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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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呼嘯著騰空而起，朝著京城的西北方向飛去。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已經漸漸進入內蒙腹地戈壁地帶，直升機開始慢慢降落飛行高度。從飛機上往下看，清一色褐黃的平川，沒有村莊人煙，只在視線的極限處，有幾排建筑物的模糊影像，那里就應該是二炮在戈壁灘上的靶場了　　又飛行了十幾分鐘，直升機降落在靶場簡易跑道上。靶場基地已經接到了通知，基地主任早就帶著部下在跑到邊上恭候將軍們大駕光臨。

　　基地主任是隸屬于二炮的一位中校軍官，自從他到這個基地工作以來，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將軍集中前來，而且有總裝備部長親自帶隊，隨行人員有總參的副總長、二炮負責武器裝備的副司令。金光閃閃的將星，讓中校有點晃眼，也有點緊張。不用多問，這肯定是一次事關重大的實驗。

　　在基地主任的引領下，一行人進入基地會議室，進行戰前布置動員。二炮的這個靶場，主要負責進行中短程陸對陸戰術導彈實驗，這里是導彈發射區，根據導彈射程不同，著彈點甚至位于青海甚至新疆的沙漠隔壁深處。

　　按照軍方事前制定的方案，今天準備試射四枚導彈，二枚短程的，兩枚中程的，綜合實驗超級屏蔽系統的隱身效果。這個靶場裝備的雷達預警設備，在二炮系統已經處于領先水平，韓秦新研制的超級雷達也剛剛裝備到了靶場，為了今天的實驗，技術員一夜沒有合眼，加班對設備進行調試。

　　韓秦簡要地向靶場技術員介紹了今天的實驗科目。韓秦很輕松地告訴這些年輕的技術軍官們，今天的實驗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就是給導彈加一個小零件，看看能夠達到一個什么效果。為了實驗的最佳效果，軍方沒有通知實驗的科目。

　　從會議室出來，軍方領導去了地下導彈實驗監測控制大廳，基地主任領著韓秦到達發射陣地。韓秦首先給一枚“紅劍”短程導彈做了做了技術改裝，把超級屏蔽系統芯片連接在導彈控制電腦上。

　　在韓秦的指導下，兩位助手開始給剩余的三枚導彈做手術。這兩位博士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導彈實物，雖然心里非常緊張，在韓秦鼓勵和細心指導下，經過一個小時的工作，兩位博士終于完成了任務。

　　看看兩位直冒汗的助手，韓秦鼓勵道：“今天是你們第一次和軍方打交道，他們以后就成了我們的大客戶，在將來的工作中，你們就是我們長城公司的技術專家，必須能夠開展工作”

兩位博士既緊張又自豪，他們到長城公司應聘的時候，認為這么一家新成立的民營科技公司，在強手如林的市場上，能不能站住腳都是問題。沒有想到長城公司竟然這么牛氣，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和軍方掛上了購。在這個公司里發展，絕對前途光明啊　　韓秦對四枚導彈仔細檢查一遍，證實一切準確無誤，把導彈移交給發射人員，也隨即離開發射陣地，前往地下指揮監測大廳。

靶場指揮大廳內，各種設備已經全部開啟，燈光閃爍，監測人員已經開始了緊張有序的工作，匯報交換著各種數據。基地指揮長和導彈預定著彈區、各監測崗位進行最后聯絡，證明一切工作正常之后，鄭重地向領導請示，實驗準備工作完成，一切安全可靠，可以進行實驗發射二炮副司令是這次實驗的總指揮，韓秦是技術總指導，副司令員征詢了韓秦的意見后，下達了發射命令。隨著指揮長一聲令下，發射手按下了控制按鈕　　隨著一聲巨響，短程地對地“紅劍”導彈騰空而起，拖著烈焰向著西北方向飛去。韓秦對屏蔽作了一分鐘延時處理，在導彈剛剛發射的初期，雷達監測系統可以準確捕捉到導彈的信息，指揮大廳的大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導彈的軌跡變化。各個監測點也隨時報告著他們監測到的實況信息。

