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軍!我正在收拾他!”王國華不動聲色的說,嚴佳玉微微皺眉道:“手腳一定要做的干凈一點,別留下手尾。那家伙確實很混蛋,不是個東西。”
王國華不出聲,默默的看著嚴佳玉。
嚴佳玉反應過來,不滿的回瞪一眼道:“你當老娘是什么人?這么看我?”
王國華對姜義軍揮揮手道:“你們先出去,我們有點事情要好好談談。”
姜義軍同情的看了一眼王國華,領著兩個女孩出去了。整個二樓就剩下兩人坐在一起,嚴佳玉似乎很不滿,拿起一罐啤酒啪的打開,狠狠的灌了一口。
“既然帶你來,就沒打算避著你的意思。”王國華淡淡的笑道,嚴佳玉挪開一點,哼道:“那你還那么看著人家?人都是你的,你還想我怎么樣?”
“我不想你怎么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既然決定跟著我,就不許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異心。我這個人,很霸道!”王國華淡淡的解釋一句,嚴佳玉安靜了,一雙大眼睛水蒙蒙的盯著王國華看,臉上露出一絲妖媚的表情,低聲道:“是,大爺,奴家知道了。”
“噗!”王國華一口啤酒全噴嚴佳玉的胸前,瞬間打濕了薄薄的襯衫。嚴佳玉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妖媚,四下看看,回頭淺笑,風情萬種的媚笑道:“在客廳里白晝宣yin么,人家沒試過啊。”
“晚上有活動,吃飽喝足了先睡一覺!”王國華似乎沒聽到嚴佳玉的話,拿起筷子。
夜色闌珊,南山縣城東的火車站附近一家旅館門口,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馬路對面很久了。車內的煙頭閃動著幽暗的光,如同野獸在黑暗中發出的目光。
手里擺弄著絲襪和一根木棒,姜義軍一臉的興奮躍躍欲試。邊上的王國華則顯得很平靜,伸手彈飛煙頭,看了看呼機上的時間道:“時間差不多了吧?怎么還沒有消息。”
話音剛落,旅館的門開了,里頭一個男子罵罵咧咧的出來。“操!還怕老子還不上你那點錢?非要拿東西抵押!”
車內的姜義軍看見這個男人出來,低聲冷笑:“就是他!”
王國華二話不說,把絲襪往頭上一套,操起身邊的木棒和準備好的麻袋,大步往正在朝一輛人力三輪走去的官小軍撲了上去。
官小軍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猶自罵罵咧咧的走著,斜刺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時,官小軍只是本能的叫了一句:“你…。唔!”麻袋準確的套在頭上,一根木棒狠狠的砸在膝蓋后的窩內。
官小軍當場往地上一跪,跟著一腳狠狠的踹倒他,兩個帶著絲襪的男子人手一根木棒,也不說話,一頓噼里啪啦的亂揍,地上的官小軍發出嗚嗚嗚的慘叫聲。
整個過程不過前后三分鐘,距離現場不遠的人力三輪看見兩個兇手手持木棒對著他走來時,立刻飛也似的蹬著三輪就跑。
三輪車逃遠之后,王國華低聲道:“撤!”兩人飛快的竄上桑塔納,摘到絲襪,車子發動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過癮啊!”回到老窩,姜義軍興奮的渾身哆嗦!王國華也有點激動,一口氣憋了有日子了,這會才算是徹底的迸發出來。
“東西都處理干凈點,別留下任何手尾。”王國華交代一句上了樓。
一身睡衣躺在床上的嚴佳玉看著進來的王國華,立刻從床上下來,走近了低聲問:“事情都辦完了?”
“嗯!辦完了,總算是了了心頭的一樁惡氣。接下來還要玩更有趣的!”王國華陰森森的語調,讓嚴佳玉不禁打了個寒顫,白了一眼道:“你的樣子好嚇人。”
睡衣是性感款式,很能凸顯身材,這是嚴佳玉特意準備的。不是嚴佳玉變得不自信了,而是姜義軍那小子準備的兩個妞敲響了警鐘。歲月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嚴佳玉覺得有必要用點手段來彌補一下。
“這衣服不錯!”王國華如嚴佳玉所愿,注意到了這件幾乎透明的性感睡衣的存在。
“不錯么?我給你看點更不錯的!”嚴佳玉得意的一笑,轉過身子,輕輕一扯吊帶,薄紗緩緩滑落,露出里頭一套用料很少的傳說中的和“丁”字有關的內衣。
王國華有點記不清了是從哪里看到的一句話,好像是從一個叫跳舞的網絡寫手的書里頭看見的。大意是所謂丁字褲,需要扒開屁股才能看見褲子。所以王國華就這么去做了,感慨的認為果然是實踐出真知。
也許是因為做了一件很嗨的事情,王國華顯得很興奮。這種興奮之下做出的一些動作是嚴佳玉沒有想到的,兩種溫軟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嚴佳玉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被狠狠的燙了一下。男人怎么能這么做?這個問題嚴佳玉沒有來得及給出答案就被卷如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中。這一夜,在嚴佳玉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一個念頭,“就算小鬼讓我去死,也值得了。”
窗外驟雨瘋狂!屋內黑燈瞎火!喘息聲急促,細腰瘋狂的扭動。
這一夜的主旋律是瘋狂!
