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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流水,木橋廊庭,旁邊栽種著南國常綠的芭蕉樹,高大挺拔無枝的棕櫚樹巨大的葉子舒展開來,木橋下是潺潺綠色。
桔梗坐在廊庭的,微微卷曲的絲,金絲綢緞裙子,微風吹來,裙擺揚起,露出下身大長腿,她長腿比例和身高,已經接近黃金比例,看起來異常的清新奪目有氣質。
“幼竹受了點輕傷,子軒應該沒什么大礙。”
掛了顧青檸的電話,桔梗就見到嬌俏的6穎走了進來,四處張望了一番,才夸張說道,“你還真是會享受,難怪不想呆在京城,單這環境,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視野有視野,真是不是一般的享受啊,搞地產的,選房子眼光都不一樣。”
“這可不是我的房子,朋友的,暫時寄住而已。”其實這套臨江別墅,是碧筱的,叫碧水苑。
“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找了男人了?這容光煥得,讓本小姐這個大美女都自慚形穢。”6穎絲毫不顧形象,抓起盤子上的水果,核桃,花生,就往嘴里塞。
桔梗嫣然笑道,“這是從哪里跑來的餓鬼?”
6穎吃完核桃,大呼,“要死了,要死了,最近幾天的瑜伽和健身都白做了。還有吃的嗎?吃不飽,都沒力氣健身了。”
桔梗又進去冰箱了拿了一堆甜食過來,丟給她,說道,“你這身材,早已經可以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6穎趁她不注意,在她白皙筆直的長腿上捏了一把,惹得桔梗驚叫連連,“你這雙腿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連我都忍不住了。”
桔梗坐下來,雙腿交疊,“你還沒說怎么回事呢?”
6穎擺了擺手,“別提了。晦氣。真是晦氣到家了。好不容易做個伴娘,卻遇見了前女友穿婚紗來大鬧前男友婚禮,真是蕩氣回腸,昨晚一宿沒睡,就在安慰新娘。”
桔梗有些吃驚,“你說的是白梅的婚禮嗎?”
6穎點了點頭,一臉無奈。“這都什么跟什么。那前女友真是厲害角色,我要是白梅,我心里怕是也堵得慌。一天一夜沒半點米下肚子,就想過來,打劫一下你。幸好你沒去,去了也是添堵。不過卻碰見一個老熟人——楊子軒。”
桔梗手里的水杯一晃。水珠就濺出來,溢在裙子上,腿上的黑色也濕了一些,看起來極容易讓人聯想,驚訝說道,“他怎么來了,還不跟我打聲招呼。”
6穎冷笑一聲。想起了盛彤,“他可是陪女朋友過來的,跟你打招呼是幾個意思啊?不過雖然不喜歡那家伙,那女朋友真是長得花兒一樣,和你不相上下了,而且還挺有身份的,據說是華石油的什么戰略投資部負責人,老有氣質和性格了。唉。這年頭,怎么鮮花都喜歡往牛糞上長呢?”
桔梗卻心想,這個家伙,又不知道是陪哪個女孩子出頭了,說道,“把情況跟我說說吧。”
6穎便把婚禮上生的事兒,桔梗聽得驚心動魄。最后忍不住笑了一聲,她基本能夠猜到,背后肯定有楊子軒的搞鬼,只是不知道怎么搞而已。
兩人談笑一會。扯些女人之間的私密話題,6穎就接到電話,說白梅情緒不穩定,讓她過去幫忙安慰一下,等她走了之后,桔梗就接到楊子軒電話,“小桔梗,你在哪里啊?”
桔梗正在喝著飲料,一口噴出來,說道,“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
電話那端許久才傳來一個聲音,“沒錯啊,我剛確認了,就是這個號碼。”
桔梗沒好氣說道,“你先打給你那些,小甜甜,小女朋友,小妹妹吧,我正在忙著呢。”
楊子軒硬泡軟磨,才得知她住在碧水苑,給盛彤留言說出去一會兒,便摸到了桔梗這邊,見美人端坐,靜若處子,氣質淡雅,笑道,“看來還是南國適合你,這邊空氣氣候可比京城好太多了,你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桔梗沒好氣說道,“照你這說,以前我在京城就是個黃臉婆不成、”
楊子軒自知說錯話了,也不明白自己那句話怎么惹得她這么火大,拿起盤子中的梨子,咬了一口,“這果子水分足。”
桔梗給他一個白眼,“少來我這白吃白喝的,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去吧。”
楊子軒又咬了一口梨子,見到桌子還有一個杯子,就明白了,笑道,“6穎那個小妞,一向看我不順眼,肯定又在背后編排我什么壞話了。”
桔梗吐了吐舌頭,沒個好臉色,“沒做壞事,怎么能編排你壞話呢?”
楊子軒把情況介紹了下,滿臉被冤枉的表情,“我這可是助人為樂,她說我是她男閨蜜,總得出來給她做做擋箭牌吧。”
桔梗給他倒了杯茶,詢問說道,“喝什么茶?”等他說普洱,泡了一會兒,把茶從廳里拿到廊庭,說道,“你這種話,拿去騙騙碧筱吧。”
兩人談起了這邊的業務開展情況,桔梗苦著臉,“現在還是在尋找機會呢,我看中了市區中心的一塊地,但是在這邊人脈不足,而且估價也去到五千萬。”
楊子軒奇怪說道,“競爭對手很強?”
