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多個幫手

韓秦為鄭書記洗去除皺膏，保姆送來三杯咖啡。鄭書記用小勺輕輕攪動著咖啡，抬眼看看吳曉凡，吳曉凡立即心領神會，往鄭書記這邊傾傾身子，等著領導指示　　鄭書記很平靜的問道：“小吳，跟我有三年了吧？”聽鄭書記這么問，吳曉凡心里一動，連忙恭敬地說道：“再有一個月就滿三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鄭書記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個都很有才華，青年人有前途小韓馬上就要到地方任實職了，鄉鎮雖小，五臟俱全，作為一把手，是一個提高鍛煉的好崗位小吳，在機關也工作快十年了，也應該到地方上鍛煉鍛煉了”

　　吳曉凡聽的心中怦怦直跳，作為一個秘書，盼的不就是領導的這句話嗎吳曉凡按耐住心中的喜悅，謙遜的說道：“跟著鄭書記就是最好的鍛煉，我還想再跟鄭書記幾年、、、”

　　鄭同心擺擺手，笑道：“不能總跟著我啊在胳膊底下過日子是談不上鍛煉的，必須獨當一面，才考驗一個人的能力秦州那邊有個副市長的位子要出缺，我會和光軍部長打個招呼，小吳你也有個思想準備”

秦州的副市長？聽見領導要舉薦自己坐這個位子，吳曉凡心中一陣狂喜秦州在東方十一個轄區中，位列第三，能到這個第一集團中去擔任副市長，這也是一個秘書外放的最高境界了　　吳曉凡連忙說道：“謝謝鄭書記對我的培養我一定好好工作”

　　鄭同心扭過頭來看看韓秦，笑道：“小吳性格比較沉穩，但是缺少銳氣小韓嗎，倒是二者兼具，有時候還能出奇制勝、、、，你們兩個互相多聯系，揚長補短，共同進步”

見大老板這么說，吳曉凡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市委權力中樞多年，自然清楚，象這種涉及到副市長級別的人事變動，在沒有提交常委會之前，就是絕對機密鄭書記當著韓秦的面，一點也不避嫌，就是把他當成可以信賴的心腹了老板意思明擺著，你們兩個都是出自我的門下，就有同門之誼，要互相提攜　　吳曉凡表態道：“鄭書記你放心吧，我和小韓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你的期望”

　　韓秦笑道：“祝賀吳哥高升再見了就應該叫吳市長了”吳曉凡連忙拍馬屁道：“沒有鄭書記的培養，哪里有我的今天”

雖然是別人升官，韓秦也是從內心里高興，在自己的圈子里，又多了一個處級干部秦州和西平緊鄰，到時候少打攪不了這位副市長星期天下午，韓秦就坐公交車去了西平縣。按照市委組織部的通知，星期一早晨他要到西平縣委組織部拿介紹信，然后就可以到鳳凰鄉走訪黨員代表。星期五，在鳳凰鄉就要召開黨員代表大會，投票選舉鄉黨委書記韓秦提前一天去西平，一是為了時間上的考慮，更主要的還是想隱秘韓秦很清楚，自己做了周密準備，人家張天成也不會等著挨打自己一到西平縣委報道，說不定就會有人進行跟蹤，和張斌的接觸就會暴露在張天成的眼下張斌現在是手上的一張王牌，不能輕易打出想想這些，韓秦搖頭苦笑，這都趕上警匪片精彩了韓秦在西平賓館休息了一會，就到長途汽車站旁邊去租車。從明天開始就要到鳳凰鄉走訪，看樣子組織部是不會派專車服務。走鄉串村，來來回回，沒有一輛汽車實在不方便步行倒是顯得樸素，很低調，但效率太低。再說了，現在的農民眼光也變了，你太低調，他可能會看不起你韓秦這時候也感覺到，以后在鳳凰鄉當這個黨委書記，自己也該買一輛汽車了華清池洗浴中心已經開始見效益，自己在股票和期貨市場上受益也很不錯，賬戶上買輛好車已經綽綽有余一個鄉鎮黨委書記，也不用太張揚，二十萬以下應該就可以了看見韓秦在旁邊溜達，出租車司機從車里伸出頭來，熱情地問道：“兄弟想用車？”韓秦打量了一下司機，面相很忠厚，又不是呆板的那種，看起來很機靈。又看了看車型，一輛嶄新的黑色廣州本田。雖然不是什么好車，但是看著比較大氣，這樣的車下鄉應該可以了　　感覺司機和車型都比較滿意，韓秦問道：“我想包幾天車，價格怎么說”司機看旁邊的同行都在支起耳朵聽，笑道：“兄弟，價格好商量，你上來”司機說著打開了副駕駛旁邊的車門。

