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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唔,超過12點幾分鐘了…不過,這還是25號的第三更。今天補的三更已經搞定了,一共九千字,請大家驗收。晚安)
惠如一看芳菲猶豫的臉色,便笑道:“是吧,我起的名兒可是大俗的。”
其實芳菲才不是因為“百草堂”這名字俗氣而遲疑,只是由于某個不為人知的原因才會露出這種表情罷了…但這也解釋不清,幸好惠如也不介意。
端妍想了想,提議說:“不如就叫‘香草堂’吧。”
芳菲眼睛一亮。這名字倒是簡單又別致。
潔雅也贊同“香草堂”:“‘香草美人’,有屈子遺風,既貼合這鋪子賣的東西,也襯咱們芳菲…姐姐起的好”
“唉怎么才一字之差,意境卻離得這么遠呢?”
惠如故作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又惹起幾人的一片輕笑聲。
芳菲當即便決定把新鋪子叫“香草堂”。惠如和潔雅起哄說,可得給端妍姐姐潤筆費才行,起個好名兒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呢 “沒問題,”芳菲干脆得很:“等我鋪子一開張,姐姐們看中了什么,只管往家里搬好了。”
端妍沒好氣地搖搖頭:“你們呀,這下可不僅僅是破落戶,簡直是女光棍”在端妍說來,這就是很重的話了,不過眼下說出來倒也只是為了取笑,沒什么責備的意思。
幾人再品了一回茶,吃了幾塊點心,話題又回到香露上。主要是潔雅怕芳菲的香露成本高,賣得貴,怕到時買的人不多。
“貴不貴嘛,那得看這貨值不值。”芳菲的嘴唇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我會讓她們覺得物有所值的。”
在她把玫瑰香露送給昀寧縣主時,就已經在打算,一定把這高純度的香露賣給王孫貴族家的貴婦們了。
一樣新貨物的消費群體定位是很重要的。從一開始,芳菲就沒打算把各種香露賤賣,而是想要賣高價。
她知道朝廷財政緊張,但朝廷在銀錢上是否寬裕,和外頭人有沒有錢又是兩碼事。這和后世可不太一樣…具體說起來,也難解釋,但民間豪富甚于朝廷乃是不爭的事實。
朝廷有時發不出官員的俸祿,還得偷偷地跟民間商號打欠條借錢呢…當然,必須是偷偷的,不然朝廷的體面就丟光了。不過,朱毓昇繼位以來,再艱難也沒干過這種事,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出如此有損帝皇威嚴的行為——寧可把自己宮里的花銷全撥到戶部,都不能讓戶部尚書跑江湖,像什么樣?
京城內外,有錢人還是很多的。那些世代勛爵的人家,更是如此。他們為了面子,也為了自己的享受,吃穿用度都極盡奢華,區區幾十兩銀子一瓶的香露,還是用得起的。
芳菲想過,最好能通過昀寧縣主,將這香露賣進宮里去,讓那些皇后寵妃都愛上,就最理想不過了。
她知道宮里的各項用品的采購,都是皇商們包圓了的。大到修建宮室的木材磚石,小到牙簽筷子,方方面面都被這些皇商瓜分完了。
但是,有些時候,宮里的貴人們,也會有皇商照顧不到的需要。她們也常常讓自己心腹的太監出宮買些自己要用的東西…
只要想方設法,讓她們用過這各色香露,芳菲保證她們一定會成為自己的長期客戶。她甚至不準備賺她們的錢,讓她倒貼本錢都沒問題。只要讓香草堂的香露,沾上個“御用”、“宮造”的邊兒,就夠她打廣告的了。
歷來,這京城里的流行,都是從宮里開始的。
“若綴壽陽公主額,六宮爭學梅花妝”——不就是這樣的香艷典故么?