桔梗點了點頭,“海6集團也在競爭,海路集團的背后是京城楊家四少,他的資金籌措能力應該很強,在越州人脈又廣,應該是他囊中之物。”
楊子軒聽出了點味道,“你的意思是,你盯中這塊地在先,海6是后來才跟進的?”
桔梗臉上有些憂慮,“是這樣。天馬實業在京城的幾個盤子,撈了一筆,你也知道公子圈里面有大批公子在從商,想要復制天馬實業在京城玩的那一手空手套白狼,但是京城整個地產市場遇冷期,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所以那些模仿天馬實業的公子哥,都紛紛被套牢了現在,盤子根本賣不出來。這樣一來。一些有實力的公子哥,就覺得天馬實業似乎很神秘,開始緊盯天馬實業的操作手法,海6就是其中一家。他們也應該也盯緊了天馬實業在黃浦的一系列買賣市中心老國企的操作,但是看不清我們動作意圖,所以沒跟進。”桔梗雙腿交疊,身子前傾。楊子軒目光落到了她腿上黑絲的那片水跡,聽她繼續說道,“但是天馬實業到越州之后,海6就迅跟進了。大有和我們搶生意的節奏。”
楊子軒沉吟了一下,“我在周鯤鵬婚禮上,看見楊子機和莊鴻輝走得挺近的。我懷疑他是不是打算和鴻輝集團合作開這塊地皮?”
桔梗豁然開朗,“我之前也讓人測算了一下海6集團的流動性資金,現資金不足,海6集團之前的主要業務在魯省青市,最近投入大量資金在青市,,本來應該騰不出資金來拿地的了。”
楊子軒皺了皺眉頭。“市中心的地塊,最好還是開商業地產,越州有大批港商,很多港商資本進入內地,第一時間,還是考慮在南江三角洲拓展,要和這些有著成熟開經驗的港商比拼商業地產,基本很難。我建議天馬實業還是從住宅地產做起。而且要避開市中心的地塊。”
桔梗點了點頭,“我最近也在考察住宅地產市場,南江三角洲作為國內最早富起來的城市,擁有大批的中等收入的工薪階層和小富階層,剛性需求很強,確實有希望在如今地產遇冷期,做一批住宅地產。”
楊子軒笑道。“還是缺一個切入點?”
桔梗嘆了口氣,“你還真是一眼看中了問題。就是缺一個切入點。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也很難忽悠到那些小富人家來買房。”
楊子軒沉思了一會兒,“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作為一個方向去思考拓展——教育。”
桔梗疑惑說道,“教育?”
楊子軒點了點頭,“其實所謂剛性需求,一方面是這些高收入的工薪階層有住宅的需求,另外也是配套資源的需求,教育牌打好,絕對能夠在房地產宏觀調控的背景下,開辟出一條血路。”
桔梗若有所悟。
楊子軒深諳地產行業,要做成百年老店,除了很依賴政策背景外,也需要自身修煉好內功,“桔梗,你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挖掘。其實目前天馬實業,缺的就是兩樣東西——一個是獨特的融資模式,另外一個就是策劃推廣團隊建設。一個負責拿錢,一個負責賣個好價錢。一個是運營層面的,一個是營銷做市場方面的。”
桔梗說道,“確實天馬實業目前經常面臨資金問題,怎么打磨出一個獨特的融資模式,非一日之功,另外策劃營銷團隊建設,確實也十分重要。京城那幾個盤子,能夠忽悠到海外那批人購買,還是靠你撰寫的那個地產策劃案。一個好的營銷策劃方案,就等于盤子成功了一半。”
楊子軒摸了摸鼻子,笑道,“說白了,還是缺人才,缺錢。”
桔梗也注意到楊子軒一直盯著她腿上那片水跡,臉上一紅,“你老盯著這里干什么再看,我就要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了。”
楊子軒把頭伸進了點,笑了笑,“該不會你和6穎什么什么的吧?”