韓秦一坐上去，司機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韓秦幾眼。出租車司機是高危職業，劫車殺人的案例到處屢見不鮮作為一個合格出租車司機，首先是把安全放在第一司機見韓秦韓秦衣裝得體，氣質儒雅，就有了幾分安全感　　司機笑道：“兄弟想怎么用車？”韓秦笑道：“我是省報的記者，要到鳳凰鄉采訪五天。這五天時間里，每天早上從縣城出發，傍晚回來住宿。中間的行程不定，你看著怎么算吧？”

　　想了想，司機說道：“看你是大客戶，我就給你算便宜點。現在汽油又漲價了，正常跑車都是兩塊二一公里，我就收你兩塊。你看怎么樣？”

韓秦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就說定了”司機又追問道：“兄弟什么時候開始用車”韓秦笑道：“你現在就給我跑一趟鳳凰鄉”司機見韓秦說現在就用車，知道不是謊花，態度馬上又恭敬了幾分找出張斌的號碼，韓秦撥通了他的電話。韓秦笑道：“張哥，快下班了吧我已經到西平縣城了一會我讓司機去接你，你帶上材料，我在縣里等著你”韓秦又要來司機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張斌　　掛上電話，韓秦說道：“師傅，你現在就去鳳凰鄉給我接個人到了鳳凰鄉以后，把車停在鄉鎮府外面等著。然后你打這個電話，告訴他車到了，你們一起回來。我住在西平賓館316房間，我在那里等著”

司機答應一聲，接過韓秦遞過來的電話號碼，等韓秦下了車，發動汽車直奔鳳凰鄉去接人韓秦在賓館里等了兩個多小時，正看著肖雨欣主持的電視節目，就聽見有人敲門韓秦看看表，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應該是張斌到了打開門，果然是張斌，令韓秦驚訝的是后面還跟著兩個女孩一個是張斌的女朋友王麗，另一個則是鳳凰鄉黨委宣傳委員宋佳蕾韓秦一皺眉，張斌這是怎么搞的，這個時候讓她跟來，不是瞎胡鬧嗎　　宋佳蕾見韓秦表情有點不自然，大方地說道：“韓書記，不歡迎”既然在一個桌上吃過飯，也應該算是熟人了韓秦連忙笑道：“哪里，哪里，熱烈歡迎宋委員，只是沒有想到宋委員能大駕光臨”

　　把兩位女士讓進房間里，韓秦笑道：“張哥，我給你說個事”關上房間門，韓秦扶著張斌肩膀，兩人走到走廊頭上。韓秦問道：“張哥，怎么讓宋佳蕾來了？我讓司機一個人去接你，就是擔心別人看見，宋佳蕾是個女孩子，很招眼，她這一來是不是太張揚了”

　　見韓秦擔心這個，張斌笑道：“兄弟你放心吧鄉政府里人來人往，想不見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如果是我和王麗兩個人坐車到這里來，鄉政府里有人看見可能會好奇宋佳蕾跟來了，反而就正常了”

　　韓秦驚奇地問道：“這是怎么說？”張斌神秘一笑：“宋佳蕾和王麗是閨中密友我們一出門就遇到了程鄉長，他見有小汽車把我們三個一起接到縣城里，就笑道，小王，是不是給宋佳蕾相對象去？這樣的事最正常，沒有人會懷疑”

聽張斌這么一說，韓秦只好搖頭苦笑這段時間也是交了桃花運了，嚴敏的臨時男友還在進行中，這又來了一位相對象的　　張斌笑道：“兄弟你放心，宋佳蕾絕對是你可靠的一票。這個女孩組織能力很強，也會是你的一個好幫手。有什么事，讓宋佳蕾出面就方便的多”

　　聽張斌這么一說，韓秦才放下心來。回到房間里，兩個女孩正品評著美女主持的服裝發型。既然是同盟軍，張斌可能把實情早就告訴了宋佳蕾，韓秦也就沒有必要再避諱她。看看張斌，韓秦說道：“張哥，資料帶來了嗎？”

　　張斌點點頭，從包里拿出資料來放在桌子上，指點著說：“鳳凰鄉全體黨代表的名字都在這里了。六十八名代表，根絕我和宋佳蕾的分析，有二十四名是張天成的鐵桿，這二十四人中，有十三名機關干部，九名村支部書記有九人絕對不會投張天成的票。其余三十五名代表，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的立場不好確，就是屬于中間派，墻頭草的那種”

韓秦拿過來資料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張天成的鐵桿用黑色墨水，有把握贊成韓秦的，就用紅色墨水。宋佳蕾的名字在紅榜第一位，艷艷的很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