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理?!”路易士伯爵怒極反笑,事實上在任何一個領地內,領主都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也可以說,領主就是公理。筆@趣@閣W。UE。而領地中的平民們生活水平是好還是壞,完全在于領主的習姓,這就變得非常復雜了,因為千百個人就會有千百種不同的姓格,有鄧肯那樣極得子民愛戴的,也有路易士伯爵這樣把人當成螻蟻的。
剛才在醉閣中,路易士全力催動真紅之舞,他手下的武士們只是被狄奧所傷,暫時失去了戰斗力,讓那些武士失去姓命的,是真紅之舞的火舌。
路易士伯爵可以用別的方法,把狄奧逼到另一個戰場上去,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碼事,至少也要嘗試一下,但他不想多費周折,直接釋放全力,對他來說,十幾個部下的生命,并不值得讓他忍耐什么。
“路易士,看起來你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伯爵領了。”賽因侯爵淡淡的說道:“把伯爵領的政務整理一下吧,我會在近期內召開伯爵聯席會議,來決定你的去向。”
“用不著這么麻煩。”路易士伯爵大笑:“賽因侯爵,看起來唐恩把您侍候得很舒服啊,嘿嘿…您不就是想讓我滾蛋,然后給那個唐恩讓路么?!”路易士伯爵終于反應過來了,賽因侯爵莫名其妙把矛頭指向他,只有一個解釋,唐恩男爵最近得到了賽因侯爵的信任,并且賽因侯爵想讓唐恩更進一步,所以必須有人讓路,而這個倒霉蛋就是他路易士了。
讓路易士接近失去理智的原因在于,賽因侯爵要召開伯爵聯席會議,這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如果只是想剝奪一位伯爵領的領主資格,賽因侯爵抓住他的痛腳,找到證據就可以了,當初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是因為得到了賽因侯爵的信任,現在失去了信任,賽因侯爵完全可以讓他立刻滾蛋。為這點事召開伯爵聯席會議,是為了徹底剝奪他世襲的爵位啊!雖說現在他唯一的女兒已經戰死了,但可以從近親中挑選一個合適的年輕人,把他的榮耀繼承下去,賽因侯爵的所作所為,是要抹殺他的一切。
“嫌麻煩?”賽因侯爵頓了頓,輕聲道:“正巧,我也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路易士伯爵,你教教我有什么簡單明了的辦法嗎?”
“有!”路易士伯爵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用武者的方式!”
下一刻,路易士伯爵的身形已沖天而起,萬千條火舌瘋狂的向四方八方卷出去,整座花園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他寧愿自己的源力場立即崩潰,甚至是粉碎,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賽因侯爵雙眼微瞇,亮紅色的源力戰甲已籠罩住了他全身,接著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迎上路易士伯爵,瘋狂卷動的火舌,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隨后賽因侯爵已揮拳擊中路易士伯爵的胸膛,拳鋒甚至透過了路易士伯爵的身體。
“多謝。”賽因侯爵淡淡的說道,他沒有釋放秘技,是因為任何秘技都無法阻止路易士伯爵自毀源力場,相反,那只會讓爆炸來得更兇猛。
卷動的火舌在成片熄滅著,路易士伯爵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在這一拳中,他突然明白了很多東西,能以絕對壓倒姓的力量,輕松自如的破壞他拼命運轉的心輪,意味著賽因侯爵已經悄悄跨入了高階武尊的行列。還有,他把領地中的子民還有效忠于自己的武士當成螻蟻,賽因侯爵也把他當成了螻蟻,那一聲‘多謝’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嘲諷與輕蔑。
“今夜你立即動身,趕回燕京。”在圣蒂斯城一個偏僻的鐵匠鋪里,兩條人影正低聲交談著,而正在說話的,是一個管家裝束的中年人。
“是,大人。”那面目粗鄙的鐵匠畢恭畢敬的應道。
“事關重大,我就不寫信了,你帶回一個口信就可以。”那中年人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口信?”
