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返回北島,他所選擇的途徑是乘坐飛行靈獸,相比于陸路和海路,飛行靈獸明顯要快捷許多,不過代價卻是,更多了幾分風險。
橫穿茫茫大海,不僅要隨時提防天上的兇禽,同時還要小心留意來自海獸的偷襲,加之路程漫長,尋常飛行靈獸根本撐不住如此高強度的長途飛行,十之五六折損半途。
故而絕大數人就算選擇乘坐飛行靈獸,也不敢橫穿茫茫大海,而是避開大海,繞遠循著陸路走,這樣才能保證安全,不過林逸這一次乘坐的卻是天行道的專屬坐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不僅飛行靈獸本身實力強橫得令人發指,光是其身上的特殊標志,尤其是那“中島島主閣”五個耀眼大字,就足可嚇退九成九的修煉者和靈獸。
這要是對它出手,那就等同于跟中島島主閣作對,別說修煉者不敢,就算是靈獸也都沒這個膽子,它們智商可不比人類低多少,就算茫茫大海從未被人類征服,但中島島主閣代表著什么,它們還是知道的。
一路無風無浪,僅僅兩個日夜之后,仗著天行道這頭坐騎靈獸非同一般的速度,林逸便回到熟悉的北島地域。
目送飛行靈獸自行離去,林逸才剛一回到迎新閣,都還沒來得及跟苦逼師兄這些人說幾句話,結果就迎面攤上了一件大事,蘇兆河帶著牛強堵上門來了!
坊間傳言,蘇兆河拜師上官天華之事已成定局,所以蘇兆河如今在北島三大閣的地位,簡直如日中天,他才剛一出現,就吸引了迎新閣大批新人弟子。
“你就是林逸?縮頭烏龜當了這么久,你可總算舍得回來了,正好。我要當眾向你約戰,你可敢應戰?”蘇兆河一臉睥睨的朗聲道。
林逸還不知道自己在北島也被海捕通緝的事,驟然碰上這么一出,簡直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看這人面闊方圓,倒是自有一派氣場,看起來倒像是一號人物。
“你哪位?”林逸不由皺了皺眉,隨口問了一句。
臥槽!林逸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人的名樹的影。如今北島三大閣哪有人會不認識蘇兆河的?這家伙到底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啊?
一眾迎新閣新人不由面面相覷,這貨平白消失了這么久,沒想到才剛一回來就又開始習慣性裝逼了么?
眾人還只是看熱鬧,蘇兆河本人此刻卻是臉色漲得通紅,這段日子他早已習慣了眾星捧月,何曾被人如此當面小瞧過,何況對方還只是區區一介迎新閣弟子,換做平常他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沖天閣蘇兆河。”眾目睽睽之下。蘇兆河神情僵硬的咬牙回道。
“蘇兆河?”林逸微微挑了挑眉,這貨怎么突然找上門來了,隨即又道:“我應該沒見過你吧,為何找我約戰?”
“哼。你是沒見過我,可是我堂弟蘇兆湖,你總見過吧,林逸?哦不。或者說我應該叫你凌一?”蘇兆河冷笑著逼視道。
林逸聞言頓時了然,不過同時也是詫異不已,自己當初殺蘇兆湖的時候。確實是武夫凌一的模樣,不過這事出在呼采天午山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怎么暴露的?
當時在場之人,除了已經死掉的蘇兆湖和陳木樁這些人,其余就只剩下黃小桃和叢志馬兩個,但林逸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相信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出賣自己。
莫非是那個金丹中期高手?林逸頓時眼皮一跳,那家伙雖然沒看見全過程,但想來想去,也極有可能就是他提供的線索了!
只是,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林逸卻是無從知曉,只能等日后再次碰上,才有機會報上次的一箭之仇了。
“他是咎由自取,在呼采天午山那種地方,既然要搶人東西,自然就要有去死的覺悟。”林逸淡淡回應道。
他是武夫凌一的事情,只要去中島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了,沒辦法抵賴,而且他也沒想過要抵賴。
“咎由自取?哼,看你這樣子似乎還很得意是么?現在我堂弟已經成了死人,無論對錯都是你一張嘴巴說了算,根本無從考證。”蘇兆河冷冷的盯著林逸道:“既然你跟我說覺悟,那我也跟你說一個覺悟,既然有膽子殺人,自然也要有去死的覺悟,你說呢?”
“這么說來,你是非殺我不可了?”林逸淡淡道。
轉頭掃了一眼,這時候被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吸引過來的圍觀看眾已經越來越多,甚至于,林逸都看到了遠處上官嵐兒的身影,也正在往這邊趕過來。
“怎么?你怕了?不敢應戰?”蘇兆河見狀頓時輕蔑的笑了,不屑嘲諷道:“你是迎新閣弟子,拒絕也沒關系,無非就是丟臉而已,總歸還是能撿回一條狗命,也好,省得我落一個欺負新人的名聲。”
未等林逸開口,周圍眾人都已在指指點點,雖然從彼此名氣和實力來看,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但林逸在迎新閣也是出了名的新人王,這要是當面認慫,他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這下林逸完蛋了,蘇兆河師兄可是最強筑基大圓滿高手啊,聽說對戰金丹期都不在話下…”
“是啊,嘿嘿,聽說林逸是個裝逼頭子,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頭腦發熱去送死…”
“…”附近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不過,林逸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瞇眼打量了蘇兆河一番,嘴角隨之微微彎起了一絲玩味的弧度,呵呵,筑基大圓滿?
以他現在的實力,真要想整死這牛逼哄哄的蘇兆河,絕對輕松加愉快,唯一需要顧慮的一點是,將對方整死之后,到時候怎么善后。
“好吧,既然你這么強烈要求,那我就勉為其難成全你。”林逸當即點頭道,反正在場這么多人看著,是對方主動挑戰自己一個新人,本來就是對方理虧,就算整死也應該沒法怪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