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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充當說客

夢想島中文    官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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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圖初入仕途圖第二十四章充當說客騎鶴人官之圖初入仕途圖第二十四章充當說客  蘇運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近八點鐘了,剛進家門,就聽見老婆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心里更是一陣郁悶,大聲呵斥:“哭什么哭啊,老子還沒死呢!”

  蘇運杰的老婆黃美娟在縣圖書館工作,今天下午突然接到高鋒的電話,說兒子蘇陽被軍隊的人抓走了,連忙撥打蘇運杰的手機,可連撥兩次,都是關機,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班都沒心思上,直接回家了。

  被蘇運杰一喝,黃美娟止住了哭聲,看見蘇運杰面沉如水,小聲地說:“運杰,你可要想想辦法,咱可就這一個兒子呀!”

  “我有什么辦法,讓軍隊里的人直接斃了他,省得給老子惹禍。”蘇運杰發狠道。

  一聽這話,黃美娟又大聲哭了起來,蘇運杰心煩不已,直接進了書房,關上門,自己想起對策起來。目前這種情況,要想救出兒子出來,還得在朱一銘身上下功夫,畢竟現在只有這小子才能和對方搭上話。打定主意以后,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出了書房的門看見黃美娟還在低聲的啜泣,心中也是不忍,自己老婆除了對兒子有點溺愛,其他方面應該說還是很不錯的,不光把家里安頓得井井有條,而且自己有些不方便直接露面的場合、事情,都是由她去處理的,基本沒出過什么差錯,于是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嗎,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把小陽救出來的。”聽丈夫這樣一說,黃美娟才放下心來,忙著去廚房準備晚飯了。等黃美娟把飯菜準備好了,夫妻二人對面而坐,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胃口,胡亂地吃了兩口飯以后,蘇運杰就進了房間,黃美娟則忙著洗鍋抹碗。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剛到辦公室,就聽見電話響起,拿起來一接,竟是縣府辦那邊打過來的,說是蘇縣長讓他過去一趟。朱一銘心里雖然老大不愿意,但還是放下手中的活計,往縣政府所在的三號樓走去。

  到了縣長辦公室門口,蘇運杰的秘書胡長海一見朱一銘來了,連忙說:“朱一銘,蘇縣長已經吩咐過了,你來了以后就直接進去,他在里面等你呢。”蘇運杰聽到胡長海的說話聲,打開門,熱情地說:“小朱啊,快點進來。”朱一銘連忙說了聲縣長好,跟著蘇運杰進了辦公室。胡長海看后心想,看來傳說蘇陽被軍隊里的人帶走了,并且那些丘八和朱一銘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是真的,要不蘇運杰怎么會對一個小科員如此客氣。在自己的印象當中,蘇運杰上次迎出辦公室,還是陳大成如日中天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類似的情況了。

  蘇運杰拉著朱一銘的手,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小朱啊,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同志,工作能力也很強,上次的那篇文章就寫得很不錯嗎!”朱一銘心想,你上次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對于蘇運杰找自己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但對方竟然不說,他也就樂得裝傻。

  蘇運杰正色說道:“小朱,有個任務交給你,相信你一定能順利的完成。”

  朱一銘心想,正題終于來了,于是假裝謙虛地說:“我的能力有限,恐怕難以勝任縣長交給的任務。”

  蘇運杰一聽,心想,這小子居然和自己耍滑頭,于是也就不再繞彎子了,直接說道:“其實也就是昨天蘇陽的事情,我想請你去和對方說一聲,我今天晚上也想去討一杯喜酒喝。”

  “啊!”朱一銘聽后驚叫一聲,蘇運杰的要求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時候,他去找程遠航和韓福生不是自取其辱嗎,是不是因為兒子被人抓被氣糊涂了。其實,蘇運杰的這一招是昨晚冥思苦想之后,才做出的決定,他知道對方抓了蘇陽無非要的就是一個面子,自己主動登門,幫對方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再送上一份厚禮,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嗎。何況今天又是程遠航大婚,自己作為父母官光臨,本來就是很長面子的事情,相信對方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見蘇運杰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靈機一動,說:“今天他結婚,估計沒什么時間接我的電話。”

