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施家的人?”趙鐵柱眉毛一挑,問道。
“嗯,在幾年前,我聽叔叔說過施家一個人,叔叔說,那時候他還在京城,施家那個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有一次,孫家有人欺負了他,然后那人就把孫家人給打了,只是誰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孫老爺子最喜歡的一個后代之一,結果孫老爺子派人要教訓一下那個施家人,沒想到竟然都被那個施家人給收拾了,叔叔說,當年那個施家人的手上功夫,即使是叔叔自己,估計也沒有多大的勝算。”曹子怡認真說道。
“這么牛逼?”趙鐵柱驚訝的問道,要知道,當年自己的爸爸,那可是京城四大牛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其中的玄武啊,這手上功夫雖然比之老一輩,可能還有差,但是對上同齡人,連曹子怡都說了,青龍和白虎聯手,才讓趙二狗退卻。
“嗯,確實,只是后來孫老爺子想要再找那人的時候,那人卻消失了,原本大家都還以為孫老爺子會大動干戈,只是沒想到后來就都不了了之了。
“嘖嘖嘖,沒想到,還有這么牛逼的家族啊!”趙鐵柱感慨道,“神州數千年的歷史,果然不止明面上這么簡單。
“那是當然的!也許還有很多我們不曾見過也不曾知道更不可能知道的隱世家族,他們或者藏于民間,或者在某個偏遠的地方休養生息,陶淵明不是寫過桃花源記么?也許當時陶甕看到的,就是一個不問世事的隱世家族,這些家長能流傳上千年,都是有其獨特的地方的,所以碰到這些家族的人,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輕易不要起沖突的比較好。”
“知道。”趙鐵柱說道,“沒事的話,我去惹那些人干嘛?正經現在明面上的事還搞不過來呢。”趙鐵柱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不去玩一玩?”趙鐵柱看了看玩的正歡的李靈兒和格格,問道。
“呵呵,我喜歡看別人玩。”曹子怡說著,又拿筆在畫板上勾勒了幾下,一個大致的情景,就幾乎要浮現在人的眼前了。
“唉,有時候真覺得你就跟仙女兒似的,讓人好有壓力。”趙鐵柱嘆了口氣,說道。
“從小就這樣吧。”曹子怡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感慨,“小時候,還沒有被叔叔阿姨救到的時候,總得為下一頓飯奔波,看慣了人情冷暖,所以,這心也就淡了點。”
“那倒也是。”趙鐵柱點點頭,“換做是誰,都得你這樣,不過,并不是誰都能成長成你這樣的。”
“呵呵,都是叔叔的功勞。”
“鐵柱哥,過來一起玩嘛。”李靈兒一邊扯著風箏線,一邊笑著對趙鐵柱招手。
“就過去。”趙鐵柱說著,對曹子怡說道,“你畫吧,可別被人給占了便宜啊,我去跟他們玩玩。”
“去吧。”
趙鐵柱咧嘴一笑,跑向了李靈兒和格格,而曹子怡則有點出神的看了一下趙鐵柱背影,然后在畫板上描繪了幾下,一個有點瘦弱,但是看著卻異常挺拔的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了畫板之上。
曹子怡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隨即在這個男人的背影上,努力的描繪著。
“這風,還真是大啊!”趙鐵柱來到格格身邊,看著那因為被風吹而一瓢一飄的短裙,說道。
“確實是大呢!!”格格拋了個媚眼給趙鐵柱,“吹的這呼呼作響的。”
“嘖嘖,這么小,就懂得勾引人了!果然繼承了你媽的優良基因啊。”趙鐵柱暗道一聲,隨即大笑道,“你們這不夠厲害,看我的,我能放到幾十米高呢!”
“切,幾十米,這繩子早就斷了。”李靈兒不屑的說道。
“怎么可能!看我的。”趙鐵柱一把拿過李靈兒手上的風箏線,然后猛的一松手,將風箏線給放出去好長一節,而那風箏也被風吹的越飛越高。
“看到沒,這多高啊!多好看啊!”趙鐵柱一邊放著繩子,一邊得瑟的說道。
“切,再放就斷了啊!”李靈兒說道。
“不會,你不知道我從小就被叫做風箏小郎君么?什么風箏我沒放過,當年可是放飛過上百米的風箏啊,那真的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啊,都在為我那風箏喝彩呢,你這種東西,在我看來,只是小兒科啦。”趙鐵柱傲然道。
就在這時,叭,一聲輕響。
只見那天上飛的風箏,竟然直接被風給刮跑了,而趙鐵柱手中的繩子,已經斷了。
“鐵柱哥!!!你還我風箏!!!”李靈兒怒道。
“這個…”趙鐵柱尷尬的看了看手中的斷繩,說道,“一時失誤,一時失誤。”
“失誤什么啊,鐵柱大叔,你這牛皮吹太大,把風箏都給吹跑了呢。”格格一旁調侃道。
“你懂什么?”趙鐵柱板著一張臉,“難道,你不知道,只有藍天,才是風箏最好的歸宿么?”
“什么?”兩女詫異的看著趙鐵柱。
趙鐵柱深吸一口氣,然后長嘆了一下,欣慰的看著那被吹走的風箏,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風箏的宿命,被這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給束縛著,是一種很大的悲哀么?”
“什么?”兩女更加詫異了。
“其實,我們每個人,就跟風箏一樣,小時候,父母在操控我們,長大了,上學了,老師,在操控我們,畢業了,出社會了,老板在操控我們!經過打拼,終于自己成老板了,結果另一半操控著我們,等到后面,我們有了孩子了,孩子就是那拽著繩子的手,走到哪里,我們就得跟到哪里,等孩子終于長大成人了,我們卻也年華不在,歲月,在操控著我們,等到我們入土的那一刻,國家土地局,也在操控著我們,你說,我們人這一聲,有什么時候,是不控的呢”趙鐵柱的臉色,看著有點悲憤,但是卻又十分的無奈,在那無奈中,隱隱的有著一種抗爭的精神在里頭。
“所以,剛才我看到那風箏,突然感同身受,既然我們不喜歡被人操控,那么,我們又怎么能操控別人呢?”趙鐵柱的聲音,十分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