　　梁步超上將就坐在韓秦的旁邊，看著監測屏幕上雷達傳來的導彈飛行數據，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是說裝上超級屏蔽系統之后，所有的雷達就變成了瞎子嗎，怎么還可以監測到導彈的信息，難道實驗失敗，屏蔽系統沒有起作用？

　　帶著疑惑，梁步超不動聲色地扭頭看了看韓秦，見韓秦一臉自信地盯著大屏幕，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神色，就知道韓秦非常有把握，也就放下心來，等著實驗結果。

一分鐘之后，整個監測大廳里突然sāo動起來，剛才還正常飛行的導彈，從監測屏幕上消失的無形無蹤包括今天剛剛啟用的新一代超級雷達，也一下子失去了追蹤目標很快，各監測點也傳回來信息，目標消失　　在實驗之前，為了驗證實驗效果，并沒有告知基地進行的是隱形實驗基地工作人員一看導彈消失的無影無蹤，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是導彈本事出了問題，意外中途墜落，還是雷達出了故障指揮長緊張地下達著各項指令，力圖找到導彈的蹤影。

坐在指揮大廳的將軍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導彈從監測屏幕上消失的那一瞬間，大家都禁不住松了一口氣，欽佩地看著韓秦這個電子天才專家真是了不起，千真萬確給導彈穿上了隱身衣有了這個超級技術，敵人的雷達監測就成了擺設，我們的導彈就能夠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在超級屏蔽系統發揮能之后，韓秦也隨即啟動了輔助系統，基地的雷達無監控到導彈的狀況，韓秦卻必須實施了解導彈的信息。美女秘書馬上進入工作狀態，通過屏蔽系統芯片，調整著導彈的飛行狀態，以達到最佳著彈點。

這枚短程導彈的預定射程是三百公里，飛行速度是每秒鐘兩公里，經過兩分半鐘的飛行，在雷達無監測的情況下，導彈飛臨實驗區，準確地擊中目標按照這枚導彈的技術指標，誤差范圍在四十米。然而，讓人驚奇的是，這枚脫離了雷達監控的導彈，分毫不差地擊中了那個大大的白色十字正中心，誤差為零實驗結果馬上反饋到實驗基地，工作人員們這時候才被告知，今天要實驗的科目就是導彈隱形，第一枚實驗圓滿成二炮靶場的官兵，常年就是和各型號的導彈打交道，他們自然清楚，一旦導彈能夠隱身，不能被地方攔截，就將成為無形殺手靶場的官兵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導彈技術能夠取得如此大的突破，指揮大廳里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緊接著又進行了另外三枚導彈的試射，三枚導彈全部達到了預期效果，只要超級屏蔽系統起動，導彈馬上進入隱身狀態，所有雷達預警系統全部無捕捉目標，頓時就成了瞎子，成了一堆鋼鐵擺設。

韓秦研制成的新一代雷達，剛剛開始裝備部隊使用。新一代雷達的技術指標，在國際上也是出于領先地位，美國的雷達技術并不比這個高明。也就是說，只要新一代雷達不能識破超級屏蔽隱身能，美國人的雷達也是無能為力　　實驗一結束，總參、二炮的將軍們都圍攏過來，向韓秦表示祝賀。梁步超僅僅握住韓秦的手，激動地說道：“小韓，真不虧是天才電子專家這個屏蔽系統裝上去，導彈不但穿上了隱身衣，而且準確率驚人的提高，簡直達到了零誤差，真是一箭雙雕啊”

　　韓秦連忙擺手道：“梁部長，屏蔽系統只能給導彈隱身，不能提高導彈的命中率，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系統。今天的能取得這樣命中率，純粹是巧合，重現率不高。”

