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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雙手按摩,楊子軒扭了扭脖頸,感覺輕松多了,看了下手表,說道,“好了。十五分鐘就夠了。”
練紫紅臉色潮紅,松開手,躬身出去,穿著黑色褲襪,行走時飄出一身香氣,十分迷人。
楊子軒說道,“你這手法有進步啊。上次按的時候,還有痛感,這次都沒痛感了。”
練紫紅扭頭說道,“我特地到市人民醫院請教了幾個老專家教授,咨詢了一下保健的相關知識。”
楊子軒若有所思,笑道,“你倒是有心啊。”
練紫紅雙手交疊,“肩上擔子重,紫紅理應勤勤懇懇,認真學習,更好服務領導。”
楊子軒點了點頭,“你是名牌大學醫學研究生,在市府辦做個服務人員,習慣嗎?會不會有心理不平衡的想法?別怕,有一句就說一句,咱們談談心。”
練紫紅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在學校學的是理論知識離實踐很遠,跟著李哥,在市府辦這個大實踐平臺。市府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也能學習很多,很鍛煉人,沒什么心理不平衡的。”
楊子軒嗯了一聲,“行吧,你要是感覺心里不舒服,可以找我談談心。”
練紫紅心里一跳,臉上燥熱,楊市長這是暗示什么嗎?
楊子軒看她表情,忙說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找我談心,可以在辦公時間過來,下班后。我就沒這個時間了。”
練紫紅甜甜一笑。端了一杯水進來。說道,“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楊子軒說了聲好,看著她端進來的水,全倒給旁邊的盤栽。
李義東進來,剛好見到楊子軒倒水,把門關上,低聲問道,“這女人有問題?”
楊子軒摸了摸鼻子。說道,“以后辦公室喝的,吃的,都由你來把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義東說道,“要不把她踢走?”
楊子軒搖了搖頭,“那不必,留著還有用。不必過于敏感。”
李義東不知道楊子軒到底什么心思,這個女人心術不正,還放在身邊不等于在身邊安裝一個定時炸彈嗎?這樣的定時炸彈。人人都是拔之而后快,市長倒奇特。偏留在身邊找不痛快。難道市長看上她的姿色?那也不可能,不說省廳那位梁處長,那叫一個花容月貌,單是是市長家里那位大明星許菁小姐,就秒這個練紫紅幾條街。
李義東跟楊子軒也有一段時間,知道什么事情不應該多問,以后多留個心眼,防著那練紫紅就是了。
“秘書長說,公安局那邊已經去接魯舍廳長了。公安局門口十來人散去了,不知道還會不會來呢?”李義東匯報了最新信息,“另外聽說衛書記昨晚喝醉了,在酒店里面,撒了酒瘋,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楊子軒抬頭說道,“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罵我什么了?”
李義東臉色尷尬,“一些很難聽的,人身攻擊的話,不過聽到的人不多,我也是費盡心機才打聽回來的。”
楊子軒又問,“你怎么打聽的呢?”
李義東撓了撓頭,“早上和周書記的秘書一起吃早餐,他透露給我的,當時有他認識的人在場。”心想,市長是個聰明人,想胡亂找個消息糊弄他,可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幸好現在也學會了,每句話都有有可靠出處,才會在市長面前說。
楊子軒接過李義東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老衛這個人不愛喝酒,就是因為他有耍酒瘋的毛病嗎?”說完,目光落在了李義東身上。
李義東在市府機關多年,總應該聽到衛正風什么傳聞。
李義東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說他有耍酒瘋的毛病,我記得有一年慶功會,他也喝少了不少酒,沒見他耍酒瘋。”
楊子軒放下茶杯,“那就是借酒撒潑了。他尾巴都翹上天了吧,你去跟他秘書表個態,說我知道這個事了,借酒撒潑罵人總得認個錯吧,看老衛能不能過來道歉呢?”
道歉?
李義東倒吸一口冷氣,市長真會開玩笑啊,但是看市長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呢。
李義東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市長,您這話是開玩笑嗎?”
楊子軒抽著煙,臉色漸漸嚴肅,“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去吧,要把我的意思傳達到位。”
李義東一溜煙兒的走開,宋靜聰走進來,嘀咕說道,“這小李怎么跑得這么快呢?一下子就不見人了。”
楊子軒便把事情經過說了,宋靜聰詫異,“這個老衛真是蹭鼻子上臉啊,以前咋就不見他這么牛氣呢?”
楊子軒品著茶,說道,“自然是有什么支撐了吧。其實不僅僅他,連李艷青,余建中這些都神氣起來,我倒想看看他們依仗的是什么。”
宋靜聰在楊子軒對面坐了下來,“但是我覺得老衛不會低頭過來道歉,這么丟臉丟面子的事情。”
楊子軒笑道,“自然有治他的辦法。自然有他低頭的時候。”
“魯舍廳長快到了,市府這邊怎么安排呢?”