宋武帝劉裕之女壽陽公主,曾在某年某日臥于含章殿下,殿前有梅樹繽紛。微風過處,花瓣落下,正好有一朵落梅不偏不倚地黏在這位公主光潔的額頭上,由此而成“梅花妝”。宮中女子紛紛效仿,將金箔剪成梅花型貼在額上或頰上,又從宮中流傳到青樓ji館,再傳于民間…
宮廷貴人們對于時尚流行的影響力是巨大的,這可不能放過。
芳菲做生意,總是謀定而后動,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輕易開動。但是一旦啟動了計劃,便會以極快的速度和效率往前推進——跟久了她的老人們,都懂得夫人的做事習慣,因此一得到芳菲的命令,便都積極行動起來。
不到兩個月,濟世堂旁的“香草堂”便正式開張了。
此時天氣已經很冷,雖說還沒下雪,可也是寒意蕭索。但走進香草堂的人,卻都有一種如同置身陽春三月的感覺…
倒不是說香草堂里燒了多少炭火,有多暖和,而是這里頭的花花草草花樣繁多,芳香四溢,一進來就覺得像是進了百花盛開的花園子一般,讓人頓時心情為之一暢。
芳菲只用了在她看來十分普通的營銷手法來推廣她的花草生意,效果倒也不錯。
比如借濟世堂的東風,在濟世堂里頭做些促銷活動,買夠一定價錢的藥丸與藥膏,便送一兩袋窨制好的干花草或是藥茶,連飲用的法子也都印成小小的香箋放在裝花草的小袋子里。
比如在香草堂門前擺上一溜長桌長椅,不停供應免費的花草茶請人試飲,若是飲后能為這花草茶題字寫詩的,還附贈一罐上好的茶葉。
比如請幾個閑漢在茶肆酒樓里引導不知情群眾的話題,讓眾人都來談論這京城新出現的新玩意兒。
再比如,她在與相熟的人家走動時,總會送些花草、藥茶給各家的夫人、小姐們,請她們嘗嘗…
還有,她也下了重金,請京城里名氣較大的一兩位才子專門給她的這些花草茶寫詩——名人效應,不可忽視啊。其實古人更崇拜名人,比后世的人容易騙多了…
如是種種,不一而足。
她前前后后做了十來年生意,這些手法操作起來,也很熟練了,完全沒有什么生硬的地方。
那些掌柜賬房伙計看了,也只有佩服的份。都心想咱家夫人真是精明能干,比他們這些在商場混了有年頭的人更加精通商賈之道,也不知道她一位大家夫人是怎么能有這等商業頭腦。
到目前為止,芳菲的香草堂只是推出了花草茶、藥茶與一些干花香囊,香露這種高級貨還沒搬上柜臺。
一來,是因為貨源不足——如今正是天寒地凍的,鮮花都凋零了,哪來這么多原料。香草堂賣的窨制干花,那都是她從夏天買下陳家莊時開始,便讓人制作囤積起來的。
二來,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好貨色都鋪齊了,留點后手,給人一些期待嘛…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她有的是時間,何必匆匆忙忙就把底牌都掀開呢。
不過呢,她的底牌,還遠遠不止香露這一項…
真正的底牌,是她早早就備下的。
眼下,應該已經到了收成的時候了吧。
“夫人。”
這日,芳菲正在房里看著賬本,碧桃匆忙來報:“外院來了人,是陽城來的客人。”
“陽城?”
芳菲面上一喜,算算日子,他們是該到了。一問碧桃,果然…是陽城唐家的管事。
“快給我換衣裳,我要出去見客。”
碧青碧桃少見夫人對客人如此在意,微感驚訝地對視一眼,旋即馬上著手替芳菲換上見客的衣裳。
以前好多官家夫人、小姐來訪,夫人臉上總是淡淡的。除非是和夫人感情極好的那幾位夫人,如靳三夫人、孟夫人等人,或是昀寧縣主來了,夫人才會這般鄭重…
這唐家,碧青幾個也清楚,就是陽城的一家做茶葉生意的商戶。哪里能和這些官家內眷相比?何況來的還只是個管事。
但看夫人這樣,卻是極為重視的。
莫非和家里的生意有關?
芳菲換好了衣裳,馬不停蹄地往外院走。
那唐家的管事已經在廳里久候了。這是位上了點年紀的老管事,是唐老太爺身邊用慣了的老人,叫唐民,辦事甚是牢靠。
這時他見芳菲親自出來見他,忙垂首躬身給芳菲行禮。芳菲免了他的禮,他才恭恭敬敬地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遞向芳菲:“這是老太爺讓老奴給陸夫人帶的信,請陸夫人過目。”
碧青接過信,交到芳菲手里。芳菲當然不能在這廳上拆信,只把信放在一邊,問問唐民路上可還辛苦,有沒有遇到什么波折。
唐民感激了一通芳菲的關照,又說:“老奴這回一共帶了十個家人,請了鎮遠鏢局的鏢師押鏢,送了兩車貨過來。”
“有兩車?”
芳菲很是欣喜。
她又和唐民說了幾句,便交代一邊的春雨好好帶唐民下去休息,給他和伙計們安排住處,還有就是把那些貨都先裝進家里的庫房。春雨是內總管,這種招待客人的事情肯定是她管著的。
至于鏢師們,一上京交了貨,自然就回京城的鏢局總部去了,不需要客人們招待。
吩咐好了這些,芳菲也就迫不及待地回屋了。她著急著看唐老太爺給自己的信…
(這兩車到底是什么貨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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