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校花的貼身高手!
接下來的巨老試煉能不能攔得住他,任誰也沒有把握。
萬一真的被其成功上位,古九牧在最高董事會將會直接多出一個強援,對于孔圣臨和最強派系來說,更不是什么好消息!
古九牧直接開口落定:“林逸試坐成功,可進入巨老試煉環節。”
這時一個聲音橫插進來:“我反對!”
眾人齊齊看去,開口之人是西如來。
林逸上位,他這個最早與林逸產生過節的巨老,自是第一個不答應。
西如來伸手指了指林逸座下的交椅:“它剛剛認過主,又經受了至高神罰,誰知道它現在是不是還能代表第十位巨老的威嚴,說不定,它現在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椅子呢?”
這番說辭,并不算出人意料。
事實上從剛才開始,就有不少人心里在犯滴咕,畢竟林逸整個過程的表現實在是太輕松了。
就算他實力再強,比之前這些候選者都強出一大截,也不能這么輕松吧?
眾人注視之下,滿以為林逸會氣急敗壞,結果卻見他一臉恍然:“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我說怎么這么輕松呢。”
他這個反應,連西如來都有些懵了。
第十把交椅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其實并不清楚,剛剛不過是眼見局勢不妙,節外生枝順勢給林逸找茬罷了。
萬萬沒想到,林逸居然自己主動承認了。
西如來當即順勢道:“既然如此,今天的試坐只能到此為止了,第十位巨老的選拔程序,還得從頭再議。”
楚寒天聞言頓時笑出了聲:“西如來你今天是沒帶腦子出來嗎?這小子隨口胡說,你居然還真的相信?這要是真的傳出去,丟臉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最高董事會,你擔得起責任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擔什么責任。”
西如來瞇起了眼睛。
楚寒天撇了撇嘴:“那位置到底還有沒有效果,隨便找個人上去試試不就得了。”
此話一出,底下剛剛嘗試失敗的眾人頓時蠢蠢欲動。
第十把交椅此刻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確實誰也不清楚,可是從林逸的反應來看,它的壓力不如剛才絕對是大概率事件。
如果能夠得到再來一次的機會,于他們這些人而言,絕對不是壞事。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輪不到他們毛遂自薦。
西如來當即道:“這也好說,不是還有兩個人沒有試過嗎,他們就正合適。”
他所指的,自然是西極樂和聶天路。
這二人雖然之前被袁坤給碾壓了,但即便是以袁坤的膽子,也不敢在最高董事會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殺掉他們。
畢竟自負是一碼事,作死卻是另一碼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尤其是兩人背后都有龐大的家族力量支撐,有著種種資源可以輔助他們快速自愈,此時他們的狀態雖還遠遠無法跟正常的巔峰狀態相比,但都已經恢復了部分實力。
關鍵是,從整個流程上來說,讓他們繼續參與這次試坐,并沒有任何逾越規矩的地方。
合情合理。
事實上,哪怕沒有發生剛才這樣的驚天變故,他們二人也準備卡在最后嘗試一把。
這不單單是他們自己的機會,同時對于他們背后的家族,也都是至關重要的機會,絕不容許平白錯過!
何況,卡在最后出場,相當于人為抽到了排在最后的上上簽,以西家和聶家的尿性,又怎么可能不占這個現成的便宜?
看著從門口進來的西極樂和聶天路,眾人不由神色復雜,相視無言。
“你先我先?”
西極樂轉頭問聶天路。
后者看了巨老席上的聶良臣一眼,見聶良臣不動聲色,當即聳了聳肩,示意讓給西極樂先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
西極樂當即邁步走上臺階。
結果才跨出第一步,人就直接趴在那里了,比起一開始吃了悶虧的楚正青還慘得多,動靜之大令眾人齊齊側目。
西如來當場臉就黑成了鍋底。
本以為這個時候出來是撿便宜的,就算撿不著便宜,那也至少能壞了林逸的好事。
結果倒好,便宜沒撿到,卻結結實實把自家的屁股露了出來。
西極樂今天真要是摔死在這兒,傳揚出去,他們整個西家都將成為笑柄。
西如來忍不住哼道:“還在磨蹭什么,一點小傷而已,摔成這副狗樣子成何體統!”
西極樂自然也知道丟不起這個人,當即掙扎著想要起身。
然而他每掙扎一下,籠罩在他身上的壓力就大一分。
之前雖然用了家族的特殊手段,令他在極短時間內就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的七成實力,如果按照正常的展開,他就算不能最終試坐成功,也不至于如此恥辱的倒在第一級臺階。
但眼下的情形,顯然跟之前截然不同。
轉眼之間,疊加在西極樂身上的壓力就已超出了之前的第八級,甚至是第十六級!
西極樂只覺自己陷進了泥潭,越是拼命掙扎,壓在他身上的壓力越大,帶給他的絕望就越深!
很快,清脆的骨裂聲就從他體內傳來。
而這僅僅才只是一個開始!
西如來看出了不對勁,當即起身吼道:“你就算是爬,也要給我爬上去,否則西家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給我爬!”
西極樂強忍著劇痛,掙扎著往上爬,然而接連不斷的骨裂聲卻響得越發密集。
前后不到三息的工夫,他全身上下所有骨骼便已盡碎,整個人已然成了一灘爛泥。
饒是如此,他已然沒有停下向上的動作,哪怕身體已經完全無法行動,但他剩下能夠調動的每一塊肌肉,依然在拼了命的發力。
哪怕,這種發力毫無意義。
“他好像一條蛆啊。”
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但卻沒有人附和,所有人都陷入了出奇的沉默。
以西極樂的家世背景和一貫做派,人緣實在是說不上好,眾人之中看他不順眼的大有人在,按照常理,應該都會在這個時候奚落兩句。
可是,看著他此刻拼命蠕動的狀態,到了嘴邊的嘲諷,卻硬是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