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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仇人(上)

  第六十六章仇人(上)

  “皇甫玄參,這個女子是你的堂妹?你哪個堂妹?”桑寄生這句話是對著皇甫玄參說的,但是眼神卻緊緊地盯著雪見,目光中射出來凜冽的寒光,在那絲絲寒光中,還蘊藏著許多疑惑。聽到桑寄生說了這句話,玄參突然慌了,剛才他是真的被連翹氣糊涂了,竟然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說出來這句話來,他的眼神有點慌亂,立刻轉過身,打算帶著雪見離開。但是他那明顯慌張的神色,在桑寄生跟連翹看來,卻有了不同的含義,桑寄生看出了皇甫玄參的心虛,而連翹則看出了那么一絲不耐。

  桑寄生拿探究的眼神看皇甫玄參,鷹眉緊蹙,雙眸中的寒光一點都沒有減少。

  “皇甫大哥!”連翹上前,期期艾艾地抓住了皇甫玄參的衣角,她那么強勢的女子,如今變得這么期期艾艾的表情,倒是有點不搭。雪見這么想著的時候,抬起頭看到了連翹瞧見自己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憤恨,雪見感覺很無奈,她也不是有意讓連翹誤會什么的,至始至終,連翹也不曾問過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雪見是你的堂妹。”

  此時如今連翹說這句話,更是在提醒著皇甫玄參的失言,他不想繼續說下去,想要帶著雪見離開,但是發現這種想法,只是徒勞,因為桑寄生已經拔刀攔住了他們。

  連翹嚇得差點沒有站穩。

  “難道,她是皇甫陽的女兒?”

  桑寄生的眼神已經迸射出冰冷的寒光來,而他的一句話,令雪見的身子也一抖。

  莫非,他不是跟皇甫家有仇,而是跟爹有仇?有了這個認知后,雪見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大堂哥將自己護在了身后,眼神中在努力粉飾的慌張,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大堂哥在害怕著什么!

  “寄生,這一切跟雪見沒有關系的,而且我也一直告訴過你,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三叔到底人在哪里!”

  雪見心中咯噔一下,扭過頭來,看著大堂哥,難以自信地說道:“大堂哥,你不是說我爹一直在京城的天牢中嗎?”

  桑寄生卻是冷眼,看著一臉疑惑的雪見。

  “天牢中,根本沒有皇甫陽這個人!”

  “住口,寄生!”

  雪見的身子瞬間變的冰涼,她從大堂哥慌張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很不想相信的事實,那就是,一直以來她跟娘心中的想法跟期望,不過是一場霧化水月般的謊言。

  “大堂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說爹不在天牢中,那現在又在何處?他們為何要一直騙她們母女倆,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嗎?難道還是爹他已經——雪見突然白了臉。

  她不想相信那是真的!

  “雪見,你別聽這個人胡說——”

  “我已經去過京城了,而且親自去過天牢,那里,并沒有一個叫做皇甫陽的御醫!”

  桑寄生的話冰冷冷的,他說罷,看到雪見的身子一抖,頓時,心中也隨即升騰起了一種疑惑。

  此時,他已經確信無疑,眼前這個女子是皇甫陽的女兒,以前也是聽說過,但是自打來了祈蘭城,還沒有做多想法。畢竟,他也是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如今,橫豎找不到皇甫陽這個人,那么只能夠從他最親近的人開始下手了。

  “你去過京城?那你怎么得知,天牢中并沒有我爹呢?”

  “如果有的話,你說,我還用大費周折,來到祈蘭城找你們么?”桑寄生的語氣一頓,其實他應該說,‘來祈蘭城找你’。

  雪見踉蹌了一步,她突然回憶起來,當初第一次見這個桑寄生的時候,就是在破舊的瓦房,而且當時的桑寄生渾身是傷。

  原來當時桑寄生身上的傷,并不是因為偷盜而被別人打傷,難道是因為他闖進了天牢而受的傷?

  不知道怎的,雪見竟然感覺,桑寄生的話,有著八分的真實。

  她很想知道爹更多的事情,情不自禁地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卻不想,竟然被桑寄生一下子抓住皓腕,反手扣在懷中。

  “桑寄生!”

  還未等皇甫玄參的話說完,桑寄生已經雙腳提力,抱著雪見,躍身離開了皇甫家醫館。

  大堂哥的疾呼聲都留在了身后,風中。雪見按耐不住,掙脫不得,只能夠任由這個桑寄生,將自己帶離皇甫家醫館。

  同時雪見心中的疑惑很多,桑寄生到底跟爹有什么仇,雪見知道,爹的個性不會輕易得罪什么人,除非對方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但是冥冥中,雪見總是感覺,桑寄生又不像是那種壞人。

  再者,如果桑寄生說的事實,那么,爹現在人不在天牢中,又在哪里呢?還有,看著大堂哥的表情,他是知道實情的,那么,他為何一直騙自己呢?莫非,大伯父他們都是知道實情的?

