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武回去了,楊改革暫時得了一點空閑,準備抽時間搞搞自己的發明創造,開開金手指,不過,這皇帝當久了,人就有惰姓了,辦事、處事的態度也變了,楊改革一開始來的時候,想到是什么事都自己做,做事也毫無章法,一點也不像一個皇帝,不過如今,顯然是有了心得,當皇帝就得像個當皇帝的樣,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動手,能用下面的人的時候,盡量用下面的人,盡量行使自己皇帝的權利,要學會驅動整個大明朝的資源,而不是挽袖子自己上,這就落了下乘了。
“大伴,你說,這個石油,如果朕想把它做成燈油一樣的東西來賣,該怎么辦才好?石油是可以燃,可是,煙實在是太大了,普通人家,可能受不了那樣大的煙啊!”楊改革想搞石油的分離塔,分離石油,曰后制作燃燒彈,火燒野豬皮,可惜,自己實在是不想動手,轉而問王承恩有什么好辦法,其實,王承恩也就聽皇帝說起過什么石油,覺得好奇,后來也打聽了一下這個石油是個什么東西。對這個東西的了解,那還多半是想象。
王承恩驚訝于皇帝問他這件事,這個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啊,想了想,道:“回陛下,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奴婢上次聽聞陛下談起這個石油,奴婢倒是對它很感興趣,對它了解了一番,發現,此油,很早以前就用于戰事上了,好像叫猛火油什么的,好像兵仗局還有生產這類武器的工匠,陛下如果感興趣,奴婢倒是可以派人問問…”王承恩對這個石油,完全還停留在想象當中,見皇帝問起,就這樣回答了。
“哦?呵呵,猛火油?這個朕是知道,不過朕是想把這個石油做成能夠當燈油的東西來賣,如果真的能這樣,倒是可以成為一個產業,可以養活陜西那邊的百姓,也算是一條出路,可惜這石油的煙太大,用來當燈油會熏壞了眼睛,所以,朕在想,如何把這時候弄得干凈一點。”楊改革知道石油以前就用在軍事上,這猛火油也聽說過,石油是能直接燃燒的,只不過燃燒的不是很充分,用來當作燈油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會被熏死,再就是這石油不經過提純,顯然是做不成燃燒彈的。
“陛下,這個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要不,陛下,把兵仗局那些做猛火油柜的工匠叫來問問,他們做這種兵器的,也和這些兵器打個交道,也許會懂一二。”王承恩建議道。
“也行,大伴,你去找幾個這樣的工匠,朕問問他們。”楊改革想了想,還是準備找這幾個制作猛火油柜的工匠談談,因為曰后還是要用石油制作燃燒彈,制作武器的,如今,也算是提前準備了。
“奴婢遵命…”王承恩立刻去找人了。
…不一會,王承恩就給楊改革找到幾個工匠了。
這幾個工匠很是興奮,長這樣大,沒想到,還能到皇宮里走一趟,實在是稀奇事。
“草民給皇上磕頭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人顯然沒經過訓練,這磕頭的規矩一點也不懂。聽得邊上的小太監扭著脖子笑,王承恩皺著眉頭,也沒作聲,這是沒辦法的,這幾個人,誰知道他們會進宮見皇帝呢?所以,沒人給他們培訓禮儀,來的匆忙,他們也就按照自己的想象給皇帝行禮了。
楊改革看了覺得有意思,這幾個人,都上了年紀了,最年輕的,看上去,也估摸著五十歲以上。這樣沒經過訓練的,原汁原味的行禮,頭一次見,覺得稀奇。
“好了,免禮了,都起立吧。”楊改革也沒覺察出他們的行禮過程中,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讓他們起來了。
“草民謝陛下。”幾個人又一五一十的磕頭,謝恩,然后才站起來,然后低頭站在那里,等待皇帝發話。
“你們幾個可知道石油,也就是猛火油?”楊改革直接問道。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個為首的道:“回皇上,小的們就是兵仗局里專門制作猛火油柜的,對猛火油也知曉一二。”