分管公安的副市長盧海生已經走了,市府這邊就找不到對接的領導了,楊子軒說道,“那我隨后親自去一趟吧,讓毛西溪和李子全他們先到,市委那應該是肖立興同志親自去了。”
高速路口上。
天寒地凍的,肖立興,毛西溪,李子全等人在路口等著省廳的車子。肖立興眼睛有些浮腫,一看就是沒睡好。
一撥人站成兩堆,肖立興帶著政法委的人一堆,毛西溪帶著公安局的人一堆。明顯有一個隔離帶。一看就是尿不到一壺的。
肖立興心頭氣啊。魯舍廳長他接觸過,是個有智慧的人,他在姑蘇做公安局長的時候,經常和魯舍打交道,他還想過走魯舍這條線的呢,但是魯舍并沒有提攜他的意思。
而且后來,他一打聽魯舍關系也不是那么過硬,是從京城公安的部里下來。老公安人,到南蘇來,開始就掛了個省長助理兼任公安廳長,年中的時候,才改任副省長兼任廳長。
底子還沒楊嗣音渾厚,個人魅力更是沒法和楊嗣音相比,肖立興果斷放棄走這條線,開始走楊嗣音這條線的,本以為能夠在姑蘇順順利利的接任政法委書記,陰差陽錯。到了廣陵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做政法委書記,還被毛西溪這個土包子聯合楊子軒那個刺頭架空了。
不兼任局長的政法委書記。還真是難使上勁兒。
現在又站成兩撥的樣子,這不是主動告訴魯舍,這廣陵公安,他肖立興說了不算嗎?
肖立興主動走向毛西溪,說道,“西溪同志,聽說公安局門口堵著了十幾個人呢,解決了嗎?別等會魯舍廳長來了,還一窩人在門口,難看呢。”
毛西溪抽著煙,笑道,“勞肖書記費心了,人已經散去了。”
肖立興一愣,說道,“這么快?怎么散去的?”
毛西溪扭頭說道,“怎么?肖書記好像不想他們散去?”
肖立興臉色微變,嚴肅說道,“西溪同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哪里不希望他們離去了?我管著全市的政法工作,可不想看到手下部門出什么簍子。你這話怎么說的?”
毛西溪說道,“應該我是會錯意了,希望肖書記不要放心上,您對全市政法戰線工作付出了大量心血,一直關注公安戰線的工作,我不應該亂揣測的。”
肖立興蹙著眉頭,這小子是不是在說反話?怎么話里話外,都像是在說我管了不該管的呢?
這段時間,肖立興確實插手政法各項工作比較多,甚至提議讓公安局這邊命案直接向政法委匯報,形成機制,想以此來干涉公安系統正常工作,牽制分散毛西溪在公安局的權力。
卻在常委會上,被楊子軒聯合周泰桃等人壓了下來。
肖立興記恨在心呢,不能折騰公安,就折騰檢察院和法院去了。
“西溪啊。”肖立興連“同志”都省掉了,“現在臨近過年,一切都要以穩為主,千萬不要再出什么秘書被抓的簍子,公安戰線呢,任務重,責任重,牽涉的方方面面很多,面臨社會各方面的誘惑,一個不小心的就容易成了社會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你看江陵之前的賭博案,都是干部自身不夠硬,抵擋不住社會誘惑和侵蝕,貪污腐敗,影響極壞,一定要以此為戒。”
肖立興這話說得夾槍帶棒,含沙射影,李子全在旁邊聽得滿臉鐵青,起身子去了。
肖立興把他叫住,“李子全同志,你先別走,我有幾句話跟你談一談呢。”
李子全停住腳步,說道,“肖書記,咱們今早是主要任務來接魯舍廳長的。另外有什么話,另外找時間談可以嗎?”
肖立興覺得自己不“惡心”一下這個刺頭,擺擺政法委書記的架子,這幫公安局的混蛋,還真把他這個書記當透明了。
肖立興臉色一肅,“李子全同志,有你這么跟領導說話的嗎?藐視領導權威嗎?我怎么說也是你的上司領導啊。至少要尊重領導,你難道這點禮儀禮貌都沒學會嗎?真不知道你這局長是怎么坐上來的。”
帽子就是一頂又一頂的被扣上的。
李子全被一番訓斥,臉色更是鐵青,毛西溪捅了捅他腰眼,低聲嘀咕,“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讓他蠻橫一會兒唄。”
李子全氣稍微消了下,說道,“子全洗耳恭聽肖書記的教導。”
肖立興說道,“我剛才說的話可能比較重。但是都是為你好啊,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秘書的事情,我也了解過,現在影響還是比較壞的。公安系統是負責全市各類案子的,如果我們立身不正的話,很容易遭到群眾的質疑。像公安局門口堵著的那十幾個人。就是在質疑公安的辦案能力。學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都知道。事情之間都是互相聯系的,有因就又果,果又會產生因…”
毛西溪冷眼看著肖立興在大放厥詞,裝大尾巴狼。
李子全低著頭,免得他的口沫星子噴到自己臉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魯舍廳長的車到了,魯廳長到了,快過來。”
毛西溪箭步上前。李子全直接跑了過來,留下肖立興在后面,暗罵一聲,“兔崽子!半點都沒聽進去?”
