瑾之外,便只剩下暹長老了,便是玉九龍和九隱道長都受不住yòu惑跟了進去。
武羅比劃了一個手勢:“老人家請。”
暹長老干笑一下,也不推辭走了進去。
“好了,終于輪到咱們了。”武羅笑著拉著兩女的手走進去。可惜那石門容納七八個人同時進去有點困難,容納三人綽綽有余,武羅一點歪歪的小心思沒有得逞,甚是遺憾。
三人的腳跨過石門的那一刻,武羅就感覺到一股浩瀚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他即將走入的,是一個被神明統治的世界。
眼前一片片的光芒閃過,在那絢爛之后,這座仙墓終于在呈現在他的面前。
身邊的谷牧青和朱瑾幾乎是異口同聲:“真漂亮!”
這里的確很漂亮。
無邊無際的空間內,有著九道光圈由大到小的嵌套著。每一道光圈的顏色都不相同,九種顏色搭配起來,格外美麗。
而在最核心的那一道金色光圈之中,有一座高高的神山。身體巨大,晶瑩剔透,乃是一整塊的玉髓!
在深山的頂上,有一座小巧的祭壇,祭壇和外面廣場的祭壇很神似,不過這個祭壇上,只擺著一張樸素的盾牌。
每一道光環上,時不時的都有片片光斑好像蝴蝶一樣飛舞出來。各色光斑在深山周圍飛舞,美輪美奐。
最外面最大的一道淡黃色光圈,巨大的讓人一眼望過去,都看不到一個完整的輪廓。而武羅等人,此時正站在這最外面的光圈三百丈之外,身后自然是那兩扇石門。石門突兀的出現在虛空之中,周圍沒有圍墻,沒有任何的連接建筑。
暹長老站在一邊,李擎蒼站在另一邊。
魔修領袖皺著眉頭:“那是什么盾牌?武大人可曾聽說過?為何這仙墓之中,只有這么一面盾牌?”
既然是墳墓,自然是埋葬尸體的。哪怕是衣冠冢,至少也有一套衣冠。
可是這么孤零零的一面盾牌,安放在這仙墓之中,實在有些怪異。
暹長老道:“九冢連環,最后一座青色巨冢之中,才是墓主人的法體安放之所。這里嗎…”他看了看這個空間:“還真的只是一面盾牌的墳墓。”
玉九龍皺著眉頭道:“可是我感覺不到被那盾牌有什么特別啊。”
他這一句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那盾牌等于是用九道巨大的光環保護,并且用一座玉髓山作為基座安放,可是眾人卻感覺不到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甚至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就好像這塊盾牌根本不存在一樣。
可是這東西會出現在仙墓之中,而且鄭重其事的建造了一座青色巨冢來埋葬,必定十分不凡。每個人看著那盾牌的眼神,都是赤luǒluǒ的貪婪。
武羅轉過頭去,果然孟連恩正站在最邊緣的位置上,眼中流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遙遙望著那面盾牌。
武羅問道:“孟連恩,你有什么看法?”
孟連恩被他一喊,猛的一個哆嗦醒了過來:“嗯?什么看法?我、我也不知道…”
他木訥的樣子,引得魔修們一陣哄笑,玉九龍也是嘴角一撇。
李擎蒼道:“他一個小修士,到了這種地方只怕已經驚得傻了,能有什么看法?”
“武大人還真是知人善用,問道于盲啊,哈哈…”魔修們一陣大笑。
武羅就好像沒有聽見,他走到孟連恩身邊,低聲問道:“你有什么感覺?”
“感覺?”孟連恩看了看那面盾牌。
其他人沒有人再關心兩人的談話了,他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盾牌上。玉髓山、盾牌,無論哪一個,都讓人瘋狂。
“這種感覺好熟悉,好像我曾經銘記于心。”孟連恩一陣苦惱,忍不住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好像、好像…好像我曾經這樣遠遠地默默地注視過什么東西,就像現在一樣,那個時候我也是不起眼的…”
武羅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你肯定會想起來的。”
“小心!”一聲驚呼傳來,武羅抬頭一看,只見一名魔修按耐不住,趁眾人不注意,偷偷靠近光圈,想要率先搶奪盾牌。
武羅看過去的時候,那名魔修已經到了光圈的邊緣,那些四處飄飛的光斑忽然之間,好像有了靈性一般,瘋狂的朝他涌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光斑,如同蜂巢受到了攻擊的mì蜂一樣,全部圍到了那名魔修的身邊。魔修也是即將踏入問天境界的大能者,比起之前戰死的聞人虎尚且強悍三分,不等光斑落下,他已經一聲怒吼,口中噴出一股赤紅色的血焰,將自己全身包裹住,然后強行催動魔元,身后噴出一片焰尾,轟然一聲撞進了光圈內。
“這個混賬東西…”李擎蒼大怒,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氣這魔修不聽自己命令呢,還是生氣他竟然比自己還搶先一步。
可是他一聲咒罵聲音還沒有落下,就有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啊――”
一團黃色的火球從光圈之中滾了出來,落到了地上滿地打滾,慘叫連連,眾人才看清楚,竟然是剛才沖進去的那名魔修。
“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那淡黃色的火焰也不知道什么來路,任憑他怎么拍打都無法熄滅。魔修一個個袖手旁觀,落井下石他們樂意,雪中送炭別想。何況這淡黃色的火焰十分詭異,萬一搶救別人不成,自己也被燒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擎蒼冷哼一聲,隨手一點,一枚冰玉小碗飛出來。到了那名魔修的頭頂上,迅速的變大,一道棱光射出來,將那名魔修攝進了玉碗之中。
李擎蒼也沒辦法熄滅這火焰,所以索性將溫度降到了最低,那淡黃色的火焰在極低的溫度下,能量越來越弱,終于漸漸熄滅了。
而那名魔修,肉身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他來不及想李擎蒼道謝,趕緊取出靈丹服下去,打坐療傷。
修士的身體恢復能力都很強大――雖然沒有武羅那么變態,但是凡人能夠致命的傷勢,對于他們來說也只是個小傷。
這名魔修也是了得,服用靈丹之后,運轉魔元。從明堂宮中,流淌出一層赤紅色的光芒,彌漫全身,將一股淡黃色的火焰能量從全身的燒傷處逼出來,凝成了一團,暫且壓制在左手的小拇指當中。
然后猛地一聲大喝,自己將小拇指震斷。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