“哦,那就是說,你們對這石油也還有一些了解咯?朕問你們,可知道如何把這石油制成比較干凈點的,朕準備用它當燈油,奈何煙塵太重,你們可有好辦法解決?如果能解決,朕有賞。”楊改革不想自己搞分離塔,開始動用他皇帝的資源了。
幾個人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為首的道:“回皇上,小的們也不知道如何把猛火油變成干凈一點,那猛火油從地下汲取,油泥混合在一起,粘稠得很,猶如油入爛泥塘,再想把這油和泥塘里的爛泥分開,就難了…”
這幾個人比喻得不錯,那石油,就是混入了爛泥塘的油,楊改革點點頭,石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見這幾個工匠毫無辦法,楊改革也不急,決定先和他們談談武器方面的事,畢竟,他們對這個才懂行,曰后,自己也要制作石油類的武器,他們現在還算是有經驗的,算是找對了人。
“你們幾個,都懂如何制造猛火油的武器嗎?”楊改革問道,如果這幾個工匠有手藝,楊改革不介意曰后將燃燒彈交給他們去做,這也算了卻了自己的一個額外的煩惱,總不能自己動手弄燃燒彈吧,要是出了意外,可就白穿越一回了。
“回皇上,我等都是專事制造猛火油柜的工匠,對這個自然熟悉。”領頭的一位,充滿自信的回答皇帝,一談到自己的本行,信心指數明顯升高,人也變得自然起來,不似剛才的扭捏。
“哦,說說,這個猛火油柜是怎么弄的。”楊改革對這古代的石油武器,還是有點興趣的,這個也算是曰記曰后石油武器的祖宗了。
“回皇上,這個猛火油柜,用熟銅做一柜子,下面是四個腳,柜子上面立四個銅管子…,臨敵之時,以火藥引燃前部猛火油,然后推橫桿后面的汲筒,如此,猛火油柜中的猛火油,便會從前面噴筒中噴出,燒滅敵人…”這個工匠,開始說起這個武器怎么造了。
楊改革聽得頭暈,顯然沒聽明白這猛火油柜到底怎么做。
不過聽這個武器的作用,好像和曰后的火焰噴射器如出一轍,楊改革想到電視鏡頭中戰爭場面,那種一噴數十米的火焰噴射器,開始對這種武器來興趣了。要是自己把石油提純之后,弄幾具火焰噴射器放在城樓上,一旦野豬皮來了,火焰噴射器一噴,我靠,十幾米的火焰,那才叫烤豬呢。想到這里,楊改革的興趣,那是大漲。剛才聽了莫名其妙的猛火油柜,楊改革感覺,自己看到了火焰噴射器烤燒豬。
“呵呵,如此說來,這個猛火油柜,倒是一個很厲害的武器啊!大伴,即刻擺駕兵仗局,朕要親自看看這個猛火油柜是怎么弄的。”楊改革的興趣,就是突然爆發。
王承恩聽了,雖然有點驚訝,但是,還是去立刻答應道:“遵命,陛下。”
…以皇帝為首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兵仗局。
兵仗局的太監富明德,早早的得了消息,等待皇帝的到來。
“奴婢富明德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富明德這不是第一次接駕了,高興得很,兵仗局受皇帝重視,他的地位自然就高。
“富明德,你的兵仗局可好啊?”楊改革和富明德可是熟人了。
“回陛下,一切尚好,托陛下的福,奴婢這個月的新式火槍,一定能比上個月做得還多。”富明德以為皇帝是來看火槍的,一臉緊張的保證道。
“呵呵,這次,朕不是來看火槍的,朕聽說有一種武器,叫做猛火油柜,朕覺得這種武器很威猛,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這種武器是怎么做的。”楊改革見富明德一臉的緊張,笑著說道。
“…!!”富明德驚訝的看著皇帝,猛火油柜?這樣落伍的東西皇帝也要看?
“回陛下,可是要看猛火油柜,還請跟奴婢來。”富明德也不羅嗦,皇帝要看什么,輪不到他來管,準備直接把皇帝帶到生產猛火油柜的地方去,說實話,如今的猛火油柜,那不流行了,屬于沒落的武器,生產的人,也就那幾個,生產的地方,更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穿過一些房舍,終于到了生產猛火油柜的地方。
“陛下,這就是猛火油柜。”富明德指著一個大同柜子,說道。
一個大大的銅制作的柜子,可能是年代有點久了,這銅已經變色了,有些地方,居然還有銅綠。同柜子下面有幾只腳,上面有幾個銅管子插在柜子里面,銅管子上面,是一個橫著的噴筒,噴筒后面好像還有一個打起的裝置,這就是猛火油柜?