  雪見越想心中越亂。

  桑寄生竟然將雪見帶到了舊瓦房處。

  一想到這里,兩人第一次見面,雖然并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可是那種感覺,卻十分微妙。

  可是當時桑寄生并不知道,那時那個特別的清秀丫頭,竟然是皇甫陽的女兒。

  “皇甫陽在何處?”

  此時桑寄生已經松開了束縛著雪見的胳膊,而雪見則第一時間,跳離他的懷抱。縱使雪見還感覺這個桑寄生不是什么壞人,但是她卻無法忽視他眼神中迸射出來,濃郁的仇恨。

  “其實,我要比你,更希望知道爹此時在哪里。”

  他到底,跟爹有什么仇?

  不曾想,桑寄生竟然大笑起來。

  “皇甫陽那么狡猾的一個人,他的女兒竟然更狡猾,說出謊話來,都能夠如此面不改色。”

  雪見一愣,沒想到桑寄生竟然會這么說。

  或許,他也是慌張了的。雪見一點都不畏懼地看著桑寄生的眼睛,慢慢地說道:“你跟我爹有仇?”

  “不共戴天。”

  這一下,雪見突然猶豫了。

  在她穿越過來的三年記憶中,知道皇甫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在慢慢地相處中,雪見能夠從容地叫出那別扭的古代稱呼,實則也是因為皇甫陽跟微娘兩個人待雪見,那是極好。

  說實話,雪見不相信善良的爹會是桑寄生的仇人,但是同時,她又不清楚,三年前的皇甫陽又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所以她猶豫了。

  “你跟我爹有什么仇?”

  或許從雪見跟皇甫玄參的表現中,還有他的明察暗訪中,在祈蘭城并沒有得到,關于皇甫陽的任何線索,換句話說,如果不是皇甫玄參突然那么說,桑寄生才會將視線轉移到皇甫陽女兒的身上,不然,他都要放棄這個線索,打算再去別地尋找了。

  不過,現在他心中有了新的主意,即使皇甫陽此時真的不在祈蘭城,而皇甫家的人真的不知道皇甫陽此時在哪里,只要有他的親身女兒在,難道還愁他不現身么!

  “什么仇,暫時跟你無關。我會一直呆在祈蘭城,在你的左右,等待皇甫陽出現。”

  雪見一愣,桑寄生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如果我爹一直不出現呢?”如果可以出現,早就出現了。雪見想,如果大伯父等人一直隱瞞了她,爹爹并不在天牢的事情,那么,都過去兩年多了,為何爹還沒有出現?

  “父債子償!”

  扭過身,桑寄生再度提氣,飛身一躍,人就消失了。

  只留下雪見愣在原地,仔細想著桑寄生的話,想著想著,她就釋然了,明白了始末。

  桑寄生跟她爹皇甫陽有仇,但是又好像認識大堂哥皇甫玄參,不然,剛才大堂哥也不會稱呼只叫他的名字“寄生”。繼而,桑寄生已經去過了京城,可能在打聽沒有結果后,不甘心地闖入天牢,試想,天牢里面高手云集,桑寄生即使武功太高強,也難免受傷,所以才會有了雪見在舊瓦房那里的一幕。

  桑寄生在京城沒有探聽得到任何關于皇甫陽的消息后,才會想到皇甫陽的老家來探聽,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祈蘭城。

  雪見微微捏緊了拳頭,接下來桑寄生想做什么,已經不是雪見首要要考慮的事情,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問問大伯父,爹到底現在人在何處。如果大堂哥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大伯父等人也一定知道的!

  一想起來爹自打進入天牢后的種種端倪來看,雪見不禁加快了腳步。

  等到她回到皇甫家大院的時候,正巧看到疾步匆匆的柳葉。

  “柳葉,大伯父回來了嗎?”雪見沒有忘記,這幾天大伯父是出門了,好像在忙什么事情。

  柳葉一愣,雖然私下里也是看不大起這個七小姐,但是畢竟是主子,問話一定得回。所以,她有點老大不樂意地說道:“老爺回來了,此時正跟夫人在書房說事情,此時七小姐過去,不大合適。”

  “合適不合適,也不是你能夠說算的。”

  冷冷地說了一句,雪見大步朝書房走去,只留下柳葉端著茶碗,愣在原地,因為這是第一次,七小姐對她這么說話,她還以為,七小姐一直因為自己的身世,也是心中有怯的。

  可是,柳葉卻不懂,雪見之前的隱忍都是為了什么。

  雪見以為,爹一直在京城天牢,雖然無法出來,但是應該無憂,縱使大伯父二伯父不念及兄弟之情,但是應該也不會完全的袖手旁觀。

  所以,雪見想,她只要好好地在皇甫家,陪伴著娘,靜靜地等待爹爹。

  可是如今,事實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

  書房的門虛掩著,從里面傳來趙氏跟皇甫密的聲音,雪見瞇著眼,腳步不停歇,猛然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夢想島中文    女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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