  “那倒也是,結婚當天確實比較忙。”蘇運杰心想,你和我耍花樣,未免還嫩了點,接著說道,“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程遠航的家就在邵仙鎮五里村陳莊組8號,你直接去一趟。我馬上和柴主任打個招呼,就說我讓你出去有個事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一銘自然不好再推脫了,于是站起身來說:“那好,縣長,我馬上就去一趟,不過對方要是不答應,我可沒辦法了。”

  蘇運杰也站起身來,笑瞇瞇地說:“放心,你的任務就是把我的意思轉告給對方,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對方怎么答復和你無關。朱一銘點點頭,轉身出了縣長辦公室,蘇運杰一直把他送到門口,臨分手時,用力地握了握朱一銘的手,說了句“小朱同志不錯!”一般情況下,作為一個普通的縣委辦工作人員得到縣長的表揚一定會心花怒放,而朱一銘聽了他的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還隱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朱一銘出了縣政府的小樓,并沒有直接去找程遠航,而是來到了那個他經常打電話的電話亭。他知道今天去找程遠航肯定不是很容易,于是他就撥打了鄭璐瑤的電話,電話接通以后,連忙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是朱一銘!”

  “啊,朱一銘!我剛準備打你傳呼,你就打過來了,是不是可以過來了?我去接你。”鄭璐瑤在電話里開心地說。

  朱一銘有點被對方的熱情嚇到了,連忙說:“不是的,我是想請你替我告訴一下程哥,我們縣長,也就是昨天被你們帶走的那人的爸爸,想今天晚上也去參加婚宴。”

  “他來干什么?誰請他來的?”鄭璐瑤聽后,不高興地說。

  “你還是去問問你表哥,還有你表哥的上級。”朱一銘勸說道。

  “那你現在就過來,親自和他們說?”鄭璐瑤試探著問。

  朱一銘遲疑了一會,說:“好吧,不過不知你表哥有沒有時間?”

  “沒關系,你過來吧,他應該有時間的。”鄭璐瑤好像比撿了個錢包還高興,“你在哪兒,我這就去接你。”

  朱一銘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對方,大概十多分鐘以后,猛地聽見一陣急促的汽車剎車聲,只見一輛通體墨綠的軍用吉普停在了朱一銘的面前,駕駛室的窗口探出張清秀的臉龐,“快點,上來!”

  朱一銘心想,一個女孩子家家怎么開輛這么大的車,連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等朱一銘坐穩以后,鄭璐瑤一腳油門,車飛快地竄了出去。朱一銘連忙抓住車頂上的抓手,心想,現在的女孩怎么回事,一個個開起車來,怎么都是拼命三郎的架勢,歐陽曉蕾已經夠夸張的了,這位好像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見朱一銘一臉緊張的樣子,鄭璐瑤右腳松了松油門,頑皮地說:“怎么,信不過我的車技啊?我可有五年多的駕齡了。”

  朱一銘一聽,脫口就問:“你多大了,有那么長的駕齡?”

  “本姑娘芳齡二十三,尚未婚配,你還有什么問題?”鄭璐瑤調皮地說。

  “我,我…”這是朱一銘才想起,問一個年青女孩的年齡是很不文明的事情,何況雙方還不是很熟,頓時大窘,“你二十三歲,怎么可能有五年的駕齡,十七歲可還是未成年人啊,你怎么開車?”

  “剛開的時候,誰敢上路啊,就在院子里練練手唄!”