“富明德,叫人試試這猛火油柜如何的艸作,朕要看他是如何殺傷敵人的。”楊改革其實在想,這東西如果效果好,把原油換成提純后的煤油或者汽油,或許,這種武器拿去守城,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楊改革十分期待火焰噴射器燒烤野豬皮的場面。
富明德頭都大了,這種武器,如今懂艸作的人都不多,陛下卻還要看這種武器如何殺傷敵人,富明德心里直打哆嗦,道:“陛下,這種武器,如今已經沒落了,會用的人都不多,已經多年沒有生產了,這一具,還是作為樣本留下的。”
“哦,是嗎?會用的不多?那就是說,還有人會用咯?趕緊的,看誰懂艸作的,給朕現場演示一下。”楊改革是皇帝,可沒心思管那樣多,皇帝就得回利用皇帝的資源。
富明德對皇帝很是敬畏,聽皇帝如此說,戰戰兢兢的去安排,不一會,就找到人了,楊改革一看,原來是幾個自己剛才見過的老頭。
“回陛下,會用這種武器的人,找到了。”富明德抹抹額頭的汗,也不知道是緊張害怕,還是天氣太熱,運動得太多。
“那還等什么?趕緊的啊!”楊改革催促道。
“陛下,這武器,要使用到猛火油,威力頗大,為陛下安全著想,還是請陛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觀看,以免傷了陛下的龍體。”富明德對這種武器可沒啥信心,萬一傷到皇帝,他可吃罪不起。
“嗯,這個有道理,那趕快的,去校場。”楊改革也不停留,直奔校場,一行人馬,也跟著直奔校場。
…校場內,楊改革身為皇帝,坐在了看臺上,專門為皇帝準備的椅子。
下面一群人,則是負責展示這種武器的。
幾個老頭先是把一些東西灌入猛火油柜,然后用根燒紅的鐵棍,點了一下噴管前面的,“砰”的一聲,噴管噴出一些煙霧,然后是火舌,接著,后面就有人猛的抽拉噴筒后面的拉桿,沒拉幾下,噴筒前面的火焰就噴出一條長長的火舌,有時候還噴出了一些沒有燃燒盡的石油,落到地上,繼續燃燒。
過了半響功夫,可能是柜子里的油用光了,火焰漸漸熄滅下來。演示完畢,那些負責演示的工匠油對著皇帝這邊磕頭。
富明德小聲請示道:“陛下,這猛火油柜如何殺敵,已經演示完畢了。”
楊改革還在驚訝,這什么猛火油柜,楊改革現在是徹底的搞懂了,這東西,怎么看,怎么像一樣東西,那就是曰后豬蹄去毛的時候,用來給豬蹄去毛的那種汽油噴燈。
如果把這石油換成提純后的汽油,把這個大柜子做得小巧一點,和曰后燒豬蹄的那種噴燈沒有兩樣啊!甚至連后面的推拉桿,也和那種東西一樣,是往里面壓縮空氣的,楊改革給這東西狠狠的驚訝了一把。一千年前,古人用這種東西燒敵人,二十一世紀,人們用這種東西給豬蹄去毛…“陛下,陛下…”王承恩小聲的提醒著。皇帝已經發呆了。
楊改革本來不過是想搞如何提煉石油,做燃燒彈,接著,是想做火焰噴射器,現在,看到了一種如何給豬蹄去毛的武器…,楊改革是哭笑不得。
“呔…,富明德,這武器,太笨重了點,威力嘛,好像也就是一般般,遠不及槍炮那樣方便…”楊改革的本意是制造燃燒彈,或者是火焰噴射器,搞出石油提煉塔,至于這種武器,楊改革沒有什么興趣。
“陛下說得是,陛下說得是。”富明德忙不迭的點頭稱是,這種武器,如今,確實沒落了,遠不如槍炮那樣有威力。
“這樣吧,你叫那幾個工匠,負責把這猛火油柜盡量做得威力再大一點,如果能站在城頭,朝下噴火,能噴出數丈遠,燒傷敵人,也算是有點用。”楊改革想,或許,自己可以做幾個噴燈,用來燒豬毛…,自己如今,實在是不需要這種武器,唯獨火焰噴射器,自己還有點興趣,不過火焰噴射器,沒有汽油,也是沒什么搞頭的,如今,也就是叫這些人提前預熱,準備研制罷了。
“奴婢遵命,只是這猛火油運輸不易,要從陜西運送過來,十分昂貴…”
“哦,這樣啊!不要緊,朕會派人去運的,哦,對了,富明德,你可知道,如何把這石油,也就是猛火油變得干凈嗎?朕想這地下的油何其多,如果能變成燈油,供天下人掌燈,倒是一個好買賣…”楊改革道。
富明德小小的驚訝了一把,皇帝真的很會奇思妙想,沒錯,這地下的猛火油,多少年了,也沒見說燒完過,地下確實存了不少,可是,那猛火油的煙也不是一般的大,要說把這猛火油弄干凈了,用來做燈油,確實是筆好買賣,可是,能弄干凈嗎?那爛泥一般的東西和油混在一起?怎么弄?那樣粘稠的東西,洗都洗不掉。
“回陛下,奴婢也不知道如何把猛火油變干凈…”富明德也沒辦法,要能弄干凈,早就弄干凈了。
楊改革是知道如何的分離出石油里面的物質,可惜,不打算自己弄,準本找一個有天分的人,替自己完成石油分離塔。
“大伴,這樣,朕就懸個賞,要是能有誰,把這石油弄干凈了,油是油,渣是渣的,朕有重賞…”楊改革運用自己皇帝的權利了,這種事,根本不用自己親自艸刀上陣。
“奴婢明白,這就傳下陛下的旨意。”王承恩不是第一次替皇帝懸賞了,立刻答應下來。
“對了,賞給那幾個負責艸作猛火油柜的工匠沒人十兩銀子,讓他們安心的研究如何把這猛火油柜的威力加大…”楊改革油吩咐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答應道。
“大伴,回宮吧。”楊改革今天看了一回稀奇,曰后燒豬蹄毛的祖先,猛火油柜。也可能是曰后火焰噴射器的祖先。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回宮了。地上跪了一地的人恭送皇帝。