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等我引開這批騎兵,你馬上回營地!讓銀狐通知大家,隨時準備動身撤離。”
開心的一番話把做好死戰準備的小北聽得云里霧里,眼睛眨巴眨巴,遲疑地問:
“老大,你把我帶到這里,不是要和我一起收割戰功的?”
“…少廢話,都什么時候了,我能有心情和你一起收割戰功?一品堂不打了?”沒好氣的一腳把這家伙踹出去,開心送道:
“這些人,可是我為一品堂的人準備的。”
“啥?”
小北馬上不服氣地嚷嚷起來:
“我說老大,就算咱今天晚上打不過一品堂那群狗曰的,也沒道理給他們送這么一大批戰功,大不了咱帶他們在草原上溜溜,溜到天亮,看他們有多能耐。”一想到這幾萬點戰功送去給一品堂,小北心里就膩歪得不爽。
“廢話少說!快點去辦,這批騎兵里面有一個連我都搞不動的大家伙,你真當我舍得給一品堂送好東西?撐不死他們。”
聞言,小北眼睛一亮,抖了抖身子,忙不迭的召出坐騎,“那我先走了,老大你自己保重”,話音未落,人已狂奔離去,時不時的抽空回頭望向后面的騎兵大隊多了幾分寒意:
開心老大說蒙古騎兵里的大敵不是‘搞不定’,而是‘搞不動’,立即知道這里面大有文章!二話不說,策馬狂奔,回去報信。
目送小北離去,開心緩緩轉身。
三批蒙古鐵騎眨眼就到了兩百米開外的地方,火光沖天,眼看就要形成合圍…這時!
魔帥趙德言的聲音終于響起:“哼!白天率人襲營,本帥就料到你不死心,還會繼續夜探我蒙古大營,早就埋伏等候在這里…本帥倒要看看,今晚你要如何逃出本帥的手掌心,都給我上!”
一聲令下,上千鐵騎帶著雷動的轟鳴,沖向開心;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方向的蒙古鐵騎也同時加速沖鋒!
從三支隊伍里,開心分明看到了一些扎眼的存在…除了魔帥‘趙德言’以外,每一批人馬里面都有一個目光冷厲、不帶絲毫感情的魔門長老,當即眉心一緊:
這個趙德言,還真是興師動眾!
不過這也正好驗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這次邊境大戰,果然白天是由忽必烈主持,主要登場的是蒙古鐵騎,以及各種軍官將領;但是到了夜間,主角就成了魔門,由行走于光暗之中的魔門高手來主持一切,主事人,就算不是眼前這位軍師魔帥大人,恐怕也不會相差很遠。
“本以為魔帥英雄氣概,又是江湖中人,沒想到帶了一大幫子人…哼!今晚,就不奉陪了!”
“你以為你還走得了?”
人群中,趙德言的聲音威嚴洪亮地響起,蹄聲雷動,左右兩側的人已經是直接抄向了開心的退路,準備形成合圍之勢。
召喚坐騎,翻身上馬!
啟動人馬合一術!
“駕!!”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一人一馬,如離弦之箭,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將后面大批試圖拉近距離的蒙古騎兵慢慢的重新拉開。
踏踏!踏踏!
四蹄如風,一人一馬趁著兩側蒙古騎兵尚未完成合圍,迅速的從中間突過去…不過蒙古騎兵反應十分迅速。
一邊靠近,一邊慢慢的調整追擊的方向,死死的粘在后面,一部分人擎出強弓…嗖!
嗖嗖!!!
上百根箭矢雨點般的追射而來。
換了平時,開心自然是歡喜萬分,認為這是蒙古騎兵在給自己送戰功。
但是眼下,這批人是為一品堂準備的,他才不會用斗轉星移削弱蒙古鐵騎的戰斗力。
萬一趙德言看出蒙古鐵騎對自己沒有威脅,把人馬調回去,今天晚上的這一切,算是白忙活了…斗轉星移啟動,卻是沒有將這些箭矢送回去,而是只影響這些箭矢的攻擊軌跡,讓他們偏離軌道,全部落空在蹄影的后面或兩側。
一根根箭尾在草地上狠狠顫抖…蹄聲雷動。
追擊在后面的騎兵漸漸聚攏回師。
開心卻沒有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為了不讓后面的蒙古騎兵失去信心,只是稍稍的脫離了箭矢的射程范圍,緊接著稍稍降低速度,保證蒙古鐵騎一直處于差一點就能追上來,將自己納入攻擊范圍的狀態。
轟!轟轟!!
馬蹄聲不斷,在后面漸漸匯聚成洪流,振聾發聵。
開心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面,身后就是一群蒙古大漢烏里哇啦的叫囂呼喝,形勢看上去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
砰!!!
一朵璀璨的紫紅色信號彈在草原的上空爆裂,耀得開心背后紫紅紫紅的。
“…信號彈?”
回頭仰望了一眼后,開心收回目光,很快明白了蒙古鐵騎發射信號彈的意義。
靈覺鋪展開來,開心突然發現,前方的土地里面埋藏著幾個斥候。
從他們的動靜來看,已經是刀斧、暗器在手,準備現身狙擊。
遠處漆黑的天際地平線上也是迅速出現了火光和巡邏騎兵的身影…蒙古鐵騎的信號彈代表著所有人動手圍剿和阻攔的意思。
明白趙德言的計算,開心反而松了口氣,蹄影自那三名斥候埋伏的地方掠過的瞬間,不等土地掀開,一道絢爛的白色劍罡直接洞穿了地面的偽裝,狠狠撕開三人的身體。
以假亂真的草地偽裝上面,潑灑出一團殷紅的血跡。
做完這一切,開心臉色不變,君子劍回鞘,馬不停蹄地飛馳而出;上千鐵騎蹄聲轟鳴地從那上面掠過,沒有驚起絲毫波瀾!
遠處,巡邏騎兵迎面沖來。
面面相對的沖鋒,兩者之間的距離飛速縮減。
進入遠程攻擊范圍的剎那,數把飛斧迎面破空而來,其中兩把異常陰險地直接削向開心身下的坐騎。
失去坐騎,開心僅靠雙腿,是不可能跑得過身后數千鐵騎的。
“滾!”
斗轉星移,斧子頓時偏離方向,落往地面;一人一馬,風馳電掣地沖了過去!幾個巡邏騎兵如同敗落的枯葉,同時從馬背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