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坐在馬車里,他對于城墻那里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雖然說之前盛兕表現的一直很好,但是陳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一次的事情,是陽家對他們的一次考驗,同時也可以看成是一次處罰,如果他們做不好的話,那在陽家人心中的地位自然就會大打折扣的,所以陳凌這才會如此的小心,他必須要親自到城墻這里來看看才放心。
等到陳凌到城墻這里的時候,就看到很多人已經在城墻這里忙碌上了,而盛兕就坐在不遠處的茶樓里喝著茶,一看到陳凌來了,盛兕馬上就迎了上來,沖著陳凌行了一禮道:“陳少爺,你怎么還親自來了?這里有在下盯著,保證不會有問題的。”
陳凌看了一眼工地,那些來干活的人,喝在一個個看起來都很是瘦,但是干活到是很賣力氣,而且那監工和指揮干活的,也都態度很是不錯,他這才放心了,隨后他轉頭對盛兕道:“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看樣子確實是不錯。”
盛兕笑著道:“還好,這些人以前都干過這樣的活,所以一個個上手都十分的快,陳少要不要去城墻上看看,從城墻上能看到城外護城河那里的情況。”陳凌點了點頭,由盛兕引著,往城墻上走去,這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兩個指揮干活的,那兩個人也都十分客氣的跟盛兕打招呼,盛兕也還了一禮。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城墻上,陳凌站在城墻上往外一看,城墻外面不遠處的護城河里,果然有人在干活,而且比在城墻上干活的人還多,陳凌這才滿意,隨后他轉頭對盛兕道:“我看那些監工和那些大匠,對你好像都十分的客氣?怎么回事兒?”
盛兕微微一笑道:“陳少給我的五千兩金子,其中有四千兩用來給這些人發工錢了,剩下的一千兩,就給了那些監工和大匠,所以他們當然也會客氣了,今天中午我還在清波樓那里,準備了酒宴,請他們喝酒,這樣他們對我們這里也會多多的照顧一些。”
陳凌一聽盛兕這么說,不由得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干的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放心,這一次的活干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盛兕連道不敢,陳凌這才從城墻上下來,直接就坐著馬車離開了。
盛兕把陳凌給送走之后,直接就去了清波樓那里,他確實是在清波樓那里定了酒宴,不過他要提前去等著,等到中午的時候,那些監工和大匠,全都到了清波樓那里,盛兕在門前相迎,請他們好好的喝了一頓酒,這才讓他們離開。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盛兕也就沒有在去工地那里,而是直接就回到了店里,他知道過一段時間,溫文海他們那里就要發動了,而他這里也是需要配合的,所以盛兕這一次把主意打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玉寶。
謝玉寶是牙行中人,做生意還是得靠他們,謝玉寶的人脈關系,可是要比他強上太多了,而盛兕其實是想要把謝玉寶給收到血殺宗里來的,只有成為血殺宗的弟子,盛兕才會放心,不然的話盛兕也不敢放心的用他。
所以一回到店里,盛兕馬上就把鐵伯給叫了過來,鐵伯到了盛兕的房間里,馬上就對盛兕行禮道:“長老,你叫我?”鐵伯現在的精氣神看起來可是非常的不錯,而黑虎還是跟在他的身邊,依然是黑狗的樣子。
盛兕點了點頭道:“鐵伯,你在永寧坊那里也有一些人手,在永康城這里有沒有熟人?如果你在永康坊這里有熟人的話,我想請你出面,找找熟人,幫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謝玉寶的情況,最主要的是,他家里的情況。”
鐵伯點了點頭道:“長老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馬上就去安排。”盛兕點了點頭,鐵伯這才轉身離開了,等到鐵伯離開,盛兕這才長出了口氣,他相信只要了解了謝玉寶,他一定會找到謝玉寶的弱點,到時候也把他收到旗下,讓謝玉寶成為血殺宗的弟子,為他所用,這樣以后他們要是真的想做糧食生意,就更加的容易了。
第二天,盛兕依然到工地那里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么問題之后,他這才回到了店里,剛一到店里,鐵伯就來求見他,盛兕領著鐵伯進了小樓,請鐵伯坐下后,鐵伯就對盛兕道:“長老,謝玉寶的情況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謝玉寶在永康坊的牙行這里,其實還是很有名的,他是永康坊這里,年輕最輕的牙首。”
