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露腰短袖T恤,貼得緊繃至極的白色牛仔褲,腰間掛著一把小臂長的砍刀,刀身被褐色的皮質刀扣扣在牛仔褲的白色皮帶上。女人雙腿極其修長,特別是一腳蹬開的那個動作更是凸顯出其誘人至極的美好身材。但房間里的男人完全沒有一點欣賞的表情,反而露出有些頭疼的樣子。
“夏琳你能不能別每次進來都搞得驚天動地的。”會長無奈的收起小刀。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出現本來的好心情就鐵定沒影。
夏琳也不答話,大刺刺的走到會議桌邊上拉出一張座位自顧自的坐下。又一個矮胖的男人一臉無奈的走進來。
“老大,我事先敲門的,可夏姐說沒必要啊。”胖子戴著副眼鏡,厚厚的鏡片下面掃過夏琳美好的身影,隱隱透著一絲貪婪。
“誰他么的是你夏姐!死胖子犯賤想找死是吧!”夏琳冷冷的回頭盯住矮胖男人。
“是是是.....我嘴賤,是我的錯,夏姐您別生氣。生氣多了對皮膚不好。”胖子一臉賤笑輕輕拍了自己臉上幾巴掌。
“哼!”夏琳雙腿啪的搭在會議桌上,修長渾圓的曲線看得胖子暗自吞了口唾沫。但淫邪的視線一閃即逝,馬上又深深的隱藏起來。
舔舔嘴唇,夏琳忽然聲音嬌媚起來。
“周建,剛才第七區傳來消息,好像是變異生物進來了,數量不少,我去解決掉怎么樣?”
“不行!”迷彩服男人斷然拒絕,“上次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兄弟會和聯盟二十多人,現在他們兩邊都在向我施壓,我已經向他們保證不輕易讓你插手,所以這次讓黃飛去。”
“嘿嘿,保證完成任務。”矮胖男人挺了挺圓滾滾的身子大聲道。
“就他?!”夏琳一臉不屑,“只會玩女人的廢物,還有力氣干喪尸么?讓他去說不定會被哪個女喪尸拖到外面去當種豬。”
“夏姐,我黃飛再不濟也是四級異能者,像我們這些病毒爆發前就是異能者的四級,怎么也不會連幾只小喪尸也解決不了吧。”黃飛眼中怒意一閃,馬上又恢復笑嘻嘻的表情。
“嗤!”夏琳不屑的撇開頭,“就你!我一只手殺你三個!”
“是是是,誰不知道夏姐您是我們救世會第二高手。”黃飛恭維了句,轉對著周建道:“那我先去了?”
“嗯,去吧。”周建皺著眉頭,看著黃飛矮胖的身體出了會議室。
“夏琳,小心點黃飛。”
“知道,就憑他?隨隨便便就能廢掉!不過這次的圍剿我還是去旁觀吧,反正整天呆在總部閑著也是閑著。”夏琳一臉的毫不在乎讓周建微微搖頭。
“剛才的情報員傳來消息,聯盟內部發生大規模混亂,我們的外圍巡邏隊員池強被人殺了,你讓你小隊的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囂張。”
“池強?那個傻不拉唧的大個子?他是二級頂峰異能者,能夠殺掉他的肯定是三級異能者,我派幾個人去看看就行了。變異生物那兒還是我去看看吧,我怕死胖子搞不定。”夏琳還是不忘清剿變異生物的事。
“好好,你去吧,記得別亂殺人了,上次你差點殺掉兄弟會的虎頭趙的姐姐的事還沒解決。搞得我們現在和兄弟會的關系變得這么差。虎頭趙現在公開聲明早晚要你好看。你自己小心點,呆在總部雖然無聊點,也總比出去送死來得好吧。”周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長嘆口氣。
得到應肯的夏琳滿嘴答應,生怕周建反悔似地忙不迭沖出會議室。
周建無奈的搖搖頭。
自由人,南風市最為特殊的一群人。
他們是這個混亂不堪的都市中最底層的人。沒有異能,沒有高超的專業技能,只能依靠垃圾堆,干苦力,接黑活維持生計。
在南風市,自由人其實還有個更常見的稱呼“無能者”。意思是,除了消耗糧食他們一無是處。
這些無能者們被統一安排在頂棚區域和外界的交界處,作為緩沖隔離帶,其實他們也知道這是以他們的命來當作警戒線,但沒人敢反對,因為這是南風市三大組織共同妥協下的結果。
“反正這些人也沒多大用,死了也能節約糧食。”這是兄弟會老大,虎頭趙趙勇說過的一句原話。