不過公開展示他政法委書記的存在,今天也算成功了。
眾星拱月上去迎接,中心的那個月是個頭發锃亮,一身警服的中年人,梳著大背頭,背著手,前來和毛西溪。肖立興,李子全一一握手。問候寒暄。
肖立興突然接到電話一愣,一只手捂著話筒,“什么?公安局門口又圍著人,要求放人了?好好,這個消息好。你繼續盯著,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魯舍讓肖立興和毛西溪一起坐車,李子全帶隊,問道,“市里的各項工作治安工作部署得怎么樣?”
毛西溪說道,“都在市委市府的安排下,部署妥當,確保春節前不出現重大事故。”
魯舍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你也是老刑警出身,知道哪塊該安排,哪塊可以松,哪塊不能松。總的來說,今年廣陵的治安情況還是相對較好,沒出現什么重大惡性案子,一些案子處理也比較及時和專業。”
魯舍偏愛專業出身的技術人員,在省廳不是什么秘密。梁君汝如果不是在情報偵查和信息處理方面有絕對特長,他也不可能同意這么快提拔君汝到重要的領導崗位,尤其是情報處長掌握實權的重要崗位。
肖立興在旁邊插話說道,“對啊,魯廳,總體來說,治安工作還是比較良好的。就是有個別問題,不過也無傷大雅。”
魯廳聽出了一點味道來,說道,“什么問題呢?”
毛西溪心里把肖立興罵透了,這個人真是爛,還故意在魯廳面前揭丑,忙搶在肖立興前說道,“是剛才那位李子全同志秘書受賄讓檢察院拿下了。”
魯廳點了點頭,他沒摻和到這些地方斗爭的意思。
肖立興肯定不會放過在魯舍面前給李子全上眼藥的機會。
魯舍現在雖然沒進入省委核心權力層,但是未來很有機會的。
而且毛西溪現在做局長,升任到政法委書記,魯舍沒多大話語權。
但是李子全未來要接任毛西溪的局長,就需要魯舍點頭了。
現在好好在魯舍面前上眼藥,也能夠打亂楊子軒布局。
衛正風沒看清,不代表肖立興不清楚楊子軒的心思,楊子軒明顯打算重用毛西溪,至于怎么重用,他看不清,一旦毛西溪從局長這個位置挪窩,要繼續控制公安系統,就得換李子全上了。
就好像下棋,一個子挪了,下一個子就得準備好。
一旦李子全被打下,那楊子軒的整個布局都要亂上一陣子。
這才是肖立興的真正目的。
“這個秘書可是卷入到集資案里,搞不好咱們廣陵也有集資案的同伙,可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提高重視啊。”肖立興不怕事大,一顆重磅炸彈砸下來。
毛西溪坐在魯舍側邊,明顯能夠看清魯舍在聽到“集資案”這個詞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果然就開口詢問,“和集資案有關,這又是什么回事呢?”
顧令存外逃的案子,就是集資案卷出來的,高速上的特大車禍,也是集資案卷出來的,現在省委省府的不少領導,都是談集資而色變,巴不得能夠躲瘟疫一樣躲開。
顧令存外逃的案子,魯舍就頭疼了好幾周,追捕壓力很大,省廳發布邊防布控好幾天,才捉到人,嚇出一身冷汗。
魯舍現在是聽到集資案就頭疼。
毛西溪硬著頭皮把事情經過說了,搶在肖立興前面,如果讓肖立興說,還不知道會怎么加油添醋呢。
魯舍問道,“既然和集資案有關,怎么不及時上報廳里備案呢?”
這話已經很重了。
質疑廣陵公安包庇了。
毛西溪解釋了一番,但是并不能讓魯舍信服,本來魯舍對毛西溪這個老刑警印象不錯的,被肖立興插一杠子,不是那么信任了。
魯舍說道,“這個事,我關注了。”說完,就閉目養神了。
肖立興心里暗喜。
魯舍一行人先后視察了市公安局交警告訴公路大隊,西街派出所,詳細了解基層工作部署情況,并重點視察了治安和高速公路交通運輸安全情況,要求各部門要權力保障節日期間全市道路交通安全暢通,吸取省高速特大交通事故的教訓,慰問了堅守一線的消防官兵,并將慰問金親手送到他們手中。
隨后肖立興提議到公安局大樓視察,說道,“這公安局大樓總要到的。”
他剛收到消息,公安局門口已經堵了十幾個人,當然要把魯廳長往那邊引去了。
只是毛西溪和李子全都沒反對,讓他很納悶。
魯廳長一行人到了公安局大樓門口,見到十幾個人在門口柵欄前,還談笑風生的魯廳臉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