上海,火車站。
王國華拎著款式極其老土的旅行包,背著挎包走出火車站,一副農村孩子上學的打扮。從兩水市到上海的火車要九個小時,還是他娘的普快。這一趟旅程不是一般的折磨人,早知道就讓嚴佳玉開車送了。想到嚴佳玉,王國華不禁一笑,出發的時候還在床上躺著,這兩日的嚴佳玉總是很瘋狂,只要王國華敢提條件,她就能做出來。也不知道這女人受了啥刺激了。
雖然在上海呆過四個學年,站在火車站外頭的廣場上,王國華依舊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造成這種感覺的因素很簡單,這個城市的變化太快。
“國華!”聲音很大,王國華很容易的就看見了發出聲音的游飛揚,還有總是一副懶洋洋樣子的王國維。
“呵呵,一定是姜義軍這家伙出賣了我。”王國華笑著上前來,丟下旅行包伸開雙臂,兩人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最近一段時間沒怎么聯系游飛揚,但是兩人之間的交情沒有絲毫的減弱。
如今的游飛揚有種脫胎換骨煥然一新的感覺,一身的國外品牌打扮,整個人充滿了朝氣和強烈的自信。
“不怪他,是我打電話問起你最近的情況,他就提了送你去火車站的事情。”游飛揚笑著解釋一句的時候,王國維上前來伸手:“兄弟,有日子不見了。”
王國維開的是一輛皇冠,具體那一款王國華不懂。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還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掙扎。
“我們兄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聚一聚,這次不管你是為何出差,到了上海就一定要好好玩兩天。”游飛揚笑著說道,王國華苦笑道:“你們這是在拉攏腐蝕國家干部!”
王國維笑的直拍大腿道:“兄弟,你對我的胃口。回頭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腐敗。”
王國維的提議遭到了游飛揚的打擊:“拉倒,你帶去的地方品味還能高到哪里?我都安排好了,國華是我兄弟,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王國華笑道:“你們這是在害我,回頭在上海享受完了,回去南山縣那個小地方,你們讓我怎么活啊?”
王國維道:“就是這個意思,你那小干部不干也罷,不如來跟我們一道做買賣吧。最近一段時間算是見識飛揚的本事了,可是賺了不少。早知道股市這么賺錢,我還折騰什么車啊?風險大不說,利潤也一般的很。”
游飛揚聽了這個話,絲毫沒有得意的意思,甚至苦澀的笑笑道:“我哪有什么本事?在國內玩這個,實在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可言。我倒是希望國內的市場趨于規范化,不過看來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王國華明白游飛揚的意思,笑著接了一句道:“飛揚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不現實。市場經濟本身還是需要市場自我調節,天朝政府則更喜歡對市場進行行政干預,而不是采取市場手段。從短期內看,行政干預見效快,從上期來看,這是在破壞市場經濟的自然發展,或者說是發展出來的最終是一個畸形的市場經濟模式。”
游飛揚聽出一點味道來了,非常吃驚王國華會有這樣的見識。他有這些認識,那是因為出身的緣故,而王國華一個農家孩子,學中文的居然也能看見這些?
“所以照我看,要想在未來有一個領先的位置,現在就必須昧著良心積累財富。鉆法律的空子可以,但是不要犯法。”王國華笑著又補充了一句,游飛揚聽著陷入了沉思中。
“國華,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一點什么來了?”游飛揚突然變得有點嚴肅,神色有點緊張。
王國華淡淡的笑道:“差不多吧?我一直覺得你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另外忘記跟你說了,那三百萬是我中體彩的獎金。我知道三百萬不是小數目,但我就是信任你,不知道為什么,無條件的認為你能幫我賺到錢。感覺真是奇怪的東西。”
開車的王國維長嘆一聲:“MLB,真瘋狂!I服了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