自由人居住的地方是一片片的臨時帳篷,灰白色的小帳篷一個頂多只能住上兩個人。
南風市南邊的自由人營地。金色的陽光從小河的中間將整條河道分成兩段,一邊是明亮灼熱高輻射外域,一邊是陰暗悶熱的自由人營地。形成強烈的光暗對比。
密密麻麻的小帳篷擁擠的分布在在原本是河邊大道的公路上。細數下來每個帳篷間僅僅相隔兩三米,從其中出入的人們一個個都是表情麻木,渾身臟得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而且整片營地沒有任何的廁所之類的設施,作為替代,在營地右邊的河邊,水泥的河坎上堆積成小山的糞便臭氣熏天,好在從河邊開始就是頂棚和外界的交際,糞便的臭氣大半都飄散到外界區域。龐大的金屬頂棚邊緣由幾根金屬的柱子支撐著,這些柱子就處在堆積糞便之處的內側。
這里的自由人大多都是晚上才能出去解手,雖然比起白天變異生物要多很多,但因為白天有著強烈的高能輻射,所以這里的自由人只能先將排泄物存起來,等到晚上一股腦丟出去。
這也導致了整個營地彌漫著糞便的惡臭。
營地靠近河邊的部分,一個靠著枯萎的楊柳樹搭建的小帳篷外。一群臟兮兮的自由人站在帳篷面前。為首的是個滿臉麻子的大臉青年,這青年的臉很大,而且很平,膚色蠟黃,穿著破破爛爛分不清式樣的灰色衣服,身邊簇擁他站著四五個手持棍棒,刀具之類簡易武器的瘦弱青年。這些青年和他一樣也是渾身灰撲撲破破爛爛。
“大哥,就是這兒了,上次我偷偷看見這帳篷里面的那個女的洗臉,那小臉真是....嘖嘖....”其中一個青年猥瑣的小聲道。
“先說吃的,你不是說上次你看到那女的拿了蟲肉干出來么?你確定沒看錯?”麻子臉沉聲問。
“沒沒沒...絕對沒看錯,就在這顆柳樹地下埋著,是一個小布包裝著的。”
青年急忙走到柳樹邊指著一處地面說。
“挖!”麻子臉和周圍幾人都是面色一喜,連忙下令其余幾人。
雖然沒有什么專業工具,但埋東西的人挖得呀不深,幾個人挖了十幾厘米就從地下掏出一個布包。麻子臉連忙從土里把布包拿出來,抖抖上面的土,小心的打開一看。里面黑乎乎的肉塊整整齊齊的放了十多塊,麻子臉拿出一塊使勁扳下一丁點放進嘴里。
“好!好好!!果然是蟲肉!....馬偉這次你立大功了,這些肉塊...”他吞了吞口水。
作為自由人,除了每個月救世會會固定時間發放一點點蟲肉和大堆處理過的變異生物肉塊外。他們每天都只能是吃垃圾堆里的肉絲,實在不行了才去吃一塊變異生物肉,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些肉肯定是救世會用他們來做實驗品測試變異生物肉質才發的。但為了生存他們也不得不吃。特別是發放的肉類大多都味道怪異難吃,而且經過救世會研究院的處理過后,還含有大量的毒素。
對比起來,這些只含有微量毒素的蟲肉塊對于麻子臉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咕嚕”
四五個青年圍著布包狂咽口水。麻子臉看看周圍的兄弟,一狠心。
“先分了這些,然后我們再進去看看,說不定還有!”
幾個人轟然瓜分了十多塊肉塊,紛紛仔細在身上藏好,一眾人這才眼露兇光的看向小帳篷。
麻子臉接過一個兄弟遞來的鐵棍,挑開帳篷入口的布條。
一股子濃烈的腐爛臭味頓時從里面涌出。麻子臉眉頭一皺,這種明顯是有重病傷殘人士的帳篷大多都是這樣,病人得不到良好的治療,傷口處理不當,引發潰爛化膿,這種惡臭他是見得多了,這里的營地十個有兩個都是這樣。
一個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中年人虛弱的睜開眼看著門口的不速之客。這中年人木柴棍似的身體上搭著一張薄薄的黑色毛毯,兩眼眼眶深陷,皮膚慘白沒有半點血色。若不是他此時還睜著眼,估計晚上一閉眼睛,絕對沒人會把他當活人。
“小茜,是你么?”中年人雖然睜著眼,但明顯什么也看不見了,他茫然虛弱的沖門口問道。
麻子臉眼中兇光閃過。手里的鐵棍微微緊了緊。
“先干掉這老家伙再說。”他狠狠的沖周圍的青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