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識破
追蹤那冰泠一無所獲，凌青衍也回到了那一方偏僻的星域之中。
不過，在凌青衍的建議下，一眾三宮六院的普通弟子都是全部搬回了蔢神星域，全部都到蔢神宮駐地去。
有凌青衍鎮守，自然不需要的那冰泠敢到蔢神宮駐地搗亂，三宮六院的弟子倒是相繼安心地在蔢神宮駐地之中住了下來。不過期間，凌青衍卻是看出，自己的師尊皇極天，似乎不怎么樂意到蔢神宮駐地來。
“璃兒，師尊似乎不怎么高興，”凌青衍看著遠處皇極天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奇怪。
“青哥，師姐跟我說了。說是花長老和師尊見過面了…不過，也不知道師尊說了什么，花長老似乎有些悲傷地離開了，”夢青璃說道。
“我怎么把花長老忘了，”凌青衍恍然大悟。
早在以前，他還沒有如今修為的時候，就已經隱隱察覺到花長老和自己的師尊皇極天似乎有什么聯系，而且花長老本身并不擅長丹青一道，卻收藏了那么多丹道方面的典籍資料，這一切，都讓人感到奇怪。
凌青衍夫婦和皇極天，進入了一片幽靜的小山谷內，這小山谷正是凌青衍過去居住的地方。
只是，如今的小山谷卻安靜得恐怕。
凌青衍的臉上此刻，也透露出幾分落寞，他也聽說了，蔢神宮之前被冰泠殺死的弟子之中，就有這小山谷內的有些蔢神宮弟子，如今幸存下來的、原本居住在這小山谷內的，也就只剩下連秋楓、歐陽靜和裴子巖三人了。
此刻，三人也跟在凌青衍的身旁，三人此刻看著這一片小山谷。顯然那也是觸景生情。
凌青衍將自己的師尊送到山谷內的一處院子居住。隨即就重新出來，看向連秋楓三人，擠出一絲笑容道：“連師兄。靜師姐，裴師弟…就算是幾位師兄弟還在，也不消看到你們為他們這般難過。”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只是有些忍不住，”連秋楓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活生生的人啊，就這么沒了…”
“只可惜我力量微弱，根本無法為他們報仇！”裴子巖一臉陰沉。
“凌師弟，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和師姐妹報仇啊，”歐陽靜看向凌青衍‰求道。
“我會的。”
凌青衍凝重點頭。
凌青衍夫婦又安慰了一下裴子巖和歐陽靜，這才飛身暫時離開了這一片幽靜的小山谷。
蔢神宮下屬，又分為數個宮闈所在。西南邊一角的所在。就是花神宮所在，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由蔢神宮的花長老打點。花長老在這里有著至高的權威。
然而，此刻在一處幽靜的院子中，一個青年女子在那里擺弄著院中的花草，似乎對于周邊的一切都不怎么上心般。
不遠處，一個紅衣女子站在哪里，靜靜地看著老嫗，臉上露出幾分苦澀。
“師尊！”
紅衣女子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
“紅鸞，你回你的紅鸞會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青年女子微微抬頭看向紅衣女子，隨即再次低頭，從一旁拿起了一個花灑澆灌起這院子里的花草來，全神貫注，似乎難以分心一般。
紅衣女子雖然有些不愿，但是看到自己師尊如此，也只能嘆了口氣，踏步就走出了院子。
呼！呼！
院外，兩道身影降落而下，身形顯現出來，正是一男一女。
看到這一男一女，紅衣女子的臉上露出驚訝，“凌師弟，弟妹！”
到來之人，正是凌青衍和夢青璃兩人。至于這紅衣女子，身份也是顯而易見，正是那紅鸞會的會長，凌青衍的師姐紅鸞。
“紅鸞師姐，你也在，”凌青衍的臉上，露出笑容。
而旁邊的夢青璃，也是微微對紅鸞行禮。
紅鸞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苦笑，“我只是想要留下來陪陪師尊，可是師尊卻一直攆我走…我可以感覺到，師尊并不開心。”
凌青衍自然猜到為何花長老會不開心，他笑道：“師姐，你就先回去吧。花長老的事情，或許我也幫上忙。”
紅鸞聞言，目光一亮，隨即道：“那就拜托凌師弟你了。”
凌青衍點頭一笑。
紅鸞離去之后，凌青衍帶著妻子夢青璃在院門口去敲門。
敲門聲剛響起，里面就傳來了一道女聲，“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凌青衍聽到里面的聲音，頓時開口，“花長老，是我。紅鸞師姐已經回去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隨即聲音再次傳來，“你進來吧。”