今天的導彈試射之所以取得這么好的成績，那是美女秘書親自校正導彈的飛行狀態，如果沒有胡玫的操縱，導彈立馬就會恢復原來的技術指標。如果軍方再想提高導彈命中率，就要單獨購買另一個系統，韓秦不準備白送實驗已經進行完畢，韓秦還沒有和軍方正是商談技術轉讓的問題。韓秦也不著急，有了這個實驗結果，軍方不會不動心。如果韓秦提出的方案能夠被高層采納，等到洲際導彈穿上隱身衣，石破天驚的那一刻，不要說五十億人民幣，即便韓秦坐地升值，軍方也會急不可耐地掏錢購買　　雖然韓秦否認屏蔽系統可以提高導彈命中率，梁步超依然興致勃勃，感嘆道：“小韓，我們現在是長纓在手，我們還怕誰啊回去之后，我們馬上向軍委報告實驗結果。請求軍委把你提出的那個方案上報政治局，讓高層進行研究如果高層批準了這個方案，我們也能揚眉吐氣啊”

　　實驗非常順利，直升機從二炮靶場返回京城的時候，剛剛下午四點。韓秦聯系李志華，詢問什么時候返回東海。李志華恢復韓秦，他今天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約會，讓韓秦在京城再休息一晚，他們明天早晨返回東海。

　　總裝的軍車把韓秦和他的兩個助手又送回到長城公司，兩個大美女象迎接英雄一般，帶著公司員工在門口歡迎韓秦凱旋歸來。為了保密，韓秦特意叮囑兩個助手，如論對誰，一律不準說出幾天的具體任務。然而，即便兩個助手不說，來回有高檔軍車接送，員工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神秘。

　　回到長城公司，韓秦在辦公室里和兩位大美女海闊天空地聊了一會天，東方市委書記鄧宇倫就打過來電話。鄧宇倫今天下午也到了京城，為了配合財神爺在東方的投資，促成國家發改委盡快批準立項，李嘉英老先生邀請了國內外著名經濟專家，準備在京城召開一次經濟高峰論壇。

　　今天晚上，東方市委市政fǔ在東方市駐京辦東方大廈，舉行歡迎宴會。鄧宇倫知道韓秦正陪著省委書記在京城里，有了上次省委書拒絕出席懇談會，鄧宇倫不敢再貿然邀請，一定要韓秦大駕光臨，給撐撐面子。

　　一聽又是關于財神爺的消息，而且財神爺越發展越高調，竟然又跑到京城里召開經濟高峰論壇，韓秦對這位財神爺頓時興趣大增。通過和這位財神爺的短暫接觸，特別是那次空中驚魂，讓韓秦發現了財神爺不少漏洞。

　　韓秦下意識地感覺，這位財神爺很可能是山寨版，或者說就是一個國際大騙子。這個李老先生很會包裝，而且諳熟人情世故，商戰心理。一番精彩的表演，讓鄧宇倫對財神爺深信不疑，以為東方市遇到了一個絕佳的發展機會。

　　雖然對財神爺很懷疑，韓秦也沒有拿到他們是騙子的真憑實據。哥倫比亞投資銀行確實存在，但他們所宣傳的那些眼花繚亂的投資和股份，據說出于商業秘密，在互聯網上根本無查詢，連美女秘書這樣的超級黑客，也沒有理出個頭緒。

　　韓秦始終認為李嘉英很可疑，提醒宋光軍一定要小心，不要和這位財神爺有什么實質性的接觸。韓秦勸阻李志華出現他們舉行的懇談會，以免被人利用。想起財神爺的老到，兩位混血人工美女的不可一世，韓秦決定再會一會他們。

　　到達東方市駐京辦，韓秦卻意外地遇到了兩位老朋友，原來的西平縣委書記李晨風和鄭同心的秘書吳曉凡。李晨風現在是秦州市委書記，吳曉凡是秦州常務副市長。李晨風是韓秦在鳳凰鄉擔任黨委書記時候的老上級，吳曉凡和韓秦的關系也不錯。

