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御醫 女御醫。
“難道江御醫已經去皇上那里告狀了?”小婉驚呼出來。
連翹只是冷冷地看了雪見一眼后,轉過身就要朝外邊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就被雪見追了上去。
雪見有點氣喘吁吁地說道:“連翹,你別走,我有事情問你。”
連翹甩開了雪見的手,回過頭來,瞪著她。“皇甫雪見,我已經把那本書還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連翹對雪見充滿了巨大的敵意,但是緣由為何,雪見一直搞不懂。她拉著連翹的手,慢慢滑了下去,今日的她的心,著實太慌亂了一些。
連翹甩開了雪見的手,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個連翹姐姐真是的,總是對雪見姐姐這樣子,要知道誒,雪見姐姐現在可是醫士了呀”
聽到小婉憤憤不平的話后,雪見微微發愣,看了看那盒子里面的當歸,又想到,剛才才見過了赫連,倘若有事情,為何剛才他不一次說個明白呢?
想必,應該跟江御醫的事情有關系了吧。
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的。
看著雪見大步走了出去后,小婉看著雪見的背影,嘴角慢慢地往上翹了起來。
從太醫院到御書房的路,雪見已經不是第一次走了。但是,這一次她有一種感覺,好像是最后一次走了一般。一路上,還是有粉紅宮裝的宮女給雪見行禮,或者是青衣的小太監,給雪見問安。
品階不過高了一點,就會有這樣子的區別,雪見喟嘆,怪不得那些人斗來斗去,紛紛地爭名逐利。想來,還是李太醫的安神靜心,才來得悠久凡常吧。
雪見沒有想到,就在她馬上要到了御書房的時候,竟然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抬眼,看著他身后的陽光,有點晃眼,雪見揉了揉眼睛,感覺眼睛有點癢癢的。
“雪見給玨王爺請安了。”
洛宸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雪見的手,卻被她躲了開,心中不免黯然。
“雪見,曾幾何時,你跟我要這么生疏了?此時,又沒有別人在。”
說罷,洛宸又要上來握住雪見的手,這么多日沒有見,他太想她了。
雪見又后退了兩步,淡然道:“王爺請自重再者,皇上宣雪見有急事,還請王爺不要耽誤雪見的時間,被皇上等急了,雪見可是耽擱不起這個罪名。”
不去理會洛宸驚詫的表情,也不去看他那嘴角的驚喜慢慢變成了一種哀傷。雪見在越過了洛宸的身畔的時候,她在心里面淡淡地說了句話。
洛宸,雪見的心很小,雪見不會接受古代的三妻四妾,既然你那么在乎白荷,就好好對她吧 “雪見你到底是怎的了?我終于忙完了一切來找你,你為何對我這般冷冷冰冰?”
洛宸的疑惑,并沒有完全地傳達到了雪見的耳朵里,此時的雪見已經走遠了,就仿佛那顆心一般。
等到來到御書房跟前的時候,雪見看到了言又止的安公公,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凡。不過,知己知彼,怎么都好一點的。
“安公公,今兒個皇上的心情又不好了?您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呢?”
安公公本來就想告訴雪見,如今雪見開了口,他就更不會隱藏下去了。
“哎喲雪見啊,倘若真的是皇上心情不好,在哪里惹了不快了,那雜家倒是不擔心你。可是今兒個這件事情可不同,那江御醫告了你的狀,要皇上給你處罰呢”
果然是這件事情。
雪見對安公公報以溫和地微笑后,道:“多謝安公公的提醒。”
在安公公擔憂的目光中,雪見推門而入,這一次很奇怪的是,赫連竟然沒有坐在高堂之上批閱奏章,而是捧著一本書,在那看著。而江御醫則是一直微微低著頭,站在赫連的身后,一言不發的。
當雪見看清楚赫連手上那本書的時候,竟然一愣。
天那上下冊的書不是都到了橘子雨的手中了嗎?為何此時又會出現在赫連的手中 雪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還是依禮給赫連請了安。
“皇甫卿家,來得正好。這本醫書著實詭異,就連江御醫都看不明白上面這些符號,而且字體又都是簡化體,而且這紙張,著實令人感覺怪異啊”
赫連好像真的很疑惑不解一般。
雪見當然知道赫連話語中的一些詭異是什么,因為那是一冊醫書,上面有著人體構照圖,還有上面的穴位,血管,甚至還有內臟的彩印圖,那個江御醫能夠看懂才是奇了怪的。
還有,有些繁體字變成簡化字后,有一些甚至發生了變形,雪見當初穿越到這里,還是用了許久的時間,來熟悉這些繁體字的。
所以,江御醫有些簡體字看不懂,到也在情理之中。
“雪見不知是什么樣子的書,竟然令皇上跟江御醫都是這般為難。”
雪見當然不能夠讓赫連他們知道,自己見過這本書,而她跟橘子雨的交易,以及跟洛宸展宇等人去偷了那書的事情,以及連翹將書又偷走的事情,統統不能夠講出來,故此,才賣了一個關子。
“那好,你也來看看這本書。”赫連竟然把書遞給了雪見,雪見只好低頭接過,而她看清楚了上面,應該是上冊書。
按理說,兩本書現在都應該在橘子雨的身上,但是現在卻到了赫連身上一本,難不成那本書也到了赫連的手里?