說到這里他停了一下,隨后看著盛兕道:“牙首就是一坊牙行的首領之一,這個牙首的數量可不只是一人,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說,你要是成了牙首,你就可以有自己的手下了,你手下就可以管很多的牙人了,形成一股自己的勢力,謝玉寶是永康坊這里最年輕的牙首,他的能力十分的強,手下也有一批人,而且為人正直,對手下也是十分的好,所以他的手下,對他也是十分的忠心,不過他手里沒有固定的大生意,所以他在永康坊牙行之中,算是地位最低的牙首了。”
盛兕點了點頭,隨后開口道:“那他家里的情況呢?”盛兕還是想要知道謝玉寶的家里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從他家里入手,這樣更容易把謝玉寶給收到自己的旗下,甚至是直接就收入到血殺宗里。
鐵伯沉聲道:“他家里的情況不是太好,他有一妻一子一女,本應該是十分幸福的家庭,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前些年他的妻子突然瘋了,有的時候就會突然說,她能看到鬼,平時不發瘋的時候,到是跟好人一樣,就是膽子特別小,不敢出門,為此請了不少人看,但是最后都沒有看出什么明堂,聽說現在的情況比以前還要嚴重了一些,她女兒長的十分的漂亮,不過聽說身體也并不是太好,很是怕冷,而且時不時的就生病,還好他妻子雖然偶爾發瘋,但不是總發瘋,還能照廚一些,他兒子聽說長的人高馬大,但是智力卻是有問題,什么事情你說一遍他總是記不住,一定要多說幾遍才行,而且學什么東西都特別的笨,所以現在也沒有辦法出來干什么活,只能呆在家里,一家人全都靠他生活,還好他很是有能力,所以一家人的日子過的到也不錯。”
盛兕點了點頭,隨后開口道:“好,我知道了,他家的住址你可知道?”盛兕已經有了想法了,像這樣的瘋,一般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治好的,特別是對于修士來說,就更加的容易了,所以他并沒有當回事兒。
鐵伯點了點頭道:“已經打聽好了,就在這永康坊里,他們家有一間鋪子,不過他現在把鋪子給租了出去,只收租子,并沒有自己打理,在后鋪子后面,就是他們家的院子,看樣子他也是準備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些家底,要是他以后老了,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至于餓死。”
盛兕沉吟了一下,隨后開口道:“這樣吧,過兩天,你帶我去拜訪一下他,如果我們能把他家人的病給治好的話,那他會不會為我所用?我想最好是把他拉入到我們血殺宗里,只有讓他加入了我們血殺宗,我們用起來才會放心。”
鐵伯一聽盛兕這么說,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后他開口道:“長老多慮了,其實不管是在慶都城這里也好,還是在別的地方也好,只要是普通人,在仙界這里,幾乎都沒有辦法拒絕成為一個修士的,只要長老你跟他說,可以讓他成為一個修士,那么他一定會愿意加入我們血殺宗的,長老不必擔心。”
盛兕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接著他開口道:“好,那就這么定了,這樣吧,過兩天我們在去拜訪他一下,把他也拉入到我們血殺宗里來,謝玉寶手上的人脈,對于我們來說是十分有用的,對于我們下一步的發展計劃,也十分的重要。”
鐵伯應了一聲,盛兕這才擺了擺手,鐵伯沖著盛兕行了一禮,接著轉身離開了,他并沒有覺得,盛兕對他這樣的態度,有什么不對的,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修士了,他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別看盛兕看起來年輕,但是盛兕的實際年紀可是絕對不比他小,甚至還要大,只不過因為盛兕是一個修士,所以看起來很年輕罷了。
等到鐵伯離開之后,盛兕這才長出了口氣,如果真的把謝玉寶也拉入到了血殺宗里,成了他們的人,那么他們在慶都城這里,就算是真的站穩腳跟了,當然,這也要看下一步的糧食生意能不能做成,如果能做成的話,那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隨后的兩天時間里,一切都很是平靜,工地那里每天的工程進度十分的快,因為盛兕給的工錢,算是最高的,那些人干活的勁頭也十分的足,所以工程的進度自然也就十分的快,在加上那些監工和大匠的照顧,有什么物資發下來,就先給他們用,而且給他們的物資,還全都是最好的,所以他們的工程進度不但最快,而且最好。
店里的生意也十分的好,現在他們店里的生意比以前還要好了,現在算下來,除去開支之外,已經開始出現贏余的情況了,這對于盛兕來說也絕對是好消息,雖然說盛兕并不指望店里賺多少錢,但是店里賺錢了,這樣以后別人要察他,就不會有什么破綻了,他在慶都城這里就會更加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