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呢?”
李辰等人離開之后,白云飛收起了翻天印,轉頭正好看到武陽神秘兮兮地正和武萍說著什么,兩兄妹還都看著自己,不由疑惑的問到。
武陽輕輕咳了咳:“哦,沒什么…”
白云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點頭道:“好了,這里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繼續上課吧。”
告別了藍眼亞龍,叮囑它好好修煉,然后白云飛便和眾學員一起往學院方向返回。
而在白云飛離開的時候,距離此處十數里之外,幾乎是試煉森林的最中心處,云端之上,一個模糊的身影當空而立,似乎正‘遠眺’著白云飛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人,卻正是小藍的師父,龍震!
早在之前,小藍和那程新等人戰斗時候,其實他就已經在這里了,白云飛到來之后的一切始末,他都看在了眼里。
此刻,龍震看著白云飛離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喃喃道:“果然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呵呵,沒有讓我失望…”
回到學院后山山頂之后,白云飛便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開始上課。
一整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傍晚放學的時候,臨別前,武萍公主笑嘻嘻地對白云飛道:“白導師,我下次還來玩兒可以嗎?”
“還來?”白云飛愣了愣,然后微笑道,“這個…當然可以,萍兒公主想來的話就來吧,我讓小七陪你玩兒。”
其實這武萍公主看他上課只看了半天就覺得‘無聊’了,倒有大半時間是在外面和小七玩兒,大概是覺得這‘會說話的小鳥’很有趣吧。
“嘻嘻,那好,我下次還和四哥一起來!”武萍高興地笑了笑,然后問道,“那…下次我能見到師母嗎?”
“呃…”白云飛表情一頓,“師母?什么師母?!”
“就是白導師的妻子呀!我四哥說的呢!還說讓我不要崇拜白導師,不然的話師母會吃醋的…”
“這個…哈哈!白導師,其實我們一直都很好奇,師母為什么沒有陪你一起來京城呢?”臉色微變的武陽想要阻止妹妹說話,可惜卻已經晚了,只能開玩笑似的說道。
他本來就隨口一問,可是立即便發現白云飛的表情似乎有點奇怪,居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而有點愣神一般,或者說…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難道…
武陽眉梢一挑,驚訝道:“白導師,難道真的有師母?!哈哈!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什么什么?師母??我們有師母?!白導師是有家室的人啊!!”一旁正要離開的墨辰耳朵靈聽到了,立即一臉‘驚喜’地跑了過來,震驚地問道。
他這聲音又吸引了其他人,一時間眾人都圍了過來,都是起了八卦之心,想要確認一下這個‘勁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畢竟,對于白云飛的私事,他們好像還真的不清楚,也很好奇。
方颙奇怪道:“白導師,師母她在哪里啊?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她呢?她沒有和你一起嗎?”
“這個…”白云飛神色有些尷尬,剛剛他心中自然是想起了唐心蕓,從而露出了一絲‘端倪’,現在想否認也不行了,他模糊道,“嗯…她,她…還在煉器宗內。”
“真有!!”
眾人眼神大亮,墨辰笑道:“我就說嘛!!我們白導師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沒有妻子呢?就連在京城的住處都是一個人住,原來是師母遠在煉器宗內。”
“呃…不是,其實我們還沒…”
“可是,白導師,你既然在學院上課了,那為什么不將師母接過來一起呢?那么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多寂寞啊…”
“對了,白導師,師母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唐心蕓。”
“哦,那…”
白云飛發現,自己這一班學生八卦起來也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的,甚至連他有沒有孩子這種問題都來了,他都有些后悔將唐心蕓說出來了。
甚至于,他還有點心虛——這樣子承認了心蕓是學生們的‘師母’…會不會不妥?
不過另一方面,其實他內心深處卻是有一點小竊喜的,甚至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含糊的應付了墨辰等人的各種疑問之后,白云飛終于忍不住將眾人‘哄散’了。
帶著小七離開了學院,白云飛照常去了旦騰大叔的凈心茶樓,品了一壺凝魂茶之后,這才返回家中。
夜晚,程府。
“二叔,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去殺了那個什么白云飛,為三弟報仇!!”
一聲憤怒至極的吼聲在一棟幽靜的小筑內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聲音粗狂暴跳,幾乎將整棟房子都震得抖了抖。
房間內,程長林看著面前一臉暴怒之色的侄子,微微皺眉道。“小虎,不要沖動,我已經告訴過你那白云飛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在他面前,是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這人正是程新的二哥,程虎。他之前被派去外面做事,今天回來卻突然得到了自己三弟被人‘打殘’的消息,這讓他暴跳如雷,立即就想要去給自己弟弟報仇。
“我打不過他?!”程虎雙目一瞪,有些驚訝,不過隨后就冷哼道,“那又如何?!我多帶一些人過去便是,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小虎說得對!這次一定不能這么算了!就算他白云飛身份特殊又如何?!公然重傷朝中重臣之子,足以定罪!如若我們還是忍氣吞聲的話,那外人如何看待程家?!我看就由我和小虎一起去將那白云飛捉回來!”
一旁,性格和程虎有些相似的程長山此刻的臉色也是憤怒難抑,一臉殺意地說道。
“三弟,你就別跟著沖動了,怎么也和小輩一樣沒有分寸?”程長林皺眉道,“那白云飛是煉器宗的人,更是紫金的徒弟,還是天魂學院的導師,他所執教的煉器班更是連皇室都極為看重,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并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程長山不滿道:“那又如何?!難道我程家就怕了不成?!不讓這白云飛付出代價,那才是讓人家看了我程家的笑話!”
“都給我住嘴!!”
突然,一聲冷哼從一旁傳來,一直坐在床前為躺在床上的程新治療的程朝川終于站起身,出言呵斥道。
他一開口,程長山和程虎同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
“二叔,小新他怎么樣了?”程長林上前一步,有些擔憂地問到。
“放心吧,我已經幫他將斷裂的經絡等都接回去了,粉碎的手骨也重新固定,手臂算是保住了。”程朝川低聲道,“不過這一次,想要徹底恢復的話,左臂恐怕至少也要上百天的時間了,尤其是右臂,至少要一年時間才能康復…”
“這么嚴重?!”
程虎一聽,頓時血氣上涌,再次怒道:“竟然下如此狠手!我要殺了那白云飛!”
“我叫你閉嘴!!”程朝川眉頭微皺,“如果你不想變得和你三弟一樣的話,就最好不要擅自去找那白云飛的麻煩。”
程虎眼中閃過一絲不服之色,但又不敢和二爺爺頂嘴,憤然道:“難道…難道三弟被打成這樣,我們卻要忍氣吞聲不成?!”
“忍氣吞聲自然不會,不過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稍后會和你父親商議一下,看如何處理此事…”
程朝川想了想,又對一旁的程長林問道:“對了,其他幾家的情況怎么樣?”
程長林道:“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幾家最初的反應都是極大,似乎出動了不少人,應該都是在調查那白云飛的身份,以李家一貫的作風,想必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