但是此時赫連跟江御醫都定定地看著自己,雪見只好應付道:“雪見以前見過一些簡化字,多少認識一些。還有那些人體構造圖,雪見也略懂一二。”
提到了那人體構造圖,江御醫先是紅了臉。隨即喝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的這般不夠端莊,竟然隨意提及人體構造這種事情”
雪見嘖嘖感慨,虧得江御醫都年紀一大把了,竟然看了人體結構圖,還會臉紅到如此。她要怎么說呢,當初解剖課的時候,她都看過全,裸的男人,不過是死的而已。
這些雪見當然不能夠說。
“江御醫,醫者,是以救死扶傷為大任,而醫者仁心,醫者父母心。試想,是治病救人性命重要,還是那些俗套的規矩重要?倘若一個醫者都不能夠將心擺正,那么,他又如何給病人看病?而父母對子女,只是更多的是關心而已,那些凡俗之心,早就是次要的事情了罷”
雪見說完,微微撫了撫肚子,不知道為何,剛才喝了小婉送來的茶水后,她的小腹就在隱隱作疼。雖然痛感不是很強烈,但是,卻一陣一陣的,令雪見感覺有點恍惚。
不過她還是硬撐著。
而雪見的這番話,都令江御醫的臉色由紅變白了,而赫連再次對雪見刮目相看了。
她當真臉不紅,心不跳地看了那些人體圖,那可是直白赤,裸的男人的身體,莫非她以前見過?
赫連突然想到了,就在幾個月前,她正是見過了自己的身子。
“皇甫雪見,你,你這是在教訓老夫嗎?”江御醫氣的胡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雪見之禮低頭,輕聲道:“雪見不敢,只是就事論事。”
“好個就事論事”赫連突然笑了出來,可是,每每他這么笑的時候,就是雪見最為擔憂的時候,因為當他笑著的時候,卻會做出很冷漠殘忍的事情來。
雪見微微皺眉,小腹的左下部分,痛感更是強烈了。
該不是小婉在茶水里面放了什么東西嗎?雪見暗討,可是此時,她卻不能夠表現出來。一想到小婉一直在自己的跟前提及江御醫,莫非,她是江御醫的人?
這么想想,雪見感覺身體在慢慢變得冰冷了。
“皇甫雪見,想你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番話來,卻會去貪污那些秀女的東西,我想,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是,你當真以為朕不敢罰你?”
赫連這番話說得倒是慢悠悠的,而一邊的江御醫慘白的臉,又漸漸恢復了色彩,布滿了得意。
不就是要說這個話嗎?也虧得他赫連能夠憋這么久,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
雪見嘆息,道:“皇上,是誰說的,雪見貪污了那些秀女的東西?”
赫連的眼神看了看江御醫,而江御醫則昂著頭說道:“那些醫女都說了的,明明是皇上要你去辦事,結果,你把事情都吩咐醫女去做外,自己什么都不做,卻去坐享其成整個功勞,并且還收了那些秀女的禮。皇甫雪見,你還要抵賴嗎?”
雪見皺眉,看了看義正言辭的江御醫,突然感覺到了他的悲哀,雪見將視線,轉移到了赫連的身上,跪下陳詞。
“皇上,你以為,如果事情真如江御醫所說,那么整件事情,對雪見有何好處?倘若雪見真的收了那些小主的東西的話,雪見大可以為她們走后門,亮綠燈,那為何最后呈現給您的目錄都是真實地記錄這些小主的情況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雪見會不知道嗎?”
“是你,你害怕出了事情皇上會責怪,不是你說的么,那個什么責任制來著”
赫連還沒有說話,倒是被江御醫搶了先。
雪見冷笑道:“江御醫,雪見是在跟皇上說話,你這般搶了皇上的話豈不是沒大沒小?再者,‘責任制’一話雪見是對眾醫女說的,為何江御醫會這么清楚明白呢?在雪見的身邊安插眼線,江御醫,您也太看得起雪見了吧”
(今日第二更,HUHU還有一更,稍后發哈內個,葵事哦,你們懂的這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