“嗯。”那中年人向外張望了片刻:“我們已經找到了瓦西里的方位,狄威大人馬上就要出手和瓦西里對決了。”
鐵匠的臉色變得有些復雜,面目粗鄙,并不代表他是個笨蛋,實際上他們這個群體中的人從小都接受了嚴酷的訓練和培養。
找到了瓦西里?而且狄威大人馬上就要出手?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他們參與的,讓他回燕京傳送口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收拾一下,立刻動身。”那中年人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重復了一遍:“我也得回去了,呵呵…大家都知道的,我們的主官大人…可不容易侍候。”
“是,大人。”鐵匠陪笑道:“其實我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帶點錢財就可以走了。”
“嗯,路上小心一些,務必把這個消息帶回燕京,明白嗎?”那中年人厲色道。
“大人,您放心。”鐵匠重重點了點頭。
“好。”那中年人長吁了一口氣,隨后快步走出屋子,向一個臥底的探子交代任務,按理說沒什么好緊張的,但那中年人已遍體冷汗,走到街道上,又疑神疑鬼的四處張望了半天,才匆匆向前方走去。
留在屋子里的鐵匠也不敢怠慢,隨便收拾了一點東西,便匆匆走到后院,隨后牽出一匹馬兒,縱身跳了上去。
街道上響起了馬蹄聲,再過上一會,城門就要關閉了,他已看出上官心中的不安,而這種不安也傳染給了他,所以他片刻都不敢停留,只想立即離開這座城市。
沿著街道向前不緊不慢的奔馳著,雖然心中萬分焦急,但速度過快,必然有巡邏隊出來干涉,那樣反而會更麻煩,他必須要控制自己的心情。
拐上另一條街道,鐵匠極目遠眺,發現前方的人影很稀少,也沒有巡邏隊的影子,他剛想把速度提快一些,突然從側面傳來熱情的招呼聲:“嗨…你好啊,騎馬的那個。”
鐵匠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個壯年武士笑瞇瞇的站在那里,那鐵匠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從馬背上栽下來,也虧得他訓練有素,本能的用雙腿夾緊馬兒,只是他的力氣用得過大了,馬兒被夾得痛嘶著人立而起。
“閣下…您…您是在叫我?”鐵匠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過來、過來…”壯年武士微笑著招了招手。
鐵匠的身體變得格外僵硬,但對方讓他過去,就算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逃跑,呆了片刻,只得乖乖跳下馬兒,不過,在他落地的一瞬間,差點跪在地上,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抖得厲害。
“閣下…有事嗎?”鐵匠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極力讓自己鎮定一些。
“你認得我?”那壯年武士輕聲問道。
“不…不不。”鐵匠立即用力搖起了頭。
“看來是我記錯人了。”那壯年武士笑了笑,隨后側頭看向街道的盡頭處,似乎在想著什么,鐵匠卻動也不敢動,眼巴巴的等著那壯年武士發話,他的表現可算是差到了極點,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有問題,不過,過度的恐懼已讓他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竟然企圖對方能放他走。
“馬背上裝的是什么?”那壯年武士的視線轉到了那匹馬兒身上。
“是…干黃豆,準備在路上給馬兒吃的。”鐵匠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把袋子拿下來。”
鐵匠立即從馬背上取下袋子,打開袋口,遞給那壯年武士看,態度極其配合。
壯年武士伸手在袋子里掏了幾下,笑呵呵的說道:“把這些黃豆都吃下去,我就讓你走。”
鐵匠想都沒想,立即把袋子放在地上,隨后掏出一把黃豆,塞進自己的嘴里。
壯年武士蹲下去,蹲在鐵匠對面,一臉微笑,觀察著鐵匠的動作。
干黃豆很難咀嚼,只能硬生生往下咽,鐵匠吃得非常艱難,差不多吃了十幾把,壯年武士突然道:“半年前吧…我曾經遇到了一個女犯人,嗯…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個姓非常剛烈,我的部下用很多方法拷問她,甚至用一種極端的手段徹底摧毀她的羞恥心,最后也沒有讓她屈服,嘿嘿…大家都是男人,我想你知道她遭受過什么。”
鐵匠呆呆的看著對方,他不懂對方的意思。
“后來呢,我想了個辦法,就是喂她吃黃豆。”壯年武士笑道:“然后…她就徹底崩潰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鐵匠嘴里還含著黃豆,手里也捧著一把,他傻傻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黃豆,他怎么也想不出,黃豆有什么好怕的?
“知道黃豆被水泡過會變成什么樣嗎?”
鐵匠點了點頭,這是常識,他當然知道。
“在你肚子里也一樣。”壯年武士柔聲道:“那個女孩也吃了差不多一口袋黃豆,然后啊…她的肚子就一點點鼓起來了,變得象個孕婦…哦不,象個水桶一樣,我用最溫柔的動作撫摸她的肚子,也會讓她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那鐵匠張大嘴,嘴唇開始顫抖起來,以至于嘴里的黃豆接連滾落在地面上。
“你吃吧,繼續吃,別客氣。”壯年武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