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流氓

　　劉科長鄭重其事地把韓秦和張欣叫到他的辦公室，看看嬌艷如花的張欣，吞口口水說道：“根據工作進展情況，稍微進行一下人員調整。前天小丁和小劉去走訪黃老秘書長，結果吃了閉門羹。考慮到張欣同志是女同志，性格爽朗，工作熱情細膩，你們兩個再到黃秘書長府上走一趟，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沒等韓秦說話，張欣就不干了，沒好氣地嚷道：“劉科，你也太官僚了吧。這叫鞭打快牛！憑什么別人啃不下的骨頭，讓我們去啊！”

　　張欣一句話把劉建噎的說不出話來。讓張欣去自然有他的道理，這黃老秘書長是從大隊干部提拔起來的，年輕時候就很好色，農村干部說話比較形象，把這個叫做喜歡長頭發。隨著官位的提高，黃領導的這個嗜好也慢慢在官場中成了盡人皆知的密碼。一樣的工作，男同志干的再好也不如女同志，尤其是比較漂亮的女同志！黃秘書長對男同志是秋風掃落葉，對女同志是春雨潤物細無聲！

　　隨著黃秘書長的退休，市府工作人員新老更替，這個秘密也就慢慢被人遺忘，漸漸不被人提起。但是劉建這個年齡的人，對黃秘書長的嗜好秉性還是很清楚的。小劉那一張疙瘩臉，黃老秘書長當然不會有好感。對張欣這樣美貌如花的少婦，黃老頭還能不讓進門！

　　只是，這個原因是天知地知我知，不能讓你知！

　　但是，劉科腦子里的秘密瞞不過韓秦！

　　看劉科長尷尬在那里，韓秦就給了他一個臺階：“張姐，要不，我們去試試。黃老秘書長連我們老干部科的人都不愿意見，這說明對我們老干科工作意見很大，我們更應該努力消除這個隔閡！”

　　劉建很滿意地看了一眼韓秦，微笑道：“小韓說的對，你們兩個再去試試，如果這個黃老再是這個態度。我們就不在理會他。”

　　張欣見韓秦愿意接這個爛攤子，也就不再難為劉建，點點頭答應下來。

　　韓秦和張欣一離開辦公室，劉建就沖老丁發起火來：“小丁啊，你也是老同志了，干工作就不能講究點方法，你就是說自己是收電費的，總也能進去黃老秘書長家的門嗎？”

　　丁文輝嘟囔道：“現在電費都是銀行轉賬了，說是收電費的這不明擺著是騙子嗎，說不定會招來110.”

　　劉建氣的直搖頭，對這樣的老實人真是沒有辦法！劉祥討好道：“劉科，我和老丁分頭去跑，一定完成分配的任務。”

　　劉建點點頭，這個小劉雖然工作能力不怎么樣，人也長的寒磣點，可是挺有眼色，經常到家里走動走動，有什么需要出力的活，都是搶著干。逢年過節，更是不會忘了意思意思，哪個領導不喜歡這樣的同志嗎！

　　看看垂頭喪氣的丁文輝，劉祥狡猾地一笑，工作當然還是你做，批評也是你挨！剩下的活你去跑吧，我要秘密跟蹤韓秦和張欣，只要抓住他倆私通的真憑實據，就是一樁一箭雙雕的好買賣！

　　出了市府大門，就是保養的很好的紅星路，兩邊法國梧桐綠樹成蔭，由于交警在兩邊路口實行交通管制，這段路顯得很幽靜。前段時間曾經檢查過韓秦證件的那個便衣警察，見韓秦從市府大院里出來，很友好的打了個招呼。韓秦也沖他一點頭，過后才想起這是那位曾經被他訓斥過的便衣！

　　韓秦笑道：“張姐，我們還是坐公交？”

　　張欣俏臉一紅，嗔怒道：“你還想看我出洋相是不！這次我們打的，劉建敢說經費緊張，我就把他的耳朵擰下來！”

　　韓秦哈哈笑道：“我們反正是公事，讓劉科給我們派輛車不就得了！”張欣輕輕哼了一聲：“機關里的小車，那是專門伺候領導的，象我們這樣的大頭兵，光司機的冷臉就看夠了，我寧愿開11路，也不招惹那幫大爺！”

　　紅星路上禁止通行出租車，兩人打車需要到前面的路口，看看前后沒人，張欣幽幽地問道：“韓秦，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

　　韓秦一咧嘴，你自己說呢！我這剛到老干科幾天，你就開始勾引，又是春藥，又是花啥的都用上了，如果這不叫淫蕩，潘金蓮都是淑女模范了！

　　見韓秦不說話，張欣自言自語道：“我實在把持不住、、、你太像我以前的那個人了！有這一次就足夠了，我不會害你，姐姐謝謝你！”

　　張欣說著，眼里竟然有了點點淚光！韓秦心里一動，這個美艷的女人難道也有什么難言之隱！

　　找到黃老秘書長的家，韓秦過去按了按門鈴。過了一分鐘也沒有動靜，韓秦知道門對面的人一定正在貓眼那里往外看，就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張欣還沒有看清怎么回事，韓秦一推門把手，門開了！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很強悍的中年女人，看這樣子應該是保姆。保姆很詫異，我沒有開門啊，這門怎么就開了，是我忘了鎖？

　　客廳里，一個腦門油光發亮的老頭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動靜往這邊扭頭看了看。韓秦把張欣往前一推，自己閃到了她的身后！

　　張欣嫣然一笑：“黃老。我來看你啦！”

　　見門口站著這么一個美人，黃秘書長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猛然亮光一閃！保養的很好的臉上馬上浮出和藹的笑容：“歡迎，歡迎。你是、、、、、、”

　　“我是老干科的張欣，來看望老領導。”張欣說著，已經坐到了黃老秘書長的身邊，噓寒問暖很是體貼周到。黃老秘書長看著眼前這個麗人，聽著鶯聲燕語般的問候，老頭很是高興，瞬間對老干科的不滿仿佛全忘了！

　　從張欣和黃老秘書長的對話中，韓秦聽著這個老頭說話有點前言不搭后語，思維好像有點問題。悄悄啟動輔助系統，一束腦電波悄然進入黃秘書長的大腦。反饋信息馬上就回來了，這個老頭的大腦正逐漸萎縮，已經是老年癡呆癥的初級階段！

　　黃老秘書長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親人，拉著張欣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張欣雖然很厭惡，強忍著沒有把手抽回來！

　　直到韓秦示意張欣該走了，張欣這才從老頭手里使勁抽出了自己的小手！黃老秘書長親自把兩人送到每口，直到他們怪過樓梯看不見，才戀戀不舍地把門關上！

　　出了小區，韓秦笑道：“張欣，還是美女的面子大啊！這黃老秘書長不是很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嗎！”

　　張欣輕輕“呸”了一口，苦笑道：“下次誰愿意來誰來，惡心死我了！這個老家伙純粹就是個老流氓！”

　　兩人站在小區門口正說著，一輛出租緩緩停了下來，準備下客。韓秦笑了，正想著攔車呢，這就來了！

　　車門開出，一個長發美女躬身從里面下來，竟然是宋雯霏！

　　看見韓秦站在小區門口，宋雯霏驚喜道：“韓秦，你怎么在這里？”

　　沒等韓秦回答，宋雯霏就看清了站在他身后的張欣，長腿蜂腰面容桃花的一個美女！剛才還嫣然巧笑的俏臉，瞬間罩上了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