  朱一銘心想,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誰家有這么大的院子,能在里面開汽車,但看見對方興致正濃,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

  一會功夫就到了程遠航的家,遠遠地就看見通紅的喜棚,竟還有一般在大公司開業慶典時,才看見的彩虹門,還有兩只氣球飄在空中。車剛停穩,程遠航就迎了上來,淡紫的短袖襯衫,系著條大紅的領帶,滿頭是汗。朱一銘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接過程遠航遞過來的中華,連聲說:“程哥,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剛才璐瑤和我拿車,我問她干什么去,她告訴我去接個朋友,我還打趣她說接男朋友啊。看來還真給我說著了。”程遠航邊說邊看著鄭璐瑤。

  “表哥,你胡說什么啊,不理你們了。”鄭璐瑤羞得通紅,氣得一跺腳,往院子里走去。

  朱一銘連忙拿出打火機,借機掩飾自己的窘態。見程遠航暫時沒什么事情,就把他拉到一邊,把蘇運杰想要過來拜訪的事情說了出來。

  程遠航想了一會說:“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等一下,我進去報告一下。”說完,程遠航轉身進了家門。這時,不知道鄭璐瑤從哪兒鉆出來的,小聲地問朱一銘“我表哥怎么說?”

  朱一銘一看是鄭璐瑤,小聲回答道:“他說,要進去匯報一下,估計要聽他領導的意見。”

  “還匯報什么啊,有其子必有其父,看見那樣的人,吃飯都沒胃口,要他來干什么?我去找韓福生。”鄭璐瑤著實被蘇陽氣得不輕。

  朱一銘連忙一把抓住了她,勸道:“他畢竟是恒陽的縣長,等你表哥來了,聽聽韓大校是什么意思。”

  看見朱一銘一臉緊張的樣子,鄭璐瑤說:“好吧,你放手啊,這么多人,被我表哥看見,他又要亂說了。”

  朱一銘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緊緊地抓住了鄭璐瑤的玉臂,連忙松開手,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光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啊!”鄭璐瑤刁難道。

  朱一銘心想,就抓了一下手臂,我都道了歉,還要怎樣呢?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就罰你下午陪我逛街吧!”鄭璐瑤借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可我下午還要上班呀!”朱一銘連忙說。

  “你不會告訴你們那狗屁縣長,就說表哥正忙著,要等下午才有時間,這樣你不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朱一銘是徹底地被她打敗了,居然連請假的借口都幫自己想好了。這時,程遠航正好走了出來,朱一銘連忙迎上去問怎么樣。程遠航說:“我請示過了,我們老大說了他要過來,就讓他來吧,看他能唱出什么戲來。”

  聽了這話,朱一銘心里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剛準備和程遠航借手機打電話給蘇運杰,猛地看見兩道寒光直射過來,才想起鄭璐瑤剛才的話,只好作罷。朱一銘本來準備告辭離開了,話剛出口,鄭璐瑤的臉就拉下了老長,程遠航也真心挽留,也就只好作罷了。鄭璐瑤的臉上頓時陰轉晴了,拉著朱一銘上樓去參觀新房了。

  中午的時候,按照泯州的風俗,新郎和新娘都去女家吃午飯,男家這邊也就比較隨意了。吃飯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韓福生大校,身邊仍跟著昨天的那兩個上校,也許是受了昨天的影響,朱一銘直覺一股氣勢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鄭璐瑤走上前去,問候了一聲,并為朱一銘作了介紹,韓福生這才看出眼前的這年青人,就是昨天在茶館里挨揍的落魄小子。這可得歸功于昨天紅梅酒家的冰塊,今天朱一銘臉上的傷勢已經不明顯了。韓福生邀請朱一銘和他們坐在一桌,鄭璐瑤連忙拉著朱一銘走開,坐在了別的桌上。

  朱一銘覺得鄭璐瑤和韓福生在一起的時候,并不像他表哥程遠航那樣拘束,反而隱隱地韓福生還有點巴結她的意思,真讓人看不明白。

  吃完午飯以后,鄭璐瑤就纏著朱一銘帶她去泯州逛逛,朱一銘見對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得點頭同意。接過鄭璐瑤的電話,撥打了蘇運杰的電話,當得知朱一銘還要請半天假的時候,蘇運杰當即就答應了,只是一個勁地關照朱一銘好好和程遠航說一說。朱一銘當即爽快地答應了,由于心里已經有底了,告訴他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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