　　在韓秦調任省委一秘之后，李晨風和吳曉凡都曾打電話祝賀，相約給韓秦祝賀高升，卻一直沒有機會，沒有想到在這里不期而遇。

　　老朋友相見，照例免不了一番祝賀的話。韓秦目前的升遷速度，的確讓兩位羨慕。兩年之前，韓秦還只是老年大學的辦公室主任，一個標準的激肋科級干部。而那時的李晨風就是西平縣委書記，吳曉凡是東方市委一秘，正是chūn風得意的時候。

　　時過境遷，僅僅兩年的時間，韓秦現在已經成了省委辦公廳秘書處長，在行政級別上超過了吳曉凡，和李晨風這個市委書記平級。李晨風自然清楚，他這個縣級市委書記和省委一秘相比，雖然都是處級干部，在體制內的人看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韓秦他們三個都是鄭同心線上的人，對于韓秦這匹黑馬，李晨風和吳曉凡雖然羨慕，卻說不上嫉妒，有朋友升遷上去，對自己的前途總沒有壞處。尤其是李晨風，他能從東方市最落后的西平縣調任排名前三的秦州去擔任縣委書記，韓秦就起了不小的作用。李晨風感覺自己和韓秦合作的也非常默契，這位兄弟將來發達之后，肯定會關照自己。

　　調到省委之后，韓秦就和鄭同心在一個大院里工作，肯定能夠經常和鄭同心見面，兩位老朋友都向韓秦詢問鄭書記的情況，請韓秦代他們向鄭書記問好。提起鄭同心，韓秦只好笑著應承下來。

　　到東海上任一個月以來，韓秦只是拜訪過鄭同心一次。人在江湖和身在官場頗有很多相似之處，有些身不由己。作為省委一秘，韓秦的身份很敏感，場面上的關系錯綜復雜，和鄭同心地私下交往，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省委常委會在研究東方打黑的時候，韓秦就發覺，他當初策劃的這個決定觸動了鄭同心的利益，引起鄭同心很大不快。體制內的事情非常敏感，鄭同心說不定就會感覺省委書記是不是準備拿他開刀。

　　在其位謀其政，韓秦現在是省委書記秘書，就必須把自己和省委書記緊緊聯系在一起，一切出發點都必須維護省委書記的利益，才能與公與私兩全其美。

鄭同心對韓秦有知遇之恩，韓秦也不想讓他和李志華發生誤會，能夠促成鄭同心和李志華的合作，應該是上上之選　　鄭同心有一個小圈子，里面有四位省委常委，如果他們四人能收歸李志華麾下，李志華就能迅速掌控省委常委會，對開展工作將起到事半倍的效果。

　　反之，如果鄭同心帶領他的小團體投奔到省長杜昌文門下，杜昌文手下力量急速壯大，在省委常委會上占多數以后，和空降省委書記爭奪話語權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聊了幾句，原來李晨風和吳曉凡進京，也是和財神爺有關。財神爺在東方的大手筆投資中，第一階段有三個重大項目，其中的東方國際機場改造是其中之一。東方機場位于秦州轄區，正是李晨風主政的地方。

　　李晨風也看到了這個機會，希望在改造東方國際機場的同時，在附近設立一個工業開發區，從而帶動秦州市的經濟更上一個新臺階。吳曉凡在給鄭同心擔任秘書的時候，楊峰正給前任市長周文擔任秘書，兩人關系還算比較密切。

　　吳曉凡打聽到楊峰是這次招商引資的主要負責人，主動請纓和楊峰拉關系，希望能夠給秦州爭取到更大利益。一番運作之后，楊峰總算答應給李嘉英老先生說說，讓他盡量考慮附加一個工業區項目。

　　李嘉英這次到京城舉行經濟高峰論壇，李晨風就是前來助陣的，責任就是做好后勤保障，和財神爺拉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