桔梗開始不明白他說什么,等見到他詭異的笑容之后,就羞得滿臉通紅,“你這人思想怎么就這么不純潔呢?我可沒什么特殊的癖好和取向…”
楊子軒明顯一臉不信的姿態。
桔梗知道不能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不然就沒完沒了,說道,“天馬實業可以放棄市中心的那塊地,但是快煮熟的鴨子,被海6集團這樣一嘴叼走,真是讓我心里不爽呢。”
楊子軒喝了口茶,笑道,“要出氣的辦法很多。”楊子軒貼近她耳邊,吹了下熱風,低聲說了幾句。
桔梗撫掌笑道,“你這人怎么一肚子的壞心思呢?不過如果要假意推高那地塊的價格,還需要拉多幾個人一起去投標,才可能不讓海6集團起疑心。”
想起在婚禮酒桌上,楊子機針對他,楊子軒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性子和火氣,他還沒他算被“流放”的那筆帳,又添新仇,自然不會放過。踩他一腳的機會。
楊子軒突然想起沈月明給他的名片,遞給了桔梗,說道,“周鯤鵬這個前女友,倒是有些根基,我和盛彤救過她,她說要報恩。就給了我們這個名片。”
“越州地產采購總監?”桔梗接過名片,卻是一喜,“越州地產是越州市政府旗下大型國企,能做到采購總監,應該不簡單,人脈應該頗為廣闊。”
“天馬實業不是還缺給運營負責人嗎?我覺得她就不錯。這個人敢愛敢恨,手段也頗為厲害,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坑了海6集團一把之后,把她挖過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最近沒怎么休息的桔梗眼皮子下垂,昏昏欲睡,又沒睡過去。楊子軒讓她進去睡,打算回去酒店,桔梗沒好氣說道,“你過來這一趟,我又沒十分睡意了,我不管了,你先把我弄睡著了,才能走了…”
楊子軒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無妄之災。臉有難色,盛彤打電話過來催他回去,但是不把這個姑奶奶哄睡了,他又走不了,突然想到了一個經典哄睡的好辦法,笑道,“那我給你講講量子力學吧。說說量子糾纏吧,假設兩個李子在經過短暫時間彼此耦合之后,單獨攪拌其中任意一個量子,盡管兩個粒子之間可能相隔很長一段距離。還是會不可比免地影響到另外一個粒子的性質…往往由多個粒子組成的量子系統,其狀態無法被分離為其組成的單個粒子…”
還沒說完,桔梗就在藤椅上漸漸睡去,面容精致,都說熟睡的女人是極度的美麗,楊子軒雖然想上去親下這個睡美人,睡中美人有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還是沒膽量,回屋子里面拿了張毛絨被,輕輕蓋在她身上,躡手躡腳走出去。
盛彤依然是嬌麗的妝容,和楊子軒一起到醫院看望了沈月明,已經沒大礙,楊子軒跟她說起天馬實業的事情,她表示要會和桔梗接觸,出來后,盛彤一臉不喜,“你剛出去,原來是去會”ngen”去了?”
楊子軒聳了聳肩膀,沒解釋,盛彤倒是想起平時他花錢如流水,該不會就這個天馬實業在背后做他的財力支撐吧?
但是楊子軒從來沒跟她提起過,盛彤心里有些小疙瘩,感覺楊子軒不夠意思,過去質問他和天馬實業的關系。
楊子軒沒打算瞞著她,但是也沒把越海投資的跟她說,只說這是一個青梅竹馬開的公司,至于他和這個青梅竹馬是什么關系,就任由盛彤自己去想吧。
盛彤一把拉扯著他,說道,“現在官兒做大了,千萬別在經濟上犯錯啊,真缺錢,我都可以幫忙。”
楊子軒有些感動,凝視著她的漂亮眼睛,一字一句,“放心吧,我在體制內,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心里清楚著呢。”
盛彤還是擔憂,“清楚是一回事,很多人都是心里清楚,卻還是做糊涂事的。”
楊子軒聳了聳肩,“天馬實業雖然和我有些關系,但是我基本沒有利用手中職權為它提供便利,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盛彤似乎想起天馬實業不要說在廣陵了,甚至南蘇都沒有業務和樓盤,楊子軒至少不可能是在南蘇犯錯了。
和盛彤在機場分別,楊子軒飛回金京,盛彤要親自回趟京城,兩人進了候機大廳,卻碰見了一個老熟人——周鯤鵬。
周鯤鵬面容憔悴,沒前幾天的意氣風,見到楊子軒幫盛彤拖著行李箱進來,也沒打招呼的意思,楊子軒和盛彤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鯤鵬同志,新婚快樂啊!”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周鯤鵬就氣不打一處來,盛彤差點沒笑出來,這個人實在賤到家了,伸手捏了他的腰肢,讓他收斂一下。
周鯤鵬臉黑得像是黑炭涂過一樣,一語不。
楊子軒四處張望了一下,故作驚訝,“怎么不見你那個漂亮的新娘子呢?怎么新婚燕爾就鬧別扭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
周鯤鵬再也忍不住了,泥人也有幾分性子,之前他忍了,不想太沒風度,但是楊子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承受底線,他都覺得——再忍下去,他得憋出病來。
倏地起身,一拳打到楊子軒肚子位置去,剛揮拳出去,就感覺拳頭像是頂在一塊的石頭上,再無進入半分可能。
卻是楊子軒單手捏住了他拳頭。
周鯤鵬心里更是一驚。
“打人了,打人了。”楊子軒立刻大喊,旁邊維護秩序的協警,迅跑上來,見到周鯤鵬拳頭和楊子軒肚子只有一二兩厘米,立刻把扯著周鯤鵬和楊子軒分開,見他不配合,脾氣暴躁的協警直接按住他的頭,怒喝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這里打人。”
“警察叔叔,他這是在公共場合打人,嚴重影響機場候機秩序,可不能輕易放過。”楊子軒捂著肚子,額頭冒些冷汗,像是真被他打了一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