凌青衍頓時帶著妻子一起走了進去，不過當凌青衍看到眼前的青年女子時，也不由地有些驚訝。隨即，凌青衍就明白了過來，或許花長老過去的那一身老嫗涅，都是她的偽裝吧。
“花長老！”凌青衍夫婦，都對青年女子行禮。
“他還好吧？”
花長老目光有些復雜地看了凌青衍夫婦一眼，開口問道。
凌青衍點了點頭，“嗯，師尊的身體再過一段日子，應該就能完全痊愈了。”
花長老點了點頭，明顯松了口氣，“那就好。”
凌青衍看向花長老，沉吟片刻，這才問道：“花長老，你跟我師尊之前，到底生過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否可以和我們說說…”
凌青衍可以從自己師尊皇極天的種種反應看出來，其實他并不反感花長老，甚至于眉宇間還有著一絲苦澀、憂愁…所以，凌青衍就納悶了，既然花長老都主動了，為何他的師尊卻還要那般抗拒。
花長老聞言，嘆了口氣，道：“其實，都是一些成年往事了…”
在花長老的言語之間，凌青衍所疑惑的東西都得到了解答。
讓凌青衍驚訝的是，花長老當年和他師尊皇極天曾經是一對情侶！聽著花長老的敘說，凌青衍也終于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當初花長老有一個兄長，和他師尊皇極天的關系極好，只是一次外出，因為皇極天計算錯誤的緣故，卻是斷送了花長老兄長的性命。
花長老終日垂淚，但卻始終沒有怪皇極天。
而皇極天卻是覺得對花長老有愧，不告而別了…事情，很簡單，卻是讓人頗為有些感慨世事無常。
凌青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花長老的臉上露出苦澀，“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根本與他無關，是我的兄長想要得到那一方遠古大能者傳承…只是，他卻將自己一切的罪過，都扛在了自己身上。”
凌青衍看向花長老，賬折睛，笑道：“花長老，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嘗試。我覺得，師尊對你始終有情，或許我這辦法能讓你和他重新走在一起…不過，這辦法若是進行，你卻是要受些苦！”
聽到凌青衍的話，花長老的目光也亮了起來，“什么辦法？”
幽靜的山谷之內，凌青衍夫婦急匆匆踏空而下。
頃刻間，兩人就到了一處院落之外，凌青衍的聲音遠遠傳遞出去，極為匆忙，“師尊，花長老僅存一口氣在，想要見師尊你一面…若是遲了，恐怕來不及了！”
“嘭！”
凌青衍的聲音剛剛傳進去，就聽得一聲巨響炸開，院落內房間之門竟然直接被轟成齏粉，隨即就可以看到一道身影閃電般升空而起，轉眼間呼嘯而出。
看到這一幕，凌青衍和夢青璃對視一眼，都是笑了。
“師尊他，終究是很著急花長老，”夢青璃道。
“愛之深，才自責至極，”凌青衍也是不由點頭，道。
當凌青衍夫婦趕到花長老那里的時候，就看到皇極天在花長老的房間里面，祭出了那命運之塔轉動了起來，漸漸地，一股股命運之力開始纏繞向花長老，融入了花長老的體內。
不過，這股命運之力還是很快就被排斥了出來。
皇極天的臉色，極為難看。
“天哥，算了…”花長老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萎靡恍若已經活不了多久。
“花兒！”
皇極天目光中流露出關懷，看到花長老如此，他也不由地感到悲戚。
花長老盯著皇極天，道：“天哥，其實當年的事情，我當真沒有怪你。一切，只怪我哥太過于貪心了…那件事情，根本不是你的錯。”
皇極天幫花長老墊好枕頭，道：“這些都別說了，你先躺著。”
隨即，當皇極天感應到外面過來的凌青衍夫婦時，猛地輕聲一喝，道：“你這小子，竟然這么大膽，竟然連長輩也敢傷！”
凌青衍在門外本來還等著自己的師尊和花長老和好，此刻聽到皇極天的話，頓時蒙了，和身邊的妻子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詫，“被識破了？”
凌青衍苦笑地走進了房間內，看向皇極天道：“師尊，你怎么現的？那股力量中，我可融合了混沌神道之力的氣息。”
皇極天淡淡道：“你這小子的手段，本質終究沒變。我修煉命運之力，本來對于你的毀滅之力有一絲奇妙的聯系…趕緊將你師娘身上的毀滅之力去掉，不然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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